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鷗在岸邊游蕩,不時有鷗糞從天而降。這些鳥兒為羅斯人的殘羹剩飯而來,它們啄食人們扔掉的魚尾和別的食物碎屑,吵鬧聲喚醒了所有人。
一些不幸的海鷗被隊伍里的獵人射下,這番舉動著實令阿里克驚愕。
那些箭明明連鎖子甲都不能射穿,就是因為這個原因,阿里克和許多人,對于弓箭手的作用非常輕視。
想不到,部族里的弓箭獵人的技術已經到了可以擊落飛翔海鷗的程度。
落下來的海鷗在海灘上不停抽搐,並被涌上來的海浪拍打。高興的獵人急匆匆跑去,將繼續掙扎的海鷗拿回來,用斧頭砍斷其腦袋,再以強大的掌力瘋狂拔掉羽毛。
不過,海鷗最大的那二十幾片飛羽都被獵人特別保管起來。
原因無他,箭矢的箭羽就是用各種水禽羽毛制成。
海鷗被輕車熟路的剖去內髒,被木棍串著,直接被獵人架在篝火上烤。
還有一些人,他們愣是用短矛在淺海中插中了一點游魚,出航前的早餐能吃到新鮮食物,著實是一種享受。
阿里克的一位伙計遞給他一條烤魚,瞧瞧這魚猙獰的樣子,還有它被烤的焦黑的表面。
阿里克不多想,從捆扎在皮帶上的小麻布口袋,抓了一點點鹽撒上去,就肆無忌憚地啃起來。
末了,他還用一根魚肋當做牙簽,給自己口臭的嘴剃干淨牙齒。
他再度望向大海,「這里真是個好地方,不像我們的家。你們看看這一帶,青草早就瘋長,樹林也都成了綠色。羅斯堡的山坡,那些樹才剛剛發芽。」
「是啊。」他的一個朋友嘆言,「首領為什麼要去東方那個大湖建立定居點?我看這里就很不錯。」
「我也覺得他說得對。也許我們可以在這個地方建立定居點,可以在這里種地,總之就是比我們老家更好。」
……
羅斯堡是故鄉不假,但是那里並非是甜美的故鄉。
大量的年輕人一旦知曉了外面還有廣闊的世界,天然的渴望到更溫暖舒適的地方發展。
而庫爾蘭半島,氣候條件就是遠勝于北方的羅斯堡。
因為庫爾蘭,這個時代的冬季最低氣溫鮮有低于零下十度的情況,通常的冬季最高氣溫都在冰點以上。所以,這片地域足夠溫暖到可供冬小麥的生存,對于維京人部落們,它就是一個風水寶地。
阿里克幾乎是處于本能的決定這里是個好地方,可惜,好地方早就有人捷足先登。
已經有丹麥人進入內陸地區建設定居點,他們已經和居住在海灣的拉特加爾人有了深入交流。這個拉特加爾人就是所謂拉月兌維亞人,他們的核心定居點也不是別的地方,就是里加。這座城市的名字,就來自拉月兌維亞民族的名字。
倘若羅斯人的這支部隊有意進入內陸,他們與丹麥移民踫頭的幾率其實並不高。
在這個時代,一個王國可能還沒有十萬人口,一座城市擁有一萬人就非常罕見了。
整個庫爾蘭水草豐美氣候溫潤,同樣也是人跡罕至。
哥特蘭島的情況,其實也差不多。
吃過了飯,眾多羅斯勇士再把船推入大海,之後一個個爬上船只。
「戰爭首領」兼任領航員的哈羅左森,今日有了太陽作為慘遭,他非常有信心帶領大家向著正被航行。
船帆打開,海面也吹來徐徐溫潤的南風。
船隊又排成橢球陣型,整體在洋面上走起S型。大家繼續劃著船槳,向著正西方前進。
跨越大洋無疑是危險的操作,哪怕是丹麥人,通常也不願意做這樣的高危操作。除非,他們的目標是登陸不列顛搶掠金子,不得已穿越茫茫北海。
攻擊不列顛,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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