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雲風卻是猛地一抬手腕,將剛剛的刀一拔而起,一股酸澀的聲音從船板之中傳了出來,仿佛是從木樁之中拔出斧頭。
曾雲風身形再變,又躍上了一個巨大的觸手,手起刀落。
可是正當此時,一個觸手瘋狂地向他竄了過來,觸手的尖端猶猶如一道利劍,曾雲風猛地身形一閃,那道利劍直接插入船艙之中,在甲板上留下了一個巨大的窟窿。
接著觸手猛地向上一挑,整個船板都被直接掀開,殘碎的木屑到處飛濺。
正在此時,一道弩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射中了剛剛這個巨大的觸手,將它徑直地定在了破碎的船長室的船壁上。
觸手一頓,扭曲著。
趁現在,曾雲風再次猛地一躍,手中的刀斜斜的劈過,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弧線,在這道凌空高懸的腕足中部切過。
黑人巴迪仿佛听到了一聲細細的砍椰子殼的聲音,可是又不那麼清晰,卻是那麼的絲滑。
曾雲風刀尖向下,靜靜地矗立著。而整艘船卻是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一聲巨大的嘶吼響起,曾雲風和黑人巴迪听得明白,那根本就不是嘶吼,而是這個克拉肯怪獸在吞吐著海水,瘋狂的震顫,好似是大旱之時枯井井底的井水在瘋狂地向地下水潛去,那種嗚咽幽遠的聲音听得人寒毛直立,仿佛在直面深淵。
而剛剛跳下船只的水手們瘋狂的瘋狂的向外游著,而有些水手則是回頭看了看白鐵號,這一看之下,心神大驚,整個白鐵號已經被觸手完全包裹住了,而這時一顆巨大青黑色的的頭顱從水中躍出海面。
「我的天!那是什麼玩意!」一個水手嘴巴張的老大都已經忘記了游水,可是身體的本能讓他自動地劃動著雙手,也讓他在水上漂浮著。
听到他這聲感嘆,眾多水手紛紛停了下來,紛紛回頭看向遠處幾十米外的白鐵號。
「我的老天呀,這是什麼玩意兒?」
眾人這才看到了克拉肯的全貌,一個青黑色的巨大頭顱,海水在其上淅淅瀝瀝落下,七八條巨大的腕足將整個白體號完全包裹在其中約纏越緊,整艘船的龍骨都開始發出酸澀的聲響。
而在克魯斯島上有兩個水手,一個是胖墩墩有著黃色稀疏的頭發,袒露著胸月復,而另一位則是瘦瘦的,渾身皮包骨頭,其中一顆眼球似轉似不轉,他兩人呆呆地看著海面上的這一幕。
「我的主!那是什麼鬼東西!」胖子剛說完這句話,他兩個人像受到了巨大的驚嚇,頭也不回地朝著小島的深處跑去。
正當此時,海水之中浮出了一個又一個海藻般的物體,他們站起了身子,露出了貝殼、鯊魚、海參、各種海鮮,他們朝著兩人的背後瘋狂的追去,這就是戴維瓊斯的海鮮水手們。
而白鐵號船上則是更加危急,看著那個升起的巨大頭顱,曾雲風第一眼看見的並不是什麼狗屁克拉肯的眼楮,而是一張巨大長滿利齒的嘴。
這張嘴里的牙齒密密麻麻,一圈一圈由外向內,犬牙交錯。
看來這兩刀真的是把這怪物給激怒了,曾雲風知道雖然傷了他,可是對這個生物他卻有了一些判斷。
既然它是章魚的近親,那麼曾雲風便明白了斬斷它兩只腕足對他來說並不會死亡。
章魚可是有著九個大腦的家伙,他的每個腕足都可以再生,斬斷他幾個腕足,對它來說雖然疼痛,可是卻並不會死亡。
而且它既然是章魚的近親,便可以知道這家伙有著驚人的智力,它的神經反應速度,他的眼楮實際的構造都不遜于人類。
「船長!」就在此時,黑人巴迪大吼道,「沖擊來襲!」船身猛地一震。
曾雲風知道船已經觸礁了,而曾雲風則是心中大定。
船身猛地一震,船身周邊的海水猛地向周邊蕩漾開來,而包裹在船身的克拉肯猶如遭到了重擊。
這艘船已滿載風力,雖然拖著這個家伙速度並沒到全速,可是撞向島礁一樣讓這家伙受傷不輕,船只全身發出 哧 哧的聲音,仿佛就在下一刻完全崩碎。
整個船吃力地向前推行著,船底仿佛在摩擦鐵塊,巨大的風力仍然將船只推著向前,船只的船底在島礁上劇烈摩擦著,而這兩者中間卻是夾雜著克拉肯的身體。
一艘船的重量加上風力,它所帶的巨大動能完全轉化成了這一擊的,又是一聲巨大的嘶吼,曾雲風已經看見眼前張開巨大的大嘴猛地膨脹了一圈,他似乎能感受到克拉肯它的那種疼痛。
在海底戴維瓊斯神情一凜,他听到了克拉肯的痛苦,听到了它的嘶吼。
他還是第一次听到這樣的聲音,在大海之中克拉肯幾乎是無敵的,但是它听到了這樣的聲音,而且克拉肯吼叫的是那樣的憤怒且驚慌。
而曾雲風則是在船上猛地躍起右腳狠狠一跺借力,身體猛的撲向那個巨大網兜包裹的物體,順勢一蕩,那個繩索被曾雲風抱著直接沖向了克拉肯那個布滿利齒的大嘴里。
「巴迪!」曾雲風的聲音飄蕩在空中。
這一身巴迪讓旁邊的黑人巴迪瞬間驚醒,一顆燃燒著火焰的朗姆酒的酒瓶拋向克拉肯長滿利齒大嘴也拋向了曾雲風所懷抱的那個巨大物體。
轟的一聲巨響,整個海面上都仿佛發生了巨大的震顫與海嘯,同時海上刮起來一股颶風。
島上的樹林都被吹來的颶風吹的猛的一彎。
杰克斯派洛與剛剛上島的剛剛上島威爾特納與諾靈頓打得相當火熱。
就在這一瞬,諾靈頓以及威爾特納以及杰克斯派洛像是被什麼猛地推了一下,一個趔趄,頓時摔得有些發懵。
「這是發生了什麼?」諾靈頓轉頭看向海面的方向。
就在這時杰克斯派洛最先反應過來,順手抓起鑰匙,轉身就跑。
而在白鐵號的船上,一個巨大腕足被高高地拋飛起來,重重地摔下。
而遠處還有幾十米遠的水手,看見從天空飛起的巨大腕足,瘋狂的向外劃水,「快跑,那東西要掉下來了。」
腕足高高拋起,重重落下,摔在島礁旁的海面上,濺起一陣浪花,好幾個水手直接被直接被翻起的大浪卷到了海中,在海中咕嚕咕嚕轉了幾個圈,喝飽了水才飄了上來。
他們一邊漂著,一邊抹著臉,還在瘋狂的向外游著,他們絕對要遠離白鐵號這個危險的家伙。
在他們看來,船長和巴迪簡直就是瘋了,把船上的那麼多炸藥捆在一起,而且一起點燃,這不是瘋了是什麼?
那麼多炸藥,足夠把一個白鐵號徹底粉碎了。
而海底的戴維瓊斯卻是听到了一陣淒厲的嘶吼,他感受到了克拉肯委屈的心情和退縮的怯懦,甚至他還感覺到了克拉肯一絲絲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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