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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怎麼沒人給哥們拍張照片啊,這形象多拉風呀……」
莊睿此刻的形象的確很不錯,由于追風整個馬身呈直立狀態,莊睿的身體也站立了起來,雙腳用力等著馬鐙,兩手緊緊挽住韁繩,這要是再背上個大刀,整個一副橫刀立馬的形象……info
等到追風雙蹄落地,莊睿在它耳邊戲謔道︰「你這臭小子,取個名字還挑三揀四的,幸虧咱有學問,要不然的話,說不定就給你起個小花之類的……」
這嫌棄名字起得不好而罷工的動物,莊睿還是第一次得見,這追風通人性的程度,顯然不在白獅和金剛之下,看來以後園子里的動物們又能多一個伙伴了。
「律律……」
追風不滿的發出一聲長嘶,像是在抗議莊睿的話,然後踱著步子開始小跑了起來。
追風跑動時的動作,和別的馬兒不同,不管是風馳電掣般的狂奔,還是優雅如舞步般的小跑,它的背部始終都非常平穩,莊睿坐在上面幾乎感覺不到什麼顛簸。
「我說,咱們能跑快兒點嗎?追風,你現在這速度可是和名字不怎麼相符啊,還不如小白跑的快呢……」
追風這一慢下來速度,莊睿有些不滿了,剛剛享受了那一把如在雲端般的感覺,這還沒有半個小時,就從雲中摔下來了,早知道等會再給追風起名字了。
莊睿知道追風能听懂自個兒的話,所以特意說了點刺激追風的話,俗話說請將不如激將,果然,在莊睿話聲剛落的時候,追風就不滿的嘶鳴了起來。
似乎在發泄自己的不滿,這次追風奔跑的速度,比之剛才還要快上三分,就是草原此時真的風速,恐怕也追不上紅馬此刻的身影。
一個小時過去了,追風的速度絲毫不見減緩,反而是越跑精神頭越足,如同一道紅色閃電,在大草原上縱橫穿梭著。
「靠,這……這也太變態了吧?」
莊睿在追風開始起跑的時候,就偷偷的按下了秒表,並且用靈氣在前方的路上做了點兒記號。
雖然莊睿此刻眼中的靈氣消耗的比較厲害,但是呈直線往前探索一公里的距離還是能做到的,所以他以一公里為標志,衡量著追風的速度。
在最初的一公里時,追風僅僅用了五十七秒鐘,而到了第二個一公里的時候,追風的速度不減反升,只用了五十五秒鐘。
而這整整一個小時的時間,追風居然跑了七十二公里,這可是足足的一百四十四里路啊,驚得坐在馬背上的莊睿差點沒掉下來。
要知道,在世界範圍內的賽馬大賽里,如果是二點五公里的急速賽,一匹馬的時速要是能達到五十五公里,基本上就能穩穩的取得勝利了。
而像四百米的短距離沖刺比賽,最快的馬也不過就是時速七十公里,不過大家要看清楚,這里說的是「短距離」。
也就是說,即使是世界上最快的馬,也不能真正一小時跑出七十公里的,因為它不可能將這種爆發力一直持續下去。
但是追風做到了,它不但輕輕松松的跑出了時速70公里,可以和沒有提速前的火車相比的速度,而且神態也頗為悠閑,莊睿模了把它的脖子,竟然是連汗都沒怎麼出。
「千里馬,這才是真正的千里馬啊……」
騎在追風的背上,莊睿心中滿是激動,古人形容千里馬說日行千里,夜行八百,加起來是一千八百里,也就是900公里,這要是放在追風身上,十多個小時就能完成了。
追風此時也跑出了性子,按照先前來時的方向狂奔起來,速度卻是越跑越快,不過莊睿能感覺到,追風的身體也在逐漸的發熱,顯然消耗也是不小的。
很快兩個多小時過去了,最開始的時候小白還能跟上一段,但是僅僅是二十分鐘的時間,就被追風甩的蹤影全無了,更不用說那些耐力大過爆發力的蒙古草原野馬了。
這一路上莊睿也曾經遇到過幾個牧民,只是兩邊剛打了照面,追風就狂奔而過,只留給對方一個背影。
「追風,好了,慢點吧,你是天下第一還不成嗎?」
在狂奔三個小時之後,莊睿拍了拍追風的脖頸,連續不停的跑了三個多小時,莊睿也有些體惜追風的,昨兒才剛把體內的毒素逼出來,今天就如此大的運動量,莊睿怕出什麼事。
另外就是追風的速度實在太快,莊睿也怕和尋找自己的巴特爾等人錯過,他現在在這大草原上,已經完全迷失了方向,只是交代了追風讓它回到最初的地方。
莊睿現在也模索出來了一點追風的脾性,這家好倍兒喜歡听到夸獎,每次莊睿在它耳邊說好話的時候,追風的耳朵總是豎的特別的直。
果然,在听到莊睿的話後,追風的速度放緩了下來,開始用那優雅的如同舞步一般的步伐,在草原上慢跑起來,不時得意的扭頭對莊睿打個響鼻。
「得瑟勁……」
莊睿看著追風的模樣,不禁笑了起來,他雖然不會看馬的牙口,但是從追風的表現來看,應該年齡不大,整個就像是一頑皮的孩童嘛。
「嗯?那是什麼地方?」
莊睿騎在馬背上,突然看到在極遠的地方,竟然有一座山丘,這在一望無垠的大草原上是很少見的,莊睿甚至懷疑自己和追風是不是跑出了草原?
過了七八分鐘之後,莊睿和小山的距離也越來越近了,他發現,前方出現的小山,高約八十多米,而寬度僅僅只有三四百米的樣子,與其說是座山,倒不如說是個凸起的平台更為形象。
莊睿追逐紅馬的時候是在晚上,他也不知道是否經過了這里,不過在見到那座小山旁邊似乎有人影之後,莊睿還是向那邊騎了過去,這有兩天的功夫莊睿都沒和人說過話了,著實感覺有點憋得慌。
「這……這是石窟啊?怎麼在大草原里也有這個?」
和小山拉近了一些距離後,莊睿感覺有些驚愕,這其實是一個紅砂岩石所形成的丘陵,山體雖然不大,但岩壁極其陡峭,在險峻的峭壁上,還分布著許多大大小小的石窟。
「反正來了,就去看看吧,說不定是什麼古跡呢,哎……怎麼忘了問那幾個人這是什麼地方?」
在莊睿距離小山還有兩三公里的時候,四五騎馬在莊睿二十多米遠的地方交錯跑了過去,好像有兩個人還指著莊睿說了句什麼。
由于莊睿的注意力都被那座小山吸引住了,對方的馬速又很快,所以等莊睿回過神來之後,對方早已和自己擦肩而過。
「吁……吁,駕……」
最前面的一個人在見到莊睿後,激動的一把拉住了疾奔的馬頭,掉轉過來方向後,在馬上站直了身體,大聲喊道︰「莊睿安答,是莊睿安答嗎?」
听著那熟悉的聲音,莊睿回頭望去,頓時愣了一下,來人正是巴特爾、帖木兒和彭飛與烏雲琪琪格等人。
另外還有一個老牧民,似乎和巴特爾十分熟諳,剛才還指著莊睿在對巴特爾說著什麼。
「帖木兒大哥,是我啊,哈哈,終于找到你們了……」
莊睿大笑著從追風背上跳了下來,腳剛踩到地面的時候,居然感覺有些發軟,要不是還扶著追風,恐怕當場就要出丑了。
來時不斷的有靈氣滋潤身體,莊睿沒什麼感覺,可是這一趟三個多小時跑下來,他是實打實硬撐下來的,多少也有點騎馬後遺癥的。
「女乃女乃的,怪不得十個蒙古人里面有八個都是羅圈腿的,敢情我這長成了的骨骼都能給改變過來?」
莊睿扶著追風在地上走了幾步之後,總是感覺胯下空蕩蕩的,兩只腳走路似乎都在繞著彎兒。
「莊睿安答,你……你受傷了?怎麼傷到臉了啊?快,快躺下,讓巴騰大叔來看看……」
跑到近前的帖木兒的話,讓莊睿感覺有些莫名其妙,哥們有內傷倒是真的,不過使用靈氣過度,似乎怎麼著也傷不到臉上吧?
「帖木兒大哥,你說下什麼啊?我身體好著呢,別,別按著我呀……」
旁邊的帖木兒可是不管那麼多,上來就扶著莊睿的肩膀讓他躺下來,嘴中繼續說道︰「莊睿安答,巴騰大叔可是咱們這方圓數百里最有名的大巫師,踫上他算你運氣好,多重的傷都要不了命的……」
帖木兒說話的時候眼楮看了一眼身後,臉上滿是尊重的神色,看來這位大巫師是很受他敬重的。
「可是……我真的沒受傷啊……」
莊睿郁悶的推開了帖木兒的手,蒙古巫師他倒是知道,也就是所謂的薩滿,在以前的時候是可以和長生天直接「溝通」的大能力者,倍受蒙古帝王貴族的重視。
不過隨著蒙古王朝的沒落,薩滿已經從可以接受長生天旨意的大能力者,淪落成為了普通的巫醫,為族人甚至是牛羊馬兒看病,雖然沒有了之前的榮耀,卻也是倍受族人尊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