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就是這樣一個地方,如果你精才艷艷,有朝一日一鳴驚人,往日的種種都會被刻意修飾。
眾人會看到你的閃光點,曾經的污跡也不會再提,就連武當也不能例外,即宋青書他失手誤殺了他七師叔,可是現如今連張三豐都選擇原諒他,其他人還能說什麼呢?
趙敏心中知道,宋遠橋心中肯定是樂意至極的,只不過他過不了自己心里的那道關罷了,想想宋青書趙敏又想到了自己的父親和王保保,她心中不禁有些苦澀,她這個女兒是不是太不孝了。
宋青書可以為了自己的父親舍棄自己的性命,而自己為了自己追求幸福卻拋棄自己父親和哥哥選擇和張無忌流浪天涯,從這個角度來看,自己是不是太過自私了。
張無忌仿佛是感覺到了什麼,走到趙敏的身邊捏住了她的手,趙敏撇過頭來,看著張無忌微微一笑。
「太師公,太師公!」一個弟子跑進來。
「怎麼了,慌慌張張的!」宋遠橋看著眼前的那個弟子,瞪了他一眼。
「遠橋!」
「武安城下傳來消息,蒙古人已渡過黃河,大戰一觸即發!嬴幫主要我們做好準備!」來人咽了口吐沫道。
另一邊濠州城大營之中,蛛兒手持星鐵令來到大營之中,她身後則跟著三個煉血堂弟子。
「義軍盟主令,令濠州城大軍渡過黃河于沛縣迎擊蒙古軍!」
朱元璋拱手立在堂內,听著這道令,心中泛起了愁緒。
常遇春則是一在一旁皺了皺眉頭,徐達嘆息了一口氣,「這是盟主本人親自下達的命令嗎?」
「是!」蛛兒將手中的書信遞給朱元璋,說道︰「朱將軍,此乃盟主親筆手書的書信,請你看完便知道了。」
朱元璋接過書信看完,嘆息一口氣說道︰「令大軍拔營,兵發沛縣!」
湯和看了一眼朱元璋,說道︰「大哥,咱們這樣不是上去送死嗎,嬴無垢這是拿我們當炮灰啊!」
三位煉血堂弟子的手輕輕放在腰間,眼神微微眯起看向了常遇春湯和徐達等人,而朱元璋則是立刻神色一緊。
「閉嘴,什麼炮灰,現在義軍歸于一統,各地義軍都是歸于一個旗幟之下,現如今大戰在即,雖然說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可是軍令就是軍令,要清楚這是第一道盟主令,如果第一道令我們都不遵守,你還指望其他嗎?」朱元璋冷喝道。
蛛兒看了一眼朱元璋,說道︰「朱將軍,果然是顧全大局,這還有第二道書信!」說著蛛兒掏出了另一封書信。
听到此話朱元璋心中一松,他就猜到嬴無垢有第二第三道手筆等著他呢,如果他今日不答應,少不了要倒大霉。
嬴無垢這個人可不會像張無忌那麼好說話,他下的令,那就是鐵令,誰敢有一絲一毫的違背!
嬴無垢殺自己親屬手下也不止一人兩人了,當初在舒城進行大清洗也不止一次兩次了,像他們這些投入義軍之中的雜牌軍,嬴無垢說殺也就殺了,誰還能說什麼?
這些義軍雖然是當初明教一部分,可是對于嬴無垢來說不會有絲毫影響,他殺明教中人更是不會手軟。
可對于朱元璋來說,這就不是他所想且預料的局面,與其和嬴無垢正面對著來,不如積蓄力量融入盟軍群體之中,他相信他一定有翻身的余地。
「朱大哥!」常遇春也有些猶豫。
朱元璋抬手止住常遇春即將說出來的話,他知道常遇春要說什麼,可是他打斷了常遇春直接說道︰」休要多言,軍令如山!」
「來人,立即傳令,一日後,拔營起寨,兵發沛縣!」
武安城外,義軍大營之中。
蛛兒前來交令,曾雲風看著蛛兒問道︰「你是說朱元璋答應了?」
「是,朱元璋答應了,而且答應的很痛快。」
曾雲風搖頭輕笑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
「他也不敢不答應,不過他底下的將領是不是有情緒?」
曾雲風點點頭,說道︰「舵主料事如人,確實有情緒。」
曾雲風將茶又端起來喝了一口之後擱了下來,說道︰「有情緒是正常的,可這麼多義軍都歸我麾下,如果不能令行禁止,如何統領三軍,既然立下盟約,要共襄義舉,那麼就要服從調遣,否則以後想從我這里拿到糧食補給不是太便宜了嗎!」
「又或者都想要輕言背叛呢,不是太簡單了嗎?我給他們一條生路,可不是讓他們跟我唱反調的。」
蛛兒有些猶豫,說道︰「可是舵主,如果渡過黃河前往沛縣對他們來說不是一場殘酷的消耗戰嗎!」
「哼!」曾雲風冷哼一聲,說道︰「對他們而言是消耗戰,對于我們而言不是消耗戰嗎?對于江淮百姓而言不是消耗戰嗎?」
「與其將這場戰爭定在武安城下,不如放在武安城外圍,我們終究是要休養生息的,這場仗打完最起碼在七年之內,江南江淮之地不會再有太大的戰事,到時候我可以騰出手來好好整頓一下。」
「如果把江淮之地打成一片爛泥,到時候沒個十幾年怎麼翻得過身來,他們這些蒙古人拍拍走了,留下一大堆爛攤子給我們,到時候他們在關外養幾年馬,又再次兵強馬壯,而我們還在收拾攤子!」
「而他們再次入侵中原估計也是早晚的事情,與其不疼不癢,不如一次斬去臂膀,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只要撐過這段時間,我們就有很多的空間和時間。」
「打仗總是要死人的,如果義軍之中每個人都想保全自己,都不想在前面浴血奮戰,那我要他們這些義軍盟友干什麼,他們這些投過來的義軍,如果只想著撈好處,不想著賣命,豈不是太想當然了。」
「就連那些被抓回來的俘虜,我都要讓他們去礦山干個幾年,這些投過來的義軍,想一毛不拔就從我這里拿到糧草兵器積蓄力量發展自己,怎麼可能?」
「這次朱元璋若真的不從令,我會毫不猶豫地斬了他,他也應該知道自己的處境,也算他識相。」
緊接著各地義軍圍繞著武安城打成了一鍋粥。
唯獨武安城下仿佛是按下了時間的停止鍵,什麼都沒發生,反而桑木在城樓之上急得是團團轉,他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有一種莫名的焦慮。
他感覺自己像被一人握在手中,不管怎麼跳,都跳不出他的手掌心,局勢也早已經月兌離了他的預料,他更是不敢主動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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