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氏帶著惜春回府的時候,薛天剛剛服用了珍珠粉,這東西是從海里來的,居然帶了微弱的自然能量,他自然不能放過。
「惜春給爹爹請安。」小惜春見了薛天,居然莫名地生出一股親近之意,連她自己都沒發現,還以為是血脈連心呢。
薛天見她誠心下拜,便讓尤氏扶她起來,拉著她的手,面露親切地說道︰「惜春,爹爹這些年修道去了,冷落了你,真真該死。看你在老太太那過得,真叫一個瘦弱,讓人心疼死了。你還是回府里來吧,兒媳婦,惜春的房間收拾好了嗎?」
尤氏溫和道︰「老爺,小姐的房間都已經收拾妥當了。就等小姐入住了。」
「好,你再派些得力的人去伺候小姐,再請個教書先生教她識字和女德,也請幾個宮里的教養嬤嬤來教她規矩。我賈敬的女兒將來是要到宮里去享福的,怎麼能不學點皇家規矩呢?是吧,乖女兒?」
「女兒但听爹爹吩咐。」惜春乖巧地說道。
這時賈福進來稟報︰「老爺,晚飯已經備妥。您看要在哪里用飯?」
「就在這正堂吧。今兒個有沒有炖血燕?」薛天隨意地問道。
「有的,老爺,今兒個炖的是極品金湯血燕燕盞。」賈福恭敬地說道。
「好,你送一盞去給焦大,以後就不要安排焦大做事了,給他換個好的房間住,每個月再給他二十兩銀子享清福吧。」薛天隨口說道。
「老爺您真是宅心仁厚,這焦大他……」賈福也是跟著賈敬的老人了,對焦大那倚老賣老,恃功而驕的樣子很是看不慣。對薛天突然要厚待焦大的行為感到很奇怪。
奇怪嗎?上個世界我可是給了他一個爵位,不過嘛,這個世界,若是他能活到那個時候,再給他一個公爵也未嘗不可啊。
「去吧。按我說的做。」薛天不容置疑地說道。
「是,老爺。老奴遵命。」賈福恭敬地退了出去。
沒多久,下人們就魚貫而入,將桌子椅子都擺放整齊,一道道擺盤精致的美味佳肴也都擺了上來。賈珍、賈蓉、賈薔、尤氏、秦可卿、惜春也都聚齊了。
按照規矩,只有薛天、賈珍、賈蓉、賈薔和惜春可以坐著吃飯,尤氏和秦可卿是得伺候他這個寧國府主人的。所以她們沒有入座,只和幾個得力的丫鬟一樣,在一旁伺候著他們。
晚餐看著不錯,烤暹豬、燒鹿尾、蒸山羊肉、茄鯗、鴿子蛋、清蒸鱖魚、鮑魚撈飯、魚翅羹、八寶鴨、各色蔬菜、還有各種點心和水果,比如西瓜、荔枝、桃子、櫻桃之類,薛天都淺嘗則止,只是多吃了點草莓和櫻桃。
秦可卿的臉色比起中午見到她的時候已然紅潤了許多,整個人神采奕奕,一點病了的樣子都沒了。薛天見狀,笑著問道︰「孫媳婦,看你臉色紅潤,想來已經用過回春丸了吧。怎麼樣,效果不錯吧?」
秦可卿內心是真心感謝他這個老爺的,她本以為這不過是道觀唬人的玩意兒,只是怕自己一顆都不吃的話賈敬問起來不知道該怎麼回話,沒成想一顆回春丸入月復,一股暖流就涌到了她的五髒六腑,滋潤著她的身體和筋脈,就連多日來的疲憊也都一掃而空,讓她大呼這簡直就是神藥。
「多謝老爺賜藥,孫媳婦感覺身子好多了。」秦可卿盈盈下拜道。
「你可算是有福之人,這回春丸我可是打算進宮獻給陛下的。如今你先試了試藥效,也全部不錯。不錯。」薛天捋須,又對著賈珍說道︰「珍兒。」
「父親。孩兒在。」賈珍躬身做聆听狀。
「你明天且去拜見一下內相戴公公。讓他好好疏通疏通,為父要盡快要這神藥獻給陛下。」薛天張開嘴,尤氏小心地往他嘴里送了顆櫻桃。
薛天︰……
咱這是享受了一把和大人的待遇嗎?
「是,孩兒明日就去找戴公公。」賈珍說道。
「蓉兒、薔兒,你們倆在學堂里上學,現在學到哪了?」
提起上學,賈蓉和賈薔頓時慌了起來,變得支支吾吾地,不知說什麼是好。
「你們兩個小子,還真是不學無術之徒,我賈家詩禮傳家,怎麼能出了你們兩個不求上進的小子?」薛天喝罵道︰「賈貴!拿家法來,一人十棍!」
「老爺饒命啊,我們不敢了!」兩小子被薛天說翻臉就翻臉的樣子給嚇壞了,急忙跪地求饒。
薛天卻懶得看他們,只對著賈珍道︰「以後他們倆的功課你要抓起來,我看學堂里這樣也不行,代儒叔年紀也大了,還是給他些銀錢讓他安享晚年的好。你去請個秀才或者舉人來,好好整肅一下學堂風氣。要是再出什麼問題,那你老子我一定親自把你按在上面,學你爺爺那樣,活活打死你!你可听清楚了?」
賈珍被薛天的話嚇得屁滾尿流,薛天說的他爺爺的事,不就是賈薔父親的事嗎?真要那樣的話……他都不敢往深處去想了。嚇得他急忙跪下,連聲道自己一定辦好,薛天才放他去了。
一頓飯就這麼在賈蓉和賈薔的慘叫中吃完,薛天還要他們去抄一遍四書五經,二十天內寫好交給賈珍,然後給他們一人喂了一顆回春丸,這才放他們去了。
吃了回春丸後兩人自然是傷痛痊愈,不過相信他們不想以後接著挨打的話,多少也會用功讀點書了吧?
寧國府的一些破事他根本懶得理會,這不,吃過了飯,他就吩咐尤氏去取一些珍珠、金砂、水銀之類的東西來,送到登仙閣去,他要接著煉丹去了。
一夜無話,薛天在冥想中靜靜地度過了一晚,第二天早上下人們捧著銅盆來讓他洗簌,賈珍等人來請安,薛天照例讓尤氏弄些珍珠粉來服用。他見此時秋高氣爽,便吩咐午飯搞些海鮮嘗嘗。
賈珍問了安,眾人吃了早飯之後,他就坐著轎子去了趟戴權的府邸。這些有頭有臉的太監在宮外都是有宅子的,他也打探清楚了,今天戴權不當值,正好找他辦進獻丹藥的事。
送上拜帖和銀票之後,賈珍很快就見到了戴權,他本來還有些疑慮,畢竟這賈敬雖然修道了幾年,可從沒听過他有煉成了什麼丹藥,而且乾隆現在其實也有在煉丹服藥,給他煉藥的那可是龍虎山的張真人,一身道法深不可測,著實讓人佩服得很。
這時賈珍將薛天準備進獻的藥拿了一顆給戴權,請他服用,言明這藥對延年益壽有立竿見影的功效,戴權將信將疑,思忖良久後才將回春丸服下。
這一服用他就服了,整個人輕飄飄的,身輕體泰,百脈具通,就連困擾他多時的排泄問題也沒有了,讓他稱贊連連,大呼神藥。
臨走前,賈珍將裝著五顆回春丸的玻璃瓶交給戴權,讓他代為呈給皇上,戴權笑吟吟地答應了,還說讓他回去轉告賈敬,煉丹需要什麼材料,盡管和他說,他掌管著內務府,要什麼珍稀藥材都是應有盡有。
賈珍回來後如實向薛天匯報,薛天笑道︰「看來戴公公也是想多伺候陛下幾年啊。人之常情,可以理解。」
薛天將一張清單交給賈珍,讓他不要怕花錢,盡可能地去收購,如果實在沒有的話就去找戴權解決,賈珍唯唯諾諾地答應了一聲就退下了。
戴權把回春丸獻給乾隆皇帝的時候,一直在說著這回春丸的好話,說自己已經親自試過藥,的確是讓人通體舒泰,五髒六腑精氣神全有了,把這藥夸的是天上絕無地上少有的神藥,乾隆皇帝也是半信半疑,他這些日子也是時感精力不濟,一些老年病一直折磨著他,听了戴權的話,他就讓在身邊伺候的小太監試了藥,結果不到一分鐘的功夫,這小太監就面色紅潤有光澤起來,跪在地上說︰「恭喜皇上,賀喜皇上,這的確是一顆神藥,奴才服下之後的感覺和戴公公說的一般無二,這賈大人煉制的丹藥果然神奇!」
乾隆皇帝仔細地觀察著小太監,不多時便讓他站了起來,他拿過一顆回春丸,放進了嘴里,吞進了肚子里面。然後靜靜地感受著這顆被夸得絕無僅有的丹藥到底是什麼感覺。
不成想這顆回春丸吞到肚子里後,一股暖流就從他的胃流遍了五髒六腑,讓他整個人都覺得暖洋洋的,似乎一下子年輕了四十歲一樣,這時候戴權驚喜地說道︰「萬歲爺,您的頭發都變黑了許多!」
「是嗎?快拿鏡子來!」乾隆皇帝興奮地喊了一句。
「!」身邊的小太監道。他急急忙忙地跑到隔壁的房間去拿了鏡子,跪在地上,將鏡子舉過頭頂,讓乾隆皇帝看清自己的模樣。
「世間竟真有這樣的奇藥乎?」乾隆皇帝看著自己變黑了不少的頭發,以及變得紅潤了一些的臉上的皮膚,大喜過望地說道︰「傳旨,宣賈敬覲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