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托斯濱臨狹海一處海灣。城市東邊是一塊稱為「平地」的遼闊原野,沿著瓦雷利亞人修築的大道繼續向東前進,將跨越洛恩河上游的支流,穿過天鵝絨丘陵進入安達斯山脈,抵達葛‧多荷。大道繼續延伸,連接著葛‧多荷與另外兩個自由貿易城邦諾佛斯和科霍爾。
它是一座繁盛的港口城市,跟七國和玉海等地方都有貿易往來,而且來自此地的商人也會經陸路到多斯拉克海作貿易。此地也出產做工精巧的蛋糕和白色的琥珀酒。潘托斯船長會在桅桿上掛里斯或密爾旗幟以逃避奴隸貿易禁令。
這里有許多方形磚塔,絕大多數屋頂覆蓋瓦片。潘托斯有座巨大的紅色廟宇,伊利里歐‧摩帕提斯的庭院就在其邊上。日出門向東通往洛恩河。
潘托斯也許是人煙最稠密的自由城邦之一,她的人口比奴隸灣的阿斯塔波更多。城中很容易就能雇到佣兵。這里的氣候大致與七國相近,當維斯特洛接近冬天時,潘托斯也已經開始變冷。
此時的潘托斯里,一位狂躁不安的落魄王子,人稱「乞丐王」的坦格利安余孽,韋塞里斯‧坦格利安正在無能狂怒,他不安地在房間里走來走去,發瘋般地大喊︰「她怎麼敢?丹妮莉絲,我才是真正的王!我……」
面對如此暴怒的王子,幾個被總督派來服侍他的侍女都被嚇得哆嗦不已,她們都低下了頭顱,膽戰心驚地不敢離開,也不敢勸說。
「王子殿下,有人來拜訪您了。他還帶來了豐厚的禮物,您要接見他嗎?」一個男僕低著頭,小心翼翼地拿著一個匣子走了上來,單腿跪地,雙手將匣子呈上。
韋塞里斯本來還想大喊讓對方滾,但僕人呈上的匣子還是讓他忍住了,他裝著漫不經心的樣子,笑著說道︰「不知是哪個這麼有眼光的貴族來拜訪本王?讓我看看,他都送了什麼好東西……」
韋塞里斯接過了匣子,里面沉甸甸的,想必是個好物件。他也好久沒收到什麼像樣的禮物了,尤其是這幾年沒了庇護之後,他為了維持王的體面,已經變賣了所有值錢的東西,包括他母親留下來的王冠。這也是他心里的一個結。一直郁郁無法排解。
打開匣子一看,里面竟然是一個金燦燦的皇冠,這讓他心花怒放,拿起來坐看右看,簡直愛不釋手。
「快點去把人請進來。本王要好好地招待這位客人。」韋塞里斯戀戀不舍地把皇冠放回匣子里,又把匣子放在了自己的座位旁邊,隨即坐了上去,右手還不忘緊緊地護住了它。
薛天在僕人的帶領下走進了韋塞里斯的屋子。他一見到這位銀發紫眼的「國王」之下就很謙虛地問候道︰「光明神的使者伏地魔見過國王陛下。」
「免禮。不知閣下光臨寒舍所為何事?」韋塞里斯高傲地問道。
「光明神指示我來祝您重回維斯特洛大陸,奪回鐵王座,打倒那些信奉偽神的貴族。您願意信奉光明神,重新統治維斯特洛嘛?」薛天很平靜地看著他。
「當然,只要能幫本王奪回鐵王座,本王一定會讓光明神的信仰傳播至整個王國,誰不信奉光明神本王就砍了他的腦袋!」韋塞里斯激動地說道。
「非常好。國王陛下,這是光明神賜給您的國王袍服、寶劍和權杖,請您跪下來,接受神的冊封!」薛天的手上出現了一套袍服,一把寶劍和象征王權的權杖,當然,韋塞里斯身邊的匣子也自動打開,里面的皇冠飛到了薛天的手上,這手段看得韋塞里斯心里大驚,他忍不住說了一句︰「我的神啊!」
韋塞里斯見到了神跡,再也不敢妄自尊大,規規矩矩老老實實地連滾帶爬到了薛天的腳下,薛天將皇冠帶到了他的頭上,隨手一指,那袍服就自動穿到了他的身上,韋塞里斯的腰間別著寶劍,手上握著權杖,看上去有模有樣,像極了真正的國王。
「現在你就是受光明神保佑的七大王國的合法國王了。以後你祈禱的時候都要說「祈求光明神保佑」,明白了嗎?」薛天嚴肅地看著韋塞里斯。
「明白了,神使閣下。」韋塞里斯不敢反駁這個擁有神明的力量的神秘人,只能唯唯諾諾地跪著說道,他甚至連站都不敢站起來。
「很好。你站起來吧。我們準備出發了。」薛天讓他站了起來,又說準備離開,這讓韋塞里斯很是不解。他急忙問道︰「出發?我們要去哪里?我還沒找我妹妹丹妮莉絲算賬,那個野蠻人明明答應要率領軍隊幫我奪回鐵王座的!」韋塞里斯有些歇斯底里地喊道,顯然他被丹妮莉絲給沖昏了頭腦。
「一個女人而已,和你的復國大業相比根本無足輕重。而且我要帶你去的地方,堪稱你復國的第一步。你去還是不去呢?」薛天用逼迫的眼神看著韋塞里斯。周邊的僕人和侍女們早就趴在了地上,嘴里一個勁地念著「光明神保佑我!」
「這些人不錯,已經成了光明神的信徒,也把他們一起帶上。」薛天不容置疑地說道。
「是,神使大人!」形勢比人強,韋塞里斯面對強勢的薛天,一句話也不敢說,他看著自己身上的變化,暗暗告訴自己,絕對不能惹惱這個人,否則自己恐怕會有性命之憂。
十來個人很快就收拾好了為數不多的細軟,一輛華麗的馬車和十來匹馬早就停在了樓下。薛天讓韋塞里斯上了車,其他人騎著馬,緩緩朝著海邊方向前進。
「神使大人,我們這是要去哪里啊?要不要和伊利里歐總督說一聲道別,我在這里的日子還要多謝他的熱情款待,這樣一走了之實在是有些失禮啊!」
「等你坐上了鐵王座,再請他到維斯特洛做客,到時候封他個公爵都行,現在嘛,咱們還是先離開這里,我要帶你去鐵金庫借錢復國,你明白了嗎?」
「鐵金庫?我倒是知道那個地方,可我現在落魄成這樣,他們願意借錢給我嗎?我們不會被趕出來吧?」韋塞里斯這些年受盡了白眼和冷落,也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對此很不自信。
「放心吧,這次有我這個神使在,保證你能借到足夠的錢,這點你不用擔心。」
「到了,下車吧,我們上船去。」
薛天扔了一個錢袋給這艘等著他們的大帆船的船長,船長打開錢袋一看,里面是兩根分量十足的金條,換成金龍恐怕得有一千多個,這下他可是發大財了。因此也是露出了非常謙卑的神態,恭敬地彎腰道︰「請兩位尊貴的客人上船。請!」
鐵金庫可以說是已知世界上最強大的金融機構,客戶遍布埃索斯和維斯特洛斯,包括安德列斯國王的政府和統治七國的第一批人。
鐵金庫的象征是兩個金色的三角形以沙漏的方式交叉,雙手從三角形相遇點的左右延伸,手掌向上。
鐵金庫,它並不在維斯特洛大陸而是在海峽對岸的厄斯索斯大陸,在厄斯索斯大陸的布拉佛斯地區,是世界上最強大的銀行機構,比所有其他八個自由城市的銀行更加豐富和強大,並且在收債時具有可怕的聲譽。當王子或國王拖欠債務或愚蠢到不能履行與鐵金庫的協議時,鐵金庫會支持新的王子和國王。這些新的王子和國王,會兌現以前的債務。「鐵金庫不容拖欠」是鐵金庫的格言!
帆船在海上漂流了五天五夜,到了第六天中午,一行人才到了布拉佛斯,韋塞里斯在船上受到了船長足夠的尊敬,再加上和侍女們滾床單滾得還算愉快,因此倒也沒怎麼抱怨。
一行人順利地下了船,幾人騎著馬進了城,韋塞里斯月復中饑餓,嚷嚷著想要吃飯,薛天沒有拒絕,「走吧,這附近應該就有飯館了。」
薛天的目光微微撇過遠方,那些不時投向他們的目光肯定是鐵金庫的暗探,他們已經去找船長打听去了,估計一會兒就會知道他們這些人是來借錢的了。
幾人騎著馬來到附近一間規模宏大的酒館,薛天道︰「就在這里吃吧。」
韋塞里斯看了看,也覺得這酒館符合他的身份,點點頭道︰「那就在這里就餐。你們把馬牽去馬槽里喂一喂。」
薛天扔了一個金幣給一個僕人︰「你們也去買些東西來吃吧。不要離開這里。」
不理會那幾個僕人發自內心的感激說的感謝的話語,兩人一起走進了酒館,薛天扔了十個金幣到櫃台︰「給我們上些好酒好菜。」
「好的,兩位尊貴的客人。」老板一看到這十枚金幣,眼楮都直了,一把抓了起來,挨個咬了一下,真的!
「兩位尊貴的客人,我們主人邀請你們前去赴宴。還請你們不要嫌棄。」一個衣著得體的中年人身後跟著幾個僕人侍女,小心翼翼地走了上來,向兩人鞠躬道。
「走吧,頭前帶路。」薛天一點不意外地對著來人說道,韋塞里斯還有點不明所以,但也只能乖乖地跟著薛天離開了。
「哦,老板,我們的僕人都在外面,你就請他們進來吃飯吧。告訴他們在這里等著我們回來。」薛天在經過櫃台時交代了一句,他對這幾個已經是虔信徒的僕人很有好感。
「好的,大人!」老板見是鐵金庫的人來請他們,知道他們一定是大人物,連忙彎腰行禮道。
兩人坐上了一輛華麗的馬車,跟著鐵金庫的使者去了鐵金庫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