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紫怡皺著眉頭,猶豫了片刻,隨即開口。
「你別我生氣了,我說了,不是我想這樣的,是銀子哥很早之前就交代過我,若是他出事了,讓我一定要把你帶走,不讓你亂來報仇,會把你自己的性命的也搭上,如果你不听話的話,就讓我叫人強行帶你走,外面那三個人是當初銀子留在我身邊的保護我的,不信你去問他們。」
「少給我放屁!他怎麼可能做這樣的事情。蘇紫怡,你這樣帶著我走沒用的,我高浪肯定不會順了你的心思的,你記著我的話!有本事你就一輩子都拷著我,臭娘們!」
「你說誰呢!」
「說你呢!我告訴你,我和你不共戴天!」
高浪的聲音越來越大。
蘇紫怡這會兒也生氣了,他起身抬手拿起邊上一個抱枕沖著高浪就甩出去了。
「高浪,我忍了你很久了,你有點太過分了,我能好好的害你嗎!我蘇紫怡是嫁不出去了嗎?非要帶著你?你以為我願意帶著你?」
「那你讓我走啊!」
「走就走!老娘還不稀罕了呢!」
蘇紫怡少有的憤怒了起來,他拉開大門。
「馮大哥,你給他打開,讓他滾!」
外面進來了一個男子,正是當初控制高浪的三個男子之一,叫馮偉林。
「蘇小姐,您別生氣了。」
說到這,馮偉林看了眼高浪。
「浪哥,您別怪罪蘇小姐了,一切都是銀子的意思,我們也都是奉了銀子的命令。」
「這王贏是有病嗎?他這是想要干嘛?」
「狼王的意思我們不明白,但是我們就是下面辦事的,希望您能理解。」
听馮偉林說完這些,蘇紫怡狠狠的瞪了高浪一眼,起身就離開了。
「紫怡!」
高浪又叫了一聲,但是蘇紫怡顯然不理會他了。
馮偉林嘆了口氣,轉身就要走。
「等會,松開我一下,我要上個廁所!」
高浪這會兒開口了,馮偉林也沒有想太多,給高浪打開了手銬。
「浪哥,別讓我們為難了,我們也是听命行事的。」
高浪嘆了口氣。
「行了,行了,咱們別說話了。」
高浪轉身進入到了房間的衛生間當中。
他站在馬桶上,整個人就在琢磨這王贏到底是什麼意思。
就在這會兒,外面傳來了一聲輪船「嗡鳴」的聲音,高浪起頭看了眼窗外,他漸漸的平靜了下來,看了眼衛生間的大門,剛好,衛生間里面還有兩個扳手,他拿起一個扳手,卡出了門框。
揮舞起來另外一個扳手,照著玻璃「 !」的一聲就砸了上去,就听見「 嚓!」的一聲,玻璃碎裂了。
守在門口的馮偉林听見這個聲音,轉身一腳踹向了大門,這第一下沒有踹開,往後助跑,上去就是一下,直接把這扇門就給踹倒了,他沖進衛生間的時候,看見高浪已經從窗戶處鑽了出去。
「高浪!」
他叫吼了一聲,但是還是晚了,高浪整個人順著窗戶跳到了外面,沒有等外面的船員反應過來,縱身一躍,玩命似的一猛子就扎進了湍流的河水當中……
清萊山區,就在關押王贏的那幢木屋內,王贏坐在原地,正在閉目養神,突然之間,房間里面進來了幾個身影,過來就把房間里面的監控探頭全都給拆除了,他們給王贏重新戴上了手銬,腳鐐,因為受傷太嚴重,王贏暫時已經無法行走了,他被抬到了一把輪椅上面,推出了房間,好久沒有沐浴陽光了,盡管只有這一會兒的時間,但是讓王贏感覺也是頗為舒適。
房間外面到處都是穿著迷彩服,全副武裝的身影,周邊還有幾個帶著眼鏡,明顯身份地位比較特殊的男子,他們再不停的發布著命令,指揮著周邊的人拆除房屋,清理痕跡,看得出來,他們十分的仔細認真,丁玲桄榔的聲響不停的傳出,王贏看著面前這批忙碌的人群,片刻之後,一個身影走到了王贏的面前,王贏與這個男子相互對視,男子微微一笑。
「你殺地虎的匕首,是哪兒來的?」
「龍虎給我的。」
王贏一點也不藏著掖著。
「怎麼著,難道我們要換個地方了嗎?你告訴邦迪,讓他別枉費心機了,我王贏這點骨氣還是有的。」
王贏笑呵呵的看著暗刀,雖然他不知道暗刀的真實身份,但是他清楚,他是這群人的頭目。
「都這樣了,還點骨氣啊,你也真是謙虛,既然敲不開你的嘴,我們也就不敲了,謝謝你這麼爽快的告訴我匕首是哪兒來的,夠我回去復命就好了,王贏,你的事情我听過不少,對于你,我也是真的一直挺好奇的,包括這一次看見你的所有種種行為,我內心里面,還是十分敬重你的,是個爺們,但是各為其主,希望理解。」
王贏听到這,從邊上點了點頭,他看了眼滿身傷痕的自己。
「沒關系,我都這個樣子了,你可著哪兒下手方便,就從哪兒下吧。」
王贏「呵呵」的笑了起來,擺出來了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暗刀這會兒從邊上拍了拍手,很快,側面過來了幾個身影,他們抬著一個密封好的不銹鋼鐵箱子,鐵箱子長寬都是一米,裝一個人是富富有余了。
當鐵箱子搬到王贏面前的時候,王贏似乎預感到了他們要做什麼,很快,鐵箱子的大門被打開,王贏被扔進了鐵箱子當中,外面有人專門拿起來了電焊,把鐵箱子的大門給焊死了,一瞬間,周邊漆黑一片,王贏靠在鐵箱子里面,能感覺到鐵箱子被人抬走了,他沒有做任何的掙扎,靠在邊上,許久之後,他緩緩的閉上了眼楮。
暗刀站在原地,看著這些人再忙乎著清理現場,從上午,一直清理到了晚上,把所有的一切痕跡,都清理完了,暗刀從邊上抬手示意,帶著這批人就往出走,再前行了大概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周邊所有人正在聊天說笑的時候,暗刀突然之間就停了下來,他站在原地,給自己點著了一支煙。
片刻之後,周邊兩側的樹叢當中,躥出來了一批身影,他們手持武器,下手快準狠,暗刀一支煙的功夫,這批所有去清理痕跡的身影,全部都被斬殺了,他掐滅了煙頭,起身離開……
封城是一座風景秀美的小城,距離陽光城五個小時的車程,現在就在封城一家挺普通的飯館內,大胖,鐵壯,還有幾個狼爪狼刃的心月復坐在一起,正在吃飯,他們都經過喬裝打扮,十分低調,正在吃飯的過程中,一個狼刃的心月復從邊上開口「今天早晨的時候,蒙振豪率領著整個子彈頭特種部隊的成員撤離了我們基地。」
「不光是蒙振豪一個人撤了,所有蔡殤派系的特種部隊全都撤了。」
鐵壯從邊上跟著開口。
「這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想來一定是挺嚴重的,不過這也是好事,這樣一來,也給了我們機會了!」
「給了我們機會我們能做什麼,我們都在深山老林之中,對于外面的情況一點都不了解。」
大胖深呼吸了一口氣。
「而且說實話,我現在根本不在乎整個戰場的形勢,也不在乎孰勝孰負,我就是好奇銀子到底是被誰劫持走了,誰能有這麼大的本事,再文盛他們的眼皮子低下把人劫持走,還一點線索都沒有留下來呢?」
「都這麼多天了,一點點的消息都沒有,我覺得是凶多吉少了。」
側面的一個狼爪的心月復開口,他也是隨口一說,話音剛落,側面的鐵壯突然之間就轉頭,目光死死的盯住了這個身影,眼神當中透漏著殺意,段曾認識鐵壯這麼多年了,他這是頭一次看見鐵壯看著自己的眼神當中,居然透漏著殺意,他的背脊有些發涼,趕忙低下了頭。
飯桌的氣氛明顯的不對勁兒了,大胖這會兒從邊上解圍了。
「行了,行了,別亂說話,銀子福大命大,一定沒事的,總之我們不能一直再這里呆著等消息了,我們必須得想辦法找銀子,說實話,我現在晚上都睡不好覺,但是我相信我弟弟能扛過這坎兒。」
鐵壯也是覺得自己剛剛有點失態了,他從邊上起身。
「我出去抽支煙。」
說完,他自己走到了飯店門口,他靠在邊上,看著周邊的人來人往,腦子里面都是王贏的事情。
「銀子,你到底再哪兒啊。」
他從邊上一個勁兒的搖頭,說實話,這麼多年和王贏在一起呆的久了,對于王贏已經形成依賴了,現在聯系不上王贏,他們都沒有主心骨了,也不知道該做什麼了,他們都是跟著王贏一起起家的兄弟,彼此之間的深厚感情更是毋庸置疑,這個時候,他們所有人,都是相當焦急的。
鐵壯從邊上垂頭喪氣的,越想越郁悶,越想越郁悶,片刻之後,他突然之間轉身「 」的一拳就砸到了側面的牆上,這一下動靜挺大的,引來了周邊不少人的目光,鐵壯使勁深呼吸了兩口氣,調整了調整自己的狀態,就在他想要轉身回到飯店的時候,一個身影出現在了鐵壯的身邊,他手上拿著一支煙。
「兄弟,借個火兒。」
「滾,別煩我!」
鐵壯懶得理會他,轉身就要走,但是就在這會兒,這個身影笑了起來。
「不就是丟了一個人嗎,至于這麼氣急敗壞嗎,太暴躁了不好,對不對。」
這個說話的聲音,透漏著一副調侃的語氣,鐵壯本來都要進入飯店了,听見這句話,他幾乎是下意識的站直了身體,他轉頭,看向了正前方的這個身影。
「你是誰?」
「借我個火。」
對面的身影再次重復了一句,鐵壯猶豫了片刻,走到了他的邊上,抬手拿出打火機就給他點著了。
「兄弟,听著你剛剛和我說的這番話,似乎知道不少事情啊,那條道上的?」
鐵壯對待男子的態度好了不少,滿臉笑容。
「哎呀,知道的不是太多,就是當初銀子出事的時候,我就在現場。」
男子這麼一說,鐵壯皺了皺眉頭,幾乎是下意識的開口。
「你知道銀子再哪兒?」
他情緒有些激動,抬手就抓住了男子的胳膊,用力還不小,男子笑呵呵的掙月兌開了鐵壯。
「你先別激動呢,無非丟了個人而已,他又不是你爸爸,你看給你急的。」
男子再次調侃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