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遲早會有一個終點。你遲早也會站隊的。躲,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白煞說著說著,話鋒一轉。
「其實你是想要等著他們兩個之間有一個結果,對吧?這樣一來,對于你來說才是最保險的。寶哥贏了。你還可以跟著寶哥繼續,我兒子贏了。就在陪著我兒子也行。反正你是沒有任何損失」
「你看我分析的正確不正確!」
「白煞,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你是不是我想的那種人我不清楚,但是你經常做我想的那種事。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這些年了,一貫如此!」
說到這,白煞又看向了梁曉熙。
「有人想把你孩子當成野人養大,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但是我要是你的話,我百分之一百的不能干!」
「白煞!你差不多點!」
「你和我嗚嗚渣渣啥?我說錯了嗎?」
白煞一點不慣著蔡漢龍,眼瞅著兩個人之間矛盾越來越激化。
這會兒孩子「哇哦~」的一聲,哭了出來。
蔡漢龍和梁曉熙趕忙哄孩子,白煞撇了撇嘴,也不吭聲了。也是同一時間。鬼頭信又推開了房間大門。
「龍濟,不好了!」
「你媽小時候沒教過你進別人房間之前要敲門嗎?」
鬼頭信看了眼白煞。
「怎麼了?我說錯你了?你瞅什麼?」
白煞站了起來。看起來馬上就要動手的樣子。蔡漢龍這會兒上前一步,一拉鬼頭信,兩個人離開房間。
站在門口。
蔡漢龍遞給鬼頭信一支煙。
「怎麼了?」
「我們又有三處設置好的警戒鈴被破壞!我現在懷疑已經有人偷偷進入了我們的警戒區!」
「又被破壞了三處?」
「是的。」
「昨天就被破壞了兩處,今天又被破壞了三處?」
「一次兩次是偶然,這麼多次,絕不會是偶然了!」
正說著呢,不遠處吳貓和博洋兩個人也過來了。一行四人聚集在一起。
「都知道了?」
兩個人點了點頭。
「你們怎麼看待這個事情!」
吳貓率先開口。
「所有的機關暗道陷阱都是我布置的。所有警戒鈴也是我設置的。我來之前,特意的檢查過了現場所有痕跡。根據我多年來的經驗推斷。不像是有人偷偷進入了我們的警戒區域。更像是某些野生動物,意外闖入了我們的警戒區域!」
「那之前那麼長時間都沒有動物闖進來,最近兩天就頻繁有動物闖進來也不正常啊?我覺得是有人故意闖進來,然後很擅長隱藏自己行跡,並且制造成是動物闖進來的假象!」
「不排除這樣的可能。」
吳貓也是實話實說。
蔡漢龍「嗯」了一聲。
「博洋,你怎麼看這個事情?」
「根據我掌控的所有防御體系來看,並未發現有任何可疑身影進出。」
博洋也是實話實說。
「而且我不認為有人可以躲開我布置的眼線,進入我們的防御體系內!」
鬼頭信一听。
「那警戒鈴的事情怎麼解釋?難道你們還一致認為是動物闖入的嗎?」
周邊一片安靜。蔡漢龍眯著眼,來回踱步。亦顯得十分謹慎。
簡單的幾分鐘之後,他緩緩的開口。
「立刻通知兄弟們,收拾一下,一個小時之後,轉移陣地,按照老規矩走。各去各的備用根據地!」
吳貓和博洋,以及鬼頭信,點了點頭,立刻分散開來。隨著這幾個人分撒開,蔡漢龍轉身回到了房間。
白煞站起來抬手一指蔡漢龍。
「你媽也沒有教過你進女士房間之前要敲門是嗎?」
蔡漢龍可沒心思和白煞爭執了。他一臉的焦急。
「出問題了!」
听見這句話,白煞和梁曉熙兩個人瞬間都精神了不少。
「什麼意思?」
「我身邊有內鬼,但是我不好確定這個內鬼是誰。也無法確定這個內鬼到底是再為誰服務。為了安全考慮。接下來,咱們四個要找機會,偷偷離開!」
「咱們四個?」
梁曉熙一听,看了眼孩子。
「咱們四個怎麼跑?最起碼得帶幾個人啊,哪怕是鬼頭信!多幾個人多幾個照應!」
「鬼頭信肯定也是重點照顧目標!我還指望他給我把目光給我吸引走呢。」
「如果有內鬼的話,咱們在這里藏了這麼長時間,早就應該有人找過來了。」
「我手上的所有人,再我把他們集合之後,就嚴格的篩查檢查了所有人,除了我鬼頭信以外,任何人手上都不會有通訊工具,連衣物都是我現發的。而且不管是在墳場,以及我殘骸這些士兵當中,我都有安排絕對眼線。他們都有自己的監控區域,互相監督。所以從這種深山老林,一旦進來了。想要把消息傳出去,也是沒有那麼容易的!」
「你是不是有些太謹慎了!」
蔡漢龍搖了搖頭。
「絕對不會,昨天的時候我就已經感覺到不對勁兒了。今天又是這樣。肯定是哪里出了問題,現在之所以還未完全爆發,是因為時機還未到。等著對方所有的一切都準備就緒了。我們就徹底完了。」
「我給他們說了,一個小時之後撤退,我們有備用計劃,也有備用據點兒,咱們先去備用據點。到了那邊安穩下來之後,再挑選機會,躲開所有人的眼楮偷偷離開,把他們留在那里!」
「等著我們安全了,鬼頭信也會挑選機會,帶領心月復偷偷離開,再來找我們的。」
「現在事情既然都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了。你還從這里硬撐著什麼。你就直接帶著我們離開,去找我兒子就是了!你還有別的選擇嗎?」
「如果我要是這麼做的話,我當初為什麼要藏進來呢?如果我真的要這麼做的話,我和我弟弟,和你,還會變成現如今這樣子嗎?我這些年,還至于過道這一步嗎?」
「蔡漢龍,我就問你一句,寶哥到底怎麼給你洗的腦,能讓你如此忠心于他?」
「他若是真的給我洗了腦。我也不用這麼糾結了。更不用有自己的思想了。我就是單純的心里面,絕對不能對不起寶哥,就這麼簡單,這是兄弟情義。是我的原則底線?」
「寶哥是你兄弟,我老公就不是你兄弟了,是吧?」
「白煞,我不想再和你探討這些問題了!這些年,我們再這個問題上,就沒有達成過一致!」
白煞顯然也是不想和蔡漢龍爭執了。
「那蔡漢龍你可听好了,如果就剩下你龍濟一個人的話。你可留不住我。」
「你暫時還不能走,你得留下來幫助我一起照顧曉熙,照顧孩子。很多事情,我確實不會做,做著也不方便!尤其是曉熙現在剛剛生育完,需要身邊有人陪。你這麼長時間陪在她身邊,再她心目中,已經不可取代。相反的,我們兩個年齡相差太多。我也頂替不了你。不看別的,就沖著你們兩個的個人關系,你也應該留下來幫助我照顧她一段時間。她手無縛雞之力。這種原始山區野獸橫行。我一個人,肯定是忙不過來的」
「你不要用我們兩個的關系,來道德綁架我。蔡漢龍,你這套不好使。」
白煞說到這,又看了眼邊上的梁曉熙。
「曉熙,你也不要怪我。」
梁曉熙低著頭,並未出聲。但是顯然,她內心還是非常舍不得白煞的。
說實話,這麼長時間,也幸虧是有白煞天天陪在她身邊,這要不是白煞,她八成得抑郁了。但是這種時候,也不能說啊。人家要去找兒子,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白煞雖然表面潑辣,但是內心卻如明鏡。她用余光掃到梁曉熙的表情,內心也挺不舒服。
蔡漢龍老奸巨猾。
「你跑了以後,打算怎麼做呢?」
「當然是去找我兒子,把老板的證據給我兒子,讓我兒子把這一切都結束。」
「我敢打賭,就算是你把證據給了你兒子,這個事情也沒有那麼容易結束的。」
「為何呢?」
「首先老板是什麼人,你應該很清楚。其次,也是最主要的,你和黑煞再這中間,也不是干淨的。送他們進去,你們兩個跑得掉嗎?你們夫妻倆這麼多年都未曾相見,你現在還想把你和他親手送進監獄?」
「蔡漢龍,你用不著給我來這套。你還想騙我。」
「白煞,咱們倆打個賭,你可敢?」
白煞知道蔡漢龍詭計多端。顯得非常的小心。她眯著眼楮。
「你想賭什麼?」
「先說你敢不敢。如果不敢的話,就當我沒說。」
「只要是公平公正,賭注籌碼一致,我沒什麼不敢賭的。」
「好,要的就是你這句話……」
另外一側。寶哥一行人已經分成了五個行動小組,每個行動小組接近八十余人。分別由寶哥,熊鋼亮,無情,九嬰,以及趙元強率領!他們已經再發現的五處據點最外圍,最好了最後的進攻準備。
寶哥手持通訊器,站在一處半山腰。
「所有人匯報情況!」
「一組準備就緒!」
「二組準備就緒!」
「三組就緒!」
「四組就緒!」
听完所有的匯報之後。熊鋼亮直接開口。
「寶哥,我看他們似乎再收拾行李,想要轉移撤退啊!」
「我這邊也是,似乎是哪里暴漏了行蹤!」
「寶哥,我們得盡快下手了!對于那些地方的地形地勢,我們並不了解!很容易吃虧上當的!」
寶哥听著這番下屬的匯報,深呼吸了一口氣。
「兄弟們,好不容易得來的情報線索,機會來之不易。千萬不要錯過這一次。要求只有一個,蔡漢龍和白煞必須要活口!剩下的,不用留情!听見了嗎?」
「是,寶哥!」
耳機當中所有行動小組負責人異口同聲。寶哥拿起望遠鏡,看了眼正前方不遠處的木屋,確實有不少人再來回忙碌,再搬抬物體。
「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