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角授首,黃巾覆滅的消息傳進皇宮,劉宏大喜,昭告天下,同時也大赦了天下。十常侍,何進等宦官勢力和軍方集團開始拉幫結派,為黨羽們爭功不止。朝廷內又是一番暗流涌動。
也難怪,大漢氣數將近,此乃天數,普通人哪能改變。不過薛天倒是打算火中取栗一番。這日,他與百官一同上朝。作為三公的太尉的他,也坐在了百官的最前面。
中常侍張讓唱諾︰「皇上駕到!」
百官山呼︰「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一臉血氣方剛,容光煥發的漢靈帝劉宏穿著整套冕服,頭戴十二旒玉制冕冠。那冕服以玄上衣、朱色下裳,上下繪有章紋。此外還有蔽膝、佩綬、赤舄等。華麗至極,象征著人間至尊。他右手輕輕一抬︰「眾愛卿平身。」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張讓又喊道。
尚書盧植站了起來,手持玉牌,走到當中︰「陛下,臣有本奏。」他從懷里掏出一本奏折,一個小黃門匆匆接過,遞給張讓。張讓又遞給了劉宏。
「黃河決堤,沖毀兩岸無數良田房屋,百姓流離失所,還請陛下撥銀賑災!」盧植深深一拜。堂上百官也低低議論了起來。
「黃河決堤?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為何朕從不知曉?」劉宏感覺很是奇怪,不是天天都說天下太平了嗎?誰在瞞朕?
這當然是張讓等人干的好事。黃河決堤已過去一月有余,只是因為其中有他們的人,使了大把錢財,讓他們隱瞞此事,好讓那些奸商趁機哄抬物價,大賺黑心錢,張讓還讓沿途官府驅逐那些淪為乞丐的難民,不讓他們進京鬧事。很多饑民走投無路,要麼自殺,要麼就上山落草為寇,民怨沸騰,怨聲載道,大漢天下估計又要經歷一次浩劫。
「陛下,這都是盧尚書一面之詞。黃河決堤之事或許有之,只是決計不會那麼夸張。陛下無須憂慮。」張讓一張老臉笑得跟菊花似的。
「陛下,老臣絕不是危言聳听。黃河水患已讓上百萬百姓無家可歸,良田又被沖毀,顆粒無收,百姓們沒有飯吃,鬧不好還會造反。請陛下以天下蒼生為念,救救您的子民。」盧植跪了下來。
百官們也紛紛出聲,要劉宏出手賑災。
劉宏看著這群人感覺腦袋就快炸了。這錢財可是他的命根子,賑災就得花錢,這不是要他的命嗎?
「陛下無須憂慮。我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薛天站了出來。
「哦?薛愛卿快快請講。」劉宏就像溺水的人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激動。
「我那荊州揚州自從遭到妖魔入侵後一直是荒無人煙,好不容易拖陛下宏福從北方遷徙了些百姓,又被張角賊子的魔法所害,現在荊揚二州急缺勞力,陛下可張榜公告,讓失去家園的百姓遷徙到那里,重新開始生活。待他們到了那里安頓下來之後,我再招募一些兵勇,正好是一舉兩得。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愛卿所言真是老成謀國之言。此言大善。就依愛卿所言。張讓,快快傳旨!」
「諾!」
「老夫在這代百姓多謝薛太尉!」盧植也覺得這是好辦法,大喜過望。他對薛天深深行禮,以表心中謝意。
「小事,小事。不足掛齒。」薛天無所謂地拱手還禮。他今日來可是準備謀奪大漢氣數的,這點小事算什麼。
「陛下,我還有一件大事要啟奏。」
「愛卿請講。」劉宏有些好奇,這薛禮(用天字謀官位太過惹眼,皇帝自稱天子,用天字不就佔了他的便宜,所以薛天在明面上給自己改了個名字。)平時幾乎不來上朝,都窩在揚州逍遙,除了給朕送丹藥外他也很少過問朝政,今兒個是怎麼了?
「是這樣,前幾日仙師與我說,他準備煉制長生不老藥。需要陛下提供藥材。」
「什麼?仙師他要煉制長生不老藥?此言當真?」劉宏震驚了,十常侍震驚了,朝堂上的百官們也都一起震驚了。這消息完全不亞于一場十級大地震,簡直就是平地一聲雷,驚天動地啊。
「愛卿快快講來。朕一定傾盡所有,為仙師備好一切。」劉宏坐不住,幾步就走到薛天跟前了。
「所需材料堪稱海量。還請陛下下旨,封仙師為國師,許他動用大漢朝一切的物資。」
「允了允了!這區區小事,就是把朕的皇位給他,也不妨事!仙師還有什麼條件?」
「仙師說,四百年前,秦始皇那會,東郡發生了一件事。天上掉下來一塊天星,那天星有著非凡的力量,能讓周圍的一切都漂浮起來,如同仙人一般翩然起舞。那天星被秦始皇派了能人巧匠,在他的皇陵里打造了一座天宮。據說天星的粉末是長生不老藥的一味主藥。仙師希望陛下派兵去把天宮砸開,取出天星粉末。好做煉丹之用。」
朝堂上呼吸急促之聲不絕于耳。有些人還沒看到天星,眼楮都開始發紅了。什麼金銀財寶功名利祿人間富貴,還能比得上長生不老嗎?他們恨不得放下所有事,去那幾百里外的咸陽城挖開那天宮,取天星粉末得長生之道。
「此事非同小可。陛下須派一可靠將領,率大軍進行挖掘。老奴听說秦始皇陵里機關重重,盜賊難進。可得加倍小心。」張讓又出來了。
「不必了。此事既然是薛愛卿提議,又是國師煉藥的大事,朕這就下旨,一是封仙師為國師,二是請薛愛卿辛苦一趟,朕調十萬人馬給你,速到秦始皇陵里取天星粉末。」
「遵旨。」薛天拱了拱手。
聖旨很快集團下發了。薛天回到在洛陽的家中,讓僕人下去後,就打開了封仙師為國師的聖旨。他口稱領旨,立刻就感覺到了大漢的命運跟自己緊緊綁在了一起,就連那條金色神龍也分出一道金光,覆蓋住自己。他微微一笑,這下,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吞噬你了。他有信心用一年的時間把大漢的氣數給吸個精光,讓三國鼎立的局面更早到來。
「等那些災民到了揚州荊州後,就開始招兵,嗯,現在嘛,開始轉化這大漢的氣數吧。有了這些魔力,我晉級傳奇法師的道路就更有把握了。」
挖掘天宮的事薛天扔給了孫堅。反正易小川挖了多少年都挖不開,說明北岩山人在上面施了仙法,凡人是不可能挖得開的。就讓他們慢慢挖吧,挖不開,練不成長生不老藥,可不關我的事。
兩個月後,薛天才停下了吸收氣數的事來。這時候寒冬已過,冬去春來,萬物復蘇,枯木逢春,女敕芽抽枝,動物們也過了一個難捱的寒冬,跑出洞來覓食了。薛天覺得自己也該動一動,于是他到了荊州一處鳥語花香的生機盎然的山林。
走在林中小路上,四處都是參天古木,草色青青。叢林里有一條河流環繞,碧水雲天,河邊小草隨風飄動,把叢林映照得跟人間仙境一般。
不遠處傳來了一陣陣悠揚的笛聲。薛天早就感知到了整片森林,知道這里一草一木的動靜。他見這穿著淡紫色麻布衣服,扎著兩個小辮子的七歲的稚子頑童騎在一頭長著兩角的大水牛上,悠然自得地吹著笛子,倒也覺得有趣。
薛天走上前,只見在牧童不遠處,一個一臉滄桑,看著四十幾歲的捕蛇人,正拿著叉子,撥開茂密的叢林,在那抓蛇。一條青色的小蛇吐著舌頭,快速地向前逃竄,嘴里還嘶嘶地喊著︰「捕蛇人來了,小白你快跑啊!」
可惜,沒等小白跑了,它自己就被捕蛇人一叉子給叉到了。捕蛇人一剪子下去,它的蛇膽就被取了出來,扔進了葫蘆。
「讓我逮到你了吧!呵呵,我看你往哪里跑!」白蛇悄悄往林里游去,可不曾想捕蛇人眼疾手快,一叉就叉中了它,捏中它的七寸,拿出了大剪刀,準備取它蛇膽。
「老公公,我求求你放了它吧。它好可憐。」牧童跳下牛背,走到捕蛇人面前。
「它可憐!我才可憐,我為了它,走了半個山,出了一身的汗,嗓子都冒煙了。我這現在就要取了它的蛇膽,泡了下酒。」捕蛇人說道。
等等!這場景怎麼這麼熟悉!
「慢!老公公,你剛才不是說出了一身汗,口渴嗎?這是我剛摘的水蜜桃,您嘗一個吧。」
「啊?這個這個……」捕蛇人有些意外。
「小弟弟,你那有剛摘的水蜜桃啊。我也找你買一個嘗嘗。」薛天走上前,掏出十枚五銖錢,放到了牧童的籃子里。
「幾個水蜜桃不值錢,這錢我不能要。大哥哥我請你好了。」牧童拿出錢,想要還給薛天。
「拿著吧。我從不白要人東西。」他轉過頭,看著這個長著法海的臉的捕蛇人,好家伙,從一個喝酒吃肉的人,到成為羅漢的法海禪師,居然要修煉一千七百年,這法海的資質是有多低啊。「這位老哥,你這些蛇,蛇膽和手上的白蛇,我都買了。你看這一塊金餅夠不夠。」薛天從袖里掏出一塊金餅。
捕蛇人一見金子,心道今天發財了。他一臉笑意︰「夠夠,太多了。小哥,荒山野嶺,我可沒錢找您。」
「放心吧。多的就算賞你的。你走了半座山,也很不容易。拿著。」
「那就多謝小哥了。」捕蛇人把白蛇放進簍筐,裝著蛇膽的葫蘆也一起給了薛天,自己拿著叉子,瀟灑地下山了。
「大哥哥,你把白蛇放了吧。它好可憐的。」
「好好好,我把它放了。這小家伙確實挺可愛的。」薛天把白蛇從簍筐里拿了出來,在它頭頂上輕松地模了一下。其實是悄悄留下了一個空間標記。
「好了,我走了。小弟弟,咱們後會有期了。」
「大哥哥再見。」牧童拿著笛子揮揮手。
「哈哈,此情此景,我倒是想起了一首經典歌曲。」薛天一邊往山上走去,一邊哼歌。
啊……啊……
啊……啊……
西湖美景三月天哎
春雨如酒柳如煙哎
有緣千里來相會
無緣對面手難牽
十年修得共船渡
百年修得共枕眠
若是千呀年呀有造化
白首同心在眼前
若是千呀年呀有造化
白首同心在眼前
啦……啦……
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