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已是有了成算了,那我就要靠你了,否則我這剛剛立國的紫苑國可是很快就會被他攻陷了,察合台汗國的兵力並不想並不是如我們想象那般薄弱。」黛綺絲道。
曾雲風擺擺手,「孰強孰弱,打了才知道。」
黛綺絲嘆了口氣, 顯得有些焦躁,「察合台汗國的騎兵數量非常多,他已經糾集了總共六萬兵馬圍攻哈密城,攻下哈密城完全不在話下,你真的有這麼有信心?」
曾雲風拿起一顆葡萄塞進嘴里,「放心好了, 我不會讓你和你帶來的這些波斯士以及經招募的士兵陷入苦海,再說我自己也不是這樣的人, 我一向是很惜命的!」
黛綺絲點點頭,說道︰「你這話我倒是相信。」
曾雲風白了他一眼,「什麼叫你這話我相信,難道我嬴無垢真的是怕死的人嗎?」
一個月之後,沙場之上的眾人已經漸漸習慣了這種地獄的模式,而難度自然又被曾雲風調高了幾分。
他們身上的不僅僅是磚頭了,各種各樣的東西都被曾雲風用來教他們,人馬合一,可不簡簡單單只是說說而已,同樣在馬之上,善騎善射兩個是跑不掉的要求,營中眾人看著面前的三張大黑弓,都是面色煞白。
這幾個月來,他們所練的只有兩件開弓和馬步。
這種練習周而復始,幾乎已經形成了他們的肌肉記憶,他們不僅要在地上開弓,更要在馬上開弓。
這幾張大黑弓更是他們的噩夢,能把大黑弓連續拉滿十次的在這校場之人中不超過五十人,不過即使如此曾雲風也算滿意, 這三大張黑弓可不是五石弓,乃是八石弓,能將它拉開的人,個個都是力氣非常,稱之為悍將都毫無問題。
嗚嗚的牛角號聲響徹了哈密城,黛綺絲面色一變,看向笑場之中的曾雲風,曾雲風則是回過頭看向了黛綺絲點了點頭。
這牛角號聲,不是別的,乃是預警,哈密城下已然是大軍來襲。
哈密城的城樓之上,現在的顏武駱方等人頂盔貫甲,站在城樓之上,城下則是密密麻麻的軍隊。
人一過萬,遮天蔽日,無邊無沿,這些騎兵聚攏在一處,黑壓壓的如同烏雲,一眼望不到頭。
六萬人的大軍圍攻哈密, 哈密城百姓的心頭添上了一層陰霾。
黛綺絲皺了皺眉頭,看著城下密密麻麻的軍隊,她轉頭看向了曾雲風,如今的曾雲風將鐵盔放在左手之中,右手之中拿著半片瓜,吃的正是香甜,邊吃邊說︰「真是一群烏合之眾,沒想到察合台汗國這兩位繼承人相爭,居然打得這麼厲害,還分成了東察合台和西察合台,鐵木真如果知道了這件事,一定會氣的從墳里爬出來。」
黛綺絲搖了搖頭,「你別太小看他們,即使是察合台汗國分裂成兩個,可是他們的兵力依然遠超我們,對付起我們來綽綽有余。」
曾雲風不屑的笑了笑,「我看未必,蜀中無大將,廖化作先鋒,你看看這些人!」曾雲風吃完了瓜,將瓜皮扔到了旁邊,指了指城下這些人,很是不屑。
隨即回頭看了一眼一眾將士,曾雲風將鐵盔頂在腦袋上,緩緩走下城樓。
甕城之中,一千騎兵騎兵在集合,曾雲風騎上戰馬,舉起虎口吞金槊大吼道︰「眾將沒有信心隨我出去殺一陣。」
眾多將士興奮地大吼道︰「殺!」
曾雲風要的就是這種氣勢,可是現今從這一聲大吼听來這些人還缺些東西。
黛綺絲則是有些憂慮的看著甕城之中的嬴無垢等人,她不清楚嬴無垢為什麼要以卵擊石,外面的六萬大軍在她看來簡直就是自己哈密城的末日,為什麼嬴無垢還要迎難而上,甚至要靠著要靠著幾千騎兵與他們對抗。
在黛綺絲看來,這完全是一種找死的行為,對面有六萬大軍,即使他們一人一口吐沫都能將哈密城淹掉。
曾雲風卻是不為所動,他很清楚,騎兵作戰並不是靠絕對的所謂人數就能完全佔上風的。
尤其是這些散兵游勇一般的察合台聯軍,這些聯軍都是從西域原先各諸國抽調來的兵馬,蒙古人並不是佔絕對大多數,那麼就意味著一件事,他們人心不齊,各個擊破才是最好的辦法。
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他不需要把每個部落都打敗,他只需要直指中軍,攻破察合台汗國的中軍即可。
曾雲風一舉虎口吞金槊,看著城樓上的黛綺絲,說道︰「開城門!」
黛綺絲猶豫了,她真的有些猶豫了,不過她還是招了招手,將城門打開,嘩嘩的城門絞鏈聲響起,城門的門閘被一點一點地拉了起來。
曾雲風帶著一千騎兵呼嘯著來到城外,對面的察合台汗國的汗王看著涌出來的一千騎兵,很是不屑,他笑了笑,「一千騎兵?就這麼點兒人馬,還想跟我們作對?」
察合台汗國汗王喊道︰「紫苑女王,如果你自薦枕席,我可以放你一馬,到時候你的紫苑國直接並入我察合台汗國,到時候天天可過快活日子,我們也一起快活逍遙,豈不好,何必要兩軍相見,生靈涂炭!」說到這里,黛綺絲的臉都紅了,那是氣紅的。
曾雲風的兵馬到城外,而陣前是黑壓壓一片看不見邊際的聯軍,和這曾雲風這邊一千騎兵比起來,那是強的太多了。
可是曾雲風卻是信心很足,這一個多月練起來的接近三百人才是他這一次手中的殺手 。
曾雲風手中虎口吞金槊一舉,一千騎兵高聲胡喝,讓六萬聯軍頓時一靜。
曾雲風等人這種勇氣令他們佩服,不過在察合台汗國的這些人看來,這就是螳臂當車,自尋死路。
老大老三在旁,看著小四有些發白的臉,笑著說道︰「怎麼?有些怕了!」
小四強撐著說道︰「我才沒有!」
說起來,他才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現如今居然要上戰陣,而且是面對如此之多的兵馬,說不害怕那是假的。
在小半年前他們還是一些剪徑的盜賊,如今竟然披盔貫甲與一個國家進行一場大戰,這在他看來簡直是不可思議。
「大哥,你說我們有勝算嗎?」小四的嘴唇都有些發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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