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鷹囂張的張開他的雙翅,他的兩只利爪抓著王權的權柄和鋒銳,頭上戴著華麗的王冠,尖利的勾嘴中一個彎曲的令人有些恐懼的舌頭勾出,仿佛在在發出淒厲的尖嘯。
伊莎貝爾看到這王旗,她心中唯一想到的是海上啄食腐爛尸體的那群禿鷲,那是惡魔的使者。
但是這王旗卻是代表著普魯士的榮耀,單單是從這些士兵臉上的表情便可以看出他們真正效忠的是這面王旗。
王旗也毫不意外的向世人昭示著普魯士對于領土的野心,他們就如一只只禿鷲一般瘋狂的蠶食著周邊各個國家的領土。
從18世紀初一直到18世紀末,普魯士都在進行瘋狂的擴張,直到遇到他宿命中的那個男人,拿破侖波拿巴。
一個讓普魯士失去了大片領土的男人,在這之前,他們都在瘋狂的擴張,
而這個旗幟的輝紋卻是見證了普魯士王朝的崛起。
而此時此刻這個旗幟也向世人彰顯著他們剛剛打贏西里西亞戰爭之後那令人驚嘆的氣勢。
腓特烈二世毫不猶豫的從西里西亞戰爭之中抽身,他現在國家軍隊的軍容以及士氣都處在頂峰。
當王旗出現的那一刻,伊莎貝爾知道事情已經開始超出她的掌控。
看著王旗的到來,格里斯艾倫臉上卻是露出笑容,不管伊莎貝爾再怎樣仇恨他們,但是隨著腓特烈二世王旗的到來,隨著他的騎兵部隊到來,這些士兵定然不會去攻擊普魯士王旗之下的軍隊。
他們對國王的忠誠絕對不是伊莎貝爾能夠比擬的。
伊莎貝爾緊緊的握著拳頭,她沒想到來自于身後的一記背刺,居然來自于普魯士王朝,來自于那個腓特烈二世。
此時此刻,腓特烈二世是在她心中就如同眼前的這群白鐵海盜一樣,也是一群卑鄙的家伙。
在勝利即將到來的那一刻,她怎麼也沒想到勝利會從她的手中離開,再次進入到她無法掌控的境地。
格里斯艾倫有些驚喜的轉頭看向曾雲風,他仿佛要從曾雲風的眼中看到他想要看到的表情,可是他並沒有。
可是格里斯艾倫心里清楚,也許自己的老大早就料到了這一切,這一切的背後毫無疑問有著腓特烈二世的意圖,腓特烈二世也定然會插手。
對伊莎貝爾擅自干涉軍中事務,甚至擅自帶一波軍隊圍殺他們這些人顯然是無法逃月兌腓特烈二世的目光的。
伊莎貝爾終究要嘗下她自己種下的苦果,隨著氣勢逼人的普魯士騎兵的到來,伊莎貝爾有些懊惱甚至有些後悔。
她後悔沒有及時的將這些人處理掉,局勢再一次偏出了她自己的預計,現如今她已經沒辦法控制局勢了。
隨著騎兵的到來,這些士兵的士氣直接陷入谷底。
他們估計從來沒想過和王室的騎兵軍隊進行作戰,他們也根本不可能願意和王室的軍隊進行作戰。
在王室的旗幟之下,普魯士人不可能還忠心的執行伊莎貝爾這位將官的命令。
腓特烈二世對于軍隊的掌控超乎想象,這些普魯士的士兵毫無疑問都會放下手中的槍,將整個身心傾倒在王旗之下。
伊莎貝爾再次將目光投向了剛剛還在繳械投降的曾雲風,她眼中的憤恨幾乎要透空而出。
這個男人也許早就料到了,他真正的援兵,從來都不是他的那些海盜兄弟們,而是普魯士的國王腓特烈二世。
她以為別人都在局中,卻又怎能料得到,自己同樣也在這局中。
「士兵們,你們忠誠,勇敢!」這時從騎兵隊伍中躍出一匹戰馬,一位將官勒著韁繩,看著眼前有些手足無措的普魯士士兵說道。
「士兵們,你們向王國彰顯了你們的勇氣,可現在,放下你們的槍,听從王室的命令,不要被居心叵測的人蠱惑,做無謂的犧牲,這,十分愚蠢!」
隨著這個將官躍馬而出,來到眾多士兵的面前,眾多普魯士的士兵自然而然放下了手中的火槍,他們從剛剛的驚慌慢慢變得鎮定起來。
是的,正如這位將官所說,他們完全沒必要和王室的軍隊發生戰斗,他們剛剛打完西里西亞戰爭,雖然他們士氣正盛,可他們完全沒必要和自己的兄弟軍隊發生戰斗,這十分不智。
同樣,他們也不會做出那樣愚蠢的事情。
伊莎貝爾緊緊地咬緊牙關,她再一次陷入了沉思和後悔之中,她就不應該有一絲一毫的猶豫,不應該給那個男人一丁點兒的機會,從而讓整個事情的局勢超出了她的掌控。
「至于你!」那位將官勒馬緩緩的走到了伊莎貝爾的面前。
「你的行動毫無疑問違反了國王的法令,你無權擅自調動軍隊,把他抓起來!」
面對這位將官的話,眾多伊莎貝爾麾下的普魯士士兵手中的槍根本沒有抬起來,任憑那些騎兵部隊的人沖上去將伊莎貝爾壓住,一根繩索從她的背後穿過,將伊莎貝爾緊緊的綁縛住。
繩子穿過的一刻,也將伊莎貝爾姣好的身材展露在眾人面前。
即使伊莎貝爾怎麼女扮男裝,但是在這一刻,她女人的身份確實地展露在普魯士人的面前。
女人在軍隊之中一向是不受待見的,不管是東方還是西方,軍隊中想要真正的出一個花木蘭一樣的人物太困難了。
伊莎貝爾即便是在之前用了很多的力量來達到她的這一目的,可在目前顯然已經毫無作用了。
那位將官在做完這一切之後,又勒轉馬頭,朝著曾雲風的方向而來,輕笑後說道︰「抱歉,先生們,讓你們看了一場笑話,大公和陛下還在莊園等著你們。」
「也許一杯熱咖啡會讓你們從剛才的緊張氣氛之中月兌離出來,讓你們不那麼害怕,我代表王室表達我們的歉意。」
听著這位將官看似委婉的道歉,可展露的卻是強硬的態度,格里斯艾倫的臉上卻是再次變了變顏色。
這位將官的話說的很清楚,很明白就是要再次強硬地邀請他們進入城堡之中。
而他們卻是不久之前才剛剛從城堡中出來,這讓他感覺到了深深的羞辱,他感覺他的尊嚴在被扔在地上肆意蹂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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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