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麻子!」
就在李朝虎被宋三娘搞得一頭霧水之時,突然一個聲音傳了過來,李朝虎一听連忙轉移注意力,不能跟這娘們攀談下去了,不得不說論嘴上功夫,男人是絕對比不上女人的。
李朝虎轉頭就看見道士清風看著自己,清風開口道︰「張麻子,你來此地不會是專門來羞辱我們的吧?」
听了這話李朝虎笑道︰「當然,我還沒有那麼膚淺。」
李朝虎說了一句,緊跟著看著眾人一抱拳道︰「各位無緣無故的攻打我清峪山,如今被俘,各位作何感想啊,有沒有那麼一點羞臊與無地自容啊,就你們這點實力也來打我們,真是不自量力。」
「嗯?!!!」
眾人听了李朝虎的話眼楮都瞪大了,你剛才不是說你不是膚淺之人,不是來羞辱我們的嗎?你這……
李朝虎看了看懵逼的眾人清了清嗓子道︰「別在意,先緩和一下氣氛,哈哈……其實我真不是來笑話各位的,我其實是來跟各位討要一份書信的。」
听了這話眾人都是一愣?討要書信?什麼書信?
這時脾氣最爆的轟塌天罵道︰「張麻子,要殺要剮悉听尊便,用得著如此羞臊我們嗎?老子不認字你讓我寫什麼書信!」
听了這話李朝虎笑呵呵的說道︰「哦,書信我其實已經替你們寫好了,各位看一下,在下面寫一個名字,順便按一個手印即可。」
听了這話所有人一臉懵逼的看著李朝虎,李朝虎這時從懷里掏出四張紙遞了過去,轟塌天接過這張紙,皺起眉頭,不知道上面寫了啥。
而清風,圓機,還有宋三娘都是認字的,尤其是宋三娘,從小就跟他爹宋老三讀書,宋老三那可是秀才功名,教宋三娘還是很輕松的,因此宋三娘可謂是文武雙全。
宋三娘這時拿過紙張看了起來,只見上面寫著︰宋當家你好,老子是清峪山的土匪,現在你的寶貝女兒宋三娘被我綁票了,老子現在需要一千五百擔糧食,見糧放人,否則這麼漂亮的女兒,老子可就撕票了,清峪山主。
其他人也都看到了他們的書信,圓機上面寫的是︰阿彌陀佛,彭大師你好,你的手下金剛圓機被我們清峪綁票了,老子現在需要一千五百擔糧食,見糧放人,否則撕票。
至于另外兩個人寫的都大同小異,就是通知對方你們手下最親愛的得力干將被我們清峪拿下了,你們趕緊拿糧食來換,一個人一千五百擔糧食,不多,都拿的起,但是也肉疼。
眾人拿著紙,轟塌天瞪著眼楮道︰「哎哎,都怎麼了,老子不認字啊,誰給我講講怎麼回事?」
轟塌天說著,這時清風在一旁道︰「張麻子說他把咱們綁票了,讓山寨用一千五百擔糧食換咱們。」
「什麼!」
轟塌天瞪大了眼楮看著李朝虎︰「你們土匪勒索土匪,黑吃黑?」
李朝虎這時嘿嘿一笑道︰「各位別誤會,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各位都是英雄好漢,當然也有女豪杰,我們清峪不想殺你們,但是放了你們我們手下肯定不願意,畢竟你們都是他們的戰利品,所以我想把你們送回去,你們當家的給點表示也就的了,一千五百擔糧食不多。」
听了這話李朝虎樂呵呵的笑著,心想自己營長真是個鬼才,綁票土匪,跟土匪要贖金,這還真過分啊,這簡直就是在幾大霸主臉上扇耳光啊。
這時牢籠里的人都很糾結,自己這土匪當的,當到頭成了別人的肉票,這咋越想越窩囊啊。
這時外面偷看的郭寶瞄了一眼里面的情況道︰「東家可真夠損的,人要臉,樹要皮,他們真的被贖回去,這張老臉往哪里隔啊?」
「你嘀咕啥呢?」
李朝生看了郭寶一眼問道,郭寶听了這話清了清嗓子道︰「啥,啥也沒說。」
「我好像听到你在嘀咕我帥?」
李朝生看著郭寶道,郭寶听了這話點頭道︰「沒錯,我是說東家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有大將之風,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乃天上天君下凡,普度眾生。」
「完了?」
李朝生看著郭寶,郭寶眨眨眼道︰「您要是不覺得臉紅,我還能編下去。」
「滾一邊去,我沒听見你說我損似的,你個小胖子,回頭收拾你。」
李朝生一腳踢在郭寶的上,郭寶直接被踢到一邊,揉了揉,臉上帶著傻笑,這兩天他也模準了自己東家的脾氣,怎麼說呢,大事上不馬虎,小事上可以開玩笑,當然要注意度。
自己這個東家不錯,是個能開得起玩笑的人。
李朝生看著大牢里面的情況,這時王貴祥從這里路過,好奇的湊過來。
「營長。」
李朝生這時笑了笑道︰「噓,小點聲,里面正談判呢,給你們搞糧食。」
听了這話王貴祥道︰「是嗎,我也听听。」
李朝生這時給王貴祥讓了個位置,王貴祥看著里面,里面氣氛很尷尬啊,這些可都是藍田縣能叫得上名號的,誰還沒有一張面皮了,這要是回去要了贖金,以後怎麼立足啊。
「咳咳……那啥,張麻子寨主啊,我們要是不同意呢?」
李朝虎听了這話笑道︰「那我們就按照道上規矩辦了,該殺的殺,該剮的剮,該讓兄弟們爽爽,就讓兄弟們爽爽。」
李朝虎說著,听了話,這時大胖和尚圓機直接磕破自己的中指,然後按了個手印在紙上道︰「張大當家的,我認了,諾,這個是我按的血手印,拿這個上山,我們大當家的會給你們糧食的。「
李朝虎看了看圓機笑道︰「大師幸苦。」
圓機笑道︰「不辛苦,不過張寨主,我這肉票現在值一千五百擔糧食,這伙食能不能好點,最好能給點酒。」
「哈哈……好,定然有酒有肉。」
圓機這時笑著點頭︰「如此就好。」
听了這話清風也嘆了口氣︰「罷了,我也簽了這文書,至于師父願不願意用糧食換我性命,那就看命了。」
清風說完,這時轟塌天皺眉,心里盤算,自己在一只耳那里值一千五百擔糧食應該沒問題,雖然很丟臉,可是大丈夫能屈能伸,來日找回場子再說。
想到這里轟塌天也簽了文書,不過不會寫字,還是按血手印比較實在。
最後輪到了宋三娘,宋三娘皺眉看著李朝虎道︰「你說話可算數。」
「當然。」
听了這話宋三娘道︰「這樣,我有個條件。」
李朝虎一皺眉道︰「什麼條件?」
宋三娘道︰「我帶這些姐妹一起走。」
宋三娘指著身邊的眾姐妹說道,李朝虎听了這話沉吟一下道︰「這……」
宋三娘看著李朝虎道︰「做不了主?」
李朝虎微微眯縫眼楮,他得到的命令就是讓他們簽了這肉票信,放了這些內營娘子軍他沒有權限啊,這要是同意,營長不同意咋辦?
這些內營娘子軍長得一個個很標志,留著肯定有大用啊。
這邊想著,李朝虎不知道該怎麼辦,就在這時外面李朝生看著一旁的王貴祥道︰「去,吹個哨子給你老大,就說他自己看著辦,我沒意見。」
听了這話王貴祥道︰「行,我知道了。」
李朝生這時指了指遠處道︰「隔遠點吹。」
听了這話王貴祥跑到了很遠的地方吹哨子︰首領下令,自己行動。
這個口哨一吹,李朝虎瞬間明白緊跟著看著宋三娘道︰「我的意思是,這些白淨的小娘子,不能浪費了,想要帶走,得加錢。」
這話一說,宋三娘皺眉道︰「加多少?」
李朝虎听了這話笑道︰「一人五十擔糧食,不貴吧。」
「你莫要貪得無厭。」
宋三娘說道,听了這話李朝虎笑道︰「嫌貴就留下啊。」
宋三娘咬了咬牙道︰「平常人家聘閨女有一擔糧食當聘禮也就夠了,你這都夠取五十個了。」
听了這話李朝虎笑了︰「還是那句話,嫌貴別贖啊,你這些娘子軍常年練武,可很受我們寨子里人歡迎啊,比軟趴趴的窯姐有趣多了。」
「好,五十擔就五十擔,給我拿根筆來,我親自寫一封信給我爹。」
「好,弟妹,都答應你,來人,筆墨伺候。」
听了這話李朝生揮了揮手對郭寶道︰「拿筆墨硯台去。」
听了這話郭寶很不情願的回屋,緊跟著拿出自己的筆墨硯台,送進了牢房之中。
很快宋三娘就寫完了,李朝虎拿過信看了一眼,大體意思就是讓宋老三莫要擔心,土匪沒做什麼,給糧就放人了。」
買賣做成了,李朝生很開心啊,這年頭糧食可比銀子值錢,而且這每家一千五百擔糧食,剛剛卡在這些土匪的肉疼點上。
一千五百擔糧食可不少,一擔糧食等于十斗,大約是一百二十斤,省著點吃夠一個人吃一年的了,當然這種屬于省著點吃,頓頓吃不飽還要摻野菜那種。
要是按照保安軍的吃法,一頓飯能干一兩斤糧食,這一個人一年就能消耗四五擔糧食。
而藍田縣的六大霸主,每一家存糧都夠自己山寨一千人吃上一兩年的,沒辦法,防患于未然,有時候官府剿匪,誰都奈何不了誰,那就耗著,自己能耗一兩年,而你們官府沒幾個月就扛不住了,自己就退了,咱們就勝利了。
所以這年頭屯點糧不吃虧。
而一個山寨一千人兩年的存糧是多少,一個人一斤,一年就是三百六十斤就是三擔糧食,兩年六擔糧食,一個山寨一千人,大約屯糧六千擔糧食。
當然這是滿打滿算的,有些山寨屯不到兩年的糧食,有的則是手下精英土匪一天一斤糧食,二隊的炮灰土匪一天可能不到半斤,所以李朝生估計,一個土匪窩的屯糧大約就在三千擔到六千擔之間。
這個數是李朝生盤點了飛天雕的糧庫估算出來的,清峪目前存糧五千擔左右,因此其他峪口多也不能多太多,少了也不能少太多。
一千五百擔這個數字,正好卡在他們咽喉處,讓他們上不來,下不去,讓他們咬咬牙都能出的數字。
而有了這批糧食,最起碼整個清峪能安全一些,畢竟新收了一群種地的土匪,這也是六百人,他們的口糧得解決啊,正好用這批大魚還錢,一舉兩得,美得很。
李朝生想著就看見李朝虎走了出來,手里還拿著一摞書信,到了外面,李朝虎笑著對李朝生道︰「搞定了。」
李朝生咧開嘴笑了︰「干得漂亮啊。」
說完這話李朝生看著李朝虎道︰「讓貴祥派人出去送信,人就別進他們山門了,讓他們把信綁在箭上,射到他們山門之上,告訴他們想要談的話,明天平陽崗派人詳談。」
听了這話李朝虎笑道︰「行,我知道了,那明天談判我去。」
听了這話李朝生搖了搖頭道︰「對方都是一群亡命徒,說不準會有埋伏,你不能去,讓貴祥帶騎兵排去吧,平陽崗一馬平川,在藍田縣應該沒有人能夠跟他們比肩的騎兵了,不怕別人埋伏。」
听了這話李朝虎道︰「我馬術比老四好。」
李朝生這時搖了搖頭道︰「君子不立圍牆之前,就算他們真的設計了埋伏,抓了老四,他們也不敢對老四怎樣,可是你就不同了,你可是他們印象中的山寨之主,抓了你估計就膨脹的以為整個清峪都是他們囊中之物了吧。
李朝生說著緊跟看著李朝虎道︰「對了,還有一點,射箭不要用咱們鋁合金的箭桿,用他們常用的木箭桿。」
「明白。」
李朝虎去忙活了,就在這時李朝生轉頭發現郭寶不見了,這小子呢?
李朝生听了這話很好奇,就在這時就听牢房門開了,李朝生走過去往里面看,就看見郭寶這時來到了宋三娘的身前一抱拳道︰「這位姐姐,那毛筆和硯台是我的,能否歸還?」
宋三娘一愣,看著桌子上的毛筆與硯台看著小胖子道︰「我要不還呢?」
听了這話郭寶道︰「姐姐,這筆墨乃是讀書人之物,您巾幗英雄要這筆墨作甚?」
听了這話宋三娘看著郭寶道︰「小胖子,我好像在哪見過你。」
小胖子一愣道︰「姐姐說笑,我一個普通人怎麼能夠與姐姐這巾幗英雄認識?」
听了這話宋三娘道︰「不對,我想起來,今個攻城之時,我在那儒袍人後面看到你,你是他的書童?」
听了這話小胖子道︰「姐姐說什麼,我怎麼听不懂,我不是任何人的書童。」
「不對不對,你小子肯定跟那儒袍人認識,你去把他叫來見我,我就還你毛筆與硯台。」
听了這話小胖子有些苦澀道︰「姐姐,你這是強人所難啊。」
「哼,我就強人所難一次,你快讓他見我。」
听了這話小胖子嘆息一聲︰「罷了,此事做不到,不過姐姐你要是不還我筆墨硯台,就別怪我手黑了。」
听了這話宋三娘皺眉道︰「你這小胖子想做什麼?」
「你們牢房之中的飲食皆是由我負責,我會在以後供應你們的飯菜,酒水之中加入巴豆。」
听了這話所有人都看向小胖子,眼神之中多了些許詫異,這小子想干什麼,為什麼下巴豆,下點別的不更好嗎?
小胖子這時嘿嘿一笑道︰「你們都看著我干什麼?」
宋三娘這時看著小胖子道︰「我們可以不吃。」
小胖子听了這話道︰「山寨與你們山寨談判總歸要些時間,你們願意餓肚子,我也無話可說,而且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們餓死的,你們可值一千五百擔糧食,我的乖乖,這些糧食都夠我吃到死了。」
听了這話宋三娘看著小胖子道︰「那我們就是吃了又能怎樣,一點巴豆無外乎拉肚子而已。」
小胖子听了這話笑道︰「是啊,你們一群大美女在這群男人面前出恭,也是一道亮麗的風景啊。」
听了這話宋三娘的臉色一變,這個年代女人名節大如天,別說當著男人出恭了,就是被男人看到洗澡都要嫁為人妻保存名節,詳情請見牛郎織女,七仙女與董永系列……
所以想想那恐怖的畫面,宋三娘臉色就一變,自己這邊出恭,對面三個男人瞪大了眼楮瞧著,你殺了我得了。
而對面三個男人這時卻瞪大了眼楮,這是發福利啊,小胖子你是在線荷官……咳咳……
「嘿嘿,小胖子,你人不錯啊。」
圓機大和尚這時嘿嘿一笑,清風這時閉著眼楮,睜一目眇一目道︰「一花一世界,一樹一菩提,那個宋姑娘,人活一世草木一秋,不必計較這些細節,貧道保證不看。」
轟塌天這時卻哈哈笑道︰「老道虛偽,和尚不淨,老子就光明正大看咋地,眼楮長在我臉上嗎,不讓看啊?」
小胖子這時看著宋三娘,宋三娘這時臉臊的通紅,看著小胖子道︰「大不了我不吃,我餓著。」
小胖子指了指旁邊的幾個姑娘道︰「她們也都忍著?」
這時這群內營娘子軍喊道︰「忍著。」
「好好,那和尚,老道,轟塌天也忍著?」
听了這話和尚道︰「抱歉,我忍不了,我這輩子就怕餓肚子了。」
轟塌天道︰「我也不忍著,誰跟自己肚子過不去啊。」
「貧道,貧道也不忍著。」
清風說著,這時小胖子笑道︰「所以宋姑娘你是準備欣賞這些男人的出恭了,順便聞一聞那驚人的味道,哎,我看這牢房通風仿佛不好。」
听了這話宋三娘臉都黑了︰「你,很好,小胖子,你別落在我手上,給你。」
說著宋三娘把毛筆與硯台遞給小胖子,小胖子連忙把硯台與毛筆拿起來笑道︰「那真是打擾姐姐了,我先走了。」
「等等,回去,回去跟你家寨主說,給我換個牢房,我們一群女人跟男人關在一起,終歸,終歸不便。」
宋三娘想著對小胖子說,其實也正常,關在一個牢房里,你就算不喂巴豆,人終歸要出恭的吧,那不一樣被看見了嗎。
小胖子听了這話道︰「是,我盡力去說,不過我家寨主若是不答應怎麼辦,畢竟姐姐你們只是俘虜。」
听了這話宋三娘道︰「你,你就跟他說,他不想要我當他弟媳嗎?他願意讓自己的兄弟媳婦兒被人看光?」
听了這話小胖點頭道︰「如此便有說服力了。」
小胖說著一步邁出牢房,緊跟著就看見了李朝生,小胖子沒說什麼先把門關好,緊跟著來到李朝生身前道︰「東家。」
「噓,走。」
李朝生示意隔遠點,小胖子听話的跟著,這時李朝生看著小胖子道︰「郭寶,你可以啊,把人耍的一愣一愣的。」
「東家見笑了。」
小胖子一鞠躬,李朝生看著小胖抱著的硯台道︰「這是啥寶貝?非要回來?」
听了這話小胖子道︰「這硯台是我中童生時,父親送我的,這毛筆是我娘那時候送給我的。」
听了這話李朝生點點頭道︰「怪不得如此重視。」
小胖子這時看著李朝生道︰「對了,主母說的換牢房。」
李朝生听了這話看了小胖子一眼道︰「主母?」
小胖子道︰「哎呀,我差點忘了,我姐找我好像有事,東家您忙,再見。」
說著下胖子嗷嗷跑,李朝生看了哭笑不得,至于如此嗎?我又不吃人。
不過是不能讓宋三娘跟這群男人關在一起了,單獨關押是有必要的,要知道不論古代還是現代人家監獄都分男監與女監,為的就是防止彼此尷尬,自己作為一個現代人,豈能不懂得人權的道理,最最重要的是,這麼漂亮的大姑娘,自己都沒看呢,先讓別人大飽眼福,豈不虧了?
自己可沒有綠帽情節,想著李朝生揮了揮手,這時不遠處站崗的谷子跑過來,這時李朝生對谷子道︰「谷子,跟你朝虎哥說一聲,把宋三娘還有他的內營娘子軍換個地方單獨關押,別跟男人關在一起。」
「是。」
谷子立刻應了一聲,跑去見李朝虎了,換個女監這種事情還是很容易辦到的。
……
踏踏踏……
岱峪,一只耳山寨前,一匹快馬飛馳而過,緊跟著咻的一聲一根箭直接從百米開外射了過來,啪的一聲扎在了大門之上。
「誰。」
站崗的哨兵听到動靜拿著武器聚攏過來,緊跟著就看到門上釘著的這封書信,站崗的哨兵一皺眉拿起來一看,上面全是字,自己啥也不認識啊。
沒辦法哨兵拿著信件跑到山里給一只耳。
一只耳認字,這時把信件拿起來一看,眉頭就皺了起來。
「用一千五百擔糧食,換轟塌天。」
一只耳皺眉,緊跟著看向士兵道︰「送信人呢?」
听了這話士兵道︰「對方是用弓箭把信射在門上的,射完了人就跑了。」
听了這話一只耳眉頭繼續皺著,緊跟著開口道︰「去把管糧庫的叫來。」
「是。」
很快一個賬房先生模樣的人走了進來,一只耳這時嘿嘿一笑道︰「先生坐。」
一只耳這個人殘暴,可是對有能耐的手下人不錯。
一只耳听了這話看著賬房先生道︰「先生咱們庫房里還有多少糧食啊?」
听了這話賬房先生道︰「大約還有四千五百擔。」
「四千五百擔子嗎?」
一只耳嘀咕道。
「先生,你覺得咱們山寨的糧食夠用嗎?」
一只耳看著先生問道,先生听了這話模著胡子道︰「夠用了,足夠了,這些糧食足夠咱們支撐兩年的,而且今年秋糧快下來了,寨主您不下山收些新糧回來?」
听了這話一只耳笑道︰「有道理,既然如此我就明白了,去吧先生,對了一會兒上伙房領一只雞,最近先生幸苦了。」
听了這話先生拱拱手後退,一只耳這時眯縫著眼楮道︰「老三,明天你去一趟平陽崗,跟清峪的人談一談,一千五百擔有點多了,看看能不能省一省,把咱們大統領換回來。」
听了這話這個叫老三的一拱手道︰「老大若是對方一口咬死呢?」
「答應他們,一千五百擔老子給得起,先把轟塌天換回來再說。」
「是。」
手下立刻答應下來,一只耳這時心中盤算,轟塌天是自己手下的第一助力,現在沒了他自己不由弱了三分,現在能花一千五百擔糧食把人給換回來,還是很值了。
因為只要轟塌天回來,他能幫自己搶奪的就遠遠不止一千五百擔,至于跟清峪的恩怨,這找機會肯定要分個勝負的,這一局他一只耳認栽了。
道溝峪彭和尚,今個彭和尚很開心啊,拷打那對父子的錢挖出來了,一共一千二百兩銀子,埋在了離藍田縣城二十里地的一片樹林子一棵歪脖子樹下面。
包的是嚴嚴實實,這對父子很聰明啊,知道自己可能漏了行蹤,然後就把錢先藏著,畢竟自己這次帶著車隊來的,太顯眼了。
土匪要是劫他們,他們身上就揣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就直接給山大王,山大王一看他們沒有啥油水就放行。
等下次找機會,打扮成一個窮人的樣子,然後把銀票拿出來,混在人群中逃走,這樣可以盡可能避開這批劫道的,畢竟截道的也不是誰都攔下來搶劫,比如苦哈哈農民,以及乞丐,他們都不願意跑一趟,只有大商隊他們才看得上眼。
結果那曾想遇到了彭和尚,于是乎錢就被劫了,彭和尚這時看著面前這對如喪考妣的父子,嘆了口氣道︰「你說我這人啊,就見不了窮人,算了吧,上天有好生之德,阿彌陀佛,來這一百兩你們父子拿著下山吧。」
彭和尚說著,兩個父子這時看到錢頓時不哭了,不敢置信的看著彭和尚,彭和尚一擺手道︰「哈哈哈,不叫事。」
「阿彌陀佛,祝二位施主長命百歲,多謝施主布施。」
彭和尚客氣的送走了兩對父子,緊跟著把錢塞進口袋里,嘴里說著︰「這個世界上好人真多啊,感謝施主布施一千一百兩。」
沒錯,彭和尚認為自己不是搶劫,而是接受布施,搶劫什麼的咱們佛門子弟怎麼能干呢?
俺這個就叫化緣,施主們是自願給我的,那你為什麼要嚇唬人家要割人家肉呢?這個也很簡單,當年佛祖割肉喂鷹,我彭和尚這是為了讓他們成佛祖啊,向佛祖學習。
再說出家人的事怎麼能叫搶呢?
就在彭和尚剛把銀子揣好,等著買酒買肉的時候,突然有人從山下跑了上來︰「報!」
「嗯,咋了,又有好心的施主路過?」
听了這話嘍搖頭道︰「寨主,剛才巡邏兄弟說,接到一個飛箭傳書,因此連忙來報。」
「哦,拿來看看。」
李朝生說著,听了這話彭和尚接過書信一看,緊跟著整張臉成了苦瓜臉。
!
「圓機,你個廢物。」
彭和尚氣壞了,一拍桌子,緊跟著對著一旁的副手問道︰「山寨里還有多少糧食?」
听了這話副手道︰「還有三千八百擔。」
听了這話彭和尚看著副手道︰「現在糧食多錢?」
听了這話副手道︰「一兩五銀子一擔。」
「嗯,年初不還一兩一銀子一擔糧食嗎?」
听了這話副手道︰「今年糧食情況預估一般,各地糧商有意抬高糧價。」
「這群該死的奸商,等有空老衲非去度化了他們不可,這樣,把這一千一百兩全部換成糧食,然後從糧庫了拿出一些糧食湊夠一千五百擔,明天你去一趟平陽崗跟清峪的人商量一下,把人救回來。」
「是,寨主」
副手听了這話對彭和尚說道,彭和尚听了這話哭喪著臉道︰「我累死累活化緣一千一百兩,這轉頭就被清峪的人敲詐而去,這群人竟然敢欺負佛爺,我,我詛咒你你們,這事沒完。」
彭和尚想著看了看那個泥菩薩道︰「菩薩啊,弟子有個事求你,這清峪賊子敲詐貧僧,您無所不能,請一個雷劈死這群混蛋吧,阿彌陀佛。」
彭和尚虔誠的祈禱著,同時發揮著自己的雙標本性,他打劫敲詐為化緣,而清峪跟他要糧食就是敲詐,這天下還有講理的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