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雲風剛剛走到台階下,又停下來說道︰「還有一件事,用人的時候。小心一點兒,別被人兩頭收錢,自己被人耍了都不知道!」
「真正想要置于我們死地的,究竟是什麼人?你自己慢慢查,方家還沒資格做棋手,我想你心中應該要有個數!」曾雲風完,直接離開。
丁益蟹听著曾雲風的最後一句話,心中咯 一下。
接下來的審訊是方展博,一個在看守所里面就看得丁蟹發毛的人。
「你說你親眼看見我打死你爸爸,那個時候你才十歲,你還那麼幼稚,你怎麼會明白大人之間的事?」丁蟹看著方展博質問道。
「又怎麼能明白我和你爸爸之間的瓜葛?」
「是啊,我什麼都不明白,我只知道你親手打死我爸,我親眼看見的!」方展博也是似笑非笑地看著丁蟹,看得丁蟹渾身都不自在。
「我還沒問你這些,我問你,你知不知道你爸爸曾經搶過我的女朋友?」
「我知道,我還知道你沒有責怪他。你還是把他當成好朋友啊,你大仁大義嗎!」方展博冷笑道。
「我抗議,我抗議!」丁蟹氣急敗壞的手舞足蹈朝著法官說道。
「證人他對我的態度好像很輕視,他總這麼瞪著我,他這麼回答問題就是藐視法庭!」
「辯方,你繼續吧!」法官再次皺皺眉頭。
「我問你什麼?你只要回答我是還是不是就行!」
「是!」
「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爸爸害過我,他故意去得罪華探長來陷害我,你知道還是不知道?」
「我知道你拉我爸爸貪污嗎?他不肯,你就說他害你啦!」方展博嗤笑道。
「我投訴,我投訴,這個人總是添油加醋,他故意搗亂。」丁蟹像是被人揭開了老底一樣跳腳。
「證人,你回答問題時請直接回答!」法官對著方展博道。
「我知道你從小就不喜歡我,因為你們兄妹之中,我最不疼的是你呀!」
「真慶幸啊,被你疼沒有好結果。」方展博陰陽怪氣道。
「真謝謝你,你還辯什麼啊?你要沒打死我爸爸,你又何必跑到台島去呢?」
「現在是我問你!」丁蟹再次強調。
「你是男人大丈夫,頂天立地,那你為什麼扔下你媽,扔下幾個兒子自己跑到台島去?」方展博反詰相譏。
「我有我的苦衷,我也是忍辱負重,不就是因為上有高堂老母,下有幾個小孩子,所以我要走,那個時候啊香江到處都很亂,黑又貪,白又貪,根本就沒有正義存在,沒有公正,我要不走的話絕對被人冤枉死!」
「我要死的話,我的兒子就會變成孤兒,我母親會白頭人送黑頭人!」
丁旺蟹捂著臉,全完了,丁蟹被人牽著走,兄弟幾個也是面色陰郁。
「哈哈,你真是男人大丈夫,你真是頂天立地呀!」方展博搖頭感嘆。
「喂,你怎麼殺了人之後就可以找到這麼多借口啊!」
「你真是好棒啊!你怎麼可以這麼開心呢!這麼荒謬,這麼徹底呢!」
「你不用再這麼挖苦我,我知道你這個人從小就調皮搗蛋,你看你這德行,粗眉大眼的,一點兒也不像你爸爸,如果方進新再生了,一準被你這個德行嚇壞了!」
「真是咬你的頭又硬,咬你的又臭!」方展博歪靠在椅子上瞥著丁蟹道。
「我告訴你啊,你別又來這套!」丁蟹拿方展博毫無辦法。
「我說什麼你別裝死又听不見啊!」
「我真沒見過像你這樣有意思的人吶!」方展博搖頭。
「說你是壞人了也不是,真是奇怪!」
「如果有人偷我錢包,我追上去打他,難道警察還抓我嗎?你總提我打死人,你怎麼不說你爸爸他有多壞?到底是什麼人呢?」
「我告訴你吧,你爸爸呀,表面看來很正直,實際上他不知道有多賤多壞呀!」
「你真是做什麼,都有自己的道理,說你沒人性吧,也不是很合適,因為我看見你審我妹妹的時候,你又表現得很有人性!」方展博把頭歪向另外一邊,繼續說道。
「我無論做什麼事都能對得起天地良心,我問心無愧!」丁蟹大聲道。
「是啊,你當時打死我爸爸你問心無愧,你們丁家還害我妹妹,你也問心無愧!」
「喂喂,你別太離譜了,越說越離譜,什麼我害你妹妹啊!」
「小敏是我們全家最小的,我妹妹,昨天我妹妹昨天上庭之後回到家里,她一回到家里,就發現整座大廈都貼滿了布告,全是污言穢語!」
「怎麼會?」
「我妹妹就被人拉著差點在我們全家的面前從十幾層樓那麼高摔下去,摔下去,你就高興了!啊!」方展博的情緒突然一下就爆發了。
「法官大人,我妹妹今年才18歲,今天聯考放榜,我剛才到我妹妹學校去拿她的成績單。」方展博說著情緒低落下來。
「我妹妹總擔心自己她考得不好,考不上大學,可是大家知不知道?我妹妹考得怎麼樣?」
「我妹妹考了七科,七科都是a!」
「這是小敏用了十幾年的時間爭取得到的,可是昨天的事她差點被摔死,這件事之後她整個人都精神崩潰了,連我記不得了,今後能不能上學都是個問題,醫生說她可能是應激性心理障礙,選擇性失憶。」
「你們不就是想逼我在法庭改口嗎,我今天明確告訴你,不可能,我親眼看見你打死我爸爸,是親眼,只要我活著一天,我就是你丁蟹殺人的鐵證!」
「丁家一家怎麼這樣啊?」旁听的人員鬧哄哄交頭接耳。
「肅靜!肅靜!」法官都不得不敲錘子來讓現場保持安靜。
輿論此時已經完全反轉過來,庭審之後的結果是顯而易見的,丁蟹什麼都沒有問出來,反而是陪審團全部歪到了方家一邊。
「安靜一點,別吵啦,快睡覺!」獄警敲敲鐵柵欄嚴肅地對丁蟹說道。
丁蟹盯著獄警滿臉都是不可置信。
「看什麼!我讓你馬上上床睡覺!」獄警指著丁蟹的鼻子說道。
「你干什麼?你怎麼突然變成這樣了?」丁蟹朝著獄警大吼。
「我叫你馬上睡覺!」獄警的聲音更大。
「你今天怎麼和昨天不一樣啊?」丁蟹再次問道。
「立刻睡覺!」
「喂,那個小女生出事,不管我們父子幾個人的事,你別看了報紙道听途說,就以為那個小女生是我們父子幾個人找人害的,你和那些陪審員一樣那麼無知啊,你中了那個死小子的計了兒!」
「沒空理你那些,快點上床睡覺!」獄警再次冷冰冰地說道。
「方展博這個臭小子也學我打感動,卑鄙,把她妹妹被人逼著跳樓的事都拿來利用了,真可惡啊!」丁蟹低下頭自言自語好像一頭焦躁的豹子。
「一個人被逼跳樓了,你以為那麼簡?沒那麼簡單,有可能借了高利貸還不了,有好多因素啊!」
「又來說我們父子幾個人找人殺死她,簡直是蠻不講理。」
「我開始有點兒明白了,你自己真的以為打死人沒有錯嗎?」獄警看著眼前發狂的丁蟹搖搖頭,有些好笑喃喃道。
「啊,是啊,我是打死人,可是我沒做錯。」
「阿sir,如果都像你這麼明事理就好了,都像你這樣就好了。」丁蟹仿佛見到了知音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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