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梁山的酒店不僅僅要堅持情報工作,有的時候順帶還要搞一些銷售。
這跟後世的很多物業公司有異曲同工的做法,在服務大眾群體的同時也順帶搞一些推銷,豐富一下他們的生活,賺點小錢,給他們喝喝酒。
他們從中也能打听到一些小道消息,人就是這樣,在這一個群體之中時消息口口相傳有的時候比那些驛站都要快。
曾雲風和李應曹正三人一起上路,一路上欣賞風光,邊走邊游玩,算是散心了。
走到東京城,看到東京城那高聳的城樓,曾雲風又不禁想起了自己曾經的那些歲月,在這個東京汴梁城里曾雲風生活了幾十年,對這里可以說有一些感情,他實在是不忍鐵蹄將這座繁華的世界都市踏成齏粉。
「哥哥,你怎麼了?」李應看著曾雲風有些出神的望著東京汴梁城的城樓甚至有些傷感,他有些疑惑。
「沒什麼,只是想起有些事情吧,走吧,到城里先找一家酒店住下。」
幾人剛剛走進一家客棧,小二立馬迎上來說道「三位客官,打尖兒還是住店呢,樓上有上好的客房,我們的飯菜也絕對包您滿意。」
旁邊的曹正掏出一錠銀子拍在桌子上,說道「三間上房。」
「好 ,三間上房,客官樓上請。」小二高聲說道,接著指引三人上了樓梯。
這一幕又讓曾雲風想起了那個曾經,那個風雪交加的夜晚和那一雙鞋。
三人洗漱整理了一番,漸漸下樓「哥哥,咱們是去樊樓啊,還是在這里吃。」
曾雲風指了指二樓的桌子,說道「就在這里吃!」
眾人招了個靠窗子的桌子坐了下來,剛剛坐了來,李應剛剛撩了撩自己的袍子坐下就听屏風後的另一桌說話。
「梁山的一幫好漢,如今投了朝廷,真可謂大快人心啊,如今這梁山的一幫好漢,據說要去滅江南的方臘,這兩虎相爭不知哪一方能勝,想我身體孱弱,否則,我也要去投宋江混著一個好名聲,血戰疆場報家國呀。」
三人圍坐在一個桌子上,旁邊一位喝多的酒客這時吐著醉醺醺的酒氣說道「屁,你們是不知道吧。梁山軍現在屯住的陳橋驛,一囤就是幾個月呀,我小舅子就在殿帥府當差,高太尉已經說了要讓宋江挫骨揚灰,他們能有什麼好果子吃。」
「高太尉怎麼能這樣呢?梁山都是一群英雄豪杰!」
那個吐著酒氣的人嗤笑著說道「豪杰,屁,就是一群賊寇,你們看看別的軍隊屯駐陳橋驛,哪怕是東京城旁邊有听說不讓進城的嗎?就算是不允許眾多人馬進城,偶爾放幾個人到東京城來買些吃食也應該吧,你听說過哪一家軍隊被扣在東京城外一步都不能挪嗎?估計也只有這梁山軍了。」這人撇撇嘴不屑的說道。
「你敢胡說,當朝天子已經說了招安梁山軍,高太尉就算是權傾天下,那又能如何?既然說了招安梁山,就不能把梁山在視作賊寇。」其中一個大胡須的大漢一拍桌子說道。
吐了酒氣的那位撇了撇自己嘴上的胡須,抹了抹上面的酒漬說道「胡二哥,我也不跟你爭,你要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天子垂拱而治,什麼叫吹拱而治,就是拱著手,什麼也不管,蔡太師,高太尉。乃至于童貫等人,哪一個不是權勢燻天,就這小小的宋江這個小螞蚱能蹦達到什麼時候?」
「李三慎言哪!」
這位吐著酒氣的漢子撇了撇嘴,有些不屑的道「這梁山軍把我哥哥李虞侯斬殺在梁山,還割了高太尉一只耳朵,就憑這種仇恨,梁山軍也敢投投降朝廷,莫說高太尉已經發話,要把他們挫骨揚灰,就是沒有這一茬,我也不會放過他們。」
吐著酒氣的漢子翹了翹大拇指,朝天一指,說道「我小姨夫說了,這幾個月梁山糧草天天都被克扣,就這樣,宋江連個屁都不敢放,就憑這樣的英雄好漢還打得了方臘,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這位漢子說著從懷里掏出一個東西抖開來,攤在桌子上,用酒碗壓著,示意大家看「看見沒有,這就是梁山軍里貼的告示,知道上面寫什麼嗎?無令不得入城,擅自入城者,斬!,這上面還蓋著殿帥府的大印,難道這還不能說明問題?」
這位喝的醉醺醺的漢子搖著頭盯著兩位大漢,其他的兩位大漢其中模了模自己滿臉的胡須,有些難受,另一位端起酒碗咕咚一聲一口將酒徹底干掉。
醉醺醺的漢子看著兩位大漢情緒低落,話鋒一轉道「不過罵宋江也不是一個善茬兒,有他這種能忍的態度,我在其他的豪杰身上是看不到的,想他連續幾個月兄弟們都被克扣糧草,可他都屁都不敢放一個,足見他隱忍的脾氣,也是個能干大事的人,說不定方臘這個事情就被他干成了。」
醉醺醺犧牲的漢子說著挑起了桌子上的蘭花豆挑了一個扔在自己的嘴里咬的嘎 脆「可是啊,這賊寇就是賊寇,哪怕是翻過天來,受了招安呢,那也還是賊寇啊,去年那個沒有接受招安的柴進和那些離開梁山轉到其他地方的人也都是一群王八蛋。」
此時的曹正听的是青筋暴起,右手捏著桌子的一角,捏得嘎嘎作響,听完作勢就要站起來與他理論,曾雲風一把拽住曹正的手,將他穩穩地按在桌子上,另一只手端起酒碗,飲了一口酒,朝著曹正搖了搖頭。
曾雲風飲完一杯酒之後才開口道「這位兄台,酒可以亂喝,但是話不能亂說!」
那位醉醺醺的漢子打眼一瞟曾雲風怒罵著道「這你這廝白白淨淨是哪里來的兔爺,敢來撩撥爺爺的虎須。」
說著又將一顆蘭花豆扔進了自己的嘴里,嚼著嘎 響,曾雲風眯著眼楮靜靜地一拍桌子,只听得咚的一聲,嚇得眾人一驚,旁邊的這位醉醺醺的漢子陡然打了一個嗝,接著捂著脖子在地上打滾,臉上青筋暴起,很快就憋成了青紫色。
曾雲風淡淡的瞥了一眼旁邊,這個在地上打滾的青年端起酒碗淡然道「都說了,酒可以亂喝,話不可以亂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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