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林沒在問下去,畢竟父母年紀也不算小了,情緒太激烈的話,齊林也怕他們出問題。
只是從這天開始,家中的氣氛多少有些沉重。
齊林也有些後悔把這塊手表拿回來了,以至于在春節的時候,父母的笑容都有些勉強,甚至都沒有吐槽春晚節目。
時間轉眼來到大年初一,齊林一大早就帶著父母前去電影院,打算一起看看電影,緩解一下心情。
因為是齊林主演的電影,父母也沒有拒絕,只是興致都不算太高。
大年初一來看電影的人不算少,但看《無雙》的相對還是要少一些,畢竟這個時間段,一般都是動畫大電影的舞台!
齊林買好了票,又去買了一些零食,沒用多久就開始檢票了。
他在前面拎著東西,帶著父母一起來到了放映廳,找到自己的座位後坐好。
來看這部電影的觀眾年齡段很雜,從十幾歲到幾十歲都有,這是一個好兆頭。
要是一部電影只有固定的年齡段去看,那無論是對票房還是對口碑,都不是什麼好事。
沒多久,放映廳內燈光暗了下來,電影正式開場。
熟悉的龍標閃過後,劇情開始。
畫面中是一處牢房!
齊林穿著一身黃色囚服,正在小心翼翼的收集著牆皮。
觀眾們卻是都知道他打算干什麼,因為之前在宣傳片中就看過這一段,他要畫郵票!
果然,齊林飾演的李問用高超的畫技制作了一張假郵票,隨後在對面犯人的幫助下,成功的送出了一封信。
可是這面剛剛送出信,薩瓦迪卡國的獄警就來通知,香江警方趕到,把他移交回香江。
兩年前,加拿中央銀行七名護衛被殺!
同年六月,金三角發生一起大規模械斗!八十二人死亡,一百五十七人受傷!
去年九月,加拿籍警察李永哲在尖沙咀酒店遇害。
而這些謀殺案都跟一個國際偽鈔團伙有關,團伙內一共有六名成員,其中四個人被殺,只有兩個人活了下來,一個人正是李問,而另外一個則是他的老板,畫家!
畫家的身份很神秘,所有國家都沒有他的資料,他們之所以把李問接回來,就是想要知道畫家的身份。
齊林听後的反應卻很大,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起來。
「送我回去坐牢!我要回去!會死很多人的!」
「求求你,送我回去,都會死的,我們都會死的!」
齊林大聲咆哮著,仿佛已經瀕臨崩潰。
警方見狀緊忙上前按住他,怕他做出什麼不理智的行為。
而就在這時,有一名名叫阮文的女士想要保釋李問,更夸張的是,幾個跨國企業的大老板同時為李問做人事擔保。
不過警方絲毫沒有妥協,總而言之一句話,李問想走沒問題,但走之前必須說出所有關于畫家的事!
所有人都清楚,警方追查畫家多年,現在是離畫家最近的一次,當然不會就這麼放李問走。
很快,警方將李問帶到了審訊室,當看到阮文的時候,李問顯得很驚訝。
警方則解釋,阮文的丈夫就是被畫家殺死的,她有權利知道。
隨後,齊林緩緩講起了故事。
事情要在很多年前講起,李問和阮文是在溫哥華認識的,兩人是情侶,也是剛剛出道的畫家。
雖然生活很辛苦,但他們卻仍然抱有希望。
只是受生活所迫,李問平時也會畫一些‘高仿’的畫來維持兩人的溫飽。
一天,李問剛剛回家,就在門外听到了屋內的聲音。
一位畫商看中了阮文的畫,卻對李問的畫嗤之以鼻,覺得那都是低端的模仿。
這些話讓李問開始懷疑自己,但好在阮文很愛他,明確的表示如果對方不要李問的畫,那麼自己的畫一副都不會賣給他。
而就在晚上,李問做了一個決定。
他找到畫商,讓他為阮文開個人畫展,而他自己則選擇了加入假畫制作,他不能因為自己而耽誤了阮文的前程,而自己也需要一個能溫飽的手段。
從這天開始,李問開始更加用心的臨摹假畫。
沒多久,假畫老板就找到了一位買家,口口聲聲說李問畫的就是真跡!
買家直接讓他刷卡,並且提出了一個要求,他要見見這位畫假畫的人!
幾天後,李問參加了阮文的個人畫展。
阮文依舊沒有死心,把李問的畫也擺在了自己的畫展上,想要證明李問也是有實力的。
不過尷尬的是,阮文的作品已經賣光了,李問的作品卻無人問津。
正當這時候,買假畫的那人也出現在了畫展上,並且毫不留情的抨擊李問的畫作,氣的阮文一杯水潑在了他的臉上。
男人沒說什麼,緩緩離開,李問緊忙追上去道歉,沒想到男子卻拿出他畫的那副假畫笑道。
「我這次來其實不是為了阮文,而是為了你!」
觀眾看到這里時就已經都明白了,原來發哥都是畫家!
父親也漸漸看的入神,母親則小聲問齊林。
「兒子,發哥就是畫家嗎?」
齊林小聲道︰「媽,劇透就不好看了,往下看。」
母親白了他一眼,繼續往下看,但其實齊林這句話已經透露了一些消息。
齊林左右看了看,就見其他觀眾也看的很認真,特別是當發哥出現之後。
這讓齊林不由感慨,自己現在雖然熱度高,但跟發哥房龍等人比,還是差距明顯啊。
電影繼續,當晚李問跟發哥二人討論了很多關于假畫的事,李問難得踫見一個欣賞自己的,簡直把發哥當做知己。
「一百萬人中,只有一個人是能當主角的。」
「而每個當主角的人,都是把事情做到極致的人,如果你也想當主角,來找我。」
發哥走之前給了他一張名片,上面的名字正是畫家!
回到畫展後,李問正好看到阮文在跟畫商吵架,歸根結底還是因為李問的畫無人問津。
李問心平氣和的走到自己的畫作面前,一把火燒掉了那副畫,正式跟曾經的自己告別。
從今天開始,他要專心畫假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