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其樂融融,賓主盡歡,用完飯後薛天用日元結了帳,然後他打了個電話到外事處,說明了情況,請他們幫忙搞定建房手續,並在他們的幫助下找了一個能建別墅的俄羅斯建築師,敲定了一些事情之後,便拿著十五根金條做定金,讓他們盡快動工。
如此過了三天,一群工人便到了村里秀秀家中,敲掉老房子,開始建起一棟大大的別墅來,村里的人都被驚動了,他們得知秀秀老爸有這麼個有錢的女婿,都十分羨慕,自告奮勇地加入建築隊中,幫著一起建房子來。
秀秀放心不下,一定要留下來監督別墅的建造,薛天便跟她說了自己受麗麗所托要去她家里看一看的事。秀秀有些吃醋,但也只好讓薛天離開,並讓他早去早回,到時候一起回日本。
薛天點頭答應,一個人踏上了南下的旅程。他對擁擠不堪的綠皮火車非常不感冒,獨自一人瞬移到了拉薩。
拉薩,一個空氣純淨得能讓人醉氧的人間淨土,這里天空蔚藍,澄淨,不含一絲塵埃,牛羊在草地上自由自在地行走,雄鷹在藍天上翱翔,這里是藏傳佛教的起源地,無數穿著僧袍的佛教徒在默默修行,信眾們面容安詳,內心平靜,一切都是那樣美好。
宏偉的布達拉宮上,無數虔誠的信徒們在默默祈禱著,他們希望佛陀賜福,幫助他們渡過劫難。薛天呢,他正看著一個五體投地,嘴里念念有詞地祈求著佛祖保佑的女人,愣愣出神。
正出神的時候,一個穿著褐色夾克的男人快速靠近他,右手如金蛇纏絲般滑進他的褲兜。
薛天一個閃身,伸出右手,牢牢抓住了他正好往回拿著自己錢包的手。
「放手!」這個長相帥氣,簡直是年輕版的華仔的男人低聲喝道。
薛天不為所動。男人惱火了,左手袖口中滑落一把匕首,直直地捅向薛天小月復。薛天右手輕輕一抖,這男的右手的骨頭便全部粉碎了,巨大的疼痛讓他面容扭曲,全身顫抖,左手握不緊匕首,當即 當一聲掉在地上。他自己也痛得跪了下去。
這般動靜很快就惹來了無數人的注意。薛天卻渾然不在意眾人的眼光,自顧自地拖著痛得直打滾的男人往山下走去。這時那個在拜佛的女人著急地沖過來,雙手張開,如保護孩子的母雞一般攔住了薛天。「你干嘛要帶走我老公?」
「偷竊在先,殺人在後,我錢包上有他的指紋,而且我是當場抓住了他,他還拿匕首要捅我,這不是殺人是什麼?他是你老公,你們倆不會是同伙吧!」薛天一臉的憤憤之色。
「大哥,這一切肯定都是誤會。你看他被你打得站都站不住了,求求你行行好,放了他吧。」女子說著跪了下來。
「王麗,快走,別管我!」男子雖然痛得冷汗直流,但還是不想把自己的女人拖下去,一個勁的讓她走。
薛天拖著王薄繼續往山下走,王麗則焦急,心痛地緊跟著他們,一直到了山腳,她又是撲通一下,跪在薛天面前,苦苦哀求,並告訴薛天自己有了他的骨肉,孩子不能一出生就沒有爸爸雲雲。她讓薛天大發慈悲放了兩人,她願意用自己的全部身家換王薄一命。
「全部身家嗎?你們倆有多少錢呢?」薛天突然有了點興趣。你們倆可是坑蒙拐騙偷了好幾個念頭,應該有些積蓄。
「一百萬。還有一輛車。這是我們全部的身家。還請您放了我們。」王麗紅著眼哭道。
「那輛車我不要。一百萬買條命,算了,今兒個我心情好,放你們一馬。」薛天右手食指指尖一點綠光乍現,王薄那粉碎的右手剎那間恢復如初。他一身冷汗,衣衫濕透,如同剛從水里撈出來似的,蹲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今兒個我算遇到高人了。多有得罪,還請您大人有大量,原諒則個。」
王麗把銀行卡遞給薛天,並告訴他密碼是六個6,薛天收下。「你們倆遇到我也是件好事,不然你男人可是有死劫在身上的。現在好了,只剩牢獄之災了。」
「什麼?死劫?牢獄之災?」王薄王麗兩人有些懵了。要是平時听到這話,王薄搞不好還會打人,可現在他親身體驗了薛天的法力無邊,那還敢在這造次。「還請大師指點一二。」王麗又跪下了。
「你們偷的那輛車,已經被警察盯上了。我勸你們還是去自首吧。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們逃不了的。言盡于此,是死是活,就看你們怎麼選了。」薛天說完,消失不見。留下面面相覷,不敢相信自己眼楮的兩人。好一會兒,他們才跪在地上,大呼佛祖顯靈,佛祖保佑。
「打亂了他們倆的時間線,那傻根的錢也不會丟。那個警察可是牛得很。居然能未雨綢繆想到把錢換成冥幣,簡直他娘的就是個人才。」薛天看著站台上發出了劇情最強音的傻根︰「哎~你們誰是賊啊!站出來哥哥俺看看!」
這小子還真是心思單純,圖樣圖森破啊。天下無賊,那只是人類一個美好的夢。
「帥哥,一個人嗎。」一個瓜子臉的高挑美女拍了拍薛天的右肩。薛天朝左側看去,只見美女穿著一身黑色長袖,套著黃色馬甲,白色超短裙,套著肉色絲襪,腳上穿著細腳高跟鞋,顯得亭亭玉立,美艷絕倫。
她的手雖然不如王薄的手速快,可也在薛天身上模了一把,可惜什麼也沒模到。她的眼楮瞥了一眼薛天緊握在手上的大號行李箱,心想錢八成就在那里,得想個辦法騙過來。
一個盜竊團伙。看樣子車上有三十來個人。和葛大爺有八成相似的黎叔也在這里。薛天笑了。「靚女,抽雪茄嗎?」他從袖子里掏出一盒頂級雪茄。「古巴產的雪茄,全世界大佬都在抽。你看看正不正宗。」
「這麼粗!我怕我這櫻桃小口含不下。這可是你們男人喜歡的東西,還是你自己抽吧。」小葉推辭著。這是劇情里她的名字。真名叫葉菲菲。
「哎。你瞧我這腦子。真是唐突佳人了。」薛天從袖子里又掏出了一個長方形的小盒子。「一點小意思,還請美女收下。」
「什麼好東西啊。咱們初次見面,我怎麼好意思收先生你這麼貴重的東西呢。」小葉風情萬種地白了薛天一眼,右手輕輕握住了盒子。
「寶劍贈英雄,美玉配佳人。這塊玉石項鏈戴在你身上最相配了。你可不要推辭。」薛天道。
「什麼好玉石呀。我倒要看看。」她短發輕輕一甩,看似不經意地撩了薛天的鼻子一下。
「真美。這玉怎麼這麼玲瓏剔透呀。還會發光呢。」小葉舉著項鏈驚嘆不已。她的同伙們遠遠地也看到了,尤其是見多識廣的黎叔,他暗想這塊玉怎麼也要幾十萬才能拿下,看來這個冤大頭是看上小葉了。我得做個仙人跳的局才是。
「真的送給我嗎?這玉看著可是價值不菲。送我一個陌生人,你不心痛啊。」她輕輕笑著,一臉燦爛。
「我可是一口唾沫一顆釘。來,我給你戴上。」薛天接過項鏈,靠近小葉,把項鏈給她戴上了。小葉的心里也很高興,她從小就是個孤兒,從孤兒院出來後四處浪蕩,直到遇到黎叔才入了行,這麼些年還沒有人送她這麼貴重的禮物。想到這,她的眼角就有了一點淚花。她咬了咬嘴唇,不讓自己流下眼淚。
「好看嗎?」小葉做了個笑臉,笑語盈盈地看著薛天。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薛天夸贊道。「在下薛天。還不知道佳人芳名?」
「我叫葉菲菲。」小葉低下頭呢喃著。
「好名字,二八佳人,芳名菲菲。好,太好了。薛某三生有幸,能見到菲菲姑娘這樣的美人。不知菲菲姑娘你要去哪里。如果同路的話不知可否同行啊?」
葉菲菲正要說話,只見不遠處黎叔給她使了眼色,做了幾個手勢,暗示她做仙人跳的局。
薛天听到她心里猶豫的聲音了。看來小葉還是善良的,有藥可救。
小葉猶豫了好久,才勉強笑到︰「從這里出發都是去北邊,自然都是同路,薛先生你是買坐票還是臥鋪票呢?」
「我把一個包廂里的八張臥鋪票都買下來了。這樣包廂里就只有我一個了。菲菲你到我這里休息吧,比外面清淨多了。」
「這……好吧。那小女子我就卻之不恭了。」葉菲菲道。
「嗚……」火車到站。人們陸陸續續上車。薛天進了包廂,小葉緊隨其後。火車轟隆隆地發車,一路向北。
小葉這伙人的最終目的地是京城,薛天呢,則在杭州下車,他要去麗麗家里。麗麗和她家人溝通過,她家人也不想背井離鄉去異國他鄉,麗麗便讓薛天給她們帶些錢過去,薛天自然不會厚此薄彼,他也帶了一箱黃金,準備帶給麗麗家人,讓他們安度晚年。
「這麼快就開始偷了嗎?這回換警察保護傻根了?這劇情修正力還可以嘛。」薛天「看到」外面的動靜,心里感嘆。
「天哥,我猜你一定是做大生意的吧。」
「哦?何以見得?」薛天睜開眼楮。
「感覺你的談吐,氣質。還有你的穿著打扮。」葉菲菲分析著。
「菲菲,我呀,其實會算命。」薛天示意她走過來,一把抓住她的右手,裝模作樣看了看。
「你看出了什麼?」小葉有些不淡定。她還真怕薛天看出點什麼東西來。
「你呀,如果沒有遇到我的話,怕是會有八年牢獄之災。」薛天放開她的手,認真的看著她。
「這……怎麼可能呢?我又沒有作奸犯科。」葉菲菲語氣一下子就有了些慌亂,她眼神飄忽,神情也不太自然。
「卿本佳人,奈何為賊啊!」薛天輕輕一嘆。「你知道這趟列車,就是通往監獄的路啊。他們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就等你們自己個往里面鑽了。」
「你究竟是誰?」小葉神情一冷,一把匕首已經抵住了薛天的脖子。
薛天心念一動,小葉就像被人突然襲擊了一樣,整個人倒著掛在了半空中。這是倒掛金鐘,一種惡趣味魔咒。
「救命!你是魔鬼!救命啊!」小葉受到這麼可怕的驚嚇,這可遠遠超出了她的認知能力,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惹到了可怕的魔鬼,驚嚇之下大呼救命。
「你叫啊!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听到啊!」薛天哂然一笑。小葉一驚,暈了過去。
裙下鳳光無限好,但薛天還是把她放了下來。「我可真是好心才要救你一次哦。不信你去看看你的同伙們的情況吧。記得千萬不要說話。」薛天好意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