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山的太陽日出基本上在五點多到六點多之間,曾雲風的生物鐘非常精確地估算了時間。
曾雲風迎著朝陽打了一會兒拳,不久之後,一個女人走到了曾雲風的身後,她在旁已經站立了許久,曾雲風緩緩收功立在一旁,口中吐出一股長約三尺的呼吸。
華山之上早上五六點鐘冷死個人,更何況每天他都早上來到華山的南峰之上練功,現在的華山之上可不比後世華山風景區建立了各種索道台階,現在那是難行的不得了,如果不是這些武功高手,其他人想要上來華山,真的是非常困難。
在這華山之上,他的生活還算熟門熟路,一般到了晚上之後,尤其是晚上下過雨,華山弟子就盡量不出行,因為有可能是腳底一打滑,踩上華山的這些大花崗岩,直接滑到深淵底下去。
後世的華山即使建立了人工台階欄桿扶手,可如果單單想靠腿走上華山,也從晚上十二點鐘開始走,到大概早上五點多鐘左右才能到華山的東峰朝陽峰,一般正常青年人基本上都要五到六個小時才能走上華山東峰。
而現如今華山之上更是難行的很,自古華山之上一條路,可不是說假的。這是為什麼上次岳不群提被華山派劍宗圍住山腳,老岳急得不行的原因。
華山後山雖然可以上來,但是更難行走,沒有很好的輕功,想上那是費勁的很。
岳靈珊在一旁抱著曾雲風的衣服,看著曾雲風說道︰「你每天總是這麼早就起來?」
曾雲風負手而立說道︰「業精于勤,荒于喜,功夫,功夫,那是沒有一天可以耽誤,天天都要練。」
旁邊的岳靈珊給曾雲風披上衣服,曾雲風束手立在一旁,看著翻滾的雲海,久久才說道︰「珊兒,我想下山一趟。」
岳靈珊很是不解,看著曾雲風道,︰「怎麼了?」
曾雲風搖了搖頭,說道︰「你可能沒收到消息,我的消息還是蠻靈通的,自從福威鏢局建立之後,凌鏢頭的信息越來越通暢,我已經收到消息,恆山派定逸師太已經遭了暗算,左冷禪終究還是得逞了,現如今師太臨終前將恆山派掌門傳給令狐沖,我可能要下山一趟,去往恆山。」
岳靈珊眼中帶折些許不舍,說道,︰「不去不行嗎?」
曾雲風搖搖頭「這次我想搞清楚定逸師太究竟是死于誰的手上,另外還有一件事那就是參加恆山派掌門的就任儀式,我想師傅不久之後很快就會告知我這件事兒。」
「如今師傅正在閉關,估計不太會去攙和這件事,可是華山之上必須有一個人前去,師娘估計也不會去,讓我去的可能性非常大。」
岳靈珊看著曾雲風,隨即說道︰「那我不管,我也要去。」
曾雲風看著粘人的岳靈珊,有些無奈,他實在是不想把岳靈珊帶到恆山去,恆山此次肯定是多事的旅行,搞不好又得打架。
曾雲風去此次去恆山,也是早有打算,恆山所在地那是燕雲十六州的地方,這個地方直通關外,非常重要。
可以說是除了西域,對于華山和福威鏢局來說是一條重要商路,一路從山西中的幾個盆地直接穿越過關口到蒙古地區,這些地方基本上都是必經之地,而恆山基本上把這些地方囊括在內勢力範圍很是有優勢,可是恆山派眾多尼姑清心寡欲,不太會關注這些東西,這也是導致恆山其他地方的門派對這些地方勢力以及與草原的貿易頻頻插手。
曾雲風兩人休息了一會兒,回到了居所之中,寧中則正在房中等他們,看見他們兩人隨即對著曾雲風說道︰「平之,你師傅有書信給你?」
「何事?」曾雲風接過書信拆開。
「你師父說是讓你去一趟恆山派參加他們的掌門就任一事。」寧中則的臉上帶著喜悅,這種喜悅之情溢于言表,對于恆山派掌門成為令狐沖的事情,她心中是很高興的。
最起碼她這個弟子終究沒有走上邪路,而且還是在五岳劍派之中,以後少不得要多見面,對于此她心中樂見其成。
而岳不群能夠屏棄前嫌,甚至派華山派的林平之去參加恆山派的救人一事,這件事情也是寧中則看在眼里喜在心里的,這意味著岳不群群在和令狐沖達成和解。
岳靈珊看著寧中則說道︰「娘,我也要去,說著伸出了手中青色的劍鞘。」
寧中則扶了扶額頭,實在是不知道怎麼勸自己的女兒才好,自己的女兒剛剛成婚,怎麼還這麼沒輕沒重的?隨即說道︰「珊兒,你現在都已經長大成人了,也已經成婚,怎麼還可以這樣?肆意妄為」寧中則板著臉訓斥岳靈珊,可是接著又嘆了一口氣說道︰「平之啊,你把珊兒也帶著吧,這一路之上,好歹也算是個幫手,也能照顧你。」曾雲風心中翻江倒海,照顧我,誰照顧誰呀?
可是在面上也只能答應隨即拱手說道︰「是,師娘,我就帶著珊兒一起。」
從成婚之日開始,曾雲風就不再稱岳靈珊為師姐,而岳靈珊還是一再稱呼曾雲風為小林子,當然這種話是他們私下的,在人前她總是稱為平之或者夫君,曾雲風對于這個非常正式的稱呼。很沒有感覺,他反倒是覺得平之比較好。
他們倆人都年紀相差不大,曾雲風林平之的這個身份可能還比岳靈珊要大幾歲,只不過曾雲風入門時間短,岳靈珊一直吵著叫他小林子叫來叫去就叫習慣了。
曾雲風對于小林子這個稱呼,心中是惡心的不得了,小林子小林子在他看來就跟太監沒什麼區別,他也一再警告過岳靈珊,可岳靈珊置若罔聞,久而久之,曾雲風也就隨她去了。
兩人一路下了華山,在華山底下的別院之中牽了馬匹匆匆而去。
而在華山之上,寧中則再次見過了岳不群,岳不群點點頭這才說道︰「珊兒和平之年紀也不小了,如今兩人已成婚,這華山派的重擔以後還是要放在平之肩上的,可是這珊兒日後有可能才會繼任華山派掌門,對于平之,我始終心中有一絲擔憂。」
寧中則有些疑惑的說道︰「不知師兄擔憂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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