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來說,所有有生靈生存的界域,都是可以成長的界域,這一處處界域橫亙在星空之中,聚集吸收著無處不在的星空能量,壯大己身,一點點提升自己的世界底蘊和層次。
但這個過程其實是很緩慢的,每一次世界層次的提升,動輒便要以十萬,百萬年來計算,世界層次越高,提升的就越慢。
可星空之大,無奇不有,這世上總有一些特別的界 域,它們可以吞噬別的界域底蘊來提升自身,這種界域便被稱為成長型界域。
它具備-般界域沒有的能力。
現如今的廣袤星空,最強大的界域,十有九八都是這種成長型界域。
因為特別所有稀有,年輕人出身的界域雖然也足夠強大,但並非什麼成長型界域,他闖蕩星空這麼多年,曾經見過的界域數量不少,可成長型界域還真是頭一次見到。
這樣的界域是極為珍貴的,因為這樣的界域一旦成長到某種程度,甚至可以達到界域內誕生靈玉的程度!
那些頂尖界域中為什麼能不斷誕生更多的強者,就是因為不缺修行資源,尋常修士需要在星空中尋找靈玉,耗時耗力,還諸多凶險,可那些大界域的修士根本不用這麼麻煩,他們本界之內就有足夠充盈的靈玉礦脈,能夠滿足他們修行所需。
當然,眼前這個叫九州的界域距離這樣的層次還遠遠不夠,可既然是-座成長型界域,那麼只要有足夠的資糧,早晚也能達到那種程度。
這樣的一 處界域,對他這樣的修士來說,是極為珍貴的。
尤其是眼下這個同叫九州的界域還沒有強者坐鎮,只是一群才踏足星空的星宿而已,他一旦降臨,那必然是君臨天下,莫敢不從!
年輕人忍不住笑了起來,當真是福兮
禍之所依,百年前被人追殺到幾乎重傷不治,被逼的躲進隕石縫隙中假死療傷,一覺醒來居然讓他見到了這麼一個寶貝界域,時也運也誰又能說的清楚?
他身形一展,騰空而起,便朝九州的方向撲去。
這個時候他也不在意會不會暴露自己的行蹤了,既要謀奪一方界域, 那他的行蹤就隱藏不住,與將來能獲得的好處相比,冒點風險也是應該的。
他藏身的隕石轟然炸裂,趙守目的尸身也在一瞬間灰飛煙滅。
身化虹光,威勢煌煌。
九州星空附近,正有數位晉得星宿境的強者在搜尋靈玉,遠遠看到這一道虹光朝九州撲去,皆都驚奇,因為速度太快了,快到超乎了他們這些人的認知。
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更沒人知道那虹光的本質是什麼,都運足目光觀瞧,但下一瞬,一個個都身形一震,目中刺痛,好似看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更有距離近的,目中溢出了殷紅鮮血。
于是乎便知,那虹光的本質是個人,一個強大至極的修士,一個根本不屬于九州的修士!
這當然是年輕人的略逞小戒,修行界等級林立,壁壘森然,尤其是在星空中行走,貿然去觀瞧旁人的行蹤或者底細本就是一種敵意的行為,哪怕九州修士此刻是出于本能,也不是年輕人能夠容忍的。
換做他之前的心思,這些窺探他行蹤的修士一個個都該當場打殺了,好教他們知道以下犯上的下場,但此刻他既要對九州生出了興趣,倒是不好趕盡殺絕,說不得日後這群星宿修士都將成為他的奴僕,留他們一命總歸有些用處。
虹光迅速朝九州逼近,九州的星宿境們皆都大驚失色,他們這邊才剛開始踏足晁空,竟有強人盯上了他們的界域?
這如何能忍?
于是相隔不遠的數人神念一踫,紛紛調轉身形朝九州本土返回,只有一個朝外掠去,卻也不是遁逃,而是要
去通知其他的星宿境。
家里來惡客了,自然該並肩子一起招呼,至于是不是對手,打過才知道!
兵州境內,龍柏前日得了好運,搶得了一點靈光,一日功夫,已晉得星宿,出關之時,笑聲震天動地,招搖無比地沖天而起,直上九天。
然而還不等他沖出去天地便忽然一震,無形之中莫大威壓從天而降,整個九州境內,虛空都微微扭曲。
龍柏只覺自己好像撞在了一面看不見的牆壁之上,緊接著便有強大的力量從上而下地壓來。
他只來得及驚呼一聲,身形便搖搖晃晃地朝下方墜落,- -頭栽在一處荒山上整個人都嵌入了大地中,只有半截身子露在外面,一時間灰頭土臉,好不狼狽。
得虧他是個體修,體魄強大,再加上晉升了星宿,所以沒甚要緊,這要是個法修,只怕真要出事。
他呸了幾口塵土,忍不住罵道:「娘希匹的搞什麼東西?」
國他之前親眼見過那些人沖出九州,踏進星空,原本以為自己也能緊隨其後,結果莫名其妙地就栽下來了,這是什麼情況?
大家都能上,憑什麼輪到他就不能上了?
罵完之後,表情不禁一呆, 因為就在他面前不遠處,竟站著一個人,一個看起來只有二十出頭,臉色蒼白的年輕人!
龍柏一時搞不清楚情況,也沒覺得這個年輕人有多了不起,只以為對方原本就在這里,便和氣招手:「那小子,沒嚇到你吧?過來拉我一把!」
年輕人只是表情淡漠地望著他,居高臨下的神態仿佛在看一只螻蟻。
旋即他徐徐開口:「吾名躍辛,從今日起,九州于我!」
龍柏幾乎以為自己听錯了,怔怔地望著躍辛,雙手在地面上一撐,一躍而起,一邊笑一-邊朝躍辛逼近過去,口上道:「小子你剛才是不是放了什麼厥詞?老子從天下掉下來摔的有些耳背,沒听清楚,你再說一遍?」
隨著逼近,拳掌相交,指節 嚓嚓
響。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陸一葉那樣功名赫赫之人也不敢放這樣的大話,眼前這年輕人也不知是不是腦子出問題了,居然敢如此大言不慚。
得好好教訓一下,讓他知道人間的險惡!
三息後,龍柏被躍辛單手掐著頸脖提在半空中,兩只胳膊不正常地扭曲著,疼痛讓他額頭見汗,他卻沒有吭上一聲-
如趙守目在見到躍辛的時候,龍柏此刻身心冰涼!
因為他已經意識到一件事,這個叫躍辛的家伙,恐怕不是九州的,這絕對是從星空來的強人!
老子怎麼這麼倒霉?
倒也不是他倒霉,只是躍辛闖入九州之後,神念一掃,便察覺到此時此刻,此界當中龍柏最強,自然而然地就找上他了。
想要掌控一-處界域,當然是從上層發力最為有效,只要控制住最上層的力量,那麼就等于控制住了所有。
「沒听清楚?」躍辛淡漠地望著龍柏,眸中殺機畢露。
龍柏立刻明白,自己口中但凡進出一個不字,恐怕就要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他素來是能屈能伸之輩,當即點頭如搗蒜:「听清楚了!」
躍辛一甩手,扔抹布一樣將他扔到了一旁,抬頭望向天空,憑他的實力,自然能清楚地感覺到,正有幾個星宿境急速從星外掠來,應該就是之前遠遠窺探他的那幾人。
對這幾人的打算,他心知肚明,便安靜地背負雙手站在這里等候著。
他知道,不用去刻意尋找什麼,他在這里,那此界的頂尖強者們就會主動來尋,正好可以一並解決了!
碧血宗
本宗,翠竹鋒上,陸葉盤坐著,身前一個金色的靈力漩渦徐徐旋轉不休,天賦樹的根須探入其中,瘋狂吞噬著其中的精純能量。
他正處于修行的狀態。
不過他的修行從來都是一心二用的,所以此刻除了修行之外,同時也在觀察天賦樹。
經由這段時間吞噬火靈石的力量,天賦樹上又有不少新葉子熊熊燃燒起來。
然而讓他感到愕然的是,當他心神沉浸到這些新燃燒起來的樹葉中的時候,竟沒有得到任何東西。
這是以前從未發生過的事情。
以往每次有新葉子燃燒,他要麼獲得新的靈紋,要麼是獲得諸多靈紋之道的感
什麼都沒得到,這還是頭一次。
那一片片燃燒的新葉子,就像是一張張空白的紙張!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本以為其中必然蘊藏了什麼自己沒有參透的玄妙,但經他幾次三番的查探之後,終于確定,這些葉子上確實什麼都沒有承載。
這倒是奇了。
不過陸葉隱隱生出一種奇妙的感覺,
那就是自己好像可以在這些空白如紙的新葉子上構建靈紋,他甚至可以將自身在靈紋之道上的感悟灌入其中。
心頭恍然,天賦樹上的諸多靈紋,還有對靈紋之道的感悟,莫不是就是這麼來的?
從小九那里得知,天賦樹不止他一個主人,在他之前,還曾經有過數人得到過天賦樹,不過都早早天折了,而且將天賦樹帶來九州的,是一個實力極強的強者對方因為傷重不治而亡,那人死後,天賦樹的傳承就留在了九州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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