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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迪拉,這是我的一個晚輩,帶他來見識一下玉石大王的風采的,小莊,你叫他田伯就可以了……」古老和來人擁抱過後,拉過身後的莊睿,給來人介紹了一下……info
莊睿打量了一下對方,這位田伯身材不高,有點消瘦,不過滿頭黑發,雙眼有神,如果不細看臉上的皺紋,乍然看上去,不過五十出頭的樣子,不過莊睿知道,他比古老爺子還要大上兩歲呢。
莊睿以晚輩的禮節和田伯聊了幾句之後,眾人向機場外面走去。
到了機場外面,已經停了幾輛車在等著了,莊睿和古老爺子是分乘的兩輛車,他被安排在後面的一輛越野車上,開車的是個四川小伙子,叫張大志,比莊睿還小上兩歲,以前就是在新疆當汽車兵的,退伍之後就留在當地開車了,人很健談,對莊睿的話是有問必答。
在車上莊睿得知,這個叫做阿迪拉的新疆老人,是維吾爾族人,今年六十二歲,這是他的維族身份,他還有個漢名,叫田大軍。
在新疆玉石界,阿迪拉可謂是人皆眾知的傳奇式人物,行內的人都尊稱他為「玉王爺」,可見其在新疆玉石界的影響力了。
八十年代初期的時候,由于新疆玉石經歷了數千年的開采,資源極度萎縮,昆侖山一線的玉石礦紛紛倒閉下馬,行業內都稱︰和田玉礦資源已經枯竭了,引得玉石界一片恐慌。
當時的阿迪拉憑借著多年在昆侖山采玉的經驗,率先提出︰「和田玉是按西瓜滕狀分布」的地質理論,使和田玉的采礦業峰回路轉,絕處逢生,新礦點不斷涌現,產量年年攀升。
阿迪拉現在以「中國和田寶玉石專家」的身份,出任國家玉石協會常務理事,這個常務可是要比莊睿的那個理事,分量重的多了,而且還兼任著新疆玉石專業委員會副主任等職務,所領導的公司成為新疆玉石行業的龍頭老大。
「就是因為這個,你們才稱他為「玉王爺」的?」
按張大志的說法,距離阿迪拉住的地方,還要有一個多小時的車程,莊睿也想多听听阿迪拉的故事。
「老爺子可是神人,這當地人都傳說他是火眼金楮……」
「火眼金楮?!」
莊睿聞言愣了一下,臉色變得有些古怪,話說這詞用在他身上還差不多。
「可不是啊,老爺子手下有十幾個采礦隊,就在去年的時候,他看好了一個礦點,可是礦坑道往里面掘進去了60多米,都不見出玉的影蹤,很多人都急了,說是個廢礦,老爺子力排眾議,堅持往深里又挖了兩米,嘿,你猜怎麼著?」
張大志提起玉王爺的故事,那是眉飛色舞,自問了一句,也沒等莊睿回答,接著說道︰「就這兩米的距離,奇跡出現了,整整采出來四塊大玉,最大一塊重達十噸。
還有更神的呢,在還沒看見玉的影子之前,老爺子就曾經預言︰這窩礦能采60噸玉,果不其然,采完一算,整整61噸,莊哥,你說這不是火眼金楮嗎?」
「真有這麼神?」
听完張大志的話後,莊睿都在心里懷疑了,這老爺子是不是和自己一樣,都能看穿物質的表面,看清里面的實質啊?
「當然了,咱們玉王爺十多歲就上昆侖山采玉了,這幾十年下來,在新疆這地界上,就沒人敢說比他還厲害的。」
張大志對自家老板很是推崇,又說道︰「在新疆這地方,對玉石和玉器的鑒別方面,王爺就是權威。他能一口氣說出所見玉器的真假、優劣、產地、價格。
和田地區的販子銷售籽料,外地和老爺子熟悉的買家,總是會打電話請他到場的,只要老爺子一開口報價,那就是鐵板定釘了,賣家不再「漫天要價」,買家也不「就地還錢」了。
知道為啥不?這一是權威效應,二是誠信程度,三就是人格魅力了。」
張大志這話說的很是順溜,看樣子不止是和莊睿一個人聊過了,說話的時候,臉上滿是自豪的表情,仿佛能給玉王爺開車,也是一件倍有面子的事情。
「那他還請古老爺子來干嗎?」莊睿有些不解,按照張大志的說法,阿迪拉在軟玉上面的鑒賞造詣,絕對不會比古老差的。
「不知道,反正古老去年這個時候也來了,應該是找礦隊上山,特意邀請古理事長來的吧?」張大志的話和古老所說的有些不同,看來這次來的目的,絕對不是只為了鑒定一塊玉石。
「找礦隊?不是采玉隊嗎?」
「不是,每年這個時候,都會組織幾個隊伍上山尋找礦脈的,而確定了礦脈之後,才會派出采玉隊,分工不同的,不過也有一些采玉人,專門采山流水料子的,那需要滿山的跑,很辛苦的。」
張大志給莊睿解釋了一下兩者的區別,他在新疆呆了不少年頭了,有時候也跟采玉人上山去踫踫運氣,要知道,如果能找到一塊好玉料的話,那這一輩子就是吃喝不愁了。
相對而言,尋找礦脈和零散的采玉人要更加辛苦,他們要頂著烈日高原反應,在深山里尋找玉石,有時候往往都要進山數月之久,到了冬季才從山里出來。
……
車子穿過和田市,開到了郊外,從一處像是農場的地方開了進去,莊睿發現,在大門旁邊有一個崗哨,兩個年輕體壯的小伙子站在門邊,最讓莊睿吃驚的是,他們背後居然背著一把槍。
「大志,門口的那兩人,也是部隊的?」
莊睿看那兩人身上傳的衣服,是一身迷彩服,但是並沒有肩章和軍餃,只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敢持槍,應該是國家部門的人吧?
「不是,莊哥,那兩人是護礦隊的,都是在公安部門登過記,有持槍證的……」
張大志出言給莊睿解答道,在和田玉礦附近環境比較復雜,不僅是當地人開采玉礦,還有來自全國各地的淘金者,人多了就難免會良莠不齊,也有些人鋌而走險,做些沒本錢的勾當。
所以一些大的玉石商人,都會自行組建護礦隊,像阿迪拉這樣身份的人,不知道被多少心懷不軌的人在心里惦記著,而且阿迪拉的交易場所,一般都是在他住的地方,這里放置了價值不菲的玉石,所以就安排了一只武裝力量在此守衛,當然,這都是在當地公安部門報備並得到了許可的。
車子又向前開了二百多米,在一棟三層小樓前停了下來,莊睿看到,在路兩旁擺放了大小不一各種形狀的石頭,這些石頭基本上都呈黃白色,有些從表面,就可以看到白皙的玉肉,想必這些都是和田玉料了。
下車進入到小樓里面,迎面的客廳餐桌上,已經開始往上擺放酒菜了,幾個維吾爾族婦女手腳麻利的將飯菜擺好之後,就退了出去,偌大的房間里,就剩下古老爺子、莊睿、阿迪拉還有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
飯菜很豐盛,新疆的烤肉,大盤雞,還有新疆產的伊力特酒,古老和阿迪拉很熟絡,不時還用維吾爾族的語言和阿迪拉說上幾句話,而那位中年人也沒有冷落了莊睿,不住的勸酒,一段飯吃下來,莊睿已經是帶了四五分的醉意。
吃完飯之後,有人帶著莊睿和古老爺子去到二樓的房間休息了,酒意上頭的莊睿足足睡了四五個小時才醒來,出了房間,莊睿站在二樓就看到古老和阿迪拉正坐在客廳里,面前的地上,擺放了一塊足有百十斤重的石頭。
「小莊,起來啦?你這一覺睡的時間可是不短啊。」古老听到樓上的響聲,一抬頭看到莊睿,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下來。
「古師伯,不好意思,睡過頭了。」莊睿走下樓來,有點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沒事,年輕人嘛,睡覺沉一點很正常,像我們這些老頭子,想多睡一會都睡不著呢,來……小伙子,看看這塊料子怎麼樣?」
阿迪拉老人對莊睿也有幾分好奇,從老朋友嘴里听到,這個年輕人對玉石有一種很敏銳的感覺,在前段時間的平洲翡翠公盤上,可是收獲不小,他讓莊睿看這塊玉料,也是有點考究莊睿的意思在里面。
「田伯,我對翡翠還有點上手的經驗,可是這軟玉,見識的可是不多,要我說,那就是紙上談兵了……」
莊睿雖然有把握看清這料子里面的玉肉,但是對于和田玉的種類和品質,他確實是了解不多,軟玉里面他就見過古老曾經送給錢姚斯的那一個羊脂玉的掛件,但是當時也沒能細看。
「沒事,看懂多少說多少,怕什麼啊……」古老在旁邊說道,他帶莊睿來,本就是讓他長見識來的,地上這塊料子,倒正好給他來個現場教學。
莊睿聞言之後也沒矯情,蹲來打量起這塊和田玉的料子來。
朋友們都知道,硬玉翡翠原石,全部都有外皮的,並且通過外皮可以判斷出里面翡翠的走向與數量品質,可以說外皮是翡翠賭石的關鍵。
而和田玉自然就是軟玉的代表了,與翡翠不同,和田玉的仔料,並不一定都帶有外皮,很多和田美玉的玉肉,都是在外面的,在以前很多采玉人,從河邊直接就能撿到高品質的和田玉。
另外一點和翡翠不同的是,翡翠是來自國外,而和田玉則是在國內歷史悠久,有著悠久的歷史和獨特的涵義,古往今來,人們把一切美好的東西以玉喻之。
我國自古以來就有「玉石之國」的美名,古人視玉如寶,作為珍飾佩用,古醫書稱「玉乃石之美者,味甘性平無毒」,並稱玉是人體蓄養元氣最充沛的物質。認為吮含玉石,借助唾液與其協同作用,因而玉石不僅作為首飾、擺飾、裝飾之用,還用于養生健體。
自古各朝各代帝王嬪妃養生不離玉,而宋徽宗嗜玉成癖,楊貴妃含玉鎮暑。
在中國古代,玉是溝通天地、祭祀鬼神先祖的社稷重器,是權勢和地位的物質表微,是死者保尸防腐的殮葬用具,更是士人君子潔身明志,標榜自身、追求美好情操的人格象征。
古老爺子和莊睿在一起的時候,說的比較多的,其實還是軟玉,所以莊睿雖然上手不多,但是從理論上而言,他對軟玉也算是知之甚深的。
軟玉大致分為山料、山流水和子玉這幾種,山料就是產于山上的原生礦,如白玉山料,青白玉山料等等,玉王爺他們開采的,主要就是山料。
山流水指的是那些原生礦石經風化崩落,並由河水搬運至河流中上游的大塊玉石,流水的特點是距原生礦近,塊度較大,其玉料表面稜角經過長時間的河水沖刷,稍有磨圓。
子玉又名子兒玉及籽料,分布于河床及兩側階地中,玉石地表或埋于地下,子玉的特點是塊度較小,常為卵形,表面光滑,因為經達幾千年來的河水沖刷及篩選,所以子玉一般質量最好。
在河流下游的子玉有各種顏色,白玉籽料,青白玉籽料,青玉籽料,墨玉籽料,碧玉籽料,黃玉籽料,但不管是什麼顏色的,只要是極品籽料,在現在的玉石市場上,一克就高達數萬元,比之黃金都要貴上許多倍。
軟玉市場的火熱,現在絲毫不遜于翡翠市場,在2002年之前,新疆的玉石商人都是拉著成麻袋的籽料去內地銷售,可以任憑挑選,但是到了現在,只有這些人一露面,聞風而至的玉器商人們都是拿著成百上千萬,也只能買到一小箱的料子了。
古老爺子給莊睿說過一件事,新疆的玉石商人到了中海,基本上都是住在天山賓館的,在那里經常可以看到幾個江浙老板合伙,拿著一箱箱的現金,在天山賓館的樓道里焦灼地敲開一扇扇的門。
新疆的玉石商人以團結著名,而古老先前能斷掉許氏珠寶和王輥家族的玉石原料,也是和他與阿迪拉關系良好分不開的,以阿迪拉在玉石界的地位,所有新疆的玉石商人都給上幾分面子的。
……
古老和阿迪拉之所以讓莊睿看這塊料子,是因為有些軟玉和翡翠一樣,也是帶有外皮的,莊睿知道,和田玉的外皮,一般分為色皮、糖皮和石皮這三種。
色皮指的是和闐子玉外表分布的一層玉皮,有許多種顏色,玉石界以各種顏色而命名這些玉料,如黑皮子、鹿皮子等等,從皮色可以看出子玉的質量,如黑皮子、鹿皮子等,多為上等白玉好料。
同種質量的子玉,如帶有秋梨等皮色,價值更高,色皮的厚度和翡翠不同,是很薄的,一般小于1毫米,而色皮的形態也是各種各樣,有的成雲朵狀,有的為脈狀,有的成散點狀。
色皮的形成,是由于和田玉中的氧化亞鐵在氧化條件下轉變成三氧化鐵所致,所以它是次生的,有經驗的拾玉者,到中下游去找帶色皮的子玉,而往上游,找到色皮子玉的機會就很少。
所謂糖皮,是指和田玉山料外表分布的一層黃褐及醬色玉皮,因顏色似紅糖色,故把有糖皮玉石稱為糖玉。糖玉的糖皮厚度較大,從幾厘米到二三十厘米都有,常將白玉或青玉包圍起來,呈過渡關系,糖玉產于礦體裂隙附近。
糖皮的賭性就大了一些,因為里面的玉質很難判斷,有可能是極品白玉,也有可能是普通的青玉,有些采玉人采到糖皮的玉石之後,也經常拿出來給別人賭,而他們自己是不解開的。
最後一種是石皮,多指和田玉山料外表包圍的圍岩,在開采的時侯,同玉一起開采出來,附于玉的表面,這種石包玉的石與玉界限清楚,很輕易的就可以將之分離,石皮也是最容易辨認出玉石品質的一種料子。
現在擺在莊睿面前的這塊料子,就是一塊山流水的糖皮玉料,和翡翠原石的外皮不同,這塊料子很光滑,模上去沒有一點兒棘手的感覺,莊睿猜想,這應該是因為曾經被河水沖刷過的原因吧。
對于和田玉料,莊睿是沒有一丁點兒的經驗了,在圍著這塊料子看了一會之後,莊睿低下頭,眼中靈氣頓時滲入到這黃褐色的石頭里面,將石料一層層的揭開,玉料中的情形,頓時顯露在莊睿的面前。
這塊石頭的表皮並不是很厚,只有四五厘米的模樣,在石頭的中間,一整塊乳白色的玉肉,出現在了莊睿的視野之中,讓莊睿有些意外的是,久未變化的靈氣在接觸到玉肉之時,居然有了一絲變化。
在看到玉料中間那散發著白色的柔和光芒時,一股帶有暖意的氣息和莊睿眼中靈氣融合在了一起,雖然只有很少的一絲氣息融入到眼中,但還是讓莊睿舒服異常,就像是用熱毛巾敷在了眼楮上,那種熱氣蒸騰的感覺,讓莊睿舒服的差點申吟出來。
只是這偌大的一塊玉肉,能供莊睿靈氣吸收的極少,只有那麼頭發絲般的一絲,不過這也讓莊睿喜出望外了,至少他知道,自己眼中的靈氣還可以繼續增加,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停滯不前了。
穩定了一下心神,莊睿抬起頭來,說道︰「古師伯,田伯,這塊玉料是山流水的料子,體積較大,外面又包裹了糖皮,不過常說白玉子多為小料,這塊玉料出羊脂玉的可能性,不是很大,但是這外皮濕潤滑膩,表現還是不錯的,要是非讓我說的話,我猜里面是青白玉,不過品質應該不錯。」
莊睿這番話說的中規中矩,把玉料的來歷、外皮以及表現都說了出來,以他的年齡見識,能說出這一通見解,也讓兩位老人連連點頭了。
「說的不錯,和我的想法差不多,出青白玉的可能性比較大,阿迪拉,這麼大一塊青白玉的料子,不比一般羊脂玉的價格低了,你還不滿意嗎?」
古老爺子在莊睿說完之後,也給出了自己的評價,他和莊睿的看法一樣,這塊玉料,基本上是不可能出羊脂白玉的,極品玉石要是那麼容易得見,和氏璧也不至于會流傳千古了。
「呵呵,古老弟,你也知道的,叫你來也不是完全為了看這塊料子啊,北京夏天那麼熱,你就在我這里住上一個月好了,這個季節新鮮的哈密瓜和葡萄可是有很多啊。」
阿迪拉對這塊玉料,早就是心中有數了,他喊古老爺子來,老朋友相聚一下是一方面,另外就是明天找礦脈的隊伍就要上山了,他是想請古老爺子給主持一下儀式,對于采玉人而言,這是需要德高望重的行內前輩來主持的,古天風每年來此,也多是為了此事。
「得了,今年我是沒機會在你這里住了,回去還要幫這小子雕琢一塊玉,等以後後機會再說吧,明天主持完儀式,就要回北京了。」
新疆的夏天很涼快,古天風以往每年都要在這里住上一段時間,只是今年要給莊睿琢玉,卻是沒法多住了。
「師伯,我那物件不急的,您在這住上一段時間吧,再說了,那塊翡翠我也帶來了,不行您就在這里雕琢好了……」莊睿有些不好意思,因為自己這點兒事,讓古老爺子兩邊跑。
「沒錯,小莊說的對,古老弟,我這里什麼工具都有,你就住下來,咱們老哥倆沒事也能聊聊天啊。」
阿迪拉也出言勸道,他和古天風是幾十年的老朋友了,每年也不過就見上一兩次面,再加上他最近將生意都交給晚輩去打理了,也是想有個老朋友聊天作伴。
「在哪里雕琢都不是問題,不過小莊,你能耐住性子在這里等?」
古老爺子聞言也有些意動了,不過這幾個掛件要是雕琢出來加上拋光等步驟全部完成,也是要十天半月的,他怕莊睿等不了。
「這事兒簡單,明天讓小莊跟著采玉隊上山好了……」阿迪拉老爺子給出了個主意。
「田伯,您剛才說明天上山的是找礦脈的隊伍,怎麼還有采玉的啊?」
莊睿不解的問道,他對于軟玉的開采也有些好奇,听聞極品羊脂玉大多都是從山上或者河邊撿到的,很少有從礦洞里挖出來的。
「呵呵,尋找礦脈和采玉都要找個季節上山的,等天再冷一些的話,就沒辦法進山呆得長久了,怎麼樣,想不想去見識一下?對了,從山里采到的玉,可都是歸屬于自己的……」見到莊睿想去,阿迪拉在一旁使勁的鼓動著。
「行,師伯,您就安心住下吧,我跟著采玉隊上山看看去……」
其實莊睿對于玉石的歸屬倒是不怎麼在意,但卻是想去見識一下,這采玉人的傳說,可是流傳了有數千年之久了。
古老爺子聞言臉上泛起一種很奇怪的表情,對著莊睿問道︰「你想好了要去?那可是十天半月都不一定能回來的……」
莊睿點了點頭,回答道︰「嗯,我跟著去看看,田伯說了,這撿到的玉都是自己的,我運氣好,說不定能拾到一塊羊脂玉呢。」
在莊睿心里,卻是把此次入山之行當做了旅游,這段時間發生了不少事情,他感覺自己很需要在安靜的地方思考一下,還有自己日後的職業規劃,總不能每天這樣東奔西跑的瞎混吧?
「好樣的,年輕人有沖勁,我這就讓人給你準備行囊去。」阿迪拉見到莊睿同意了,高興的站起身來,走了出去。
「行囊?」莊睿不解的看向古老爺子。
老爺子似笑非笑的看著莊睿,說道︰「小子,你以為采玉是旅游啊?大山里面的環境很復雜的,以前每年都有采玉人進山後就永遠的留在了里面,這些年裝備好了,危險也就小了很多,不過絕對沒你想的那麼舒服的,怎麼著,還想去嗎?」
進山尋找和玉礦礦脈和采玉的工作,是非常艱難和危險的,對隨行人員的身體、知識和野外生存素質的要求都非常高,別看莊睿長的人高馬大的,但是古老爺子心里還真那麼點不放心。
「去!」
莊睿堅定的點了點頭,昆侖山的傳說他可是听過不少,現在有機會進山探秘,如果不去的話,以後肯定會後悔的。
「小莊,你明天就跟著大志進山,他去過幾次了,很有經驗,你們年輕人也能聊的來……」
正說話間,阿迪拉老爺子拉著中午給莊睿開車的那個司機,走了進來,用力的在張大志的肩膀上拍了拍,道︰「小莊可是我尊貴的客人,你一定要照顧好了啊。」
「田伯,我可是要比大志還大上兩歲呢。」莊睿被阿迪拉的話搞的哭笑不得。
「大山里不比外面,憑的是經驗,小莊,你進山後要多听這個小伙子的意見,什麼事情不要自作主張,否則的話,你就別去了。」
古老爺子板起臉來,非常認真的對莊睿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