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零五章 中原的悲鳴

作者︰半步武林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曾雲風大軍進城的時候,他騎在馬上看著遠處已經被撲滅的曾經熊燃燒大火之處現在已經變成了一縷又一縷的細煙,漸漸的開始消失不見。

東京汴梁城這個接近幾百年繁華的都城,如今滿目瘡痍遍地都是死尸,有些民眾眼神空洞,動作麻木地在廢墟中刨著什麼,儼然就是一個行尸走肉。

李應看著這個情景,不經悲從中來「興,百姓苦。亡,百姓苦!」說完仰天嘆了一口氣,不想自己眼眶中的淚溜下來。

這街上死的百姓數都數不過來,另有的金軍宋軍尸體躺滿了街道,鮮血踩在腳下發出唧唧的聲音。

一個大漢從遠處走到曾雲風的馬前,抹了抹臉上的血,露出了他帶著黑色血痂的大胡子豪邁地說道「今日真是殺的痛快,這些個金狗個個齜牙咧嘴踫見灑家卻連個屁都不敢放。」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花和尚魯智深,如今他一身將軍的裝束和武松一樣的鐵腕甲讓他身形越發魁梧,跟當年的他絲毫不讓,旁邊的李應打量一眼魯智深,如今的魯智深體型肥碩高大異常。

千萬不要以為古時的武將一定跟現在的肌肉男狀態一樣,也都是渾身都是腱子肉,事實情況並不是這樣。

古代的冷兵器將領大多數都長了一身肥膘,身高體重也都是超出于常人,這樣的他們揮舞著兵器的力量和速度遠超于常人。

尤其是對于鈍武器這一方面的防御力更是要高于常人,內髒受到的打擊傷害也比常人要輕,這樣的武將在戰場上才能活得長,若是武將如是個個都瘦的像麻桿兒一樣,一個錘下去絕對是內髒破裂,再好的盔甲也擋不住幾次這樣的攻擊。

這時候另外一個高大且渾身浴血的身影也走了過來,毫無意外是武松,這兩個鐵塔一樣的漢子,一左一右的站在曾雲風的馬前,煞氣逼人。

曾雲風看著倆人說道「皇宮打下來了嗎?」武松陡然沉默,臉上陣陣怒意翻涌。

魯智深在一旁接話道「這些個金狗真他娘的不是個東西,皇宮倒是打下來了,可這皇宮之中到處都是一些宮女婢女的尸體,個個都是赤身,有些的都是一團糟,這是個金狗真他娘是一群禽獸。」

旁邊的李應嘆息一口氣,如果不是曾雲風來得太晚,他覺得這些人還是能救的。

這時,楊再興興沖沖地趕到曾雲風旁邊說道「王上!」曾雲風轉頭看了一眼就清楚了,卻依然問道「有什麼事嗎?」

「王上,俘虜金兵四千余人該怎麼處置?」曾雲風看了一眼楊再興道「我有留俘虜的習慣嗎!」

楊再興拱手轉身就準備去處置這些人,曾雲風突然說道「慢著,這群金兵回頭帶到遼東之地,這些人估計能用得著。」

旁邊的入雲龍公孫勝孫,瞳孔微微一縮,他已經猜到了柴進要干什麼了。

而此時在遠離東京汴梁的一條道路上一隊兵馬惶惶而行,兵士個個卻是垂頭喪氣。

這些人不是別人,正是金兀術帶領的軍隊,而這些隊伍中一些穿著華麗的卻衣釵散亂的女子卻是跟在了大軍的中間,一對一對像是被奴隸一樣拴著著手,一對對趙氏的皇族沮喪地在路中間走著,在他們的身後還跟著一些粗布麻衣的高官,也有些眼神麻木手指都是老繭的民眾。

金兀術一臉不爽的甩著馬鞭,看著身後這一群讓他感覺無所適從的趙氏子孫,火氣上涌「軍師你把這些人帶出來有什麼用啊?放著那些金銀不要,我們如今倉皇離開東京汴梁城,就帶了這些人,這群人,這群人能干什麼呀?」

軍師說道「四太子,你不要著急啊,單單兩個人,其中一個是宋廷的皇帝,一個是太上皇,單單這些宋廷的皇帝的價值就好比是一個國家的精髓,這可是比一個東京汴梁城價值要高太多了。」

四太子金兀術不屑的嗤笑說道「如今佔據東京汴梁城的可不是他們的兒子趙構或者是其他人,這個人他跟趙氏一點瓜葛都沒有,他可是柴進,柴進這個狼仔子,怎麼可能從我們手中花大代價把他們兩個贖回去。」

軍師搖搖頭說道「四太子了,你想的太簡單了,你可知柴進他最大的敵人是誰?」

四太子金兀術搖了搖頭。

「柴進最大的敵人不是我們,而是中原背後的趙氏王朝,趙氏奪過柴氏的江山,如今在大宋土地之上還有很多的忠臣哪,例如我們在東京汴梁城不得已殺的那些人,臨死都在向我們吐口水,這些人以盡忠王事為榮耀,文死諫武死戰,如今這些為趙佶小兒效死的人不在少數,如果說我們手中握著這些宋廷皇室的人,那麼最少也可以和柴進做最大的談判,讓他們狗咬狗,可比我們親自下場要簡單,若是握著那些金銀,卻反而並沒有太大的用處。」

金兀術他並不太認可軍師的話,這幾個皇帝在他看來就是兩個慫包,一點作用都起不到,要是這兩個人厲害,也不會被自己攻破東京汴梁城,他也根本想不到宋廷的皇帝居然是這樣一副德行,來之前他心中對中原的皇帝還有些敬畏,可如今這兩個人在他心中根本就不配做皇帝。

「就算這兩個皇帝無用,這些個書籍和工匠也才是我大金最需要的東西,大炮,八牛弩我們可都造不了,難道四太子不想和柴進當面狠狠打一仗,柴進要是沒有這些東西,我們金人何懼他們!」軍師眯了眯眼楮。

金兀術心中浮現被床弩和大炮支配的那些日子,自己的勇猛敢戰的兄弟,就在自己的身邊被撕成碎片卻毫無抵抗之力,一想到他將來有一日也會擁有這些東西他就渾身有力氣,金兀術看著軍師重重點了點頭。

東京汴梁城了皇宮之中早已被曾雲風的軍士清掃一空,如今有一些逃月兌大難的宮女以及內官紛紛跪在曾雲風的腳下。

曾雲風看著一個內官說道「你應該認識我吧。」

那個內官點了點頭,「說吧,這皇宮之中,金人都劫走了誰。」

內官低著頭說道「太上皇,皇上」

旁邊的武松冷冷看他了一眼「嗯?」一個冷哼的聲音從他的鼻腔中發出。

「是趙氏,是趙佶和趙佶的兒子趙桓。」內官舌頭打著卷說話,他嘴巴都要開始繞圈了.

曾雲風擺擺手止住了武松「讓他說,他已經說順口了,皇帝還是貴妃,或者太子太上皇什麼的,有什麼大不了的,繼續說。」

內官如蒙大赦,他實在不敢睜眼看那個凶神惡煞的將軍,那個將軍裙甲上還掛著一直血淋淋的血跡凝固成一團,他打眼一看就知道那玩意兒搞不好是哪個人肚皮上的一塊皮。

這時,又一人匆匆地走進了大殿之中,跪在了曾雲風的腳下,曾雲風打眼看了看這個胖墩墩的人說「你就是張邦昌。」

張邦昌擦了擦額頭上不在的汗說道「在下就是張邦昌。」

曾雲風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現在已經沒有路走了,我給你指一條路,你願不願意走!」

張邦昌睜開眼看曾雲風,滿是不解,曾雲風笑笑解釋道「如今的你回到宋廷,你知道你是什麼後果嗎?」

張邦昌額頭的汗水瞬間就下來了,曾雲風背著手在整個大慶殿走了走,接著邁上皇位的台階,聲音卻遠遠地傳來,落在張邦昌的耳朵里面,如同炸雷。

「誅你個九族不為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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