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子哥,打流寇就說打流寇的事,不要跟救嫂子扯上聯系,咱們是去解救湖北被流寇欺凌的百姓,跟救嫂子有什麼關系。」
谷子在一旁強調政治高度,不要把政治跟感情牽扯在一起。
「去去,少扯犢子,救嫂子就是救嫂子,什麼解救湖北老百姓,咱們不整那套虛的,我跟你們直說,咱們縣尊以前有個媳婦兒,叫宋三娘,一些老兄弟應該知道,現在嫂子被流寇威脅了,還把縣尊的女兒抓了來了,威脅嫂子,威脅縣尊,大家說怎麼辦!」
「打流寇,救嫂子!」
「沒錯,媳婦兒都讓人威脅了,咱們不辦他,還是爺們嗎,所以沒有廢話,大家伙抄家伙,跟縣尊救嫂子去。」
「是。」
所有人這時眼珠子都瞪圓了,滿眼的仇恨,那就跟自己媳婦兒,被人抓了一樣,甚至比自己媳婦被人抓了還憤怒,這時一個個瞪著眼珠子嗷嗷叫啊,這要是讓羅汝才看到,非嚇尿褲子不行。
親衛營轉身準備武器,親衛營的武器那是太 了,一百把ak47,一百把mp5沖鋒槍,還有一百八十人是近衛隊,使用的是現代工藝,精鋼打造的軍刀,盾牌,這些人是李朝 統領的近戰攻擊隊,每一個人都是能一個打十個的好手。
所有人換上了武器裝備,緊跟著齊齊來到校場,緊跟著騎上各自的戰馬很快來到了李朝生等候的地方,這時眾人已經把李朝生的鎧甲準備好了,李朝生這時也是一身戎裝。
只見這時李朝生身上穿著藍田兵工廠精心打造的鎖子連環,這鎖子甲可不普通,這一套鎖子甲造價就將近一萬銀元,鎖子甲全身一共由一千八百片小甲與八十八片大甲片組成,每一片小甲片都是人工捶打,以藍田合金鑄造,強度非常大。
別的不說李朝生曾經用藍田造的火槍試過,只能在甲胃上留下了一個小坑,卻並不能打穿甲胃,而李朝生用ak47也試過,子彈卡在了大甲片與小甲片之間。
可以說套上這套甲,李朝生安全系數不是一般的高,這也是李朝龍最後能允許李朝生離開藍田去湖北的重要原因之一。
李朝生身上穿著鎧甲,胯下是寶馬火龍駒,一身紅毛,一絲雜色都沒有,馬上掛著一把戰刀,另一面一把ak47,以及兩梭子子彈,這時李朝 過來敬禮道︰「縣尊,親衛營的兄弟已經集合完畢。」
李朝生聞言轉頭看向全副武裝的親衛營道︰「大家伙應該都知道此行的目的吧。」
親衛營聞言道︰「知道,打流寇救嫂子。」
谷子聞言在一旁強調道︰「是打流寇解放湖北百姓。」
李朝生聞言笑道︰「別扯澹,救嫂子就是救嫂子,這一次調兄弟們出藍田,實話實說,一不是解放湖北,二不是替大明鋤頭,唯一目的就是救你們的嫂子,我的女人,所以此次行動,不強迫各位,願意跟我去的,咱們就去,不願意跟我去的,可以留下,不算你們當逃兵。」
「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別的我也不多說了,願意跟我去的,跟我出發。」
「是。」
李朝生這話說完,緊跟著轉身,策馬在前,很快親衛營的士兵全部策馬跟上,一行人直奔湖北而去。
湖北,奉節縣,雞香記的掌櫃的,看著手中的電報,高喊一聲︰「通知全湖北的密諜司全力尋找張獻忠的藏身之地,這件事必須要快,今日中午前,我必須知道張獻忠的確切位置,不得有誤,此乃縣尊令。」
「是。」
听了這話,整個湖北的密諜司情報系統立刻行動起來,以最快的速度確定張獻忠的位置,在湖北這個地界,朝廷想要找張獻忠很難,可是這件事你交給藍田密諜司那就不是一件太困難的事情,原因也很簡單。
朝廷已經與老百姓離心離德,地方上有什麼事情,老百姓並不會第一個想到稟告官府,因為官府有時候事情做的比地方的土匪流氓還過分,老百姓對他們也是深惡痛絕。
但是藍田不一樣,藍田的權利來自于百姓,這些年藍田深耕湖北,與湖北百姓在商貿經濟方面有很深溝通,而且這些基礎也跟老百姓打成了一片,因此藍田收集情報很簡單,只要把最近從老百姓嘴里得到的情報加以分析驗證,最後就能獲得最準確情報。
藍田機器開動,很快就在整個湖北散開了,要知道張獻忠這一伙人,再化整為零,可是也是成百上千人一起行動,這麼多人一輕行動,能瞞得住大明官方斥候,可是怎麼可能瞞得住當地住家的老百姓呢?
在農村住的同學們可能都會明白,在農村什麼事情也瞞不住的,一個村子,一年到頭也不來個新人,突然呼啦超來了好幾百人行軍而過,老百姓肯定明明白白的看在眼里了,而藍田的密諜只要上老百姓這里一打听,最近有沒有啥特殊的情況啊。
老百姓可沒有給你保密的想法,一听這話,肯定樂呵呵的就把最近看到的情況給說出來了,什麼前村過大兵了,把老百姓的莊稼都給踩壞了,隔壁村的王寡婦罵了一天的閑街,也不知道是誰缺了大德了。
密諜司的人听了這話一調查,幾乎沒用一上午,兩個小時張獻忠的位置就確認了。
「王家廟!」
奉節縣,雞香記,湖北密諜司,救嫂行動總指揮,老掌櫃的,這時看著手中情報,緊跟著對一旁的副手道︰「離王家廟最近的密諜司是哪?」
听了這話,一旁的副手道︰「是板橋鋪店。」
「板橋鋪嗎?很好,立刻給板橋鋪發電報,讓他們掌櫃的去一趟張獻忠的營地,把縣尊的意思,告訴張獻忠。」
「是。」
板橋鋪店,這是密諜司新建的一家雞香記炸雞店,店鋪的老板叫做周國明,乃是今年藍田書院剛畢業的國安部學生,這時接到了命令之後,不敢怠慢立刻通知下屬備馬。
很快馬匹備好了,手下道︰「掌櫃的,帶多少人?」
周國明听了這話擺擺手道︰「不用,我一人足以,帶的人多別嚇到他張獻忠。」
手下听了這話道︰「掌櫃的,這張獻忠一時梟雄,不可大意啊。」
周國明听了這話道︰「若是我獨自面對張獻忠,我肯定不是其對手,可是我身後是縣尊,是藍田五百萬百姓,我怕他張獻忠作甚,他有本事宰了老子,我看他晚上能睡得著覺嗎,行了,你等照顧好店鋪,我去去就回。」
說完這話,周國明策馬獨行直奔張獻忠的營帳而去。
張獻忠把軍隊化整為零,大部隊全部派出去收復湖北各大山頭的土匪勢力了,而他本部卻悄悄藏在了王家廟,躲避官府的追捕。
這一日,張獻忠正在廟中欣賞歌姬舞蹈,喝著美酒,等待他派出去的各部分回信,張獻忠想的很好,他派出去兩萬人馬,回來最少能給自己帶回來四萬人馬,自己再招攬一些人馬,湊夠七八萬人,他就去攻打四川了。
湖北他就不管了,留給楊嗣昌一個人玩吧。
同時張獻忠暗自月復誹楊嗣昌不是啥好東西,當年想要依靠自己搞藍田,那真是有求必應,張獻忠還以為這是個好說話的人,可是自從被藍田打敗之後。
楊嗣昌的獠牙就流出來了,給自己安排在谷城這個地方,還派個孫傳庭這樣狠人看著自己,自己是絲毫動彈不得,自己派人帶著重禮去尋楊嗣昌,希望他能通融一下,把孫傳庭調走,或者給他換個富裕的地方呆著。
結果楊嗣昌竟然直接把自己派去的人拒之門外,更是派人傳話︰「讓自己好自為之。」
好家伙,卸磨殺驢,真是玩的太熟練了。
這回來湖北,楊嗣昌更是準備玩命的架勢,現在自己羽翼未豐,還是不要跟這個家伙硬拼硬了,沒了盧象升擋路,楊嗣昌為大明盡忠的覺悟上升了好幾個台階啊,現在想想,張獻忠就覺得楊嗣昌這個人很可怕啊,一點沒有他爹楊鶴那個傻老頭可愛。
「大王~」
歌姬一曲舞罷,一名歌姬用玉手扎了一塊削好皮的隻果放進張獻忠的嘴里,張獻忠滿意的咀嚼著嘴里隻果的清甜笑道︰「好,好。」
歌姬們聞言嬉笑著給張獻忠揉腿捶肩,就在這時外面一個嘍跑進來道︰「大王,外面來了一個白面書生,說是藍田使者,請見大王。」
「藍田使者!」
听到這個稱呼,張獻忠直接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臉色帶著些許驚駭道︰「他們怎麼找到這里的?」
「屬下不知。」
張獻忠聞言眉頭皺了起來道︰「他們帶了多少人馬?」
嘍兵道︰「就一人一馬。」
「一人一馬。」
張獻忠眉頭皺的更深了,藍田此來何意啊?自己最近也沒有觸踫到藍田利益,他們找到自己這里作甚啊?
張獻忠想著在原地轉起圈來,這時一旁一個最受張獻忠寵愛的歌姬道︰「左右不過一人,大王派人給宰殺了也就是了,何須擾大王煩惱。」
「滾一邊去,你懂個屁,這可是藍田來的,他代表的是李朝生,李朝生!!」
張獻忠想著看著嘍兵道︰「帶他來見我。」
「是。」
張獻忠知道躲是肯定躲不了的,藍田來人,你敢躲,就是不給李朝生面子,現在敢不給李朝生面子的人,墳頭草都一尺多高了。
他張獻忠又不是傻子,非要惹李朝生,還是先看看情況吧。
嘍兵出去了,很快營帳門打開,徐以顯走了進來,徐以顯是張獻忠的第一謀士,當得知藍田來了使者,絲毫不敢怠慢,放下手里的工作就跑來了。
到了營帳,正好看見張獻忠驅趕歌姬,一會兒藍田來使者,看到自己沉迷歌舞,那還了得。
徐以顯進了營帳,張獻忠道︰「以顯你來的正好,快來分析分析,藍田這時候來使想要作甚。」
徐以顯搖頭道︰「大王,我也不知道啊,我剛才想了一路,沒有想到咱們跟藍田有任何利益上的沖突啊,藍田無論如何都不該插手咱們跟朝廷的事情啊?」
「這不符合他們的利益啊。」
張獻忠聞言道︰「我也百思不得其解啊,藍田找我作甚啊?」
徐以顯想了想勸慰道︰「大王,莫要心急,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咱們先安坐高位,看看藍田使者如何說吧。」
「嗯。」
張獻忠道︰「老子也不是嚇大的,如果他李朝生逼得老子無路可走,老子也是敢跟他拼命的。」
張獻忠說著,徐以顯看了他一眼,無奈搖頭,放狠話明顯是慫了的表現,他剛開始認識的八大王可不會放狠話,那是你惹了他,他當場就掏刀子殺人的主,可是現在被李朝生一個名字,就嚇得心神錯亂。
李朝生啊,李朝生,你才是這個時代最耀眼的星啊!
二人正想著呢,外面一聲嘍吼道︰「藍田使者覲見!」
周國明看著面前扯著嗓子喊得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這一嗓子啊,還真有幾分司禮監大太監的架勢。」
嘍聞言瞪了周國明一眼,卻不敢多說什麼,這是八大王要求這樣做的,說有氣勢,他其實也不想喊啊,多費嗓子。
門簾一挑,周國明面色坦然的走進了營帳,營帳內張獻忠高坐主位,徐以顯坐在一旁的位置上,這時目光炯炯的盯著周國明。
周國明面對二人吃人的眼神,絲毫不懼,微微一笑,拱手道︰「藍田使者,周國明,見過張統領。」
周國明此話一出,徐以顯微微皺眉,現在天下人給面子當面都叫張獻忠一聲八大王,可是周國明卻不叫,明顯是代表著藍田的意思,不承認他所謂的八大王。
而藍田如此無禮,自己卻不敢說什麼,甚至連張獻忠都不敢有任何不滿,這就是藍田現在的威勢,如此強大的藍田,自己真的能幫助八大王,打贏他們嗎?
徐以顯心思百變,而就在這時張獻忠開口道︰「使者前來找本王何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