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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事情都決定這樣了,我也不需多言,但董事長請給我和玉宸一點私下交談,有些事不解決我也不會這麼算。」樊紀天已經夠給他們面子了,但他不可能這麼輕而易舉放過玉宸的,隱瞞他的事怎麼能說算就算。
樊仁翔一副要殺人的模樣盯著玉宸,他的眼中透出你小子是不是有把柄摘在他手里,我讓你成為首領這位置都便宜你了!
「好,紀天,你和玉宸私人事要談,我無權干涉。」他大步的退開中間的位置,這麼多年他也了解樊紀天的脾氣,他如果拒絕他的要求,那麼事情恐怕沒那麼順利進行。
樊仁翔走了開,沒多慮,只是拍了拍玉宸的肩上。
辦公室只剩他們兩個大男人。
「天哥,如果你是因為首領被換的事要跟我爭論….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事情變成這樣。」玉宸還沒等樊紀天開口就著急的,後面還語無倫次。
樊紀天睥睨著他,原來陰冷的眼神正在熊熊烈火燃燒了上來,玉宸的一句不知道,正巧惹怒了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深吸一口氣,壓在心中的暴怒:「你不知道?我看你的樣子早己知道,樊仁翔是你父親,你還說不知道!」
他對玉宸不好不壞,只能算是中等上的感覺。可是玉宸現在這行為就好像隱瞞他太多,他不知道的事。
玉宸正要反駁幾句,可他還沒說完,就重重的被一拳打了過來。
玉宸沒準備好防備整個人被這一拳打倒在地上,這拳還真是令人痛,痛得他下顎差點掉下來。
看得出來樊紀天心中那暴怒已釋放出來再也壓制不住,他沒打算這樣就放過他,順手從辦公室拿起了高爾夫球桿,並且指著他:「你以為成為白龍的領導人很容易?靠關系就能成?先打敗我再說!站起來!」
樊仁翔一走,听見辦公室遠處傳來一陣咆哮聲,他知道是樊紀天,他也知道這兩人開戰了,他沒打算走回去阻止,畢竟兩個都是他的兒子,幫誰都是錯,而且龍爭虎斗的事遲早要發生的。
「天哥,我真的沒想過要搶走你的風采,再說,這些年我為白龍做的事你都看在眼里,還有你受傷那段時間也是我一心一意照顧你,從你把我從火坑里救出來那天,直到現在我還是對我自己說,我的命就是你的,你要拿走隨時都行!」剛剛那一拳過來,玉宸被打得嘴角出了血,拼命的解釋一切。
他知道樊紀天不是真的想跟他打斗,只是因為太生氣了才這樣對待他。
也是,做了白龍會的領導人這麼多年,樊仁翔的一句說換就換,他當然不甘心。
「你連打我的勇氣都不敢,你還想當什麼白龍的領導人!」
他刻意激怒了玉宸,他心中最不滿的是這個位置是無條件被奪走的,沒有透過打斗怎麼能這麼輕易被奪走!
「天哥,別逼我!我是不會還手的。」玉宸一直是很尊重樊紀天,他怎麼可以打自己最重要的人。
樊紀天是一個極肯用腦的人,他不相信有事是想不通的,包含玉宸隱瞞自己的身世之事。
他氣不過玉宸早已知道卻沒告訴他,就算真的先讓他知道了,他樊紀天也不會怎麼樣,他不會笨到為了一個地位去動樊仁翔的親兒子。
「天哥,你始終不相信我,這麼多年我幾時騙過你!」自從進入白龍那天起,他盡心盡力的在做好每一件事,為得是讓樊紀天另眼相看。
「你現在就是騙我了!混蛋!」
樊紀天說完扔下球桿,把倒在地上的他拉了住,與他對上,臉靠得很近的接著說:「還手阿你個孬種! 」他說這句是要徹底激怒了玉宸。
玉宸此刻再也不忍,他知道如果今天他不還手就等于自己承認孬,還有如果不還手就表示他這個首領位置不是靠實力奪來的而是靠樊仁翔的關系。
就算他不還手,那也不能被樊紀天看扁!
傍晚。
他和玉宸不歡而散,到頭來還是打了起來,玉宸原來不打算還手的,但因為樊紀天那句孬種徹底把他惹毛了。
樊紀天出手很重,但他也沒心軟,他明知道樊紀天的腿才剛好了起來卻無法像之前那麼靈活,所以他攻擊那邊,故意的在他傷口上撒鹽更是卑鄙小人的行為,可是如果不這樣做,玉宸就輸了。
因為他根本還不是他的對手,樊紀天不僅僅是個有腦的人,還是個文武雙全的才子。
最後,清潔人員進來了才阻止了這一切。
玉宸始終答應了他的提議,那就是不會動到他身邊的人。
酒吧的音樂聲很吵鬧,就如同他的心一樣雜亂。
「紀天,你別再喝了,這都第十杯了。」林佑盛正在旁陪著失業的好兄弟喝酒,他知道了今天兄弟遭遇的事,也把自己的事給推掉了。
「放手,我告訴你,今天我很開心…很開心…我開心的是因為那個王八蛋奪走了我的位置,我大快人心啊!很痛快!」
「你哪里開心了,我看你今晚睡我家吧。」林佑盛揮了揮手,把桌上的現金指著給服務生。
「滾!別踫我!」
樊紀天一喝醉就喜歡鬧,他完全不知道現在的自己在搞什麼,他像是孩子一樣鬧著脾氣,半推半就的,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林佑盛總算已經順利的將他拉到車上。
「你啊這樣子回去,伯母一定更擔心。」他受不了的給他扣上安全夾。
沿路開著車,他听到樊紀天醉醺醺的說了一些听得模糊的話。
唯一能听懂的是,玉宸這個王八蛋是個叛徒,剩下的就非常听得不清楚。
林佑盛認識他口中說的玉宸,但是為人到底怎麼樣他不知道,不過能讓樊紀天這麼氣又在喝醉時大罵他應該不是那麼簡單的人,一定是個非常棘手的事。
「寶貝兒子!你怎麼帶一個陌生男人回來啊!」林佑盛的父親一听到門外車聲熄火就立刻跑了出來,這是多久天沒見到兒子本人。
平時的林佑盛因為公事繁忙要天天跑任務,總是把自己的生活弄得無家可歸的樣子,其實他有一個天天把自己打扮成家庭主婦的父親,把家里打理得很干淨等著他回來。
「爸,看清楚這是樊紀天不是什麼陌生人。」林佑盛一說完就把扛自身後的人扔在沙發上。
他還是頭一次知道,原來樊紀天看上去瘦,但整個人真是重!
「啊,樊先生?好久沒見他了!」父親一臉驚訝,下一秒就趕著跑到廚房找點蜂蜜水來給他解酒。
林佑盛听到廚房那邊傳來東翻西找的聲音,他只有搖搖頭,他的父親就是這麼貼心又喜歡大驚小怪,可是他都沒開口父親就知道他需要什麼,真的是萬能無敵的爸爸。
他因為繁忙的工作將近有十五天沒回到這個家,而今天這次是突然就來的,看到家里干淨利落沒有亂過,真的覺得父親真的很不容易。
他看著茶幾上擺著他們全家福的畫像,看著畫里面一個長發飄逸的女人,他的眼淚忍不住想落下。
那是他的母親,一個為了愛情而拋棄了家庭的女人,周燁兒,不過這個女人她最後也得到了報應了。
「寶貝兒子,發什麼呆快給樊先生喝下吧。」父親泡了蜂蜜水放在桌上。
「你知道我不想看到這畫的,尤其是這女人。」林佑盛刻意掩蓋淚水,抬頭看著天花板讓眼淚不在沖出眼眶。
「寶貝兒,我不知道你今天會回來,而且燁兒不管是生還是死怎麼說也是你的母親呀。」
「不!當年她拋棄了我們,她就沒有資格當我媽,而且爸,你別忘了你的手就是因為她而廢的!」
林佑盛一想到母親當年拋下他還有父親那一場畫面,他的心就痛苦萬分,就算現在她已經離開了還是一樣。
那個痛是無法說忘就忘,因為這個周燁兒還欠了他一個解釋。
為了跟一個男人跑了,拋下他們,還趁機找人把父親畫畫的左手給廢了。害得父親現在無法繼續作畫,也只能做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林佑盛說的對,如果不是因為周燁兒移情別戀,愛上了那個跟她門當戶對青梅足馬的男人,他林至尊的左手也不會因為這樣被人給廢了,他是一個曾經出了名的畫家,因為用左手作畫所以筆名稱左撇子,可他不怪這個無情的女人,還把他們之間的愛情故事改寫了,把周燁兒的事塑造成苦命的女人,也對外隱藏著這女人真實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