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沒有到那個房價飛速上漲的時間段,到了那個時候,如果老星還是現在的這種調調,雖然憑著曾雲風創下的基礎他最後會做成地產大亨,可終有一天會迷失心智。
最後變成只是為了掙錢而掙錢得人,會把他當初的初心會丟得一干二淨,這種情況下的人在商海里浮沉,吃牢飯的可能性非常高。
今天他敢為了利益得罪其他人,吃獨食,明天他就敢為了利益犧牲其他的東西,再過幾天他什麼都敢干,資本這東西本來就帶著血淋淋的原罪。
有的時候,守不住底線,守不住原則,想不到共贏,最後的結果都是非常淒慘的。
資本有的時候和權利有共同的特點,那就是不懂得分享,權利有了一分就想要兩分,三分,甚至是更多,搞集權搞得太狠的最後的結果都並不是非常理想。
多余的話,曾雲風也不想多說,他知道老星這個人,有的時候,他很機靈,有的時候也很固執,能勸得回來的曾雲風他就去勸,勸不回來的就隨他去。
老星有些心事重重的走了,曾雲風看著他有些佝僂的背影有些唏噓,他現在都已經有白頭發了,他也知道老星是不想等了。
自己上一次對他說的話可能讓他往心里去了,他覺得和永強比起來,他確實老了,他想在老之前再往前竄一竄,往前走一走,但是他現在的想法卻得不到了曾雲風的承認。
水花走到了曾雲風的旁邊說道「老星走了,他咋了,怎麼背景這麼淒惶?」
曾雲風向上抬了抬眉頭說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還能咋?」
「有時候啊,你說話就是沒輕沒重的,也不知道照顧下人家。」
曾雲風沒好氣的說道「有些時候話就要重一點,額跟他是朋友!」曾雲風朋友兩個字咬的很重。
「如果能回頭,當然是最好,如果不能回頭,那也就沒辦法了,人最難改變的不是別的,而是觀念,尤其是他一直自認為的觀念,這個東西,哪有那麼容易變吶。」
「對了!」
水花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說道「你今天去接孩子放學,哎呀,這麼長時間以來,額們出去旅游幾個月,把小堂一個人扔在舅媽家,舅媽可是說死了,小堂現在見了我,都不想理額,想想都揪心,都怪你!」
「也就你沒心沒肝的,你現在去,放學接他回家。」
曾雲風甩手說道「不去,娃都多大了?上學還要接送,額小時候上學的時候可沒接送過。」
水花鄙夷地說道「你上小學,小學上完了嗎?你小學不接送?你還不如我,還是听你舅舅說你小時候就是因為小學路遠,還沒上到三年級就沒上了,你還小學自己不要接送,額看你是懶得上,干脆就不去了!」
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啊。
曾雲風跨上摩托車,踩了下離合器,擰了一下油門,這匹老摩托突突的就竄出去了,他不想跟這個婆娘爭這個事情,原先的事情,他一個字都不記得,跟他扯這個有什麼用?
曾雲風的摩托車靠在了學校門口,他將摩托車的支架打了下來,整個人依靠側坐在摩托車上掏出了煙,叼在嘴里,拿出來打火機點燃了,頓時煙霧裊裊。
白老師走到他的面前說道「永富,你不要在校門口抽煙呢!這些孩子看到你,影響多不好。」曾雲風無奈地用手指將煙頭掐滅,把剩下的半根煙又塞了回去「好,好,好,不抽,不抽啦!」
曾雲風這個父親就像是一個壞形象的典型案列,根本就不值得孩子們學習,抽煙,喝酒這些東西壞習慣他都有,對于孩子來講,這些壞習慣擺在校門口真的不是一個好的典範。
叮鈴鈴的鈴鐺仿佛曾雲風小時候上學的鈴鐺一樣,不過那個時候是銅鈴鐺,這個學校老古董那個老早的銅鐘鈴鐺早已經換掉了,那玩意早就進了移民安置點的博物館了,現在學校用的是一個鐵鈴鐺,這鈴鐺也很有意思,是一個小小的圓球,扣在一個鐵碗的鈴鐺上,只要一進行抖動,電動的鐵鈴鐺就會拼命的響起來,曾雲風上中學的時候,用的也是這種電的鐵鈴鐺。
隨著放學的鈴聲,廣播里面傳來,「春天,春天悄悄過去,留下彩雲里」曾雲風看著無數穿著校服的學生系著紅領巾,從校門口蜂擁而出。
無數的小孩兒一個一個的走了出來,其中一個大眼楮扎著馬尾辮的女孩兒格外的引人注目,而在後面一個曾雲風非常熟悉的身影,跟著女孩兒的身後屁顛兒屁顛兒的,不知道跟在女孩子的身後說著什麼,逗得前面的女孩發出脆生生的笑聲。
他媽這個小兔崽子,額終于知道他為什麼最近對他老娘不理不睬的,搞了半天現在他娘的是找了個媳婦兒,早戀了,有了媳婦忘了娘了。
小堂看到曾雲風的那一瞬間,嚇得一縮脖子,像是被抓了個現行。
曾雲風伸出手手掌朝上,手指抄朝自己的方向彎了彎,算是對小堂招了招手,小堂老老實實的走到曾雲風面前,低了頭。
「好小子,有你老子的風範,這麼小年紀都會泡妞了,但是不能當舌忝狗啊,看你那個勁兒,恨不得貼上去!」小堂睜大眼楮抬頭看著自己的父親,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父親並不發怒,反而調侃自己,再說什麼是舌忝狗!
這時門口學生一個一個走出來,其中一個老師看見曾雲風立馬就迎了上來,小堂看到這位的同時,又縮了縮脖子,像是老鼠見了貓。
「龐老師,你好啊!」曾雲風伸出了手和這位龐老師握了握,龐老師輕輕地握了握曾雲風的紙尖隨即松開說道「你好,小堂家長!」
眼前的這個龐老師是前來支教後來留下的老師之一,人長得格外的美麗秀氣大方儒雅,基本上知性美的女性的大多數的優點都被她保留了下來。
她的指尖從曾雲風的手指尖滑過,滑滑的,女敕女敕的,讓人的心癢癢的。
小堂看著自己的老子在發呆,瞟了一眼自己老子的神情,有些不屑,原來自己老子跟其他人也沒什麼不同。
龐老師醞釀了一下正準備說話,曾雲風看著正要說話的龐老師,突然伸出了左手,止住了唐老師的話語,直接說道「老師你不用說了,額知道怎麼做!棍棒出孝子!」
他說著狠狠地在自己的兒子後腦根兒上打了兩巴掌,把他打了一個趔趄,差點就栽倒在地上。
這兩下巴掌的看著龐老師的臉青筋直跳,龐老師也沒想到這個家長這麼暴躁,按說安永富這個人應該是當地比較成功的人士才對,應該實際上是溫文爾雅才對,怎麼打孩子打得這麼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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