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過後,波斯明教總壇。
「你說什麼?常勝王,平等王,智慧王他們被中土人士扣押了,什麼情況?」
其中一位使者臉色尷尬的說道︰「啟稟寶樹王,這與當年偷取聖火令的丐幫有關!」
「什麼偷取聖火令的丐幫?他們又做了什麼?」
「丐幫一位叫做嬴無垢的幫主說我們污蔑他們,與我們起了紛爭, 並在這紛爭之中大打出手。」
「不僅殺死了我們流雲使,妙風使,輝月使,同時還扣押了三位寶樹王以及我們的團船隊!」
「你是說三位寶樹王都被扣押了,而我們的船隊也被他們吞沒了!」
「您听到的沒錯,就是這樣,而且他還向我們要求交贖金才會放人, 他要求黃金十萬兩,白銀十萬兩, 珍珠寶石三斗。」
「這簡直就是強盜,中土人就是跟當年的丐幫一樣,都是一幫強盜,不是偷就是搶!」
「可是,寶樹王,現如今,我們該怎麼辦?」
「怎麼辦?糾集船隊,我要去給他們一個教訓!」
「可是寶樹王,現在我們最要緊的事情是趕緊選出教主!」
「選出教主,不,這次就是選出教主的最好時刻,如果誰能夠擊敗中原丐幫奪回聖火令和乾坤大挪移那他就是下一任教主,這件事是寶樹王的最終決定。」
「可是寶樹王,咱們明教教主一向是聖女擔任,什麼聖女?波斯總壇已經面臨存亡危機,現如今, 如果不能找回我們波斯總壇的榮耀, 那我們還有什麼稱為總壇。」
「連中土明教都不把我們放在眼里, 而且更有一幫叫花子把我們打敗,何談復興總壇!」
「這是我絕對不能容忍的事情,告訴其他幾位使者集結船隊,我們出發前往中土,我一定要為三位寶樹王討一個公道。」
面對咄咄逼人且躍躍欲試的寶樹王,這位使者也不該說什麼好。
他是被從中原放回來的,面對這些自信滿滿的寶樹王,他根本沒有力量反對。
他總不能告訴寶樹王,他感覺去那邊才會變成巨大的危機吧,同樣,這只是他的感覺,而且這種感覺他相信這些寶樹王根本都不會听進去。
沒辦法,誰讓他們十二寶樹王之中最有智慧最聰明的智慧王都落在了丐幫的手中。
現如今,平等王、智慧王、常勝王三個寶樹王都落在丐幫手中,導致現如今波斯總壇群龍無首,這些寶樹王們紛紛動了心思,認為只要救出智慧王平等王以及常勝王,或者說打敗丐幫,就可以拿到波斯明教總壇教主的職位。
至于那些波斯總壇的教規教義,也被這些人拋之于腦外,可是這位使者知道,丐幫又怎麼是那麼輕易能夠打敗的人,單單是那幾聲24磅炮的炮響,就讓他心中泛起難以言表的恐懼。
另一邊曾雲風和丐幫中人離開靈蛇到大船之上,寶船分開波濤,洶勇向前,迎著迎面而來的海風,曾雲風站在船頭,雙手背負在身後,想著心事。
陳友諒在一旁躬身而立,他已經在這里等了好久了,看著嬴無垢一直不開口,他也不得不先開口。
「不知舵主叫屬下來有什麼事?」
曾雲風微微轉頭,看了一眼陳友諒,「陳友諒,我很好奇,原先你都是叫我嬴副幫主,怎麼現在叫我舵主?」
「這」陳友諒不知該如何回答,他十分想進入嬴無垢的圈子,因為他看得出來,嬴無垢身邊這些人心中赤忱沒有太多陰謀詭計,而他卻恰恰是嬴無垢所缺的一塊短板之一,而且這里資源更為豐富,遠不是史火龍那里小貓三兩只。
谷忘他相信他在嬴無垢的手下,一定能夠發光發熱,甚至取得他心中所想要的東西。
如今的舒城丐幫已成鯨吞天下之勢,這種氣息越來越磅礡,而他們君山丐幫被壓得喘不過氣來。
他時不時都會想到史火龍這個家伙真是爛泥扶不上牆,沒有一丁點和嬴無垢爭天下的想法,既然如此,就別怪他陳友諒良禽擇木而棲。
陳友諒想了一會兒,答道︰「舵主,我看你是心懷天下之人,不過現在應該有兩件事是舵主的心月復大患!」
曾雲風看了一眼眼前的陳友諒,仰天狂笑,「哈哈,陳友諒啊陳友諒,」說完曾雲風拍了拍陳友諒的肩膀,「既然你已經猜到了,說明你是聰明人,你應該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听到這句話,陳友諒心中悚然一驚,他都沒有像嬴無垢吐露心中的想法,可是嬴無垢都已經在這里等著他了。
嬴無垢分明都已經猜出了他心中所想,可是卻又接納他,這讓陳友諒心中千回百轉。
陳友諒單膝跪在曾雲風的面前,說道︰「請舵主放心,屬下一定把事情辦得漂漂亮亮。」
曾雲風看著眼前這個陳友諒笑眯眯說道︰「我告訴你什麼了?」
陳友諒陡然感覺一股巨大的壓力投注在他的身上,他知道自己接下來一句話說錯便是萬劫不復。
陳友諒立刻抱拳說道︰「舵主什麼都沒說,一切都是陳友諒一人所為。」
曾雲風嘴角微微勾起嘴角,轉向海面,靜靜地看向遠處的海鳥,在波濤之上掠起風浪,左手抬起,微微向後擺了擺,陳友諒立刻躬身退下。
在陳友諒走後,秦川慢慢的走到船頭與曾雲風並列,「狗哥!你為什麼要收陳友諒這樣長于陰謀詭計的人?」
曾雲風嘆了口氣,說道︰「你們這些人玩不過那些心髒的,而陳友諒恰恰補足你們這些人的短板。」
「我不可能什麼事都下場親自著手,就像這次靈蛇島事件,如果陳友諒是我的屬下,就不必我親自參與,屠龍刀一事也不是那麼難以處理。」
「現如今的大元朝廷在日漸衰落,而我們丐幫在日漸繁盛。」
「可是你我都要看到這眼前即將產生的危機,與我們一同繁盛的還有明教,我們都在等。」
「等待什麼?」秦川有些好奇的問道。
看著海鳥掠過海面絲毫不受風浪的影響,迅捷地撲向另一只海鳥,曾雲風喃喃道︰「等待一個風雲變幻的時機。」
曾雲風說到這里就沒有再說了,有些事說的太多並沒有用,該懂的人總會懂,不懂的人永遠也別指望他能弄懂。
有些事情只可意會不可言傳,說得太過,反倒不美。
曾雲風之所以這樣欣賞陳友諒,正是陳友諒有這樣的梟雄之心。
他的算計和打算,每一步都是為了他自己,至于他的師傅成昆對于陳友諒而言,那就是狗屁。
陳友諒這樣的人,未嘗不能為他所用,可是用這樣的人必須要承擔一定的風險,那就是這些人腦後生有反骨,如果你不夠強大,他就會反咬你一口,但同樣這些人也頗有主見,可以獨當一面。
而曾雲風現在手下,不僅僅需要忠心耿耿的屬下,同樣需要一條會咬人的獒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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