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媳婦,是你震碎了他的魂魄?」
博山的話在口中打了幾個轉,終于還是舌忝著臉問出來了。
武莉的怪異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心里也已有了猜測,可他始終不敢相信。
「怎麼?你不相信?」
武莉白了他一眼,小有傲嬌。
「嘿嘿,當然不是,我媳婦威武!女敕死一只小妖還不是手到擒來!」
紅姐等人紛紛翻著白眼,這舌忝狗!
嗯!妥妥的舌忝狗傷害單身狗。
「別盡說好听的,想問什麼就趕緊問吧!」
武莉自然知道博山打的什麼小九九。
「這個……我……你……」
「你妹呀!我我你你的,說個話有這麼難嗎?不就是想問我到底出什麼問題了嘛!」
「嗯嗯嗯,是的是的。」
博山頭點得像雞啄米。
「……我醒了!」
武莉頓了一下,眼中有一絲迷茫和莫名的情緒,她說出的話讓博山等人都愣住了。
醒了?
這是啥意思?
她之前又沒睡覺!
「不用明白是什麼意思,總之,我醒了!今天起,我的名字是……武曌!」
武莉的聲音有點低沉而又堅決。
「什……什麼?武、武曌?」
博山結巴了,武曌!那不是大周朝女皇嗎?史上記載的唯一一位女皇嗎?
自己的女朋友變成了女皇?
自己把女皇給泡到手了?
我靠!
博山嚇得一激靈。
「你是武曌?那武莉呢?你把我女朋友怎麼樣了?快說!」
博山醒悟了,他怒了,彎月悄無聲息的抵在了「武曌」的喉嚨處。
「哦?你想殺我?好啊!來吧,從你女朋友的喉嚨這兒刺進去!」
武曌眼中閃過一絲輕蔑,可其中又分明夾雜著復雜的神色,那復雜里有迷茫、不舍、心疼、憤怒、不甘……
博山看著那眼神,心頭一疼,「武莉……」
情不自禁的喊出了口,可得到的,卻是武曌的冷哼︰
「哼!告訴你,我是武曌!以後,再也沒有武莉這個人!」
投鼠忌器的博山要崩潰了。
「你到底把她怎麼樣了!」
憤怒的咆哮出口,目眥欲裂,手也在顫抖,可是,他無法刺下去。
「我,醒了,她自然和我融合了!作為異能者,這一點你應該能理解吧?」
武曌眉頭皺了皺,心中暗暗嘆了一口氣,她想了斷和博山的糾葛,可是,她的神魂不允許,它在反抗,它在祈求,它的痛楚,她相信,如果她真的斬斷了和博山的糾葛,她的神魂會有局部死亡。
這就是代價!
啪~
一聲脆響,還沒反應過來的武曌兩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博山還是出手了,只是,他沒有用彎月,而是一掌將武曌擊暈了過去。
「公子……這……武莉是被奪舍了嗎?」
紅姐眼看武莉被擊暈了,一臉緊張的問博山。
「……呼……我也不知道,應該不是,好像是……她體內本來就有兩個靈魂,如今,這個具有異能的靈魂蘇醒了,將武莉的靈魂融合了……」
「兩個靈魂?這……」
「你記得武曌這個名字嗎?」
「記得,在地球看過資料,是一代了不起的女皇。」
「是啊!一代女皇,可想而知,她的身份必然不簡單,有可能和那始皇帝一般……」
說到這兒,博山停下來話題。
而貝赫與雁魚左看看右看看,剛被驚醒的他們還有點懵得兒,沒有搞清楚是怎麼回事。
「你的意思……」
「有可能是這樣!」
……
兩人陷入了沉默,他們也有點懵得兒了,這些事都太詭異了,從死亡星空,到?利天,再到這曌凌界,怎麼淨踫上地球的歷史人物了呢?
難道,他們的那些歷史牛叉人物都是大神?還是沒事就能玩重生的大神?
那這地球不得是更牛叉的星球了?
怎麼也不可能是低等星啊,至少也是和天稷星一樣吧?
難道是因為那些大神消失了,所以地球才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嗨?嗨?博山?醒醒……」
雁魚一個勁兒在博山面前揮手晃動著。
博山的視線漸漸的對焦了,看了看雁魚,愣愣的問道︰
「怎麼了?」
「怎麼了?大哥,咱能不能先想辦法出這個破法陣啊?有什麼事等出去再說,OK?」
我靠!
一句話驚醒了博山,對啊!自己還在大陣里呢,得趕緊想辦法出去啊!
一閃身來到牛頭怪的無頭尸體旁,上下其手一陣亂模,將牛頭怪的一身寶物盡數繳械了。
真是個窮鬼啊!連個像樣的儲物戒指都沒有,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塞在懷里、包里了,有的干脆吞在了肚子里。
嘩啦,把所有東西放在地面上,一樣一樣的開始檢查牛頭怪的物品。
博山眼楮先搜尋了一遍,停留在了某物之上,拿起了一塊黝黑的牌子,入手沉甸甸。
此物看著普通,可博山卻看不出他是什麼材質,有點金屬的冰涼和沉重,可不是鐵,也不是他認識的金屬。
牌子四四方方,長寬十五厘米左右,四角圓潤,一面的邊緣雕刻著精細的花紋,像是卷草紋,這卷草是何物,博山也認不出。
中間是一個古樸的字,他也不認識,不知道這是哪兒的字,紅姐等人在旁邊看著,也都不認識。
翻過牌子另一面,博山雙眼一亮!
他首先看到的,是兩個熟悉的東西——螞蟻和玄鳥!
雖然螞蟻的顏色黝黑,可是雕工精細,它們的形象和在法陣中遇見的紅蟻一模一樣。
那玄鳥同樣與之前所遇別無二致!
這令博山等人興奮異常,難道,此物和這法陣有所關聯?
除了螞蟻和玄鳥,還有三種妖物,博山沒來得及看,卻看向了中間位置的一只睜開的眼楮。
這眼楮詭異,位于牌子中間,五種妖物圍繞著它,刻畫得栩栩如生,甚至能感覺到眼中的冷漠、幽深、黑暗,博山看了它一眼,腦袋嗡一聲,一陣眩暈,他感覺整個神魂要離體了,要被剝離了,想要奔向這眼楮融入它。
「篤!」
大驚失色的博山元氣流轉,猛然一聲厲喝,驅逐了腦袋中那股邪魅的力量,神魂恢復了平靜。
而隨著他的厲喝,紅姐、貝赫和雁魚眼楮也恢復了清明,他們也差點著了道,唯有武莉忽閃忽閃的看著那只眼楮,臉色平靜,眼神清澈,沒有一點事。
「我靠!武莉?武莉?」
博山嚇了一跳,武莉什麼時候醒的?她怎麼醒的?
「莉你妹啊!不是給你說了我叫武曌嘛!」
一句話懟得博山很是尷尬,這娘們現在竟然敢不分場合的懟自己了,回頭得好好收拾收拾了,必須教教她遵夫之道了。
博山心里嘀咕著,臉上卻有點討好的無賴樣︰
「嘿嘿,什麼武莉、武曌的,都是我媳婦,一樣,一樣!」
武莉白了他一眼,倒是沒有反駁什麼,然後依舊看著那眼楮,嘴巴無聲的閉合著,好像在默念什麼。
足足半個小時,四人就這麼傻乎乎的看著武莉,武莉一直不停的默念著,博山知道她可能看到了什麼東西,就沒有打擾她。
「這塊令牌給我吧!」
開口第一句話不是商量,而是命令,看武莉的神色,倒是很天經地義。
「這是什麼令牌?」
博山好奇的問道。
「控制這大陣的令牌,不過,你們拿了也沒用,除了我,你們都用不了!」
武莉倒也沒有隱瞞什麼。
「這是為何?」
眾人先是一喜,能控制法陣,那就是月兌困有望。
隨即又是一臉疑惑,為何自己用不了?異能者用不了的令牌,一個凡人倒能使用?不合情理。
「你們看了半天,看出這令牌什麼名堂了嗎?」
這一句話,問得所有人面面相覷。
「名堂?什麼名堂?」
「看到眼楮里的東西了嗎?」
「……沒有……」
眼楮里有東西?
確實有,但那玩意兒很邪魅,感覺想要吞噬自己的靈魂,誰還敢看它!
「那就行了,給你們你們也用不了,不如我拿著,還能破掉這個法陣。」
「你的意思,里面的東西能破掉法陣?」
「是啊,里面記載的是法陣的控制之法,不過,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學的,有緣人得之。」
博山等人徹底無語了,這玩意兒竟然讓一個普通人得了這機緣。
「你……你沒有元氣,怎麼破解這法陣呢?」
「我告訴你們方法啊,你們不是有元氣嗎?」
額……
「不過,讓你們輔助我來破陣,你們的修為有點弱了!」
「哦?我們修為不夠?紅姐是金體巔峰,我是金體高境界,貝赫更是黃體初等修為了,即便雁魚也馬上要突破金體境了!在這修為受限的曌凌界內,這修為還不夠?」
「馬上的意思不就是還沒有突破嗎?如果我是黃體境,那就簡單了,我直接能掌控這法陣了,可是你們輔助我破陣的話,必須是四個金體高境界以上,加上我的魂力,五行之法相生相佐才可行。」
「……」
四人再次無語,這麼說來,還必須在這里等到雁魚突破修為了?
不過,按照雁魚的實力,只要能突破金體境,應該不弱于一般的金體高境界了!
「既然如此,咱們就在法陣內修行一段時間吧!好在此處倒也安全,不怕其他人干擾,你我各自采摘了一些靈草,相信能有助我們的修為提升了。」
博山沉吟了一下提議道。
其他人自然紛紛贊同,反正這曌凌界開啟時間還長,在此修煉一段時間應該不會耽誤什麼。
于是,先將牛頭怪的寶物分了贓,各自的盤膝坐定,丹藥、靈草、靈石不停的消耗著。
法陣內隨即一片寧靜,而黑暗的曌凌界內,廝殺和血腥不停的爆發著,有的成了人生的終點,有的成了人生新的起點。
萬事不如杯在手,一年幾見月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