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是的團長,這不怪我們,我們還沒用力,他們就嚇跑了,對,對,看見大炮就跑了,行,行,我知道了,是是。」
李朝虎因為辦錯事了,親自給李朝生發電報,以上就是電報的全部內容,李朝虎匯報了情況,李朝生也很懵逼啊,什麼情況?
怎麼一開打就把長安衛打跑了,不都說長安衛很厲害,很猛的嗎?
李朝生感到很驚訝,在電報中再三確認,清峪沒有進行主動進攻,沒有把這些長安衛嚇到是吧?
李朝虎也再三保證,絕對沒有,他就亮了一下大炮,根本沒有亮更多的家伙,李朝生這才相信,不過長安衛被打跑了也不算什麼,畢竟還在藍田不是嗎?畢竟還有足夠的戰斗力不是嗎?
李朝生想著,安慰自己,同時嚴令李朝虎不允許追擊,同時下次長安衛再來攻擊,盡可能的不要殺的太狠,保存他們的有生力量。
李朝虎也保證他們就好好防守,絕對不主動發起進攻,當然了長安衛如果不知好歹,還要進攻,他們也會盡量放水的。
同時在電報里,李朝生還得到了一個非常有用的信息,那就是長安衛的戰斗力不錯,比土匪軍們明顯高出一大截。
李朝生得到消息很開心啊,好,好啊,有戰斗力就行。
與此同時,被打跑的長安衛,跑出去兩里地這才停下來,胡萬這時累的呼哧帶喘道︰「呼呼,咋樣了,沒追來吧。」
「沒,指揮使,人家牙根就沒追。」
這時曹千戶在一旁說道,胡萬這時喘著粗氣道︰「嚇,嚇死我了,她娘的,他們怎麼會有大炮啊,這還是土匪嗎?裝備比咱們都精良。」
曹千戶這時說道︰「指揮使,這年頭有錢什麼買不到啊,北地邊軍倒賣武器裝備也不是第一次了,這一門大炮在北地就值一兩萬銀子。」
听了這話胡萬罵道︰「她媽的,北地為了這麼點銀子,就把火炮賣給了土匪,剛才那一炮,差點把老子崩死,你等著,回去我非參他們一本不可。」
听了這話曹千戶道︰「大人莫要沖動,這里面一環扣著一環,北地水太深,您這折子一上去,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到時候別北地的人沒事,您反倒被他們拉下馬啊。」
听了這話胡萬知道自己有些沖動了,訕笑道︰「我這,我這不也就痛快痛快嘴嗎?行了,別說閑話了,趕緊通知下去查看一下損失多少兵馬,這些可都是我姐夫的心頭肉,損失太多我沒辦法跟我姐夫交代啊。」
听了這話胡萬立刻吩咐道,曹千戶這時抱了抱拳跑過去跟唐千戶一起清點殘兵。
唐千戶剛才一直在組織隊伍,這時見曹千戶道︰「老曹,這次損失有點慘重啊。」
听了這話曹千戶道︰「到底死傷多少,胡大人讓咱們過去奏報呢。」
听了這話唐千戶道︰「我剛才看了一下,咱們一共跑回來一千三百二十一人,死亡二百七十九人,而這一千三百二十一人中還有重傷十人,輕傷四十人,這一仗咱們損失慘重啊。」
「嘶……這麼多。」曹千戶這時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唐千戶這時說道︰「咱們是完全沒想到敵人實力如此強大,開始進攻之時,咱們被射殺的就有百余人,後來火油,擂木巨石,還有那個能夠爆炸的壇子,又殺傷了百余人,最後那一發開花彈,更是砸在了人群中,一下子報銷了咱們二十多人。」
听了這話曹千戶道︰「真不敢相信,這是她娘的一個土匪山寨,不知道還以為咱們在攻打縣城呢。」
听了這話二人沉默不語,互相對視一眼道︰「首戰無功,還損失這麼慘重,回去沒辦法跟指揮使大人交代啊。」
「唉~老唐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算逑,過去跟胡大人匯報吧。」
曹千戶還是很豁達的,直接開口說道,听了這話唐千戶道︰「行,我去說吧。」
曹千戶道︰「行。」
說著二人過去,這時胡萬倚在一棵大樹之下,小臉雀黑,喘著粗氣,這時曹千戶道︰「大人,老唐來了,他給您匯報一下情況。」
「哦,好好,唐千戶,傷亡情況如何?」
胡萬這時看著曹千戶問道,曹千戶這時說道︰「回稟大人,咱們死了二百七十九人,重傷十人,輕傷四十人。」
「啊,這麼多人嗎?」
听了這話胡萬吃了一驚,緊跟著看向唐千戶道︰「你查仔細了?」
唐千戶這時說道︰「千真萬確。」
「啊呀呀,竟然損失如此慘重,你這讓我如何跟我姐夫交代啊,我姐夫又如何跟朝廷交代啊,最重要是山寨沒打下起了,錢也沒搞到手,這買賣賠了。」
听了這話曹千戶與唐千戶都不說話。
胡萬嘀咕一陣,緊跟著看向曹千戶道︰「老曹,你說咱們現在怎麼辦?」
曹千戶道︰「大人,我認為咱們當務之急是向指揮使大人匯報一下這邊的情況,請指揮使大人定奪。」
听了這話胡萬道︰「有道理,那就派騎兵送信,今晚應該就能送到長安縣。」
「是大人。」
曹千戶立刻叫來騎兵,胡萬這時拿出筆在一張棉布上面寫著軍情,最後加了一句︰清峪土匪實力過強,非我部可以剿滅,請指揮使大人酌情上報朝廷。
寫完之後,立刻讓騎兵送走,這時胡萬道︰「整理兵馬,回駐扎地。」
「是。」
大軍返回了藍田縣城外,緊跟著大營立刻進入全營戒嚴,並且做了很多保護措施,一時間這支長安衛反而成了驚弓之鳥。
這邊清峪,石大磊,羅黑塔,李德珍,牛奔看著李朝虎道︰「團長怎麼說?」
李朝虎听了這話苦笑道︰「團長有命,嚴守山寨,減少外出。」
「啊,那這次咱們把長安衛打跑這件事呢?」
幾個人看著李朝虎,李朝虎這時看著幾個人道︰「不予追究,下回注意。」
「好。」
听了這話四個人頓時很激動,羅黑塔這時嘿嘿一笑道︰「我就說往死里干那群孫子,沒事,你們還不信,現在服了吧。」
李德珍道︰「哈哈……我還以為團長要狠批咱們一頓呢,現在看來開心啊。」
李德珍哈哈大笑,石大磊這時也道︰「我也以為闖禍了呢,嚇死我了。」
「什麼,什麼啊,我就說團長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哈哈哈……」
幾個人笑成一團,就在這時李朝虎黑著臉道︰「干什麼呢,干什麼呢?都干什麼呢?」
听了這話羅黑塔笑道︰「呵呵,我以為,我以為我們把長安衛打跑了,團長高低得狠批我們一頓,沒想到竟然沒有,哈哈哈……」
「哦,沒批評你們,你們就翹尾巴,我,我現在就批評,批評你們,你們……」
李朝虎這時黑著臉掐著腰。
「別別,別啊,營長,你這犯不上,犯不上。」
幾個人立刻勸慰李朝虎,緊跟著笑呵呵道︰「那個我們連隊還有事,先撤了營長。」
說著四個人灰溜溜的跑了,李朝虎這時噗嗤一聲笑了︰「這群兔崽子。」
說著李朝虎轉身回屋,其實他也嚇了一大跳,他也以為給李朝生惹亂子了呢,可是這打仗就是打仗,留手,這東西沒法留手啊。
李朝虎想著,而士兵們已經去清理戰場了,很快繳獲了一大批物資,其中包括二十把火銃,紅纓槍三百多把,攻城雲梯若干,另外還從尸體上扒下來二百七十多套皮甲,這些皮甲正好能把胸口,肚皮包裹上,露出四肢。
看上去都挺新的,李朝虎拿過一套,感覺不錯,這時石大磊笑道︰「營長,這皮甲給我們一連吧,我們有了這皮甲,士兵的防護力又上一個層次。
听了這話羅黑塔不干了︰「哎哎,你這石大磊一貫喜歡多拿多佔,憑什麼給你們一連,這的給我們二連。」
听了這話石大磊怒了瞪著眼楮道︰「憑啥啊,我們連番號是一連,一連懂不懂啥意思,第一連隊,東西不給第一,難道給第二啊?」
「哎,臭石頭,你是不是不服想跟我過過招啊?」
「呵,過招就過招,羅黑子我怕你啊。」
兩個人這時瞪著眼楮互相頂牛,而李德珍與牛奔卻都沒有搶,李德珍的部隊是遠程弓箭手部隊,有李朝生提供的防刺服就夠用了,不需要多套一件皮甲,穿了皮甲反而成了累贅。
其次就是牛奔,牛奔這部隊有些特殊,人少,而且不算主力,屬于二線部隊,因此他沒有競爭力,皮甲他搶也輪不到,不過那繳獲的二十柄火銃卻給了他,這樣一來他們部隊就有五十把火銃了,戰斗力也很可觀。
所以最後搶奪皮甲的只剩下石大磊與羅黑塔,這時已經上頭的兩個人已經擼胳膊挽袖子準備干一場,李朝虎這時出來了,不過卻沒有阻攔,不過也沒有同意他們單挑決定盔甲歸宿的意見,而是做出了一個十分創意的分配比試。
一共二百七十套皮甲,一連出二十七個人,包括主帥,進行對打,贏得一方拿走十套皮甲,而且戰斗過程中允許組隊,比如這邊三個人認為自己配合默契,那麼可以邀請三對三比試。
反正二十七個人,每個人十套皮甲,開干。
首先是石大磊對羅黑塔,最後石大磊輸了,沒辦法論單挑石大磊真的不是羅黑塔的對手,結果最後被羅黑塔搶走了十套皮甲。
緊跟著戰斗進入白熱化,雙發大戰,結果是一連贏了一百四十套皮甲,二連拿走了一百三十套皮甲,石大磊這時鼻青臉腫的看著同樣鼻青臉腫的羅黑塔道︰「羅黑子,一連就是比你們二連牛逼,服不服。」
羅黑塔看著石大磊道︰「不就比我多十套皮甲嗎?再說都是你的兵給你贏回來的,你牛啥,你那一百四十套沒有一套是你自己贏得。」
听了這話石大磊道︰「那是我兵有出息,你不服氣有啥用。」
「行了行了,都別扯犢子了,全體都有,立正,回山出操。」
李朝虎見兩個人干起來,這時立刻喊道,頓時全部人都回山了。
清峪大敗長安衛的消息不脛而走,很快傳遍了整個藍田縣,一時間藍田縣人心惶惶,這清峪太凶了,竟然連官兵都不是對手。
而反應最大的還是六大霸主其中的五位。
岱峪一只耳。
「什麼?」
一只耳瞪著眼楮看著下面的土匪,土匪這時道︰「大當家的,您沒听錯,今日長安衛進攻清峪,損失慘重,大敗而歸,據說損失了三百多精銳。」
「大敗而歸,這長安衛是干什麼吃的,打一個土匪山寨,大敗而歸?這還號稱精銳,廢物,一群廢物。」
一只耳瞪著眼楮罵道,轟塌天這時低著頭啃著肘子,心里暗自月復誹,就好像咱們攻打清峪勝利了一樣。
一只耳緩了好半天開口道︰「吩咐下去,加快消息傳播,三天內必須要讓整個藍田縣城內所有人都知道,那天輞峪有十幾大箱子東西運上了山。」
「是。」
這時領命的模到天道,听了這話一只耳點點頭,與此同時一個士兵突然偷偷跑上來道︰「大當家的……來了。」
听了這話一只耳起身道︰「你們都吃著,我去去就來。」
說完這話一只耳繞過幾個彎,緊跟著就看見一個黑袍人,一只耳這時笑道︰「哈哈……你來了。」
那人听了這話掀開頭頂的黑袍,露出一張俊秀的面龐,竟然不是別人,正是小洋峪宋老三的干兒子——顧志柏。
顧志柏這時看著模到天道︰「布置已經完成,半個月後就是宋老三的五十六歲大壽,到時你們可以祝壽之名上山。」
听了這話一只耳笑道︰「好,好,老顧你辦事我放心哈哈……」
「別忘了你的承諾!」
听了這話一只耳笑了︰「知道,知道,到時候宋三娘歸我,小洋峪歸你。」
聞听此言,顧志柏點點頭道︰「只要我為小洋峪之主,小洋峪以後就是你最堅實的擁躉,為岱峪馬首是瞻。」
一只耳听了這話哈哈笑道︰「好,既然如此,就祝咱們馬到功成了。」
顧志柏這時點頭道︰「告辭。」
一只耳這時突然拉住了顧志柏道︰「老顧啊,來來,別著急走,我給你點好東西。」
「嗯?」
顧志柏一皺眉,一只耳拉著顧志柏來到一個房間,緊跟著一腳把門踹開,里面頓時發出幾聲尖叫,幾個女人如受驚之鳥一般,看了過來,這時一只耳笑道︰「這屋里的女人,都是我的,老顧你把三娘讓給我,我心里感激,這些女人都歸你了,你們過來,今天伺候好了這位爺,爺要是說一句不好,你們就別活了。」
「是。」
听了這話一群女人看向顧志柏,顧志柏這時表情有些不知所措︰「這是作甚?」
可是這時一只耳一推顧志柏,緊跟著屋里的女人就拉住了顧志柏,下一刻滿屋春色,一只耳笑呵呵的把門關上了,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庸脂俗粉,有什麼好留戀的,還是三娘才是我心中的最愛。
沒錯,三娘,宋三娘,那一抹嫣紅是一只耳永遠忘不了的,不過結果很好,很快宋三娘就要是自己的了。
一只耳想想就很開心,感謝顧志柏吧,感謝他心中的野心。
顧志柏呢,此人野心甚大,雖然在宋老三面前表現得很乖巧,是宋老三的好大兒,可是內地里卻暗自籠絡心月復,隨時準備取代宋老三。
而宋老三本身文人出身,行事難免柔弱,矯情,這就讓很多人不開心了,要不是有宋三娘在一直默默支持,宋老三這寨主之位是做不長遠的。
可是宋三娘太過優秀了,優秀到死死的壓制住了顧志柏,讓顧志柏想要順位接手小洋峪的想法落空,那還有一個辦法就是娶了宋三娘。
如此將來清峪的大權也就是他的了,可是宋三娘為人傲慢,對顧志柏不屑一顧,雖然表面上保持對哥哥的敬意,可是內里卻根本沒有正眼看過顧志柏,顧志柏知道自己娶不了宋三娘。
如此,難道自己就要一輩子屈居人下,現在被一個書生壓著,將來被一個女人壓著嗎?
顧志柏不願意,于是他找到了一只耳,一只耳想要得到宋三娘幾乎已經赤果果了,這時二人一拍即合,各取所需。
……
東湯峪,劉宗敏听到嘍的匯報之後,找到了大哥劉一刀,劉一刀這時心情不錯,剛才媳婦兒終于原諒自己了,還給自己炖了豬蹄子吃。
「大哥。」
「啊,宗敏啊,來來,吃個豬蹄子,你嫂子炖的,可香了。」
劉宗敏這時走過來抓起一個,吃了一口道︰「嗯,真香,嫂子好手藝。」
說完劉宗敏看著劉一刀道︰「大哥,剛才嘍來報,長安衛攻打清峪,損兵折將,大敗而歸。」
「嗯?」
听了這話劉一刀一愣道︰「清峪現在這麼強了嗎?」
劉宗敏這時點頭道︰「嗯,清峪的發展已經遠遠超過咱們了,未來藍田恐怕要產生一個真正的霸主了。」
听了這話劉一刀道︰「那怎麼辦?」
劉宗敏道︰「沒有別的方法,為今之計,只能想想是投降,還是聯合他人,抗爭一下。」
劉一刀听了這話皺眉,這時一直在一旁的嫂子道︰「你們男人家的事情,我本不應該插嘴,可是清峪與我有殺父之仇,若是你們率眾投降,我就自盡,下酒泉見父母。」
听了這話劉一刀與劉宗敏一起抬頭看向女人,緊跟著二人互相對視一眼,劉一刀道︰「夫人說得對,咱們與清峪第一有殺父之仇,第二,我劉某人可不願意給別人當屬下,他清峪想當最終霸主,說不得我就要跟他斗上一斗。」
劉宗敏這時想了想道︰「咱們斗不過他清峪,這是既定事實,若想求一線生機,我覺得不如北上,加入王二的隊伍。」
「王二?」
劉一刀一愣,緊跟著看著劉宗敏道︰「你想當反賊?」
劉宗敏道︰「咱們現在跟反賊有什麼區別,而且現在咱們固守山寨,只是偏安一隅,如何能夠做一番霸業,不如北上,加入王二,雖然王二現在實力很小,可是今年陝西大災,活不下去的人定然很多,到時候起義之人必將增多,那王二也並非不能奪取一番霸業。」
劉宗敏說著看著劉一刀道︰「大哥以為如何?」
劉一刀听了這話道︰「我說了,我不願替人賣命,當屬下,他清峪不行,他王二更不行,行了行了,還沒到那一天,到了那一天再說。」
听了這話劉宗敏略微失望,自己這個哥哥當山大王當上癮了,鼠目寸光,這天下如此之大,豈是一個藍田可以比的。
想著劉宗敏不說話,自顧自的吃了起來,劉一刀這時也不說話吃起飯來,大家各有心思。
彭和尚,這時听到清峪大敗長安衛,先是一喜,這長安衛也並不是不可戰勝啊,先前還在自己這里叫囂,現在被人收拾了,該。
緊跟著彭和尚又感覺一股膽寒,清峪發展如此迅速了嗎?竟然連長安衛這種正規軍都收拾不了了嗎?尾大不掉,必成後患啊。
彭和尚想著,看著自己山上這三百多人,突然感覺一陣悲涼,自己這道溝峪恐怕活不長了,現在自己這實力估計連曾經的黑龍寨都比不過,如此還哪有霸主地位啊。
彭和尚想著,心灰意冷,曾經的豪情壯志全都沒了,只剩下無窮的無力感,面對發展起來明顯有開掛嫌疑的清峪,彭和尚很無力啊。
這時彭和尚決定找找盟友,于是親自帶人到了輞峪,輞峪這邊緊守山門,彭和尚前來求助,守門一見彭和尚到了,開門放彭和尚一行,進來。
到了輞峪的道觀之中,賀老道看著彭和尚笑道︰「和尚,我看你面堂發黑,恐怕不日有血光之災啊。」
彭和尚听了這話笑道︰「老道,你這面色不祥,不久怕是要有倒霉之兆啊。」
听了這話兩人突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半天,彭和尚道︰「老道听說了嗎?」
賀老道笑道︰「是你家圓機大和尚叛變之事?」
「阿彌陀佛,老道此言甚是欠打,我說的是清峪大敗長安衛之事。」
听了這話賀老道道︰「剛知道。’
「既然知道,老道士你怎麼看?」
賀老道看了看和尚道︰「我坐著看。」
「你這老道,忒不老實,我是說這件事你準備怎麼應對。」
賀老道看了看彭和尚道︰「我準備投靠清峪了。」
「什麼?」
彭和尚听了這話一臉懵逼,賀老道這時笑了笑道︰「我準備投靠清峪,以後當個安穩的老道士了,怎麼和尚有問題?」
彭和尚听了這話看著賀老道道︰「投靠清峪,你這諾達的輞峪不要了?」
賀老道笑道︰「亂世將起,這片大地不會有任何一個安生之地,你我都非霸業之主。早些找一個有實力的投靠,混一個老資格,將來說不定還能混個高官厚祿,豈不美哉,若是稍有耽擱,便會有厄運加身,到時候,說不定就要死無全尸,豈不悲哉?」
「你覺得清峪能成事?」
賀老道笑道︰「我覺得他行。」
听了這話彭和尚道︰「清峪雖然強大,可是一股土匪勢力能有什麼前程可言,要投,不如投王二。」
彭和尚說道,听了這話賀老道道︰「陝北流寇雖然壯大,不過現在還不成氣候,雖然也有化龍之像,可是絕非王二,現在投陝北流寇,過早,真龍還未出世,不可亂為。」
听了這話彭和尚皺眉道︰「王二現在勢力可壯大到了三萬多人,如此人馬還不是真龍?」
賀老道︰「王二其命乃是九曜星君,乃是先鋒之命,可比秦時的陳勝吳廣,元末韓山童,劉福通,徐壽輝。」
听了這話彭和尚瞪著眼楮道︰「你是說王二必將身死,流寇想要做大,還要看以後這些後輩?」
听了這話賀老道道︰「大明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就算他再弱也不是區區幾萬農民能打敗的,王二肯定會死,自古首義之人都沒有坐天下的,出頭鳥其實是樹靶子,朝廷會不遺余力的剿滅,必將不久存。」
听了這話彭和尚道︰「那只能投清峪了?」
賀老道笑道︰「反正我要投清峪了,你就不可知了。」
听了這話彭和尚︰「我,我還是算了,我實在待不下去,我就去陝北看看,你剛才說得好,藍田就是個小地方,想要闖出一番事業,還要出去看看。」
听了這話賀老道︰「如此就提前祝你馬到功成。」
彭和尚道︰「多謝,多謝,告辭。」
彭和尚走了。
賀老道看了看天空,眉頭突然一皺道︰「黑雲壓頂,血光之災,怎麼會指向自己這邊呢?」
賀老道想著,想不明白,而這時胡萬的信息也送到了長安縣長安衛所,這時指揮使拿過信件一看,眉頭頓時皺了起來,這清峪實力竟然如此強大,一戰折損將近三百人,想著指揮使就有些肉疼。
這一批人可都是指揮使花了大價錢培養出來的精銳,是指揮使在陝西官場立根之本現在一下子死了這麼多,這要多長時間才能重新訓練出來啊,更加重要的是損失的兵器鎧甲,自己的花多少錢補充回來啊。
本來以為是一個賺錢的買賣,結果開打就賠錢了,真是令人頭疼啊。
指揮使看著信件,很快看到了信件的最後一句,這一句直接把指揮使氣到了。
「蠢貨!」
指揮使氣的把信件拍在桌子上,這時指揮使的正妻胡萬的姐姐走了過來。
「什麼事,這麼生氣。」
指揮使看了胡萬姐姐一眼道︰「還不是你那個蠢貨弟弟。」
听了這話胡萬的姐姐道︰「別生氣,胡萬還小,有什麼不會的,你這個當姐夫的教教他。」
听了這話指揮使道︰「你自己看看。」
胡萬姐姐拿過信件看了看一皺眉道︰「胡萬這小子是不像話,這一戰竟然損失如此之多。」
「損失不損失不重要,重點是他後面那句話。」
指揮使指了指信件最後一句︰清峪土匪實力過強,非我部可以剿滅,請指揮使大人酌情上報朝廷。
「這句,這句有問題?」
听了這話指揮使黑著臉道︰「上報朝廷,如何上報朝廷,這次出兵根本沒有兵部許可,也沒有得到都指揮使同意,咱們這時擅自出兵,這上報朝廷,我與他胡萬的腦袋還要不要,擅動刀兵,還導致部隊損失慘重,如此重罪,他擔得起,還是我擔得起,要是被咱們那些對手知道,他們還不笑瘋了,真是愚不可及。」
「啊,這次剿匪沒有上面同意?」
胡萬姐姐也嚇了一跳,指揮使道︰「這次本來就是知府大人牽的線,我派人尋思剿滅幾個土匪,掙一筆錢,誰曾想這藍田土匪如此棘手。」
听了這話胡萬姐姐皺眉道︰「如此怎麼辦?」
指揮使這時皺眉道︰「都死這麼多人了,不能輕易放手,幸好我有準備,有備用的軍戶充數,死三五百人上面察覺不到,幫我回信給胡萬。」
妻子听了這話拿起筆墨,這時指揮使道︰「清峪不可再動,此次出兵,不可損失過重,不可空手而歸,如何行動,讓他自行定奪。」
听了這話胡萬姐姐寫完了,緊跟著交給指揮使,指揮使找回信使道︰「送給你們副指揮使。」
「是。」
信使說著快馬飛奔回藍田縣,這時藍田縣的城外長安衛駐扎地,胡萬看著指揮使的回信,往桌子上一扔道︰「兩位千戶大人看看吧。」
兩個千戶看完之後道︰「指揮使大人的意思是,挑軟柿子捏?」
胡萬道︰「重點是這不可空手而歸。」
看到這里兩個千戶道︰「那咱們攻打一下其他土匪窩,挑實力弱小的攻打?」
胡萬這時看著兩個千戶道︰「那誰的實力弱呢?
曹千戶想了想道︰「彭和尚,賀老道,最弱,其次為宋老三,岱峪一只耳,與劉一刀。」
听了這話唐千戶道︰「對了,胡大人,最近你們听沒听到城里傳一件事啊?」
「什麼事?」
「就是有人看到範家被搶第二天,輞峪的賀老道運了十幾輛大車東西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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