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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大哥,怎麼把東西運過去,這個就是我的事情了,在後天下午的時候,您找些可靠的人,等在那個礦場就可以了,我會把黃金送過去的……info
另外我還有一些在國內不好出手的黃金,也要麻煩胡大哥幫我在緬甸洗白……」
莊睿的話讓胡榮心里掀起了驚濤駭浪,要知道,黃金可是每個國家極為重要的戰略儲備物資,別人往里收都來不及,莊睿卻是往國外送。
而且听莊睿這話的意思,他所擁有的黃金數量,應該還遠不止是購買自己礦場股份的這些。
「莫非莊睿入股礦場,就是為了要洗錢?」
胡榮心里冒出了這麼一個念頭,不怪他如此想,到了當今社會,國際上洗黑錢的手段五花八門,一些見不得光的巨額資金在國外轉一圈後,雖然會大幅度縮水,但是再回到國內,那就是清清白白的資金了。
現代意義上的洗錢是指將毒品犯罪、黑社會性質的組織犯罪、恐怖活動犯罪、走私犯罪或者其他犯罪的違法所得及其產生的收益,通過金融機構以各種手段掩飾、隱瞞資金的來源和性質,使其在形式上合法化的行為。
如果這筆黃金是歐陽家族的,那自然不可能是黑社會或者賭品走私的,而是應用于那條其它犯罪違法所得了,胡榮對這點倒是沒有感覺到奇怪,因為在緬甸的這些將軍們,哪個在國外都有著巨額存款的。
另外,洗錢還有其它多種途徑,如購買地產、珠寶、古玩等,過後再變換成現金或其它金融資產。
「莊老弟,想把這些黃金洗白,其實還有許多別的辦法的……」
胡榮在第一時間就聯想到,這批黃金一定不是莊睿的,而是他背後的歐陽家族的資產,所以很委婉的提醒了一下莊睿,其實他不需要用投資礦場的方式來洗錢的,如果這真是個廢礦,他們付出的代價太大。
胡榮現在雖然是緬甸籍,但是他也知道,自己招惹不起歐陽家族的,如果中國向緬甸施壓的話,隨便找點什麼借口,就能讓自己在緬甸呆不住,沒見那些從中國逃跑的貪官們,沒一個往緬甸跑的嘛。
而且這政治過于復雜,今兒歐陽家族當道,或許明兒就落魄了,幫他們洗錢也是要承擔風險的,是以胡榮並不怎麼想趟這個渾水的。
不過胡榮哪里知道,這壓根就是莊睿自己的事情,和歐陽家族一點關系都沒有,並且投資他的翡翠礦,那更是等于養了一窩會下金雞蛋的老母雞,穩賺不賠的。
莊睿听出了胡榮有些推月兌的意思,開口說道︰「胡大哥,要是現金或者銀行存款,我還有辦法,不過黃金從緬甸走一圈會比較好,您要是為難的話,那我再想別的法子吧……」
莊睿本來就是金融專業出身的,洗錢的各種手法他並不陌生,如果不是黃金的話,他有幾十種辦法將這筆錢合法化。
對莊睿而言,最簡單的洗錢辦法就是,隨便找個拍賣行,拿出三五件古玩來,再找人做托,高價將其拍下來,那錢不就變成合法收入了嗎,最多支付給拍賣行一些佣金罷了。
「不……不,莊老弟,不是那個意思,你們要是決定了,那就運過來吧,我明天就把礦工都撤回來過年,先提前安排一下……」
胡榮听到莊睿的話後,稍微猶豫了一下,就滿口答應了下來,他也知道國內政壇發生了一些變化,歐陽家族強勢崛起,並且後繼有人,這個風險倒是值得冒的。
「行,胡大哥,那多謝您了,咱們過兩天見……」
莊睿听到胡榮的話,知道事情解決了,心情大好,他不知道的是,因為胡榮的誤會,卻讓他佔了不小的便宜,在其後買賣黃金的交易中,胡榮連一分錢的佣金都沒有拿。
「劉川,你怎麼來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剛蒙蒙亮,莊睿還躺在床上的時候,被窩就被人給掀開了,一雙冰涼的手伸了進去,凍的莊睿一哆嗦,睜開眼楮,卻發現劉川正一臉壞笑的看著自己。
「我來看干媽的,恩,敏姐和國棟哥都來了,你小子,過年要是不回彭城給我老爸拜年,小心吃排頭。
嘿,我說你這宅子一裝修過,還真的不錯啊,回頭我在彭城買塊地,也建上這麼一個……」
劉川在莊睿這屋子里轉悠了一圈,嘴里嘖嘖稱贊,這院子荒廢的時候他來過,這次來卻是大變樣了,剛才到門口的時候,看著那倆大石獅子,劉川差點沒敢認門。
莊睿一邊起床套上衣服,一邊對劉川說道︰「我過完年就回彭城,你來了就在這住幾天吧,我找周哥有點事,要出去兩天……」
「別啊,有事我也去,蕾蕾今年春節回香港過,我正閑的無聊呢……」
劉川一听莊睿說有事,眼楮馬上就亮了起來,他可是听說了莊睿在香港賭船內豪賭,緬甸公盤解石的風光事跡,自己個兒一次沒趕上,讓劉川在雷蕾面前抱怨了好幾次。
「你也去?」
莊睿猶豫了一下,要說莊睿最信得過的人里面,劉川絕對排第一,兩人終究是穿著一起糊泥巴長大的,彼此之間太了解了。
不過劉川小子嘴巴大,他怕劉川什麼時候喝高了,在別人面前吹噓出去。
「跟我出去可是要干活的啊……」
「干活也去,你那小身板,還比我好不成?告訴你,哥哥在床上……」
「成,成,去,別扯淡了,帶你去還不成啊……」
莊睿算是怕了劉川了,這廝自打知道自己不是處男以後,沒事就要跟自己比下誰更持久,真把自己當成是西門慶轉世了。
「流氓,我給你說正經事,這次出去辦的事情很重要,並且一定要保密,你如果能答應,就一起去,不然就算了……」
莊睿擺正了臉色,很嚴肅的對劉川說道,其實他心里知道,想讓劉川這大嘴巴保密,那還真不怎麼靠譜。
「我媳婦都不能說?就給我媳婦一人說,成不?」劉川猶豫了一下,他也知道自己的毛病,心里不怎麼能存得住話。
「你……隨你吧,反正你說的話別人也不怎麼信……」
莊睿哭笑不得的瞪了劉川一眼,自己這兄弟平時就喜歡吹牛,他那圈子里也沒幾個人把他的話當真的,再說自己這次要干的事情,說出去估計都沒人相信。
就算有人相信劉川的話,這事也沒法考證,所以莊睿懶得再交代他,去就去吧,到時候還能多個人手搬運黃金。
簡單的洗漱了一下,莊睿就到前院去見周瑞了,周瑞這會正和彭飛在聊著,他們出自一個部隊,並且周瑞還是彭飛的老班長,他們之間的那種交情,可是要比瑞麗邊防站的佛爺,還要深厚的多。
「郝哥,你也一起去吧……」
在前院和周瑞見面之後,莊睿想了一下,還是決定帶上郝龍,一來郝龍是歐陽磊介紹來的,忠誠方面應該沒有問題,二來郝龍和彭飛一樣,都是自己請來的安保人員。
如果這事瞞著郝龍,相互之間日後肯定會產生隔閡,倒不如都帶上算了,事情完了以後,自己每人給他們一筆錢,去留就讓他們自己選擇,不過莊睿相信,他們都會留下的。
兩個小時之後,莊睿一行五人坐上了前往雲南的航班,不過莊睿的模樣有點灰頭土臉的,因為在離家的時候,被莊母狠狠的教訓了一頓。
歐陽婉雖然不怎麼管兒子的事情,但今天是小年啊,就連莊敏和趙國棟都趕到了北京,本來一家人能團聚在一起吃個飯的,沒想到兒子又要出去,這讓歐陽婉很不高興,雖然最後放行了,不過還是重溫了一下當年做老師教訓學生時的情景。
下了飛機之後,已經是下午了,莊睿等人並沒有去瑞麗,而是在芒市找了個賓館登記了幾個房間,然後莊睿才把此行的目的告訴了劉川等人。
周瑞等人听到這事情之後,就像是听天方夜譚一般,只是已經身處雲南了,莊睿應該不會騙他們。
不是從中國流失出去的東西,取了也沒什麼心理負擔,所以在震驚之余,周瑞和郝龍很快都調整好了心態,出國執行任務對于他們而言,也不是頭一次了。
至于劉川那廝,更是滿臉興奮,听到莊睿說他打了個豹子之後,直嚷嚷要去緬甸打個老虎,對他的話,莊睿自然是選擇無視了。
「行了,現在咱們分工一下,去直升機的地方必須有個車,這個交給彭飛去辦。
郝哥和周哥,咱們一起去商場,買四個背包,盡量大一點而又不顯眼的,另外還要買一些可以折疊的箱子……」
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給幾人之後,莊睿就開始分配起了任務。
因為山洞內的那些箱子上有日文,所以在鐵皮箱子里的黃金,必須要取出來重新放到自己帶去的箱子里,莊睿知道有一種可以折疊,並且帶有 轆的帆布箱子,用來裝黃金最合適不過了。
至于買背包,卻是莊睿考慮到了那批珠寶。
莊睿那天沒有細看,不過所謂的三十箱珠寶,可能是彭飛翻譯錯誤,稱之為三十盒差不多,每個盒子並不大,和山西平遙日常人家用的漆器盒子差不多。
那些珠寶莊睿是不想交給胡榮的,因為有些東西都帶有緬甸的特色,以胡榮的眼光,肯定能認的出來。
好在東西不是很多,又都是小件,所以莊睿準備幾個背包,每人背上一個完事。
來到芒市最大的一個商場里,莊睿看中了一種箱子,折疊起來只有薄薄的一層,是綠色帆布做的,里面還有一層軟皮,暫時用來盛放黃金,還是很適用的。
听營業員的介紹,很多來雲南賭石的人,都是用這種箱子放原石的,莊睿問了一下,他們庫存還有五十個,都被莊睿給訂了下來。
這種箱子也夠大,莊睿量了一下,一個箱子放上一兩百塊黃金問題不大,那些金磚塊頭不小,雖然沒上手掂量,莊睿估計一塊也有個二三斤重,應該是當初日本人為了搬運方便,重新融化後用模具制作出來的。
不過這些箱子即使折疊起來,所佔的空間也不小,無奈之下,莊睿給彭飛打了個電話,讓他找輛客貨兩用的車來。
到了傍晚商場快關門的時候,彭飛開來一輛前面能坐四人,後面是個貨櫃的小貨車,這才算是把幾十個箱子都放了進去。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四點多,幾人就驅車趕往中緬邊境,莊睿已經拿到了歐陽磊給他的坐標,彭飛對這里的地形了如指掌,看了坐標方位之後,連地圖都省了,直接向那地方開去。
不過在距離坐標還有十多公里的時候,遭到了幾次盤查,原因是這周圍正在進行一次小規模的軍事演習,幾條主要通道都有士兵把守。
歐陽磊在知道莊睿準備把另外的七噸黃金,直接消化在緬甸之後,光明正大的形成書面文件交給了軍委的幾位大佬審批,主題自然是某某愛國人士,捐獻給國家一批黃金,需要部隊做出某些配合。
這事情是有歐陽磊發起的,自然交給他去負責了,所以xxx特種師,就有了此次演習。
莊睿報上歐陽磊給他的口令之後,一路上通行無阻,來到了坐標地點。
「我靠,贊,這麼大的直升飛機啊?」
還沒下車,遠遠的望見前面一架直升飛機之後,劉川就興奮的叫了起來,在眾人的前方,是一個佔地有數百平方米的空地,四周長滿了雜草,一架直升機安靜的停在那里。
這架直升機真是不小,比之莊睿在緬甸乘坐的那破直升機最少要大一倍以上,通體都是軍綠色的。
不過在兩邊機艙外,原本應該是有著五星和八一標注的地方,卻是被涂上了一層黑漆,顯得有那麼一絲不協調。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這件事不是那麼的光明正大,如果這架直升機在緬甸境內被緬甸軍方發現,沒有了標識,多少也有個回旋的余地。
當然,被發現的幾率是相當小的,因為在中緬邊境,壓根就沒幾個駐軍,連當年國民黨潰兵都打不過的緬甸軍政府,也知道即使駐守再多的部隊在中緬邊境都是無濟于事的,干脆都把重兵調到緬北和印度搭界的地方去了。
「這種直升機,在國內都沒幾架的,老班長,你開還是我開?」
彭飛將車停在了直升機的旁邊,扭頭問向周瑞,由于這車只能坐四個人,周瑞和郝龍還有彭飛三個,是擠在後排的。
「你開吧,我都好幾年沒模過這個了,手生……」
周瑞知道要是比軍事素質和對這些裝備的使用,自己還是不如彭飛的,在當年他轉業的時候,彭飛就已經是公認的兵王了。
莊睿先下車和守在直升機旁的一個上尉軍官對了下口令,口令很復雜,當然,不是天王蓋地虎寶塔鎮河妖之類的,是一串數字和英文的組合。
听到莊睿報出的口令正確,那個軍官連證件都沒看,就把直升機交接給了莊睿,並且將直升機的配置以及載油量和飛行時間,都告訴了莊睿。
有些朋友可能覺得太輕率,其實部隊就是這樣的,令行禁止這是部隊的紀律,可不像地方警察那樣磨嘰,當過兵的都知道,在部隊命令就是命令,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余地。
在飛機上還有一些塑膠炸藥,這是莊睿特別要求的,由于時間太短,並且國內對這些東西控制的很嚴格,彭飛即使再有本事,也搞不到這些玩意,所以莊睿向歐陽磊索要了一些,總不能到時候哥幾個用鐵鍬去挖開那被炸塌了的洞口吧?
上尉交接完畢之後,就驅車離開了,他得到的命令是24小時以後,再回到這里,至于直升機干嘛去的,誰來駕駛,那都不關他的事情了。
幾人將那些箱子背包都搬到這架龐大的直升機上之後,彭飛坐到駕駛位,將直升機發動了起來,緩緩的升空離去。
這架直升機的艙門是封閉式的,關上門之後,外面的風聲和螺旋槳轉動的聲音,馬上變小了,不像在緬甸坐的那破直升機,一張嘴就被灌了滿肚子的空氣。
「爽,爽啊,我靠,木頭,原來你小子的生活這麼刺激啊,不行,我也要搬到北京住,就搬你四合院去,以後你走哪我跟到哪……」
劉川是第一次做直升機,這會在機艙里手舞足蹈的,他後悔沒帶照相機來,否則拍上一張照片,那多威風啊。
「爽個屁,我和媳婦睡覺你也跟著啊?」
莊睿沒好氣的瞪了劉川一眼,早知道讓歐陽磊搞一架破飛機,讓劉川也嘗嘗那顛簸的滋味。
彭飛開著直升機沿著野人山脈邊緣,飛進了緬甸境內,茂密的叢林又出現在莊睿眼楮里,看著下面熟悉的場景,莊睿不由模了模左肩,那里可還是在隱隱作痛呢。
「老班長,你幫我目測一下降落的地點……」
兩個小時的飛行,直升機已經來到了黃金所在山洞的那個山坡處,幸好這里沒有高大的樹木,勉強能停下這架直升飛機。
螺旋槳帶動的勁風,吹的地上枯黃的雜草緊緊的貼在地面上,稍小一點的山石都滾動了起來,在矯正了好幾次之後,直升機緩緩的降落了下來。
此時彭飛頭上也布滿了豆粒大小的汗珠,要知道,山地駕駛飛機,那對駕駛員而言,絕對是一個巨大的考驗。
莊睿看了下表,十點二十分,在這里他沒有辦法和胡榮聯系,只能搬運好黃金之後,直接去礦場了,相信胡榮會安排好人等在那里的。
幾人下了直升機,拿著工兵鍬按照莊睿指點的方位,把那個被炸塌的洞口旁邊的雜草都給清理掉了,彭飛測了一下這山洞的高度,在四角處各設置了一個炸點。
「轟!!!」
一聲巨大的爆破聲響起,山洞口處的碎石向外激射而出,打在直升機上發出「 里啪啦」的聲音,砸的直升機的外殼現出一個個白點。
等到漫天的灰塵散去之後,一個一米多高,黑黝黝的洞口,出現在眾人眼前,劉川是個傻大膽,當下把鐵鍬一仍,就往洞口跑去,彭飛一把沒拉住,當下在後面喊道︰「等會再進去,山洞封閉的時間太久了,讓里面通下風……」
「媽呦,好大的蛇啊……」
彭飛話聲未落,劉川就屁滾尿流的跑了回來,一手指著洞口,看那模樣是被嚇得不輕。
莊睿上次見到的那條緬甸蟒,晃悠著身體從山洞里爬了出來,似乎剛才的爆炸讓它腦子不大清醒,在洞口盤旋好一會,才慢悠悠的鑽入到草叢里去了。
這個山洞並不是很大,只有一二十米長,在等了半個多小時,把那洞口的碎石給清理掉之後,彭飛拿著照明燈,走在了第一位,幾人魚貫而入,周瑞卻是留在了外面警戒。
「咳咳……這……這里面都是黃金?」
幾人進入到山洞之後,又將山壁上的灰塵震動的抖落了下來,劉川一張嘴,就被嗆的咳嗽起來。
這山洞明顯被日本兵改造過,雖然不長,但是很寬,三四個人並排都能站在里面,在山洞的盡頭,十多個摞在一起的箱子,呈現在幾人面前。
每個箱子的規格都一樣,長約兩米,高度和寬度都在一米左右,這些箱子不完全是鐵皮做的,在連接處,可以看到一些木料,兩個箱子摞在一起,高度就超過了兩米。
在每個箱子上面,都貼有封條,不過此時早就化作了塵埃,勉強能看到一些印跡。
正對著莊睿等人的箱子上,還掛有一把鐵鎖,上面也是銹跡斑斑。
「劉川,不要,小心!」
劉川這貨拿著鐵鍬,對著那鐵鎖就是一鏟子,這一下不要緊,摞在一起的兩個箱子,突然之間就解體了。
破碎的箱子和巴掌大的金磚,在燈光下閃爍著耀眼的金光,迎頭對著劉川砸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