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德海連忙咽了一口唾沫,覺得自己是做了一個噩夢,像是從水里逃出的一條魚,拼命的喘息,醒來的小妾穿著肚兜給孫德海倒了一杯茶,點燃燭火,孫德海擦了擦額頭的汗,接過茶杯。
孫德海端起茶杯喃喃道「還好,還好,這只是一個噩夢,只是一個噩夢!」可是他手抖著端起茶杯,一瞬間瞟上自己的右手,一道紫紅色一閃,他的茶杯砰的一下掉在地上,碎成八瓣,這時他張開手掌清晰地看見自己的顫抖的右手手手心里分明印著一個死字。
他看著這個死字,兩眼一翻啊的一聲又暈了過去。
身邊的小妾焦急著扶著他,急忙的說道「主君!主君!」
過了好久,孫德海才悠悠轉醒,等他再次醒來時,床邊邊已經圍了很多人。
孫德海好像想起了什麼,突然慢慢地展開自己的右手,他此時的右手里滿是汗水,可是那個紫紅色的死字仍然是清晰可見,他用左手使勁地在自己的右手里拼命的抓撓,但是那個紫紅色的死字怎麼也弄不掉。
孫德海緊緊地捏起了右手,躺在床上,眼淚直流,旁邊的小妾看見孫德海拼命的流眼淚,也跟著哭嚎起來,孫德海啪的一巴掌打在小妾的臉上,恨恨的說道「閉嘴,我還沒死呢,哭什麼哭?」
孫德海睜大著眼楮瞪著家里的樓板,從三更天等到了天光大亮,這才突然想起了什麼叫到「管家,李管家」
管家走上前來說道「主君,有什麼吩咐。」
「快去將張進家的田契全部還給張進,再給我備車,我要去給張進賠禮道歉。」
李管家有些目瞪口呆,不知道主君發了什麼瘋,對著他道「主君,你不是前幾天才收了他家的十畝水田嗎?怎麼今天又?」
孫德海啪的一巴掌打在了李管家的臉上說道「老子叫你去你就去,廢什麼話?再敢多說一句,仔細你的狗頭。」
李管家捂著自己的臉,連忙稱是。
孫德海早上匆匆的吃了點東西,就上了馬車,趕到了張進的家里。
此時,張進正在家中服侍老母,一口一口的給老母親喂著湯水,張進的家中家徒四壁,連四處的牆屋都漏風。
張進一看孫德海就譏諷的說道「你還來干什麼?我家里的田地不都已經被你弄走了嗎。」
孫德海臉上尷尬不已,臉色僵硬笑了笑說道「張兄弟,這件事情是我孫德海做的不對,你家里的田畝田契都還給你,另外,這是我一點點心意,」說著讓管家端上了十兩銀子給了張進,這才說道「讓伯母好好的看一下病。」
張進一把將李管家端上的銀子掃在地上,說道「我不要你假好心!」
張進的舉動雖然讓孫德海有些惱火,但是孫德海仍然蹲在地上,將十兩銀子一枚一枚撿了起來,重新放在盤子上,牽起衣袍跪了下來磕了一個頭道「千錯萬錯都是為兄的錯,為了伯母病情考慮,請兄弟務必收下我的禮物!」說著又磕了一個頭,這舉動把管家和張進以及他的老母都搞蒙了,他的老母朝他搖了搖頭,張進這才沒有繼續拒絕。
待到孫德海走後,張進看了看桌子上的銀子,又看了看自己的老母親,在看了看自己家徒四壁四處漏風的房屋,有些愣神不知道這孫德海發的是什麼風,怎麼突然間像是轉了性子一樣。
孫德海從張進的家里回來之後,在家中。飯桌上坐了許久,中午的飯他一筷子都沒有動。
他一直在思索著什麼,李管家湊上前來說道「主君,你吃點午飯吧,你這樣下去,身體可不成啊。」
這時孫德海問李管家道「李管家,你可知道謝必安是什麼人?」
管家在听完,搖了搖頭,表示並不知曉。
孫德海此時已經滿滿心都是疑惑,對于那些人,他是一個也不知道是誰,除了記得有一個人是閻王爺,其他人他一個也搞不清楚,只是還記得一個白袍的叫做謝必安。
孫東海又繼續說道「李管家,這梁山泊附近是不是有一個龍王廟啊。」
管家點點頭說道「確實是一個龍王廟,而且還不止一個,這梁山泊附近有好多個龍王廟,不知你說的是哪一個?」
孫德海直接說道「管他哪一個,你每一個都給我備百兩銀子的厚禮,再帶一些香燭,每一個廟都給我拜一遍,不,我親自去。」孫德海說著穿起衣服。
整整三天,孫德海將梁山泊附近的龍王廟跑了個遍,但是他仍然不知曉那些人究竟是誰。
直到在濟州附近的一個小小龍王廟上完香之後,听到一個邋遢的道士說道「這陰間呢,有十大陰帥,其中呢有兩人一人身穿白袍,一人身穿黑袍,專管人間拘魂之事。」正準備的孫德海陡然一個激靈,連忙竄上去,抓住道士的道「白袍,白袍人是誰?」
道士有些詫異,看著孫德海道「這白袍人當然是陰曹地府的兩大陰帥之一,謝必安!」
此時,孫德海的心里如同洪鐘大呂敲響,連忙抓著道士的手說到「謝必安,謝必安!」那他頭上是不是戴著一個白色的高帽子?」
道士很奇怪的看著孫德海道「確實戴著一個白色的帽子,白色的高帽子上寫著四個字‘一見生財’。」
孫德海听完猶如被擊中靈魂,在回去的路上也渾渾噩噩。
一連七天,孫德海都是精神恍惚,他每天都囑咐管家修橋鋪路,捐獻銀兩。
而且他每天早上起來,他都要看一看自己手里寫的那個死字,那個死字仍然沒有絲毫的變淡,還長在他的手里。
濟州所有大大小小的廟宇被他跑了個遍,他也跪了一圈,可他手里的字仍然沒有消除,直到再次回到濟州城,听到一個游方的道士問一個百姓城隍廟在哪里,他想去借宿一晚。
這時,孫德海仿佛想起了什麼,連忙對著李管家說道「李管家,李管家,快給我準備一萬兩銀子,送到城隍廟,送到城隍廟。」
李管家也不拒絕主君的話,這幾天他發現了主君神思恍惚,花錢如流水,可主君家大業大,也不在乎花了這點錢。
阮小七最近這段時間頻頻的出差,現在他只要一听別人說自己是活閻羅,他都笑不出來,剛剛開始的時候,他還有些興趣現在他當閻王都當得想吐了,這段時間他見過了太多的腌事,這些個人一撅,他就知道他們要拉哪些臭屎。
好多次,他都想把刀抽出來,把那些人活活給剁了,實在是自己的哥哥柴進不允許他這麼干,說是要細水長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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