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無法保證自己的生命的狀況下,有再多的錢又有什麼用?在無法保證家人的安全的情況下,有多少幸福不會被埋葬。
看著眼前阮梅撐著下巴,看著自己的眼神,曾雲風心中的某些心思被撥動了。
阮梅襯著下巴看著曾雲風,眼中仿佛有著光,看著曾雲風看過來,連忙慌張地低下頭,眼神躲閃,「吃啊,不好吃嗎?」
曾雲風看著眼前慌張的阮梅,剛剛她期待的眼神他看在眼里,嘴角笑了笑。
現如今,他不是一個人在承擔,他還有一個人同他一起,雖然這個人並不知道她可能將來要面對的是什麼。
可是曾雲風已經下定決心,要把眼前的這個女人拉上了自己的黑船,跟自己一條道走到黑。
曾雲風重新低下頭,吃著自己面前的飯菜,津津有味地咀嚼著,對面的阮梅看著胡吃海塞樣子,自己咬著筷子,楞楞發呆,不經意間竟然笑出了聲。
曾雲風莫名其妙地看著眼前的這個傻女人,問道︰「你干什麼,月兌線啊,看著我吃飯你都能笑出來,有什麼好笑的?」
阮梅臉色一板,把手一伸說道︰「還錢!」
曾雲風把手也是一攤「沒錢!」
「沒錢?」
「你在醫院跟我怎麼說的?你說我出院了就還我錢的,現在怎麼說沒錢呢?」
曾雲風模了模自己的額頭,有些頭大呀,現在自己的錢全投到股市里去了,還有一筆錢還沒結回來,再說就算是曾雲風有錢也不會還,什麼你的我的,怎麼可以分得那麼清楚。
阮梅一副了解到了的樣子說道︰「啊,我知道啦,你一定是跟魚市佬一樣拿著錢出去花天酒地,最後輸了個精光,然後才回來的吧,說好帶我去澳島,現如今呢?」
曾雲風看著眼前的阮梅「你真想去澳島!」
「當然啦,我這麼大都沒有去過澳島,我上次霍亂我還以為自己要死掉了,我這麼年輕,可什麼地方都沒有去過,甚至連澳島都沒有去過。」
「我從醫院出來之後,我就發誓,我要把我所有沒去過的地方都去一遍,包括澳島。」
曾雲風拿著吃完飯的飯碗舀了一碗湯,端在自己面前,吹著慢慢喝,邊喝邊說道︰「真的想去!」
「當然了!」
曾雲風說道︰「澳島可是有很多壞人呢,你不怕嗎?」
「這有什麼好怕的,我是守法公民。」
「好,那我就帶你過海去澳島。」
澳島這個地方是一個銷金窟,每天人來人往,潮來潮去,帶走的金錢數之不盡,這個地方很小很小,可是這個地方的賭業很發達,到處都是開賭場和放貸的。
這里的產業很奇怪,基本上沒有制造業,幾乎全部都是服務業,來這里人多就是吃喝玩樂賭。
也因為這種服務業,澳島當地的黑幫也很凶殘,曾雲風當年就遇到過,當年陳浩南來這里,他們就差點被人家砍死。
千萬不要以為澳島這邊就沒有黑社會,反而澳島這邊的黑社會很多,但凡是和黃賭毒沾上關系的,基本都是有黑社會插手。
這些社團沒有一個不是這樣的,澳島的賭場同樣也很奇葩,賭王自己不放貸,可是他給底下的這些黑社會放貸的機會,甚至把其中的一些賭場和賭桌分給這些人經營,大家合伙賺錢。
表面上賭王一本正經,可是實際上賭王底下不知道有多骯髒,賭王下面的這些社團也是潮來潮去,人來人往,換了又換。
有利益的地方一定有爭斗,沒有哪個地方是例外的,而且澳島這個地方賭錢也有一點可能要注意,大賭場也好,小賭場也罷,每個地方只能贏一點點,贏得太多就容易被人盯上。
畢竟別人開賭場是賺錢的,不是讓你撈錢的,一旦太出格,就會被人盯上,所以那些老千或者大賭客,除非是背景比較深的,否則十個里面有九個都會被剁手跺腳。
可是只要你按照規矩玩兒,就算是從數學概率上來說莊家也是要贏大頭的,所以不管你怎麼玩兒,十賭九輸都是賭客的最後結局。
這也是曾雲風不太願意踫賭博這種東西的原因,尤其是這種人為開的盤子。
反倒是像賭馬以及六合彩這種可能風險還要稍微小一點,但是一旦被人知道你有很多錢,同樣是有很大的風險,當然這風險是指人身風險。
香江如今的時候正是金錢為上,為了錢,很多人什麼都做得出來,你突然身家千萬,被別人搶了也很正常。
綁票、綁架、打劫、偷竊這些事情在這個時代不要太多,畢竟這所有的地方並不是曾雲風這個蟹哥都能罩得住的。
而且如今這個世界,他答應自己的女乃女乃,不主動去做壞事,可是不去做壞事,也就意味著在面對某些黑色力量的時候,他沒有太多的武力來護衛自己。
這也是為什麼曾雲風放任丁益蟹的原因,人善被人欺,像丁蟹掛在嘴邊所說的人善人欺天不欺這句話,實際上這種事情才是小概率事情。
第二天,曾雲風起床出攤,看著天空的白雲和藍天,哎,又看著在攤子前忙忙碌碌的飛機仔,曾雲風伸了個懶腰,深深地吐了一口氣,又是一個艷陽天吶。
這樣的日子過下去才有意思,天天打打殺殺太累,曾雲風一點一點的走到飛機仔的旁邊。
飛機仔正在忙碌著,絲毫沒有感覺曾雲風的到來。
曾雲風咳了兩聲,飛機仔這才轉過頭來說道︰「蟹哥,你回來了。」
「最近生意怎麼樣?」
「生意挺好的,蟹哥你放心吧,有我在,完全沒問題。」
曾雲風點點頭,笑著從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支煙,又示意了下飛機仔,飛機仔擺了擺手。
曾雲風把煙叼在嘴上,說道︰「飛機仔,你跟我已經蠻長時間了,好好干,我不會虧待你的。」
飛機仔臉上帶著笑容說道︰「蟹哥,你放心,我飛機仔什麼人,你還能不清楚嗎?」
曾雲風笑著點點頭,離開了,而另一邊,阮梅正在家里焦急地等待著。
曾雲風敲了敲阮梅家的門,阮梅把頭緩緩伸出來說道︰「怎麼,你來啦?」
「怎麼樣?」曾雲風說,「你外婆安排好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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