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尋走了兩步之後,又停下了腳步,背對著天澤勸說道︰
「看在焰靈姬的面子上,我勸你還是趕緊回百越去吧,在那你應該能夠拉起一支軍隊,足夠保護自己,再折騰幾年。」
「繼續追尋蒼龍七宿的秘密,只會害死自己。」
說完,古尋也沒管天澤的反應,繼續邁步離開了。
天澤看著古尋和焰靈姬離去的身影,眼神幾番變幻,古尋的話他心里明白,但是復國是他的執念,倘若不能得到蒼龍七宿背後的力量,他很難復國……即使勉強復國了,也無法擺月兌再次滅亡的結局。
所以他不願意放棄,即使有這麼多勢力都在打他的主意。
況且他的蠱毒還沒解呢,往哪跑啊……
隨後,遍體鱗傷的天澤也帶著驅尸魔和百毒王走了。
只留下一地的狼藉,證明著這里之前的熱鬧。
………………
另一邊,走遠的古尋和焰靈姬二人。
焰靈姬落後古尋幾步,遲疑著問道︰
「下一次如果我還是要救他呢?」
古尋雙手負在身後,不緊不慢的走著,听了焰靈姬的問題也沒有多大反應,語氣平淡的回道︰
「過不了多久我就要離開韓國了。」
「你要離開這里!?」焰靈姬的反應就大多了,驚聲反問道。
古尋停下腳步,返身看向焰靈姬,笑著回答道︰
「我從來也沒說過自己會一直留在新鄭。」
「所以你如果想要我繼續幫你救人,恐怕不行了。」
焰靈姬眉頭一皺,臉色有些難看的生氣道︰
「我沒想要利用你救人!」
「我知道,但是我不可能不管你,你要救天澤,我就必須救你。」
古尋對自己被迫救人這事不是很在意,也並沒有指責焰靈姬的意思,他只是闡述事實而已。
焰靈姬臉色重新緩和下來,遲疑著問道︰
「你……什麼時候離開?」
「還不確定,不過應該快了。」古尋稍微沉吟了一下,盤算著嬴政應該快到了,「你怎麼打算?跟我一起離開,還是留下?」
「……」焰靈姬沉默了一下後,重新露出嬌媚的笑容,用著自己最甜美的聲音回道,「我能怎麼選擇呢?十萬金我可還不起。」
「十萬金不用你還了。」古尋搖了搖頭,「做出你自己想要做的選擇就好。」
「……」這下焰靈姬原本恢復的笑顏又消失了。
對于古尋給出的選擇難題,焰靈姬一時難以做出決定,所以才用那個早就名存實亡的欠債強迫自己做出一個抉擇,可惜古尋似乎不希望見到她找些無謂的理由逼自己做決定。
古尋上前兩步,手臂抬起,攬住焰靈姬的香肩,笑著安撫道;
「不用糾結,慢慢想,不管做出哪個決定都可以,對我而言沒有太大的差別。」
「為什麼會沒差別?」焰靈姬不解的疑惑道。
「呵呵,即使分別,也不過是等待下一次重逢而已。」
古尋露出令人看不懂的笑意。
天下終將歸一,韓國會滅亡,百越也會被征服,屆時所有分別的都會重逢,對古尋而言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焰靈姬不懂他的意思,懵懵懂懂的點了點頭,心中仍在思量自己該如何選擇,卻始終最後也只是說道︰
「掌櫃的,等到你離開的那天,我再給你答案。」
「呵呵,好。」古尋只是笑笑,並不太在意。
隨後二人繼續並肩回醫館了。
………………
新鄭城郊,羅網據點中。
對于今夜新鄭城里的亂局,羅網並沒有插手,但對于情勢還是密切關注著。
還是掩日和乾殺兩個人。
沒辦法,掩日這個老陰逼苟慣了,除了精心挑選的手下乾殺,他很少會見其他羅網殺手,連接受情報都要乾殺親自來跟他匯報。
「都已經結束了?」掩日照舊穿著一身秦國禁軍鐵甲,握著連鞘的掩日劍,肅聲問道。
「是,大人。」乾殺還是恭敬的跪在地上,腦袋低垂著回答道,「天澤並沒有被任何一家抓住。」
「沒被抓住?」掩日有些驚奇,就他所知今晚上國殤死士,披甲門,甚至很少理會江湖紛爭的鐵血盟都派了精銳人馬去抓人,憑一個天澤應該沒有幸免的可能。
「古尋出手救下了天澤,而且將所有動手的人都打傷了。」
「他?他為什麼要插手,也是為了蒼龍七宿的事嗎?」
「具體原因還不清楚,似乎……似乎是為了焰靈姬那個女人。」
「為了那個女人?」掩日先驚訝了一下,然後冷笑著玩味道,「沒想到,他還真是個多情之人。」
先是為了驚鯢那個女人得罪流沙,現在為了焰靈姬又去得罪其他幾個勢力。
掩日心里不由盤算著,羅網此時還有沒有合適的人選再玩一出美人計了。
「各個勢力的人傷亡如何?」
「很慘重,死亡過半,全部負傷,短時間內完全沒有戰斗力了。」
掩日思索了一下,這些勢力的人失去戰力,會讓新鄭的局勢暫時平緩下來,對于羅網的計劃有利有弊。
沒有太多的變數可以讓掩日制定更加詳盡的計劃,而有這些人則可以讓嬴政更難走出新鄭城。
「最近多關注一下古尋,我擔心他會成為一個變數,影響我們的行動。」
「其他的人手到了沒有?」
「斷水大人已經抵達,真剛和亂神大人也會在兩日內抵達。」
「很好。」掩日不由點了點頭。
雖然他是理論上的羅網掌控者,但是僅僅算是呂不韋代言人的他還做不到完全掌控,一次性調動三位天字一等,連同他和早就在這的玄翦,同時匯集五位天字一等,已經是他能做到的極限了。
而他覺得這個數量的人手也足夠完成任務了。
不過掩日不知道的是,老謀深算的文信侯呂不韋,從來都沒有將希望全部寄托在一群殺手身上。
………………
太子宛然無恙被救出,讓韓王安很滿意,難得的夸了韓非一番,同時大肆賞賜了所有和營救行動有關的人,不過韓非卻沒有放下心。
他總覺得自己那位四哥在笑著慶賀太子安然無恙的時候,眼神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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