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息怒,那曾頭市雖然無理,但這只是一件小事,小弟認為可以暫且忍耐。」宋江將上走到晁蓋的面前勸解道。
「傷我兄弟,如同是斷我的手足,如此行事,怎麼能夠忍得了!」晁蓋晁天王目眥欲裂,眼神瞪的如同銅鈴。
這時的吳用也上勸道「哥哥,曾頭市畢竟是皇親國戚,為梁山大計著想,還是不要去招惹他為好。」
晁蓋砰的一聲,將酒桌上的飯菜掀翻,酒水撒了一地,眾人再也不敢勸了。
顯然此時的晁蓋第一是酒喝多了,第二就是有些氣蒙了。
水泊梁山泊主晁天王盛怒之下,又有誰能夠攔得住他。
此事揭過不提。
過了幾天是王英的結婚的大喜之日,一丈青扈三娘這個女子嫁給王英,確實是有些委屈了。
「哥哥,哥哥你听說了嗎,王英結婚,一丈青扈三娘連洞房的門都沒給他開。」
林沖笑著走了進來,想把這個八卦分享給曾雲風,而他此時正在寫字,听見林沖進來,將最後一筆寫完之後,將筆擱在了筆架上,吹了吹字跡才說道「王英結婚,又不是你結婚,你個單身漢湊什麼熱鬧?」
林沖听到這句話,神色一下子黯然下來,這時,他才想起了自己是孤身一人。
「林沖啊,你也不需要這麼傷心,妻子嗎?回頭再娶一個,大丈夫何患無妻,但是這個妻子可不能再丟了。」
曾雲風調侃的話,讓林沖臉上一陣紅一陣青,火辣辣的,曾雲風就是要揭開林沖的傷疤,讓他知道原先的事情究竟做的是對還是錯,告訴他單身狗沒幸福。
有的時候,林沖他是沒有是非觀的,或者說是他為了當下的生活可以選擇忍讓,這種忍讓有的時候在曾雲風看來毫無底線可言。
林沖弄了個沒臉,悻悻的走了出去。
這時又一人走了進來,曾雲風此時提起了筆,在紙上又重新寫了起來,重新走進來的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撲天雕李應,他是曾雲風比較熟識的一個人之一,算是他的朋友。
「哥哥,你還有心情在這里寫字,他們都在看王英鬧洞房呢!」
「別人鬧洞房,你們歡喜什麼!」曾雲風頭都沒有抬地答道。
「你是不知道,王英她們這個兩口子真的是搞得好大陣仗!」
「好大陣仗!」曾雲風復述了一遍撲天雕李應的話,很是不解,這洞房如何能弄得好大的陣仗啊。
撲天雕坐在桌子前,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饒有興趣的說道「哥哥,你是不知道哇,這王英和一丈青扈三娘在洞房里打起來了,連兵器都用上了,這夫妻真是一對活寶。」
「哈,哈,哈,哈。」曾雲風捋捋自己的胡子,右手提著筆笑得不行。
他還是頭一次听說洞房的時候還可以兩個人上演全武行,梁山之上果然是什麼奇人異事都有。
撲天雕李應喝了茶之後,走到了曾雲風的身旁,看見曾雲風寫的字,感嘆地說道「哥哥真是好雅興啊!」紙上赫然寫著「寧靜以致遠」。
「哥哥可知道晁天王決心要去攻打曾頭市了。」對于曾雲風的淡定,李應他很是無語。
曾雲風擱下了筆,端起桌子上的茶碗喝了一口,他還是比較習慣這種蓋碗兒茶。
「晁天王這次出兵,實屬盛怒之下,然而兵事從來都是戒躁戒怒,怒而興兵,最後的結果也許不會如他所願。」曾雲風喝了一口茶,說出了這句話,李應听完臉色大變。
「如果我所料不錯,此時的晁天王已經在整備兵馬了。」
「晁天王此時不應該去呀。」李應焦急不已。
「你知道,我知道,大家都知道,可是晁天王盛怒之下,誰敢阻攔,加上宋江宋公明宋哥哥兵事不斷,最近是又打青州,又是攻破高唐州的,一路上聲勢越來越大,作為水泊梁山之主晁蓋,晁天王心中怎麼能不急呢。」
「晁天王想打下曾頭市,無非是想立威呀!」
「怒而興兵,結果又不好,哥哥,咱們去勸勸晁天王吧!」曾雲風擺了擺手說道「要去你去,我不去,且你現在去也沒有用,晁天王一旦決定的事情,沒人能勸得了他。」
「但願不要出什麼意外才最好。」李應有些心憂坐下,神思不屬。
「何況即使晁天王出了事情,你我而言並沒有什麼區別,你跟我都是被山上排擠到一旁的,你管財政,我也管財政,可山上哪有那麼多的財政好管吶!這不,我不是閑的寫字嗎!」曾雲風感嘆地搖了搖頭。
「哥哥,你這是躲懶!」
「哥哥這是給你壓擔子,兄弟多擔待!」曾雲風笑笑把手里寫好的字遞給了李應,李應听著柴進的話接過來字來很是無奈自己哥哥這種憊懶的性子。
如果說強盜窩子里哪一個位置最沒有權利,那肯定就是管錢的,因為強盜這個職業,基本上花錢沒個數。
管錢的最後變成了一件尷尬事情,就是他們經常問你要錢,但是從來不問他們自己花錢花了多少。
曾雲風上山才幾天吶,天天大宴,天天喝酒吃肉,八百里水泊梁山,就算是有座金礦也給吃窮了,這山上,幾萬兵馬,天天吃,天天吃,還吃的都是好的,哪來這麼多東西。
說坐吃山空就是這樣,即便是打破高唐州劫掠了幾年的錢糧,但可也不是這麼花的。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呢,這梁山的眾多兄弟,如果吃酒宴吃習慣了以後,以後打仗的時候東西不好吃,那可就難管了,這樣的軍隊指望他們能做什麼?
很多這種情況下這種軍隊只能打順風仗,遇到逆風仗,傷亡數字會飆升到一個令人抓狂的地步。
這種古代冷兵器軍隊里的大多數情況當兵吃糧吃的大多是粗糧,只是偶爾來一頓好伙食。
落草這種事情快活是快活了,但是這些人永遠也養不成紀律性,打仗靠的是人,可不單單靠著幾個頭領或者將領就可以打贏戰爭,主要的靠的是底下一大群的部隊,像這樣,每天胡吃海塞能夠訓練出個勞什子軍隊。
梁山這些年打破州府,付出的代價可不是這些頭領,所以他們並不覺得傷痛,他們付出的代價是這些招募來的青壯,這些青壯都戰死沙場,這些都是代價,可是你可看見梁山把這些兄弟的尸首都帶回來了嗎。
當強盜干草寇,這種事情就像是買福利彩票,或者更夸張一點,像是賭馬,買的多,贏得多,但是賠的時候的賠錢的情況也不少。
風險與利潤並存,有可能一場仗打下來,什麼也沒撈到,反倒是手底下的弟兄死了一大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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