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一想到那痛苦的回憶,他就拿起照片中的女孩,他狠狠的瞪了她,恨不得立刻找她算賬,如果不是她父親,他的爸爸也不會死,這個女孩憑什麼,笑得這麼燦爛,她的微笑對他而言是一把尖銳的針,在他的胸口一根根的刺入,一見到照片中的女孩他憤怒的想毀掉她,因為她的微笑對他來說宛如萬箭穿心,他立誓過,要讓這個女孩從此笑不出來,讓她嘗到失去一個微笑是多麼慘酷的事。
十五歲的生日他終生難忘。他努力的這幾年,讓自己變得越來越強,能力不讓最信任的人失望,成為了叔叔最器重的王牌。當上了樊氏企業集團的總裁,與華夏集團的合作更是天衣無縫,一氣呵成,這些都多虧了他奮斗下來的成績。
他為了報復,等到了那女孩子升上了大學,是一間有名的藝術學校,只有肯努力的才能夠考上。
他把時間空出來,開了一輛頂級時尚跑車來到她就讀的大學。
他隨時都有紀錄,這女孩一天天的長大,容貌長相他都了如指掌。
「你怎麼只有點了一杯飲料?」
姚若馨看到餐桌上他只有一杯飲料,不像是他的作風。
「等一下有人要來。」
原來是約了人,還想說怎麼忽然來到外面吃。
不過他怎麼不早講,害她不知曉的點了一份,這樣做有點失禮。
他是約了誰,女人嗎?
這個世界不奇怪,結了婚的男人長得太英俊外面有些難免會招蜂引蝶,不過要是真的有的話,她開心的不得了,這樣她就可以放心很多,若是樊紀天有了紅顏知己的話,他就不會一天到晚找她麻煩。
不過目前為止的印象中,除了那個華夏集團的千金夏麗澄,他真的很少有別的女人來找上他,還是她自己不清楚而已。
「抱歉,路上出了點麻煩,來晚了。」
姚若馨似乎听見了熟悉的聲音,她覺得身後站著熟悉的氣息,這家餐廳的冷氣一點都不熱,怎麼感覺胸口忽然悶熱。她轉過頭看去,感到一陣錯愕,像是見到鬼一樣,慌亂了思緒又不能太過于明顯。
原來他約的人是江冽塵。
「不會。」樊紀天親切的點個頭,對對方特別禮貌上。
「姚若馨,你怎麼會在這?」本來只是隨便應付這一場,居然會遇到了公司里面的新人秘書。
她感到很難堪,在這種場面遇到了自己的上司,真想往哪個洞鑽進去。
樊紀天不是說過不能透漏他們之間的關系,為什麼要安排他也一起來,這樣不就會知道更多?
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她覺得不該在這待下去,想找個借口溜走,坐在椅子上的她正想站起來,他眼捷手快的換個位置走向她旁邊「江總,請坐。」他禮貌性的一笑。
姚若馨被拉住了手,有點無奈,靜靜的回到座位上坐著。她不敢看江冽塵一眼,明明在公司能互相對望,現在卻一點都不敢,甚至還有害怕。
樊紀天故意換個位置坐到她旁邊,把她趕到在最里面去坐,喝了一口飲料「江總,您認識我朋友?」他裝得一副天真,明知故問。
「她是公司里面的秘書。」他實話的說。
「這樣啊,那可真是巧合。妳說對不對,姚小姐?」他扭頭過去看一下她那僵硬的表情,心里感到特好笑,看了幾秒鐘,直到姚若馨發現他在看著她,狠狠的被翻了一個白眼過去,他才轉過頭對著江冽塵。
他知道她氣炸了,在醞釀情緒中,請勿打擾,臉上就是這麼一副明顯寫著。
她想逃,可是又逃不了,不知道江冽塵會怎麼想?
「那你們怎麼認識的?」江冽塵忍不住好奇的問了,像樊紀天這麼高貴的人物,這女人是怎麼跟他成為朋友。
「她是我父親朋友的女兒。」他刻意捏造了一些真不真、假不假的謊言,外人不清楚真正的情況,他自己知道真實就夠了。
她從頭到尾完全沒敢說上一句話,直覺樊紀天的人太過于陰險,說謊還弄得跟真的一樣,要是她父親真的有這樣貴族的朋友,也不會走上賭博之路,更不會這麼早死了。
「你們一起吃飯?」江冽塵開始不見怪,相信了他所講的話。
「在路上見到,順便帶過來而已。」
樊紀天還真會瞎掰,可笑的事是江冽塵沒懷疑到。
姚若馨默默不語,胃口變得越來越小,動上的筷子遲遲放慢,听見他的謊言連篇,她吃得挺乏味。
「姚若馨,妳不舒服嗎?」江冽塵也點了一杯飲料,看見她桌上那遲遲未動筷的魚,關心一問。
「沒有,可能在總裁來之前就飽了。」她立即否認,緊張的喝了一口湯。
今天到底怎麼回事,夾在兩個男人中間喘不過氣,一個是真的快導致她呼吸衰竭的禍害,一個是在辦公室里經常對她尖酸刻薄的欠揍,她到底這是什麼命呀!
「江總,您對員工都這麼關心?」樊紀天發現他的眼楮一直盯著他旁邊的女人看,他沒有忌妒,反而覺得是個好的開始。
故意安排這樣的局面是為了讓他卸下心防,隨後趁機侵入對方的要害,讓他明白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江冽塵覺得這句話有點詭異,但還是冷淡的一笑,不說什麼。
這氣氛真的好悶,位置是在冷氣的下方卻變得快被悶死。她無法理解樊紀天今天的安排,如果是要單純的跟江冽塵談公司上的事情,拖她來下水做什麼,吃飽太閑找麻煩,還是一天不弄死她不甘心?
他害她變得焦躁不安,腦子里繞來繞去的,想的全部是負面想法,像一只受驚嚇的小鸚鵡在籠子里到處飛來飛去,逃不出去的鳥籠只能踫壁看著外面的世界變成什麼樣子了。
「江總,我們合作吧,利潤不會少于貴公司的。」他直接開門見山,不管對方願不願意听下去,還是回到主要正題。
她機伶伶打了個寒顫,覺得這樣商戰之間的場合自己不方便待在這,是時候找個借口趁機溜走,她不敢插嘴,輕輕的推動樊紀天的手,他轉頭看一下,她指了外面的方向。他知道的點了頭,沒有對話的交流懂得跟她之間的含意。
她走進了廁所松了一口氣,意外的感到樊紀天看得懂她的意思,還以為會被他罵不禮貌,他在跟重要的人物說正經事,她忽然搗亂什麼意思。幸好,他完全看得懂她的動作。
她要在這待個一陣子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