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零九章 君王那顆心

作者︰半步武林投推薦票 章節目錄 加入書簽

此時的東京汴梁城曾雲風走到了一處校場附近,這校場滿地都綁縛著跪倒在地的金兵,曾雲風從金兵之中一個又一個的穿行過去,那些金兵怒目而視地瞪著曾雲風,曾雲風一邊走一邊點頭,時不時地抓起一個金兵的頭顱捏開他的牙齒,看了看他的牙口。

那個金兵憤怒的一甩頭,他的臉頰從曾雲風的手中月兌離了出來,曾雲風把手上的血在他身上擦了擦說道「不錯,都是一些壯勞力,給他們吃個半飽,別讓他們吃得太飽,現在從現在開始,這些金兵一個都不允許殺,我留著他們有大用。」

曾雲風說著伸出了手,一個白色絲巾遞上來放在了他的手上,曾雲風用白色絲巾擦了擦手說道「馮清元,我交給你一個任務。」

身後的馮清元對著曾雲風俯首帖耳說道「家主,盡管吩咐。」

「好,我就喜歡你這樣的,這些金兵我交給你,你要讓他們以後听到柴氏兩個字就俯首帖耳,對待其他人就如一條條餓狼,你能做得到嗎?」

馮清元嘿嘿的笑著,像是一個田埂上的老翁,可他臉上憨厚的笑容透著一絲絲的溫暖,但是讓身後的武松和魯智深不寒而栗。

曾雲風大步朝著東京汴梁城的街道走去,魯智深和武松兩人搖了搖頭,沒有跟著上去,而李應跟在曾雲風的身後問道「哥哥,你這是為何,前些日子你還殺降金兵,可如今」

曾雲風轉頭看了一眼李應說道「你知道我現在最缺什麼嗎?」

李應搖搖頭。

曾雲風看著滿目瘡痍的東京汴梁城的街道說道「我現在最缺時間,那你說這些時間要從哪里掙呢?」

曾雲風抬頭看著遠處還是廢墟的建築思緒飄向遠方。

「哥哥,你是說內訌。」曾雲風頗為贊許的看了一眼李應說道「你說的不錯,不管哪個民族,他們的族內少不了要出奸臣,也少不了要出奸細,這些人看似無用,可他們既然能成為俘虜,就說明他想活,既然想活,那我就有手段讓他們變成我的人,至少是一條會咬人的豺狗!」

「有的時候,忠臣並不一定比比這些獵狗要好用,把這些豺狗放出去,他們自會替我咬那些女真人,他們會讓所謂的完顏阿骨打會陷入內斗之中,我們只要在後面輕輕的一推手,整個所謂的金國就會土崩瓦解。」

李應听到曾雲風的這些句話,背後發涼。

曾雲風嘴角翹起,看著李應說道「怎麼,有些接受不了現在的我,還是覺得我進入角色太快了。」

曾雲風眼角含著笑看著李應「這就是王者,一面是刀,一面是書,還有一面是惡。」

「這就是我原先跟你說的我不想要當君王的原因,一旦成了君王,就會變成孤家寡人。」

「君王不會讓別人猜透他的心思,他也不敢讓別人猜透他的心思,你說呢!」曾雲風嘴角的笑讓李應渾身發冷。

曾雲風轉過了身,面上卻是一臉的落寞。

曾雲風深刻並且有十分清晰的認知,君王如果說他是天下最幸福的人那純粹就是扯淡,真正的君王勞心勞力奉獻他的一生,可是不會有當時的民眾異常感謝他,皇帝對于太平世界的民眾來說是可有可無的,誰來做皇帝對他們都沒有太大的影響。

而昏聵的君王不用勞心勞力,可以安詳富貴,可是百姓絕對會唾棄他,史書一定會記載他的劣跡,英明的君王贏得身後的名聲兒,而在他活著的那些年里,他所經歷的痛苦以及所承受的壓力是常人遠遠無法想象的。

權力是對等的,想要擁有多大的權力,就要有多大的付出,它是一把雙刃劍,他可以割破任何人的喉嚨,讓任何人隨著自己的心意扭轉,心悅臣服,哪怕是乾坤都可以改變。

可是,這把雙刃劍毫無疑問會斬斷君王的世俗之情,他們是天生孤獨,所以當年的曾雲風當了燕王成為皇帝之後,很快就選擇退位,把皇位給了他的兒子,因為他感覺君王太寂寞,太孤獨。

他不太希望成為這樣的人,可是有時他又不得不這樣做,只是因為他看不下去,只有掌握權力才能做到他想要做的事情。

曾雲風繼續向前走著,享受著此刻片刻的寧靜,而李應跟著曾雲風的背後,看著曾雲風的背影,想說些什麼,突然停了下來,張了張嘴沒有繼續說下去。

曾雲風仿佛背後有一雙眼楮看著李應,曾雲風突然說道「你是不是覺得我任用張邦昌馮清元這樣的人,其實跟那個昏君趙佶沒有什麼區別!」

曾雲風沒有回頭繼續像是喃喃自語般說道「這天下如果說哪一天像是眾正滿朝一個個都是忠臣,那麼離亡國就不遠了,如果這滿朝都是貪佞,那麼離亡國也不遠了。」

「這天下從來都不是一個人能真正說了算的,這天下需要的是平衡,是分潤,一個大國需要一個強勁的對手,如今我們暫時算是找到了一個對手,可是這些對手很快就會離我遠去,再也跟不上我的腳步。」

「你現在需要幫我想一件事,那就是在幫我繼續找對手,等這個對手倒下後,然後再幫我找一個對手,直到我哪一天打不動了,干不了了,心情也沒有了,我才可能真正的罷手!」

「一旦登上皇位,就永遠沒有後退之路,要麼雄霸于天下,要麼死死無葬身之地,沒有第二個選擇!」曾雲風苦笑著說道。

李應苦笑著看著曾雲風說「那哥哥你原先對我說想要游于江湖之中,逍遙于天下之間呢!」

曾雲風哈哈大笑說道「哪一天還早呢?那一天還早,最起碼要等到我的兒子其中有一個敢于殺他老子的那天,我才能敢真正放下手。」

曾雲風笑盈盈地盯著李應,李應卻渾身發冷,他沒有想到,曾雲風居然回答了他這樣一句話,什麼叫他的兒子敢于殺老子的時候。

曾雲風搖搖頭看著李應說道「你還是不懂啊,就帝王就如同一個雄獅,他是不允許任何人在他面前不低頭的,哪怕是他曾經的父親也不例外,只有這樣,他才能夠真正睥睨天下,成為一個王者!」

兩人說著就走到了東京汴梁城的城樓之上,眾多曾雲風的下屬軍士正在搬運器械加固東京汴梁城順便清掃一些尸體和血跡,而無數的民夫帶著怯怯被驅趕著上了城樓進行作業,這些血跡被一桶一桶的水沖洗掉,仿佛這里曾經的流過的血不曾存在過。

突然,曾雲風抬了抬手,抖了抖袖子,伸出了左手,一滴雨滴打在了他的手心,帶來一陣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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