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古老哥,你是拿這物件來給我鑒定的呢,還是來氣我的呀,這樣大開門的東西,你自己看不出來啊?」
錢姚斯等古老給劉川幾人解釋完了之後,慢悠悠的開口說道。
「哎呦,錢老弟,老哥哥幾年都沒來南京了,難得來一次,我和你開這玩笑做什麼啊,這物件乍看上去,像是大開門的老玩意兒,可是品相就是太好,我拿給幾個人看,都是說不準,這不才找到你了。」
古老嘴里連聲喊著冤枉,他第一眼看到這青銅菩薩的時候,就感覺到是件大開門的老物件,當時花了三十萬買了下來,不過這心里一直都是不落實,找了幾個人看,有說是開門物件,有說是後仿做的舊,這才拿給錢姚斯來掌掌眼的,錢姚斯雖然在古玩行里名聲不是很好,但是他那雙眼楮,卻是鮮有人能出其左右的,出了名的是鐵口直斷。
「東西是真的,大開門的老物件,古老哥,你之所以看不透,是因為這尊青銅菩薩,是熟坑里面出來的,而且傳世已經很久了,看上去像是「洗過澡」的,其實是經常有人賞玩,器物表面因汗手長期摩擦而呈現出光熟狀態。
老哥你這生意賺了,這尊青銅菩薩,做工堪稱完美,工藝精湛到無可挑剔,我這麼些年來所見過的青銅像,你這個品相算是最好的了,遇到喜歡的,三五百萬都賣的出去。」
錢姚斯心思不在這青銅菩薩像上,說話也是有氣無力的,顯然對于剛才打賭輸給莊睿,還是有些耿耿于懷。
古老聞言自然是很高興,讓跟隨他來的那人,把箱子收了起來,拍了拍錢姚斯的肩膀道︰「老弟,吃虧是福啊,一輩子順順當當的,不見得就是件好事。」
這句話卻是將錢姚斯給點醒了,那張圓臉終于笑的自然了起來,道︰「沒錯,今兒我做東,咱們找個地,去喝幾杯,也算是我給古老哥你接風了,莊小哥也一起去,相逢即是緣分,肯不肯給我老頭子這個面子呀?」
「還是讓小子來做東吧,今天您老可是已經是大出血了。」
莊睿征求了一下秦萱冰等人的意見之後,笑著說道,這贏了東道再不請客,有點說不過去的,再說莊睿也想和這兩位交流一下,至少那瓷器造假的流程,他就非常感興趣,說來說去,莊睿今天能贏得這個賭注,靠的還是眼中靈氣,心里實在是沒有多少成就感。
錢姚斯擺了擺手,道︰「到了我老頭子的地盤,哪里用你請客,走吧,你們兩個收拾一下,早點下班,今天我算是出了「活丑」(南京話丟人的意思)。
正說話間,莊睿的手機響了起來,接起來一听,是姐夫趙國棟的那個徒弟打過來的,說了幾句之後,莊睿無奈的對錢姚斯和古老說道︰「兩位老爺子,今兒是不巧,還真有事情,改日小子向二位擺酒賠罪。」
看到莊睿有事,二人也不好強留,相互留了電話之後,莊睿帶著白獅,和劉川幾人走出了這家古玩店,走出店門之後,莊睿回頭看了一眼這店鋪的招牌,不由的笑了起來,「頌寶齋」,這不正是給自個兒送寶嗎。
「木頭,誰打來的電話?這麼急著就要走,你不會在南京有什麼相好的女同學吧?」
剛走出古玩店,劉川就急急忙忙的問道,那眼神還不住的瞄向秦萱冰,本來秦萱冰沒往這方面想,禁不住劉川這那番話的鼓動,也看向了莊睿。
「滾一邊去,我哪有什麼女同學在南京,上次給你設計獒園地圖的,是老爺們好不好啊,我姐夫喝多了,小胡打電話來,問我們晚上怎麼安排,這樣吧,大川,你先送萱冰和蕾蕾回去,我把姐夫安頓好了,晚上要是沒事,咱們也去展廳幫幫忙吧。」
莊睿沒好氣的踢了劉川一腳,那廝正要踢回去的時候,一眼看到旁邊虎視眈眈的小白獅,悻悻的收回了腳,看的一旁的雷蕾和秦萱冰都笑了起來。
回到車場,劉川把那套紫砂壺放到莊睿的車上之後,就和雷蕾各開一輛車先離開了,而莊睿開著他那輛大切諾基,卻是回到了那家車行外面,趙國棟的徒弟小胡此刻正等在那里。
「莊哥,你來啦,師傅喝多了,我對南京也不熟悉,沒辦法這才給你打電話的。」
莊睿把車停下,剛走出來,就看到劉川那輛破豐田的門被推開了,小胡從車里走了出來,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沒事,你把車開著,跟上我,咱們先找個酒店住下。」
莊睿知道姐夫這徒弟很老實,平時連彭城地界都沒出來過,看了下手機上面的時間,已經是晚上快9點了,在古玩店耽誤的功夫可是不短,伸頭向豐田車里望了一眼,趙國棟喝的滿面通紅,正打著呼嚕呢。
看著自己這姐夫,莊睿心里不禁有些好笑,趙國棟人太實在,肯定是別人敬酒他就喝,以後有機會,倒是要和他說說,否則以後應酬多了,三天兩頭喝的醉醺醺的,也不用忙活汽修廠的生意了。
在去往秦淮河的路上,莊睿就見到有一家酒店,檔次還不錯,于是直接去了那家酒店,訂了兩個房間,他是想晚上幫秦萱冰布置完展會之後,再回酒店休息下,然後開車去中海,畢竟從南京到中海,走高速還要四五個小時,莊睿可是不敢大意。
安頓好姐夫之後,莊睿給劉川打了個電話,詢問了一下展會的地址,然後在車載gps指示下,來到了南京舉辦此次珠寶展的展廳里。
「木頭,這呢,在這呢,快來幫幫哥們,我說雷蕾,這樣的活,怎麼就讓你們兩個女孩子干呢。」
劉川這會整個就成了一工人,正爬在梯子上張貼噴繪呢,站的高望的遠,無意中見到莊睿站在展廳的門口,扯著嗓子就喊了起來,差點從梯子上摔了下去。
莊睿不是不想進去,而是被保安給攔住了,珠寶展可不同于一般的展銷會,大多珠寶的體積都很小,但是價值不菲,有一點閃失就是損失巨大,所以從各個珠寶公司進駐以後,這里24小時都安排了保安巡邏,不是工作人員,根本無法入內的。
莊睿看樣子倒不像是壞人,還帶了一條通體雪白毛發的狗,不過這年頭壞人也不會在頭上貼字,保安很是盡責,莊睿都說了幾分鐘了,還是不讓進,這正準備拿電話打給秦萱冰呢。
此時站在展廳一角的秦萱冰也看到了莊睿,連忙跑了過去,和保安解釋了一番之後,又登記了莊睿的身份證,辦理了一個臨時出入證,這才把他放了進去。
這個珠寶展銷會所使用的會場很大,不過里面隔成若干個小的無頂棚的房間和展台,這些房間和展台都制作的比較精致,有的直接就是一個珠寶的造型,甚至有幾家公司還制作了大屏幕的顯示器,用于自家珠寶的展示,好像在開夜工的也不止秦萱冰一個公司,很多房間和展台旁邊,都有人在忙碌著。
「萱冰,你們參加這個展銷會,投資不小吧?」莊睿和秦萱冰走在一起,隨口問到。
「當然了,入場的費用倒不是很高,但是僅僅花在展台裝修上面的錢,就有一百多萬了,這還不包括我們珠寶在銀行寄存的費用,等到展示會開始了,銀行每天要接送一次,那可是都要花錢的。」
秦萱冰也有些頭疼了,她以前只負責珠寶的設計,從來沒有做過管理,哪里知道僅是參加一個展示會,就讓她忙的焦頭爛額了,雷蕾稍好一點,在外公的公司里做過幾天管理,不過也是生手一個,這兩人搭配起來,干活的效率,不是一般的低。
或許是兩家的長輩,有意考驗一下二女的能力,都沒有派出熟悉這些運作的人員來協助她們,可憐秦萱冰和雷蕾什麼事情只能是親歷親為,就連訂做彩頁噴繪都要自己出馬,白天還好,負責搭建展台的公司有人幫忙,但是到了晚上,那些工人都走了,還有幾幅噴繪沒有張貼好,這兩位大小姐也只能親自上陣了。
「你們不會還要請模特吧?」
莊睿來到秦萱冰她們展台的旁邊,看見居然還有一個t形台,不由吃驚的問道。
「你小子再不上來,明天就讓你去當模特。」
劉川站在梯子上喊道,長有五六米的噴繪彩圖,他一個人實在是掛不過來,這廝剛才把話吹大了,愣是不讓蕾蕾爬到另外一個梯子上幫忙,這會正急的滿頭大汗呢。
活其實並不多,就是把幾張珠寶噴繪彩圖貼好就沒事了,莊睿搭手之後,沒過半個小時,就干完了。
「莊睿,今天謝謝你啊,要是只有我和雷蕾,那不知道要干到什麼時候呢,對了,明天你也來參加我們第一天的展示會吧。」忙活完了之後,秦萱冰向莊睿發出了邀請……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