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是發達啦,這幾年讓你弄的連額在福建都听到你的名聲,那是震耳欲聾啊!」康叔哈哈的笑著給曾雲風倒茶。
「苦水村苦水村,這苦水村的茶就比其他地方的茶要苦三分,可是啊,額就愛喝這口,哎呀,一個星期十天半個月不喝點兒茶水,額就心里怪怪的。在那個地方吃海鮮吃的額都想吐,但是就想吃一口咱們當地的臊子面,可就是難找哇,正宗西北羊肉也是遍地難尋。」
「康叔,你別急,這幾年額早有打算,準備把店都開到那些地方去!」康叔听了這話,頓時來了興趣「你要開店呢?做什麼呢!」
曾雲風笑眯眯的道「千菇宴!」
「千菇宴這是什麼?」
水花在一旁直接接話道「什麼鬼千菇宴,就是蘑菇開會。」
康叔哈哈大笑,點了點水花,說道「好好的好名堂的千菇宴听得讓人心馳神往,被你張嘴這一說,一下子從天上掉到地上,你呀,還有你,你們夫妻兩個真是一對活寶。」康叔笑著指著曾雲風和水花兩個人無奈地搖頭。
這時,康叔的夫人走了進來,曾雲風看見她的時候,連忙站起來道「嬸嬸也回來了!」
「永富啊,你這可是稀客呀,長久不會來一次苦水村,我們那些地方,我听說你跟你媳婦兒去外國旅游了一趟,四周都轉遍了,也不到我們家里去走一趟,甚至到我們那里茶水也不喝一杯究竟是什麼意思啊?」嬸嬸笑吟吟地說道。
「這不是怕麻煩,嬸嬸你們經常住在軍區附近,有些地方比較敏感,額去不太方便!」曾雲風解釋說道。
康叔擺了擺手說「中午去做一桌子菜,中午永富就在就在咱們家吃。」
嬸嬸高興的出去備菜,水花兒也給曾雲風和康叔打了個眼色,緊接著跟到廚房去了。
「你呀,撿了個大便宜啊,你舅舅瞎貓撞到死耗子,居然讓他給你娶了一房好媳婦,你現在你去找找看,有幾個人找到又會這又會那的媳婦兒,哎呀,安家真是福澤深厚,也不知道這祖宗到底積了什麼德,安家的人雖然說過的並不是特別好,但畢竟家家都過得有滋有味。」
曾雲風走到窗戶看著山上的墳塋道「安氏有如今,那還不是以前家家戴孝,戶戶掛幡換來的呀。」
康叔听到這里略微有些傷心,安氏族人唯一的報銷國家的方式就是投軍,從最開始的抗日戰爭,到後來的解放戰爭,再到後來的各種對外戰爭,安氏族人人去的多,回來的卻少。
如果說其他地方的擁軍模範是少的話,那在苦水村擁軍模範基本上是每隔三家就有一家,就都是拿命拼出來的。
這里還有還有好多是烈士家屬。
中午的酒菜很快就上來,在這苦水村里,現在的經濟條件好了很多,村里的小賣部也能時不時的買上些緊俏貨,跟涌泉村相比,這里的情況和環境也要富裕不少。
得益于曾雲風不停的把投資和目光注意到自己的村子里來,自然而然反補了一些當地的得經濟,這些親戚朋友鄉里鄉親自然都享受到了。
甚至西海固當地的很多人都說西海固縣上有的,苦水村有,西海固縣城沒有的,苦水村也有。
酒桌上酒過三巡,康叔盯著曾雲風「你把這個村子建得跟鎮子一樣,虧了不少錢吧。」
曾雲風笑了笑,沒有答話,水花卻白了他一眼,她也不知道自己丈夫究竟為什麼,她也知道自己丈夫在這里面貼了很多錢,可是他就是樂此不疲。
曾雲風笑笑,抬起酒杯道「富貴不還鄉,如錦衣夜行。你我安氏子孫既然信了這個姓氏,好歹也要出出力。」
「叔,你也看到了咱們家族的祠堂破壞成那個樣子,額說讓修,安老爺子不同意,非得說一家一戶各出一點錢,最後修出來的才是好的。」
「額實在是拗不過他,也就隨他去,平時其他的方面,比如這些物資啊,還有一些通信,額能想辦法解決就給他解決了!」
「至于說是不是趕得上鎮子,額真沒有想那麼多,額其實很多東西都想做呀,比如在當地搞個學校,但是這個地方實在是沒有人願意來,有些辦法想盡了也沒有用,學校建起來了可以,但是沒有老師,那能算學校嗎?」
「可是咱們這個地方是個窮山溝兒與外面連著的路最起碼要走幾十里才能到大路上,再走幾十里才能到縣城,所以啊,這個地方想建學校,那純粹就是」曾雲風說著就不想再說了。
「你額都是過來人,有什麼好避諱的,額當初出來念書也是一步一步走到縣城上,一步一步走出了這大山,單單是這六盤山,雖然護住了咱們安氏一族的人,但是也把咱們安氏一族的女圭女圭框在了這里。」
「不在外面不知道,到了外面我們才發現世界的廣大,咱們這些女圭女圭有些人聰明的不像話,可是啊沒那麼多的資源和教育,也沒那麼多的好老師,把這些女圭女圭糟蹋了。」
「你額都是出去見識過的人了,也知道中原的大地上西北西南這些地方大多數都是學校資源傾斜比較差的地方,這些地方想找一所好學校念書,那就要多走路。」
「咱們其實沒什麼選擇。如果,對于這些孩子而言,那就是天大的恩賜,至于什麼挑挑揀揀,對于這些孩子來說是根本沒有機會的。」
兩人說著自己的見識,談著自己的感想,一杯又一杯的酒下去,後面就變成了兩個人的吹噓,比起曹操的煮酒論英雄也不惶多讓,兩個人都醉醺醺的喝到天黑,最後兩個人互相摟著肩像是一對好哥們兒互相點著煙,外面的嬸嬸看著這兩個幼稚的男人有些啼笑皆非。
酒這個東西可以拉近人的距離,雖然他總是帶來身體上的一些壞處,但是確是一個人類很難擺月兌的東西。
一夜的醉意,曾雲風第二天起來人還有些昏沉,但是那種醉醺醺的感覺讓他有些欲罷不能。
山溝溝里的空氣很好,比起賀蘭山下有時候吹來的灰蒙蒙的帶著沙塵的空氣要好很多,也難怪安老爺子願意在這里活到死也不太願意走。
曾雲風一到舅舅家,就被就陰陽怪氣的語調嗆了回來「還知道來額家,一回來就跑到人家將軍的家里去,跑去給人家拍馬屁去啦。」舅舅的話說的難听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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