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死一般的寂靜!此時。整個場上,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瞪大眼珠,都快瘋了。
先前還威風凜凜的穆勛管事,如今像狗一樣的趴在地上,他捂著臉,也驚呆了。
張家、李家、秦家、連鵬、葛州以及在場的諸多民眾,也都懵了。這到底怎麼回事?
在場不少人,雖然不認識劉光,但是從劉光(身sh n)上的煉藥師袍可以看出,此人乃是一名二品的煉藥師,明顯是丹閣的高層。
可剛剛,穆勛管事剛宣布要封殺張家,對付秦塵,這位劉光大師,就怒氣沖沖跑進來,一巴掌將穆勛管事抽飛,並將他從丹閣祛除,這說明了什麼?
顯然說明穆勛管事的決定,並非是丹閣內部的決定。而且,正常(情q ng)況下,即便穆勛管事說錯了話,也沒必要這樣不給面子,直接驅逐吧?
很顯然,這件事不僅僅不是丹閣決定的問題,而是和丹閣內部的決定,大相徑庭,完全相反。
而更讓人們震驚的,是劉光的稱呼里面,有個塵少。這塵少又是誰?眾人左看右看,在場這麼多人中,能被叫成塵少的,也就只有一個了,那就是秦塵。
莫非,秦塵和劉光大師之間,還有什麼大家不知道的關系不成?眾人忍不住疑惑。
其他人疑惑,李家之人,則是惶恐了。穆勛大師,是他們從丹閣坊市店鋪請來,也是他們店鋪一直以來的靠山,交易的對象,如今穆勛大師被一巴掌打倒在地,李家人心中,此時如何能不驚。
紛紛將目光看向李洵,同是丹閣的煉藥師,在場能和這叫劉光的搭上話的,也就李洵長老了。
「劉光大師……」忍不住,李洵走上前,忐忑開口,想要弄清楚(情q ng)況。
豈料,不等他把話說出來,劉光已經冷冷看向了他。
「李洵,你一個煉藥堂的煉藥師,不好好在煉藥堂煉藥,跑這里來干什麼?」
「我……」聲音一窒,看到劉光那幾乎能殺人的目光,李洵剩下的半句話,怎麼也說不出來。
「我記得,你和丹閣還有兩年的協議吧?陳暮……」轉過頭,劉光喊了句。
「是,劉光大師。」陳暮走上前來。
「馬上解除和李洵煉藥師的協議,從今天起,李洵不再是我丹閣的專職煉藥師了,除此之外,給我好好調閱一下,當初李洵考核一品煉藥師的影像和資料,看看有沒有什麼問題,我丹閣,可不能讓一些虛假煉藥師,濫竽充數,在外蒙騙,破壞我丹閣的名聲。」
「是。」陳暮點頭。對面。(身sh n)體一晃,李洵臉色發白,都快哭了。
劉光大師這是要將他逐出丹閣啊,不但逐出丹閣,更是要想盡辦法,剝奪他煉藥師的(身sh n)份。
別的煉藥師這麼說,他或許未必在乎,可劉光大師是誰?他不僅是丹閣二品煉藥師,更是蕭雅閣主的親信,丹閣內務的總負責人,他要開口,誰敢不辦。
「劉光大師。」嘴角哆嗦,上前兩步,李洵還想要求饒。不等他說話,劉光一皺眉頭︰「執法堂呢,還不給我把他帶走,好好調查調查,看看此人這些年在我丹閣,有沒有違規之事,一旦發現,嚴懲不貸。」
「是!」早有丹閣執法堂人員,走上前,將李洵架起。李洵雙腿一軟,卻連反抗都不敢,硬生生被兩人,帶到後面。
「還有這家伙,也一並帶走,躺在這里,丟人現眼。」劉光一指穆勛,另外兩名執法堂弟子,將他像死狗一般拖著,拉到了後面。
「秦少爺,趕緊替我家李洵長老,求求(情q ng)啊。」李天成見狀,神(情q ng)惶恐,急忙向一旁秦奮求助。
李洵長老可是他們李家在丹閣的靠山,一旦李洵長老出事,那他們李家,今後還怎麼和丹閣做生意?
整個家族,恐怕都要垮掉。臉色鐵青,秦奮也看出事(情q ng)不妙,心中巴不得轉(身sh n)離開此地。
但李天成求助,他又不能不理。畢竟昨天,雙方剛剛達成合作。猶豫一下,秦奮上前兩步,拱手開口︰「劉光大師,不知李洵大師和穆勛管事犯了什麼錯誤,讓大師如何大動肝火?他們兩位再怎麼樣,也是丹閣的煉藥師,應該不會做出背叛丹閣之事,還請劉光大師,多多考慮一下!」對方雖然是丹閣二品煉藥師,但他好歹也是秦家弟子,定武王的孫子,安平候的兒子,自詡在王都,還有一些面子。
只要自己求(情q ng),對方說不定會賣他一個面子,放李洵和穆勛一條生路。
見得秦奮開口,後方臉色死灰,一片絕望的李洵和穆勛,眼中頓時冒出希望之光。
秦少爺求(情q ng),事(情q ng)說不定就有轉機。
「放肆,你什麼東西?我在處理丹閣內務,有你插話的份?」劉光一皺眉頭,斜睨秦奮。
什麼玩意,自己有和這家伙說話麼?
「我……」秦奮聲音一窒,好像吃了死蒼蠅一樣,臉色難看,差點吐出血來。
「我乃安平候二子秦奮。」強忍著怒氣,秦奮平復心(情q ng),介紹說道。
「哦,原來是安平候二子!」劉光點頭,神色緩和。秦奮心中一喜,看來有戲,暗罵自己太蠢,之前沒有一上來,就介紹自己,出了這麼一個丑。
剛準備再說,就見劉光眉毛一揚,嗤笑道︰「不過一個經脈盡斷的廢物,也配在我面前開口,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這貨色,還敢向老夫求(情q ng),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就算是你父親安平候在我面前,也不敢說這話,你什麼東西?滾一邊去!還他媽的二子,我看是吃屎吧!」劉光的一通亂罵,讓在場所有人都(身sh n)軀狂震,一個個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真的是丹閣的煉藥大師麼?怎麼看,都像是一個罵街的潑婦啊。還連吃屎都說出來了……這話若從一個潑婦口中說出,沒有人會覺得意外,但是從一個丹閣的煉藥大師口中傳出,怎麼看都感覺違和,感覺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