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十章 家中各子女

作者︰半步武林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這個時候的大娘子蜷縮在一旁像個小羊羔兒,她怕曾雲風,怕的不行,曾雲風用手點著大娘子的額頭說道︰「你個笨蛋,今日晚上孔嬤嬤白教你啦,只會看,不會學嗎?」

「如果能用這種暴力的方法,我還用得著你嗎?我不會自己提著槍棒把她們挨個打一頓嗎,你動點腦子好不好?」這個時候,大娘子被曾雲風罵的像個受驚的小兔子。

在屋外等著的女使還以為曾雲風要教訓大娘子。

「都滾!別在這兒煩我!」曾雲風耳朵一動,對著外面罵道,眾多佣人一哄而散。

「治家要合情合理合規,你剛剛的做法是一個大娘子應該做的嗎?你還是個誥命夫人呢,你覺得剛剛的行為能服眾嗎?」面對曾雲風的質問大娘子一句話也說不出。

曾雲風差點都被她氣出病來,他就是怕來蠻的,導致家里變得更亂。

這位大娘子倒好,直接來蠻橫的,要蠻橫的還用著你呀,曾雲風幾世征伐殺人盈野,如果這麼玩兒,哪里還用得著她。

這個粗胚子上來救把林小娘按在地上就準備打,打完了呢,一點兒也不動腦子,純粹就是想拿林小娘撒氣。

「現在家里人越來越多,子女也有七個。」

「你我夫妻兩個的一舉一動,不僅僅是給老夫人看,也是給子女看的,不管你我兩個怎麼做,這些子女都會有樣學樣,長楓長柏最近都要科舉了,這麼一鬧,你這個這個不是害人害己嗎,動動腦子!」

曾雲風氣呼呼地離開,去到衛小娘那里找安慰去了。

「哎!氣死我,他還護著她們這些狐媚子。」曾雲風走後王若弗委屈地一下委頓在地上道。

「我覺得主君說的對,要有理有據,大娘子要端的正才是,大娘子是太急了。」劉媽媽在一旁勸道。

「連你也氣我!」王若弗瞪著眼楮。

「娘子!眼下如主君所說,最重要的是柏哥兒楓哥兒科舉的學業,其他的都是次要的,大娘子可不能輕重緩急不分。」

「對對對,只要長柏高中,我還愁壓不過那個院子的人!」王若弗鼓了鼓氣重新振奮道。

這些年自己的幾位夫人年紀都大了,他也不敢讓她們輕易生育,都是煉精化氣不敢讓她們輕易懷上。

曾雲風也喜歡經常到林小娘以及衛氏那里去,一個是服侍的好,一個是懂得自己所思所想,而自己的大夫人大老婆有時候純粹是個笨蛋,莽的可愛的緊。

自己的岳父家就教了她這麼些東西嗎?

現在的自己的大夫人大老婆管的只是自己手底下一些小小的家業,要是等到自己把外面的另外一批更大的產業交到她手里,她不得更加麻爪。

到時候別說是干別的了,光是每天看賬本兒都能看死她。

早期一部分置辦的產業都交到了都交到了老母親的手里,以後準備給明蘭做嫁妝。

曾雲風早早為自己的三個女兒準備了豐厚的嫁妝,即使這些女兒嫁到王侯府里也不會顯得寒酸,實在是因為現在大宋規格儀制的原因,他家里用不上。

他將這些產業的一部分交到老母親手里的時候,老母親嚇了一大跳。

曾雲風也相信老母親心里是有分寸的,到底該給哪些嫁妝?哪些嫁妝可以不給?老母親心里是比自己這個兒子有數的。

有的時候嫁妝多了,並不是好事情,會引起夫家的覬覦,也就是把女方當做暴發戶兒看待,把媳婦當成土大款,天天在媳婦這里要錢。

曾雲風現在要求女兒們的事情和他想要在家里求得的東西是一樣的,那就是要學會持家,學會治家。

只會敗家,到時候有多少家產都會敗完。

說道敗家,在東京汴梁的這些達官貴族,這些士大夫子弟,個個都會敗家,還用得著別人幫?

曾雲風有時候都想,北宋的滅亡,是不是因為這些達官貴族勛爵子弟敗家把北宋底子敗光了。

會持家這個技能是可以一代一代的傳下去的,這個技能可以說是經久不衰的,只要人類還要組建家庭,這個技能就可以一直用下去。

這些有用的東西不學,這些個女兒天天就會搞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這個時代,一個人的子嗣那麼多,如果後院而不處理好,一個人怎麼去干正事?

光是天天的跟自己的妻妾子女們打嘴仗,鬧矛盾,國家不滅亡那真是奇怪。

當初大女兒華蘭要不是跟著老太太學了幾招,現在估計也就能在伯爵府里天天靠吃嫁妝過日子,把嫁妝吃完了,她這個正室娘子的身份也就玩完了。

現在墨蘭以及如蘭兩個人也是一個鬼樣子,都是跟著自己的母親學怎麼花錢怎麼搞內斗,這怎麼得了。

做當家主母首先是讓家里的這些產業穩定的截取利潤供養整個家族,其次是保證家族興旺子嗣綿延。

這些都是實現情情愛愛的基礎,沒有這些物質基礎,你去情情愛愛個鬼,衣食住行,最起碼要滿足前三樣,要不然你談情說愛純粹是瞎搞。

有可能就是今天你唱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明天你就自掛東南枝,原因很簡單,窮的沒飯吃。

著名的女詞人李清照他的丈夫一死,她的美好生活也就隨之東流去,只恐雙溪舴艋舟,載不動許多愁。

今天作的越厲害,明天就越痛苦。

這次老母親讓孔嬤嬤來教這些女兒,最重要的不是這些插花典型的技巧,而是立世處身的道理。

自己的這兩個女兒就是過得太順了,也怪自己從小給她們有些慣壞了。

時間一天天過去,這一次,孔嬤嬤教學真的取得了不小的成功,最大的進步是如蘭以及明蘭,看來是跟隨這位嬤嬤學了不少東西,頗有些成效,說話做事越來越嫻靜穩重,似模似樣。

曾雲風想著也該讓這些女兒出去見一見這些東京汴梁的其他人,老是窩在家里也不是個事情,這個時代的女人的一生是從一個院落走到另一個新的院落,她們的一生都在院子里面打轉。

最近朝廷里有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尤其是對于仁宗皇帝立誰為繼,現在朝堂是爭吵不休,每次朝會都是鬧哄哄的,像是街頭鬧市,大臣們經常事吵的口沫橫飛,為這個事情朝廷都吵了大半年了。

誰說文人不罵人,可是文人罵人能叫罵嗎,無非就是引經據典拐彎抹角地互相歷數對方的各種糗事,這個時候家里的人女眷的故事就會隆重登場,朝廷的武將是最煩這種朝會,被罵了有的時候都听不懂自己怎麼被罵了。

曾雲風發現這些朝中的大臣真是閑得很,好不容易仁宗皇帝同意立一個宗世子過繼,這個時候大家又開始吵鬧不休,開始相互爭吵據理力爭是立賢還是立長。

曾雲風覺得,現在既然都不是仁宗皇帝的兒子,有什麼大不了的,現在的情況是,趕緊立一個以後能夠成為一個賢明皇帝的君主,至于日後的事情,誰知道。

而且據曾雲風的了解,這兩個王最後都沒能夠拿到皇位,拿到皇位的是另一個人,曾雲風于是也就選擇不站隊。

最近他也習慣了,站在朝臣中間眯著眼打瞌睡,頭帶著官帽上的長腳襆頭也是一點一點的,像是在釣魚,中間睡醒了,還打了一個哈欠,接著又閉著眼楮繼續睡。

宋仁宗看了曾雲風的鬼樣子氣不打一出來,朕都煩死了,你還在下面打瞌睡,一個眼色給了一個大臣。

「皇上,戶部使盛紘殿前失儀,居然在打瞌睡!」一個御史台大臣站出來指著盛紘道。

「哦!盛愛卿你有什麼說的嗎!」

「微臣無話可說,微臣是听了大半年確實听累了,也確實睡著了,還做了個美夢,中途微臣還打了個哈欠。」

「諸公都听听,這都是什麼話!」御史台大臣道。

「好啊,議議這殿前失儀是什麼罪!」宋仁宗憤怒地一拍龍椅的扶手,順勢下了台階。

宋仁宗一聲好啊把群臣的火力一下子吸引到盛紘的身上來了,這個皇帝鬼精鬼精的,盛紘接下來遭到群臣接近一個時辰的口誅筆伐。

宋仁宗抬頭甩了一眼旁邊的內官,內官很有默契的微微點點頭,宋仁宗心有成算。

「好了,時間也不早了,就按照韓愛卿的意見,盛紘罰俸一個月,剩下的下次再議,散朝!」仁宗說完甩甩袖子走了,走路的姿態透著說不出來的輕松。

下朝之後,盛府曾雲風的書房之中,長柏進來拜見他,看著桌子上的聖旨和黃金直發愣,看來大內官又來了,這幾個月每個月總有那麼幾次。

「兒子,來看望父親,這大內官最近又來了?」

「還不是為了立儲之事,吵得不可開交,為父又成了官家的箭靶子,打一棒子,給個棗。」

「你不是在書塾讀書嗎,今日,莊學究說了些什麼啊,你是有疑惑嗎!」曾雲風轉頭問道。

「立嫡長乎,立賢能乎,兒子是有些疑惑。」長柏道。

「又是朝中的兩王之爭嗎,有意思,有意思!」

「為父先听听,你們都有什麼見解!」曾雲風放下手中筆擱在筆架上端起茶問道。

「顧二郎認為當今陛下無子嗣,大臣逼陛下立嗣,邕王是兒女眾多,加上年長,立他便可。」

「而長楓則認為兗王只小半歲,雖然只有一子,可是父子二人俱是精明強干,選賢王為繼,也是為國家考慮。」

「元若則認為庶子為繼,會讓祖宗蒙羞,庶子輔佐嫡子,自然可平安無事,應該立嫡長。」

曾雲風听得直搖頭,這個齊衡是個理想小青年,想的太簡單了。

「你呢!」

「兒子,認為應該立嫡長子。」

「為什麼呢?」

「可保朝廷穩定!」

「還有什麼高明些的見解啊」曾雲風搖搖頭又問。

「六妹妹的見解倒是不凡啊。」

「哦!她怎麼說的。」曾雲風來了興趣。

「她說,賢明不賢明,易于偽裝,可是嫡庶長幼一看明了,不必爭執,庶子若真是賢德,便也不會為了一己私欲毀滅家族。同樣,反過來說若是嫡子掌權能夠約束庶子,使其能夠不敢犯上造次,也能夠永葆家族昌盛。」

「恩,有些道理,看來六丫頭養在你祖母身邊養的好啊!」

「可是兒子有疑惑,自古沒有絕對的賢良,六妹妹的話也只是一個想法,賢良之人也未必對大位沒有想法,如周公者萬里挑一,這嫡長或賢良,究竟哪個好。」長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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