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有太多的無奈,求而不得,越想要越想要得到的東西,越是會失去。
「阿孝,你回來了。」
看著臉色有些差的阮梅朝著自己走了過來,曾雲風連忙上前扶著他,阮梅身體惡化再加上女人每個月的那個日子到來,讓她的身體更加虛弱。
「這個時間段不是告訴不要模冷水嗎!」
阮梅笑了,臉上露出和煦的笑容,淡淡說︰「沒事的,不就一盆冷水嗎?我的身體也不是那麼虛弱,我想給你和小螃蟹做頓好吃的。」
曾雲風把阮梅扶在沙發上坐下,進了廚房,叮叮當當清脆的炒菜的聲音很快從廚房傳了出來。
阮梅看著開放廚房曾雲風的身影,欣然笑了笑。
這時小螃蟹睡眼惺忪走出來,抹抹眼楮走到廚房旁邊,看著在廚房里忙活的曾雲風說道︰「老爸,今天做什麼好吃的?」說著,用左手的手背抹了抹自己的眼角,仿佛還一副未睡醒的樣子。
曾雲風轉過頭看著他說道︰「自己去洗手,等一會準備吃飯。」
彩婆婆這段日子不在家里,搬去跟女乃女乃一起住了,兩個人還頗有話題,住在一起,誦經禮佛,好不快活。
飯菜端上曾雲風、阮梅、小螃蟹三個人坐在桌前。
小螃蟹仍然是那個每天都吃不飽的樣子,端起飯碗吃的是渾身都帶勁。
阮梅吃了一點點,看著小螃蟹欣慰地笑了,沒有哪個母親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快快樂樂的長大,健健康康的成長,身體一天比一天強壯。
小螃蟹是阮梅唯一的心頭肉,是她未來精神寄托。
即使曾雲風不說,阮梅也知道自己的身體有可能撐不了多久了。
她只是希望和自己的孩子,和自己的丈夫和自己的親人能多相處一段時間,這樣也算是不枉此生。
吃完飯遛會彎兒之後,幾人躺在躺在沙發上看電視。
阮梅靠在曾雲風的懷里,小螃蟹坐在一旁,眼楮一眨不眨地盯著電視機。
阮梅的頭在曾雲風的懷里蹭了蹭說道︰「阿孝,你有沒有後悔娶過我?我這樣一個病癆一樣的身子,會不會」
曾雲風止住了阮梅接下來的話說道︰「得妻如此,夫復何求,我當初選擇你,就選擇了你的一切,天塌了我們一起扛。」
旁邊的小螃蟹仍然是眼楮一眨不眨地盯著電視機的畫面,渾然沒有听到曾雲風跟阮梅之間的對話。
不過想想也是,這個孩子現如今這個年齡段,又怎麼會知道大人的這許多憂愁?
看過一會兒電視,阮梅就催促著小螃蟹去睡覺了,小孩子熬夜很傷身體,早睡早起才有利于身體健康。
而曾雲風和阮梅躺在自己的床上,台燈打開,昏黃的燈光照射在阮梅潔白的臉龐上。
她抓著曾雲風的胳膊,呢喃著說道︰「阿孝,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一定要好好照顧小螃蟹!」說著阮梅有些更咽。
曾雲風感覺眼楮有些發酸,將阮梅往自己的懷里緊緊摟了摟,心中暗暗下了決定,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別說這種話,你會沒事的。」
「阿孝,我現在好怕好怕跟我姐姐一樣,我只不過是比我姐姐多活了幾年,甚至我感覺好像大限將至。」
「我的身體無力,手也無力,我今天洗菜的時候都摔了好幾個盤子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阮梅說著抬頭望著曾雲風,曾雲風將阮梅額前的頭發撩到她的耳後說道︰「我老婆很有用,這麼多家鋪子?你都能一個人管,你很有才能,只不過,老天對你不公。」
「別想那麼多,早點睡,明天又會是一個艷陽天。」
一夜無話,第二天丁蟹如同往常一樣,帶著丁家幾個兄弟來到馬場。
馬場的vip房里有著特殊的飯菜,都是自助餐,想吃什麼就自己拿。
丁蟹將盤子端在自助餐一排排的餐食面前,一個一個地搜刮過去,盤子不一會堆得滿滿一盤。
他將盤子放在桌子上端了一杯水,坐在了桌子旁邊大快朵頤起來,腮幫子里很快就塞滿了食物,顯得鼓鼓的,現如今的他,能多過一天都是賺的。
所以,他迫切希望能夠和玲姐復合,找回生命中缺失的那塊版圖。
他現在有兒有孫,有老媽,可以說是四世同堂,唯一缺的是妻子,想到這里,他心中不禁有些黯然。
他自己活了這麼大年紀,到了如今才感受到一點點世間的溫暖,他心中暗暗下了決定,一定要將玲姐娶回家。好好的照顧她。
丁益蟹,丁旺蟹、丁利蟹幾人則在一旁和幾人談論著什麼。
「丁益蟹,今天你們的馬又贏定啦,真是羨慕你們呀!」
丁益蟹對著一人說道︰「豪哥,你給點兒機會讓我們這些新秀也玩玩嗎!」
「其實我們也是剛剛開始,要是我們公司能上市的話,在座的每個人1萬股作為謝禮。」丁益蟹信誓旦旦說道。
「千萬別這麼說,丁益蟹做生意不是這樣的,你們那一行,幾個彪形大漢一沖就行了,可是不是這麼做生意的,做生意不簡單,什麼政治啊,關系啊,市場調查呀,還有誰是朋友,誰是敵人,通通都是學問!」這人說著掏出一根煙點起來說道。
「別誤會,不是我不讓你們公司上市啊,要怪就怪你們的火候不夠!」
丁益蟹臉上難看地笑笑。
「第一場差不多快跑完了,我們下去看看,老爸,你慢慢吃,我們去看跑馬!」丁蟹點了點頭。
現在的丁蟹輕易不再賭馬,他擔心運氣用光會再次走霉運。
離開馬場,他又去看羅慧玲,羅慧玲這段時間可是被丁蟹纏的是渾身難受,在松了口氣之後,丁蟹就更像蒼蠅一樣圍著她轉。
丁蟹坐在西餐桌旁邊說道︰「慧玲,你知不知道,這西餐呢?我第一次吃,當時啊,我連刀叉都分不清,哎呀,一會兒用刀,一會兒用叉,左手拿刀,右手拿叉,右手拿刀,左手拿叉,哎呀,煩死了!」
「按照我說,不如直接切好了端上來不好嗎?非得用刀切叉子扎著往嘴里送,多麻煩。」丁蟹說著,端起旁邊的紅酒一口牛飲而盡,像是喝白開水。
羅慧玲皺了皺眉頭,勉強的朝丁蟹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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