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的柴榮一死,留下一個癱子,孤兒寡母無以為繼,臨終托孤,可趙匡胤陳橋兵變,直接改換門庭,直接換了一個朝代。
同時也給後來宋王朝埋下了無數的隱患,大宋朝廷之所以重文輕武,其中很大的原因就來源于這一場政治交接。
陳橋兵變一事,讓大宋朝廷官員談之色變,皇室中人更是對此諱莫如深。
武將黃袍加身的事情,更是讓眾人想起來就不寒而栗,大宋骨子里就排斥武將掌權,這也很大一部分原因導致了大宋朝廷後期武將根本沒辦法立起來。
大宋武備雖然非常雄厚,可是帶兵的武將確實沒辦法贏得很多的話語權,這就導致武將仗是越打越多,可地位卻是越打越低。
到最後,文人都要選擇投筆從戎上場作戰,不得不說這是一種無奈。
同樣,明朝也有這樣的教訓,土木堡之變之後,大明靖難的勛貴大多戰死,最後造成文官掌權。
這一幕幕曾雲風是看在眼里的,武官勛貴的衰落導致了文官話語權變大,直至後期武官被文官統領,各地邊鎮文官出任經略巡撫總制兵馬。
薩爾滸之戰就是個教訓,但是這教訓之中,有多少文官和宦官在中間發揮了作用,誰又能說得清。
武安城一位青年身形高挑男人手中拿著一把折扇,邊走邊左右看看,如今的武安城,因為大軍雲集,商業很是發達,可是百姓卻很奇怪不受影響,反倒是安居樂業,街道上熙熙攘攘。
此時的青年,頗有些意味著看著街道旁的眾多商販與百姓,接連的叫喊販賣聲絡繹不絕。
「包子,好吃的包子,皮薄餡大的包子,熱騰騰的包子,諸位嘗一嘗。」
這位青年走到了這攤販面前,笑了笑,用扇子拍了拍自己的左手心說道︰「店家,這包子怎麼賣?」
攤販看了一眼這個富家公子打扮的年輕人笑著說道︰「這位公子您真是有眼光,我家的包子在武安城可以說是數一數二,出了名的,包子的秘方來自于曹娘子,曹娘子你知道嗎那可是武安城第一酒樓。」
「武安城第一酒樓?」
「對,武安鎮第一酒樓,曹娘子是武安城第一酒樓得雲樓的掌櫃,當時我也是在得名樓打雜的,後來得曹娘子欣賞傳了這一門手藝。」
「如今,我這武安包子鋪也是,也是武安城數得著的。」這位賣包子的小販兒得意洋洋的說著。
青年抬頭看了一眼這小小販,旁邊的布幡上面赫然寫著幾個字,「武安第一包」。
青年搖搖頭,從手袖中掏出幾枚銅錢遞過去說道︰「來幾個。」
小販高興地說道︰「客官,還是你有眼力。」說著小販立刻收了錢,將包子用紙包好,遞給這位青年。
「保準您吃了下回還得再來。」青年笑了笑,搖了搖頭,右手啪的一下打開了扇子,左手拿著包子,一邊扇著扇子,一邊離開了這個包子攤。
看著手中的包子,青年不禁想起當年在武安鎮的那些日子,這個青年不是別人正是秦川。
秦川走到一個茶鋪,將包子放在了桌子,撩了撩衣袍坐下之後說道︰「掌櫃的,給上一壺紫雲。」
「好 ,來一壺紫雲!」說著,掌櫃喊完湊到秦川的面前說道︰「客官,我們這里的小食也挺不錯的,還要不要來點兒小食?」
秦川點點頭,說道︰「來幾道拿手的,好 ,您稍待。」說完這位掌櫃的就離去,不一會兒就端上來一些瓜子花生類的小食。
秦川坐在那兒,看著眼前放著的茶水,氤氳之氣從茶水之上慢慢升起,他端起茶壺給自己斟了一杯茶。
茶香四溢,秦川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茶杯端在鼻子底下聞了聞,閉上眼楮,嘆了一口氣,渾身都放松了下來,顯得頗為愜意。
接著端起茶杯輕輕一抿,讓茶水在口中化開,那帶著熱氣和茶香的茶水在口中翻騰,接著他輕輕回味了下茶水,一股苦澀襲來,稍稍回味了一下,口中滿是甘甜,然後吞咽下去,整個人顯得是那樣的愉快。
喝完了第一口茶,秦川將茶杯放在了桌子上,打開了剛剛油紙包裹得包子,從中取出了一個,左手捏著包子狠狠咬了下去。
這一口就是蠻口都是肉香,伴隨著肉汁與肉餡兒的香味再加上包子發面出籠的麥香,秦川感覺整個人都不一樣了。
那位賣包子的小販說的倒是不錯,這是秦川第一次吃到如此美味的包子,不禁對那位曹娘子有了一絲好奇想法,也不知這女子是何人,居然能做出如此美食。
掌櫃的這一時又端上來一盤小食。放在桌子上,看見桌子上的包子也並不惱怒,反而是說道︰「這位客官,您可是識貨的!」說著掌櫃的舉著自己的大拇指。
「奎三那包子在武安城那可是數得著的,來武安城一趟,不買奎三的包子,那可算是白來了。」
「他那包子皮薄餡兒大,咬一口,沒話說,也不知道這奎三是走了哪門子大運,居然能踫上曹娘子這樣的好東家。」
說著,掌櫃的身體左手朝桌子上伸了伸,說道︰「客官,您慢用,我就不打攪。」
秦川點了點頭,一口一口將桌上的包子吃完,這些東西對于曾經的他是一種奢求,在舒城與狗哥樹爺一起討飯,吃了上頓沒下頓都是是平常事。
如今能吃得上包子,對他來說真的是一種享受,可是忽然想到這里,秦川神色有些黯然起來。
在武安城眾多百姓能吃得上飯,甚至還可以吃上這美味可口的包子,可是秦川卻知道,在大都城周邊還有諸多百姓忍受著苦難。
他不清楚為什麼狗哥要一等再等,那些黃河以北的百姓早已苦等許久,可就是等不來義軍。
他在大都城也早已坐不住了,三年,整整三年,沒有人比秦川更清楚大元朝廷到底腐敗到了什麼樣的程度。
民不聊生,加上戰爭,賦稅一日重過一日,很多百姓舉家難逃,可是很多還沒來到南方卻已經是路邊枯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