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曾雲風手里經常出現一些稀奇古怪乃至于神鬼莫測的手段李應早就不驚訝了,甚至說他有的時候已經有點習慣了。
三人在另外一個地方找到一個樹洞換了一套衣服,赫然就變成了殿帥府的人馬。
「你們兩個怎麼你們三個人怎麼才來?」
「難道殿帥府你們保護我就是這麼保護的嗎?還不趕緊隨我前去梁山軍。耽誤了差事,仔細你們的皮。」一位身上穿著虞侯服飾的臉色不悅。
「虞候恕罪!」曾雲風首先拱手,接著他身後兩人也拱手致歉。
「算了,不予你們計較!把這些東西搬到車上去!」這位虞侯指揮著曾雲風三人將帶來的酒水,一一搬到車上,幾人接著朝梁山軍的軍營中走去,一眾人馬浩浩蕩蕩開進了梁山軍軍營之中。
接著三人跟著這位職高氣昂的人來到了梁山軍大帳不遠的點校場,梁山軍此時旌旗招展,換了一身衣服的梁山軍顯得格外的有精氣神兒,但是有些人的眼中卻透露著熊熊怒火,顯然是憋了不止一天了。
梁山軍看見送來的酒水,各個大喜過望,紛紛上來準備領這些酒水和肉食。
其中一人領過酒水肉絲後,喜形于色,但是將壇子一拎,臉色陡然一變,接著拆開油紙包裹的肉食,打開一看,顏色更是黑的像個鍋底。
拎著酒壇子就走到了這個虞候的面前,就走到了虞候的面前將酒壇子頓在了虞侯的桌案之上。
虞候本來歪著身子曬著太陽,眼楮眯著斜斜地向著天,被這壇子酒剁下來的一驚,差點歪在椅子下面去。
「干什麼?反了你了。」這位虞侯臉色陡然一黑大聲喝道。
「干什麼?你說干什麼?」這個人臉色也黑的難看,虞侯抬了抬自己的眉毛說道「有話好說,但是別跟我吹胡子瞪言!」說著咬牙切齒。
「這一斤肉,一壇酒,為何只剩了半斤半壇?」
虞侯撇了撇嘴說道「發下來的就是這些,不高興問上邊兒去。」說著抬了抬自己的眼楮歪著頭朝天上瞅了瞅。
「誰要是不願意吃喝,就一邊兒呆著去。」說著環視一周又說道。
這時梁山的軍的眾人紛紛圍了上來。
這個虞侯站起來,背著手走了半圈兒,看著這位沒走的大漢說道「少在這兒給我撒潑,你算個什麼東西?」
周圍大漢緊緊地捏緊拳頭,大漢看了一眼周圍的眾位兄弟,大聲說道「平時你們克扣些酒肉也就罷了,馬上兄弟們都要上戰場了,今日連皇上賞賜的酒肉你也不放過,還敢 嘴。」
這位大漢說著就揪起了這位虞侯的衣領,這虞侯輕蔑的看了一眼這位大漢,將他揪著自己衣領的手掰開來。
拍了拍自己的身上的衣服,好像大漢弄髒了自己的衣服,輕蔑地笑道「你他娘的算什麼東西,剮不盡斬不盡的賊而已。」
梁山眾人圍上來的軍士眼中閃爍著怒火熊熊。
「這他娘的,這是罵誰呢?」
「罵誰呢!」
虞候甩了甩袖子左右環視一眼,看著眾多的軍士,絲毫也不犯怵,陰陽怪氣的說道「怎麼如今都歸順了?嗯?怎麼你們還是賊心不改,一群腌貨!」
那位大漢瞪著眼楮,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但是這個虞候拍了拍自己衣服好像剛才那位大漢抓著自己的衣領弄得很髒還沒有拍干淨。
大漢听完這位虞侯這句話抓起酒壇子,一壇子酒就潑在了他的臉上。
眾多梁山的軍士紛紛叫好,曾雲風旁邊另外幾位跟著虞侯一起來的軍士紛紛拔出了刀。
而曾雲風幾人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而曹正更是緊緊地握著手中的刀把,刀把被他攥得緊緊的,像是要攥出水來。
梁山軍的眾人也倉啷聲響紛紛抽出了刀,場面陡然緊張了起來。
虞侯撥開眾人的刀說道「干什麼?你們還想殺人。」
虞侯嘴角向右上翹了翹,撇了撇。
虞侯彈了彈這位大漢手中的刀說道「把你們這爛鐵片子收回去,在東京城還輪不到你們在這里撒野。」
那大漢眼神微眯看著這虞侯說道「我今天就是要讓我鐵片子建一點兒血呢!」
虞侯看了一眼這位大漢,雙手背在身後,嘴角狠狠地撇了撇「喲呵!就怕你沒那個狗膽,來來來,我今天就把頭伸給你。」說著,他模了模自己的脖子又說道「你有膽就往這砍,往這兒砍,你敢嘛!」說著陡然一聲高喝。
那位大漢緩緩降下刀來,顯得有些猶豫。
虞侯眉毛一抬冷哼一聲說道「我告訴你們,別說你,就是你們的頭領宋江,他在我面前也得低三分。」
「你個小蟊賊,還想抽刀殺人。」
梁山的軍士紛紛指著虞侯說道「殺了他!」
「殺了他!」
「殺了他!」
這位大漢咬了咬牙,面容扭曲異常,可是他握緊了手中刀,卻還是沒有出手。
虞侯噗嗤一聲笑,接著仰天哈哈大笑,說著又模了模自己的脖子,將脖子挺到了這位大漢的面前,又拍了拍自己的脖子打的啪啪作響,就像是在拍打大漢的臉一樣。
一道寒芒閃過,人頭刷的一下飛起,曾雲風三人面前的這位虞侯,噗的一聲就倒在了地上,鮮血直接染紅了旁邊的軍帳,而他的人頭像是球一樣還滾了幾滾,沾滿了灰塵,早已經分不出剛才的模樣。
旁邊和曾雲風三人一樣穿著同樣服飾幾個軍士嚇了一大跳,紛紛握著刀咽吐沫,左右看著將他們圍在中間的梁山軍士,生怕他們突然動手。
連殿帥府派來的虞侯都敢殺,這梁山的人都瘋了。
曾雲風旁邊的曹正罵了一句,吐了口吐沫在地上說道「該死!」
很快一個穿著紅袍戴著官帽的大官兒走了進來。
曾雲風看了看,這人不是宋江嗎?沒想到搖身一變成了朝廷官員。
宋江走到近前,看著倒在地上血流了一地的虞侯,臉上都是不可置信,臉上的胡子也抖個不停。
宋江向周圍看了一眼,圍上來了梁山軍士都瞪著眼楮看著宋江怎麼處理這件事,宋江看著半跪在地的這位大漢說道「他該殺也該刮,可是不該死在咱們的手里呀,我的何成好兄弟啊,你不知道他是朝廷的命官嗎?」
「你遇事就不能忍一忍。」
旁邊的曹正緊緊握著手中的刀,听到宋宋江的這番話,他渾身都快忍不住了,卻看見了曾雲風冷冷瞥過來的眼神。
何成跪在地上,臉色卻很坦然,對著宋江說道「大哥,如今這件事罪責全在小弟一人,事情也是何成一人所為,這廝仗勢欺人,克扣酒肉不說,還辱罵我梁山兄弟,我忍無可忍,便殺了他。」
「殺了他,出了這口惡氣,我死了也值得,我願意拿我這條小命換他虞侯的一顆賊頭,我既然是梁山的人,必有梁山的氣概,當初投了宋江和晁蓋哥哥我就沒有後悔過,我一人做事一人當,決不拖累大伙,也更與大哥無關。」大漢說完一撇頭。
宋江听完深深嘆了一口氣,眼神緊閉,默然不語,他現在是心亂如麻。
何成大聲說道「拿酒來!」
宋江卻從那人手里接過了這碗酒,滿臉苦澀地遞給了何成。
「沒有諸位大哥就沒有我何成,我這輩子沒白活。」說著何成,將一碗酒一口抽干「痛快!」順手啪的一聲將碗摔碎。
看了一眼宋江他道「何成,走以後,大哥多保重。」
宋江這時跪在地上,以頭戕地,實在無顏見他最後一面,何成強顏笑著說道「大哥,何成去了!」
說著抓起血未干的刀走到了告示的面前,這告示之上分明寫著「梁山軍士不得擅自入城,擅自入城者,斬!」
何成目眥盡裂,抬起刀在脖子上狠狠一抹,鮮血飛濺,點滴之間,將整個告示染得血紅一片。
宋江以頭拼命撞地,哭嚎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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