大有叔雖然嘴里罵,但是心里很甜。
他們家就這一個娃水旺,雖然脾氣不是特別好,但是對于父母還是孝順的,最起碼這幾年去到福建還是知道給家里寄幾封信,給家里打打電話,雖然他當初跟大有叔鬧得很不愉快,可畢竟他們還是父子了,兒子不會生老子氣的。
「對了,永富,你中午不要讓水花做飯了,正好水旺回來了,剛好也到額家來吃一頓啊,你那個嬸兒啊弄了很多菜啊,幾個人也吃不完。」大有叔有些話好像欲言又止看來是得到了水旺的提示。
「好,額去跟水花兒說一聲!」曾雲風騎著摩托車身重新回到了院子里,現在曾雲風的院子里已堆滿了建築材料。
曾雲風看著院子里的一個女子說道「秀兒,中午你就把這個工程隊的幾個人的飯做了,額和水花的飯菜,你就不用做了,大有叔讓額到他家去吃。」
「永福哥,好,我知道了。」她回答的很干脆,很明顯這是一個個性很要強的女子,在家里也是一個很要家庭地位的女子,這個女人是水花的好姐妹,也是她的小閨蜜之一,但是比她年齡要小得多。
曾雲風走進了屋內,各種各樣的機械和敲擊的聲音源源不斷地傳來,水花正在桌子前拿著圖紙對著一個一個的地方比劃著,另外一邊是一些效果圖。
裝修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尤其是對于一個家庭來說,這關系到日後生活的環境和氛圍,作為家庭的女主人水花對于這個非常的重視。
「你看啊,在這個牆上回頭給額弄一個壁櫥出來啊,旁邊的這個地方回頭可以掛電視啊,然後這個地方據說是那個永富給預留的一個地方,以後說是什麼放放什麼來著啊對放家庭影院的地方啊,所以呢,這個地方也要空出來先把那個電路排過來,回頭到時候再加。」
「先把基礎的那個家具以及基礎裝修做好就可以了,這個位置再開一個天窗,裝上鋼化波流,就這樣。」水花十分干練的把這些事情安排掉,曾雲風倚靠在門口依靠在剛剛已經拆卸的門上靜靜地看著水花和各種工程師以及工程隊的工人進行交流。
曾雲風喜歡當甩手掌櫃,他從來如此,他討厭事事都歸自己管,他希望自己家有一個女主人,她能管一些事情,而不是自己天天回到家里,忙里忙外還要洗衣服做飯。
有時候曾雲風就是有一點大男子主義,他覺得有些事情就是這樣,男人就是要在外面能頂的起來,女人就是一個溫暖的港灣,當然,如果角色互換也是可以接受的。
但是不能每一個角色角色可以又想要這樣,又想要那樣,或者是任何一個角色既要做這個,又要做那個,這樣的家庭是不完整的,這樣家庭的角色扮演會帶來家庭的矛盾,最終會演變成家庭的破裂。
每一個家庭成員應該在自己的家庭里找到自己的定位,找到自己的角色,找到自己的作用。
如果說學校是一個小社會,那麼家庭就是一個微型社會,每個人都有他必定的角色分工,這樣才能組成一個和諧的家庭。
如果組建家庭,孩子是一個必不可少的成員,如果沒有孩子的家庭,就算是所謂的丁克成員家庭,純粹就是瞎扯淡。
一個沒有孩子的家庭,是不完整的。他們總是有缺憾的,即使丁克家族的人在怎樣的描述自己生活怎樣的幸福,怎樣的這怎樣的那,但是。無論如何,他都無法彌補他是缺憾的。
水花忙了很久,這才轉過頭來,擦了擦額頭的汗,抬眼間就看見了曾雲風倚靠在門框上,笑眯眯的看著自己。
屋外的陽光從門框上灑了進來,正好照在了曾雲風的臉龐,他的笑容溫暖且祥和,曾雲風覺得這樣挺好,日子就是這樣過,只有這樣的日子他才不會過得太過暴戾。
曾經那種地位尊卑有常的日子,他經常扮演的是主君的角色,主君便意味著有一個角色是君。
君就意味著他有殺伐決斷的權利,在那個時候,他一言就可以裁定他人的生死,在那個時候,那個家庭,曾雲風杖斃的奴僕僕役和女使不知凡幾。
「回來了,等一會兒,一會兒就可以吃飯了,額已經讓繡兒準備了飯了。」水花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說道。
「不急,咱倆暫時不在家里吃,等一下咱們出去吃去,大有叔家里估計是有些事情找額談,讓我順便把你也叫上。」曾雲風看著水花漸漸嬌女敕的面龐,有些痴迷,家里有個女人真的很重要。
這幾年修身養性,水花下地的情況漸漸少了,機器開始興盛,種田也變得簡單,面朝黃土,背朝天的時間段也逐漸減少。
水花當年臉上的高原紅和玉手上的繭子漸漸開始消失,水花更多的是從事曾雲風助理的工作,他的助理並不是一個簡單而且容易的工作,他的工作很雜,再加上他自己本身就是個甩手掌櫃的鬼模樣,水花兒忙上忙下,相比而言她的精神現在更疲憊。
曾雲風現在家里的糧食產量並不高,原因就是因為水的供給,正是因為水少,所以糧食產量減產,就光光靠幾口機井僅打出的水順著水渠流到田地里,可是在接近4000畝的水田下,簡直是杯水車薪經常流到田里的水剩下1/3都不到,4000多畝田地每個都分一點兒雨露均沾,最後導致的就是大家一起減產。
好在村子里搞了業務,去福建打工以及去外地掙錢的項目,還有曾雲風建立在當地的蘑菇生產的民營企業,給了他們很多工廠的就業機會,現在寧夏金灘村的田地里面大多數種的還是麥子,寧夏其他的好多地方其實都已經開始中上水稻了。
雖然他們也可以種土豆兒,產量還高,但相對而言土豆這玩意兒實在是被他們吃的厭煩了,即使這玩意兒能救命,但是天天吃確實也夠嗆。
「你看著額笑什麼?」水花有些不解的看著自己的男人,曾雲風沒有答話捋了一捋水花耳邊的鬢角旁的頭發,幫她挽在了耳後,水花的耳根陡然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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