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他的道就最容易妥協,她跟他來到游艇的前端尖角處,在游艇的甲板上享用著吃了早點。
吃完了早點後她雙手撐著欄桿,欣賞這早晨海景,她沒想到自己的人生還能乘著游艇出游玩樂的一天。
連夢里都沒想趕想,因為她的貧窮讓她自卑,還有懼怕生活的變動,直到樊紀天的出現讓她感受到原來日子也是可以這麼精彩度過,但其中的過程必須經歷痛苦。
「妳在想什麼?」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了樊紀天的聲音。
「我在想,我還真是個鄉下姑娘,一次游艇都沒搭過。」她嘲弄自己的出生卑微,平時省吃儉用,沒舍得花過半毛為自己娛樂,經常只是听說,听著別人說游艇怎樣怎樣,而自己並沒搭游艇出游。
「妳現在不是實現了嗎。」
「是啊,但我沒想到會是跟你一起。」而且她打從心底是不允許他們在有任何牽扯,因為是注定不能在一起的人。
她忽然覺得這個外表冷清的男人,其實也有脆弱無奈的一面。尤其是他面對她的問題時候,所以只有在豎起堅硬的盔甲才能護住自己柔軟的心。
他的眼神帶著憂愁,他突然有一股沖動想告訴她,那天鋼琴教室把雪嫣誤以為是她,所以才追求過白雪嫣,但他如果在這時候說了又能改變什麼,就如她所說的,忘記殺父之仇他肯嗎!
「這妳自找的,千萬別怪罪到我頭上,我跟夏麗澄約好去曼谷玩個幾天。」他是故意說給她听,想看她臉上那又氣又急的表情。
可惜他反而見不到,最後還給了他一個背影。
「你到了曼谷後,那我該怎麼辦……」她一時心急之下月兌口而出,自己身上沒有任何行李而且除了護照跟證件,身上又沒多少錢,要返回上海也不可能,這游艇的船長只有听命于他。
「我還真沒想這件事,到了曼谷應該怎麼安排妳。」
「是啊,我那里也不熟悉,而且我還是要坐回上海的。」她小心翼翼地說著,聲音越來越小,現在這里他真的就是最強大的王者。
「這麼跟妳說,我去曼谷不是去玩的,麗澄為了幫我搞定一個叫秦寶山的資本家,我們在利益上是合作伙伴關系,妳也不是不知道她貪玩,讓我能陪她在曼谷游玩幾天。」
姚若馨听到他口中說的秦寶山覺得這名字好熟悉,她想起了玉宸那天也是在說這號大人物。
記得那時,樊玉宸還要她引誘秦寶山毀了樊紀天的合作計劃。
「說得這麼多到底還不是去玩。」她嘴里說出這句有些酸味,擺明是吃醋了,她一想到夏麗澄曾經跟他勾搭的畫面,那時她的身份還是他的妻子。
樊紀天身邊的女人到底有多少個她不清楚,可是唯獨夏麗澄這個女人她一直沒忘記那天晚上,他給她帶來了重大的打擊,她煮了一桌好菜,他一回來就跟那個女人在她面前親熱,那是她最痛,也是最初明白到被判死刑的感受。
「對妳們女人來說是玩,但對于我們男人來說是一種應酬。」
他把官方說法拿出來講,像是開了指導教室對她講道理。
如果跟女人講道理有用的話,那就也表示那個女人根本不在意你,有你沒你都一樣,只要別干擾她的生活就什麼都可以。
顯然姚若馨的表現並不是這樣的女人,但她卻意外的能接受他這段話,而且沒毛病。
「你還沒說,你到曼谷見了夏麗澄,我該怎麼辦處置。」她又不安的一問,真怕他真的不管了自己。
「妳要不介意當電燈泡,就跟著來吧。」他這是又忍不住逗弄她,想看她當下的反應。
「好,當你的電燈泡有什麼大不了,我還怕你舍不得扔下我這電燈泡。」她的心肝又亂跳了好幾下,她不知道哪來勇氣這樣跟他頂嘴。
頓時兩人自然而然的笑了出來,四目交接對上了眼。
她只是隨口說說的沒其他意思,卻弄得都不知道要以怎樣的心態面對他才是正確的。可不得不說,這樣的相處氛圍感覺美好,和之前總是跟他在那針鋒相對地相互指責有所區別。
「別光站在這吹風了,我們釣魚吧,釣到的魚妳煮給我吃。」他打從心里也知道不可能扔下她不管,就算她沒主動開口求生,他也會主動為她安排好後面的路。
「這有專業的廚師,我為什麼要下廚。」她反駁著不想這麼輕易答應他。
「因為我想妳下廚。」他好久沒吃過她煮的料理,趁這機會想好好嘗個幾口。
「好,這里你最大,我說不過你。」她滿意的應聲,表示出平時對他的順從沒有怨言。
船員在一旁欣賞著這一對鴛鴦覺得年輕真好,像是一副畫,他從旁人的視角看過去,覺得他們釣個魚也能笑得這麼開心,沒釣到了又一起失落的表情,總覺得這一對真的好搭配,也好幸福。
「船長,你看他們。」船員見船長走了過來不停指著指著。
「我們的任務就是讓游客開心,想當年我跟老伴也是這樣,恩恩愛愛的難舍難分。這才是真正的夫妻。」
「可是他們為什麼昨天又感覺很不滿對方,我好像還听到那女的要成為別人媳婦的話……」
「你少管,有些事不要只看表面。」
「收到。」船員模模鼻子退了開。
「老伴啊,這對孩子就像當年的我們,妳在天之靈也好好的保佑這對孩子能夠最後走到一起吧。」船長的妻子已離開了五年,那是一場轟轟烈烈的愛情,這艘游艇也曾經是他們愛情的見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