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上的傷口縫合完畢後,醫院里的人小心翼翼的將樊紀天推出手術室。她看到這一幕差點連個呼吸都忘了。突然想到了母親,也是從手術室出來的,但那結果幾乎是令人崩潰的消息。
「樊先生怎麼樣?」她不想在外面承認是他的妻子,而且沒有那個必要才對。
「傷口不輕,不過還好並無大礙,等麻醉退了就可以醒過來了。」醫生接著說了他目前的情況,等傷者清醒後飲食的部分注意全部說給她听懂。
過了一會兒,姚若馨按照醫生說的方式去做,手上拿了一杯水來到了病房里。她很冷靜的坐在樊紀天的床邊,用棉棒沾水輕輕擦著他的嘴唇。睡覺的樊紀天沒有任何殺傷力,像個普通人一樣睡的很舒坦。
似乎是麻醉已退,他的眼楮慢慢地張了開,正巧對上了她那雙清澈的眼眸,深邃的黑眸在這一刻晃了一下。
「你醒了?有哪里不舒服我去通知醫生。」她拿開手上的棉棒,立即起身要趕緊去叫人過來。
「不需要。」
他的語調虛弱得像是被風吹走了,沒仔細听還真要重新再說一遍,不過那低沉的嗓音還是那麼的有磁性。
「對,醫生說你的傷不嚴重,休息個兩天就行了。」她重新回到位置上並且特別叮嚀著,臉上露出淺淺的微笑。
雖說這男人平時很討人厭,但畢竟是因為自己而受了傷,她可不能把這件事給忘了。
一提到腳上的傷口後,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一副漠然的神態宛如一盆冰水潑向她,讓姚若馨不自覺得有些害怕。
難道是她說錯了什麼話了,他至于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人家嗎?
「我听說,妳的那個李昊熙已經死了。」他自然地說了出來。
才听完從他口中說出來的事,姚若馨臉上的笑容便在瞬間凝固了,本來還想如何跟他獨處在這間病房里,要怎麼樣才能讓他有好心情,但現在不需要了,他的話徹底的打斷了所有的思緒。也因為這句,嘴角上的笑容自然的往下掉,她完全模不著頭緒,盯著那一雙清亮幽森的黑眸。
樊紀天看到她那張錯愕的小臉,心底在這一時極為爽快。
「妳一定覺得很奇怪,我為什麼知道?」其實在很久以前,他早已經知道了。
她蹙著眉,疑惑不解的看了他,嘴角輕微的顫抖著,愣怔了半天說不出話。
「總之,都到了這地步了,我實話告訴妳吧。你死去的那個男友,本來是不該死的,但怪在他的愚蠢相信了去美國發展那件事,還真以為自己是國家的需要,真是笨得可憐。」
他在說什麼?為什麼一句都听不明白,這李昊熙去美國的事跟樊紀天又有何關聯了?
他的笑聲令人感到沉悶,那發自內心笑出來的聲音,听得令人毛骨悚然,她想阻止那笑聲卻不知道該如何從哪下手。
「怎麼,很意外是吧。」他側過臉去,接著開口說「妳跟他不用分開的,如果不是我在中間搞破壞,或許妳的那個昊熙還會活著跟妳白頭偕老。」
樊紀天說出那些話的這一刻,她的呼吸猛地一窒,瞬間感到頭暈。听完最後那句話,她只覺得眼眶漸漸的泛熱,咬了自己的下唇,不敢置信的站了起來。也在這同時明白了他剛剛說的每一句話「樊紀天,昊熙跟你無緣無仇的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她的心里現在只裝著那三個字『為什麼』其他暫時容不下別的。
「為了讓妳痛苦,我有什麼做不到!」看到她現在痛苦的表情,他心底非常的滿足,這一切是她自找的,怨不得別人。
「你…這一開始是你安排的……昊熙會離我而去……選擇跟我分手都是你做的!」真不敢相信他是這麼可怕的人,為什麼非要她痛苦,原來在她認識昊熙之前他已經在背後看著了,一想到這就覺得好惡心,況且這已經不是一個正常人會做的事了。
「怎麼,覺得痛不欲生了?你的昊熙選擇自己的前途,拋棄妳,不要妳了覺得很痛是吧?」現在從他口中吐出來的每一字都是用來傷人的。
他的話一連串的難听,讓人恨得咬牙切齒,他怎麼可以把這樣的話很簡單的跟她說,怎麼可以毫不顧慮別人的感受而月兌口而出。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這樣做…」她滿臉疑惑的表情接著繼續說卻被他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