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奇地問道︰「他是誰?你怎麼把他扛起來了?」威爾特納的臉上充滿著好奇。
曾雲風指了指自己肩膀上的便宜叔叔,說到︰「我叔叔!」
曾雲風臉上面無表情,看起來不太高興。
威爾特納挑了挑眉毛,「哦,他就是你叔叔,跟你一點兒都不像,而且也不怎麼樣嘛!」
曾雲風聳聳肩膀,確實他和自己的便宜叔叔沒太多相似的地方。
然後威爾特納再次接話指著曾雲風的眉毛道︰「不過,你的眉毛跟他很像。」
曾雲風用自己的左手模了模自己的眉毛,用自己的右手把托尼布朗向上拖了拖。
剛剛一瞬間托尼布朗先生他又向下滑了幾公分,曾雲風不得已只能把這個醉鬼再次往上拖了拖。
這時一聲低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尼克,你…額!…你酒館的椅子該修修了,它一直在我下面晃悠!」中間還打了一個酒嗝。
曾雲風無奈搖搖頭。
走到鐵匠鋪的門前,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曾雲風從懷中掏出一把鑰匙丟給了眼前的威爾特納,說道︰「打開門。」
威爾特納單手抱著一大堆東西,右手將鑰匙插在了門鎖上,只听 嚓一聲,門鎖被打開,威爾特納推開了門,走了進去,可鐵匠鋪里面幾乎沒有燈光,里面是黑漆漆一片。
曾雲風指的指說道︰「在那里驢槽旁你模一模應該有個油燈,你把它點著吧!」
威爾特納隨即照著曾雲風的吩咐去做,不一會兒,屋里便開始亮堂了起來,接著威爾特納又看見了屋子里的幾個其他的油燈,分別將它們點亮,黑漆漆的屋子里這才顯得有些光亮。
曾雲風走進去,推開了最里間的一扇門,那是托尼布朗的房間,里面亂糟糟的,還泛著一股酸臭和襪子的味道。
曾雲風把托尼布朗朝他的床上一丟,隨即關上門離去。
「你就這樣對待你叔叔的嗎?」威爾特納有些懷疑看著曾雲風。
曾雲風再次聳聳肩,「要不然呢?」
「他可是你叔叔?」
「好吧,如果你想幫他,你去吧!」
威爾特納也聳聳肩,「沒問題!」說著他推門進去,而床上的托尼布朗已經開始打起了鼾聲,口水都已經流在了他的枕頭上。
待到一陣忙乎,威爾特納這才走出來,訕訕的笑著道︰「還是算了,我搬不動他!」
「你的房間在哪里?」
曾雲風轉過身,翹了翹下巴,「喏!」
曾雲風看向毛驢的草垛,「就在那兒!」
威爾特納他有些不可思議。
曾雲風點點頭。
「你居然睡在草垛里,里面不是有床嗎!」
曾雲風點點頭,「對呀,房間里面確實還有一張床,如果你想睡的話,你可以去睡,我可受不了他晚上打呼嚕的聲音。」
威爾特納拍了拍自己的額頭,「那可是你叔叔。」
「是啊,那是我叔叔,可是他打呼嚕的聲音比這驢子還要大。」
爾特納再次無語了。
曾雲風這時從壁爐中掏出了幾個圓滾滾黑乎乎的家伙。
「晚上換點口味!」說著將那個有著兩個拳頭大的東西放在了威爾特納的面前。
「這是什麼?」
「你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威爾特納用手模了模,接著便倒吸一口涼氣,「好燙,這個東西能吃嗎?」
曾雲風點點頭,又搖搖頭。
「什麼意思?」
曾雲風這時也拿起了另外一個放在鐵砧上,右掌猛地一拍,上面的泥塊紛紛掉落下來,「喏,就這樣。」
威爾特納仿佛發現了一個新的世界,原來是這麼玩兒,他看著曾雲風如此自然,也將右手拍在了那顆圓滾滾黑乎乎的東西上,「好硬,還好燙!」說著他不自禁地將雙手捏在了自己的耳垂上,顯然是燙得不輕。
「別急,心急可吃不了好東西!」
威爾特納朝四周瞅了瞅,拿起了一個小榔頭敲在了這個泥塊上,這次他可沒選擇用手,只听一聲輕微的裂聲,泥塊紛紛落下,現出來一層褐色的薄衣。
這時威爾特納立刻上手打開了里面的褐色薄衣,剛剛掀開里面那層薄衣的那一瞬間,他瞬間都聞到一股濃郁的香氣傳來。
「嗯,好香啊!」威爾特納臉上滿是興奮。
威爾特納點點頭,「吃吧,晚上就這玩意了,沒有別的太多東西了。」
「你買了那麼多東西,咱們晚上就吃這個!」
曾雲風點點頭,「當然,我之所以買這些東西,是因為怕我叔叔又把那些錢拿出去全買酒喝了,他可不會管我們的死活,除了明天早上可能會給我們帶兩個黑面包,其他的啥也沒有,所以想要活下去,得靠我們自己。」
「我的天吶他是你叔叔嗎!」威爾特納再次看向曾雲風。
曾雲風卻是指了指他面前的棕櫚葉包著的東西說道,「還熱著,別浪費了。」說著自己也打開了褐色棕櫚葉包著的東西,里面是一只小小如同烤雞一般的東西,只不過體型要小很多。
「這家伙是什麼玩意兒?」
曾雲風笑了笑,「這些玩意兒,明天早上會來問候你的。」
「明天?」
曾雲風點點頭,「當然!」
這玩意兒不是別的,是一種海鳥,準確的來說是海鷗的一種,具體什麼學名曾雲風也記不得了,不過無所謂了,反正就是海鳥就對了。
這是他拿石頭打下來的,這些海鳥一個個的呆頭愣腦的,簡直不要太好打,就是肉還有一點老,帶著點腥味,不過只要手藝好,還是可以勉強去掉些味道,也能吃,畢竟好歹是肉,雖然個頭不大,但總比鴿子要大一點。
至于海鷗是什麼海神信使什麼的,曾雲風才不信。
在這島上長時間弄不到肉吃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而他的身體也需要補充營養,光吃面包可不行,而且這面包還不常有,關鍵是沒錢。
至于自己的便宜叔叔托尼布朗,如果指望他曾雲風那算完了。
這個家伙一天到晚除了打鐵就是酗酒,其他的似乎他都不太在意。
估計也就是早上開工的時候這托尼才會想起來他這個佷子,可是這家伙通常早上起來也是要去喝一杯的。
這家伙就是一個嗜酒如命的人,可是曾雲風這位佷子而言,這個叔叔卻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便宜叔叔,想要長得快點,還得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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