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鑒在祭煉三件法寶之後,鴻蒙道氣只能下了10505縷,也就是一共耗去了3500縷道氣。
在重煉泰皇一氣磚後,大概只能剩下3000多縷。
方鑒法寶收起,又將編輯器也收回,便開始考慮摘取玄仙道果的事情了。
摘取玄仙道果,以他現在的道行已經是水到渠成了,不過他尚有些猶豫,自己是以《先天正法混雷寶卷》摘取玄仙道果呢?還是以《鴻清玉律正雷劍經》來摘取玄仙道果呢?
如果是《先天正法混雷寶卷》的話,那可以說毫無阻礙,隨時都可以擇地突破,摘取道果。
可要是《鴻清玉律正雷劍經》的話,那就還需要繼續推演功法,將其完善至真仙大圓滿地步。
想到這里,方鑒站起身來,在方寸居中來回踱步思索。
但半晌之後,方鑒仍未做出決定,道法的選擇極為重要,因為這將直接決定他以後的路該怎麼走。
就在方鑒在道法之間艱難抉擇的時候,忽然一道符詔飛入了方寸居內。
方鑒立刻收攏心神,抬手將符詔攝入手中,然後用神念一掃。
「到天律殿來見我。」是荀卿院主的符詔,方鑒看到後不敢怠慢,立刻整理一番儀容,然後腳下生風出了方寸居,直往天律殿而去。
來到天律殿後,只見荀卿院主盤坐于殿上齊物盤北面,方鑒進來後便睜開了眼楮。
因為方鑒回來時已拜見過了,所以此刻方鑒拱手一禮,並未再行大禮。
「鴻清真人,坐。」荀卿院主指著一旁的蒲團說道。
「謝院主。」方鑒拜謝一聲,然後便在蒲團上落下座來。
這時荀卿院主說道︰「鴻清真人,你剛從函虛界回來,按理說本不該再勞動你,但現在有一件事極為棘手,所以還是需要你走一趟。」
方鑒拱手道︰「不知是什麼差使?」
荀卿院主笑道︰「我天法院還能有什麼差使?都是與天法有關的事,是這,有‘人’犯了天法,倒也不重,只是需要帶回天庭略施薄懲,給苦主一個交代。」
方鑒聞言,頓時肅聲說道︰「執行天律,乃是我等天法官的職責,請荀卿院主盡管吩咐,方鑒定能不辱使命。」
「咳咳。」荀卿院主道︰「它來頭甚大,前幾位派去的天法官已被它困住,到現在都還沒回來,你要考慮清楚。」
方鑒聞言,凜然道︰「這是抗拒天法,竟然還敢囚困天法官,實在是目無天條,無論它有什麼來頭,我方鑒都辦定了。」
荀卿院主笑道︰「那你是接下了?」
方鑒點頭道︰「不錯,請院主吩咐就是。」
荀卿院主道︰「很好,那你現在就去南瞻部洲大唐國蜀郡一趟吧。」
方鑒聞言有些疑惑,「南瞻部洲大唐國蜀郡?那里的灌江口是二郎真君的道場,誰敢在這里觸犯天法?」
荀卿院主點頭道︰「哦,就是清源妙道真君的那條狗,哮天犬,五天前它偷上瑤池喝了西王母的仙酒,還咬傷了瑤池金女的腳腕說實話,偷喝了西王母仙酒倒也罷了,
但它還咬傷了瑤池金女的腳,這就過分了,所以西王母要我們天法院去拿住哮天犬然後治它一個縱亂傷人之罪。」
「」方鑒听完頓時無語了,娘的,沖動了。
自己一听到有人觸犯天法就帶入到了那些道、佛、妖魔身上去了,沒曾想這次的主角居然是條狗,而且還是哮天犬。
話說這二郎神也真是,遛狗不牽狗,一點素質也沒有!
「怎麼?為難了?」荀卿院主呵呵笑道︰「你可是答應了的哦。」
方鑒一臉無奈,道︰「好吧,不知前面派過去幾位天法官?」
荀卿院主道︰「柯真人、宋真人、邵真人、泉真人四位真人都去了,現在還沒回來。」
方鑒問道︰「天律金符有消息嗎?」
荀卿院主點頭道︰「有是有,你听听吧。」
說罷,荀卿院主便將自己的天律金符取了出來,然後注入法力將里面收到的上面四位真人的聲音放了出來
「汪汪汪汪!」
方鑒听完這些聲音,有些遲疑地道︰「這是四位真人的聲音嗎?」
「不」荀卿院主道︰「這是哮天犬的聲音。」
‘轟’
一聲巨響之後,唐寬被泰皇一氣磚硬生生砸翻在地。
唐寬身後的韓笑與蕭明看得目瞪口呆,要知道這唐寬可是太乙玄仙的道行,竟然在這塊金磚面前毫無抵抗之力。
被砸落雲頭的唐寬此刻也是七葷八素地墜落在地,濺起一片塵泥。
他體內法力運轉一陣遲滯,唐寬搖了搖頭,少時便清醒過來。
隨著他清醒之後,體內的法力便開始運轉入常,但肉身上的劇痛卻越來越清晰了。
他低頭朝身上看去,只見自己的肉身之上竟然有寸寸血痕,就像是要裂開一樣,嚇得他趕緊盤坐起來運轉法力修補肉身。
同時唐寬還將自己法寶懸于頭頂,隨時應對來襲的攻擊。
韓笑與蕭明飛落到唐寬身邊,急聲問道︰「唐觀主,您怎麼樣?」
唐寬搖了搖頭,隨後抬頭朝雲端之上看去。
只見在那雲端之上,岑碧青一身墨玉青衫凌空而立,而那塊巨大的泰皇一氣磚則懸于高空之上,好像隨時都會落下。
不過就在唐寬打坐恢復之時,岑碧青並未趁勝追擊,倒是對唐寬說道︰「我觀道友並非不講理之人,為何要強為這三人出頭呢?」
唐寬略一沉默,隨後拱手到︰「道友,這三位道友早已加入我重璇觀,如今另一人被道友所擒,我自然是要做主的。」
岑碧青聞言道︰「我不管這些,這三人襲擊我凌霞山飛舟,搶奪我凌霞山仙藥,莫非我就任憑人欺辱不成?道友,難道你認為我就應該逆來順受,任憑他人來劫奪嗎?」
「這」听到這話,唐寬頓時愣住了。
就在這時,天上忽然飛來一片金雲,緩緩停在了凌霞山上方。
只是這片金雲似乎發現了這里氣氛不對,于是便停在那里一動不動,似乎在觀察。
唐寬只是瞥了一眼,便又朝岑碧青道︰「道友可否先放了齊悅,讓他隨我回去,他們三人搶奪之物,我隨後命人送回與道友如何?」
岑碧青目光一直注視著那片金雲,聞言眉頭一皺,轉身說道︰「不行,必須要讓他們現場交出搶奪之物,並向那個被他們欺負的小妖道歉。」
「豈有此理,若不是當日我等饒了她一命,她早就輪回去了,還想要我們給她道歉?」韓笑立刻一臉不屑地說道。
岑碧青眉頭一凜,看著韓笑道︰「這麼說她還要感激你們不殺之恩了?」
「這就不必了。」韓笑假裝大度地說道。
岑碧青大怒,立即催動泰皇一氣磚就要砸下,這時唐寬連忙喊道︰「道友請慢。」
唐寬深知自己不是這金磚的對手,于是便朝岑碧青道︰「道友,一切好商量。」
岑碧青冷笑道︰「剛剛你可不是這樣說的,我就直接跟你說了吧,方才若不是我留情,你早就被砸死了。我只是不想妄結因果,所以並未下重手,你不要蹬鼻子上臉。要麼照我說的做,要麼就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