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麻子很快就知道了慈寧宮里發生的事情,康麻子急匆匆的帶著幾個太監和侍衛就趕到了慈寧宮!
看到毛東珠沒有事情,康麻子才松了一口氣,說道︰「母後沒事,兒臣就放心了!」
毛東珠笑著說道︰「皇兒費心了!」
康麻子有些發怒的說道︰「到底是誰給了這個海大富的狗膽,膽敢深夜闖入慈寧宮,刺殺母後!」
毛東珠揮了揮手,屏退了房間里面的太監跟宮女,才輕聲說道︰「皇兒,今晚來的海大富,就是我之前所說在宮中暗中查探當年宮中秘聞的人,今晚他闖進慈寧宮就是想逼問哀家當年事情的真相,還好哀家早有防範,這才設下圈套,把他亂箭射死!」
康麻子听得眉頭一皺,問道︰「母後,這個海大富好像進宮已經很多年了,到底是誰能收買他讓他查探皇室秘聞?」
毛東珠說道︰「這個就不知道了,不過這海大富當年很得那個狐媚子的重視,可以說是那狐媚子一手提拔起來的,也許不是有人指使,是這狗奴才自己想給那狐媚子報仇!不過哀家也不能肯定!」
說完之後毛東珠又說道︰「且看以後再說吧,皇兒就不要再為此事憂心了,我會讓人繼續暗中查探的!」
康麻子點了點頭,也沒再繼續問下去,此事已經是深夜了,康麻子看毛東珠也沒事就請安之後離開了慈寧宮!
第二天一大早起床,吳應熊知道了昨晚皇宮的事情,不過海大富的事情,吳應熊也沒太過于重視,海大富不過是區區一介太監,只要提前做些防範,根本就很難掀起什麼風浪。一朝天子一朝臣,海大富以前可能被順治皇帝寵信,可現在的皇帝是康麻子,一個尚膳監總管做不了太多的事情。
吳應熊想了想,韋小寶也應該差不多快回皇宮了,于是向瘦頭陀吩咐了回宮後等韋小寶回去後,盡快把韋小寶的事情處理好!
瘦頭陀現在對吳應熊的話是深信不疑,連連保證一定會把事情辦得妥妥帖帖的!
而韋小寶這天一覺睡到大天亮才從床上爬了起來,這處天地會的據點在京城的郊外,陳近南早就吩咐了人給韋小寶交待好了回宮的路線,還幫他準備好了馬匹!
韋小寶此時也是有些惦記宮里的錦衣玉食,騎著馬快馬加鞭的直到傍晚時分回到了宮中!
康麻子听到韋小寶回來,先是驚喜不已,要知道康麻子在韋小寶被擄走之後心中擔心不已,讓索額圖帶著兵在京城里四下緝拿鰲拜的余黨拷問,人倒是的確抓了不少,卻壓根沒有查到韋小寶的蹤跡,現在听說韋小寶回來了,自己的朋友沒事,康麻子自然有些小興奮。
隨後卻又有些懷疑,韋小寶一直跟在昨晚行刺的海大富身邊,他會不會也知道當年的事情呢,查探宮中秘聞的事情會不會也有他的一份?
康麻子又想到,當年事情發生的時候不過是個幾歲的小孩子,而且之前听他說,他進宮的時間也不就,想來跟這件事情無關吧?
想到這,康麻子先是傳見了韋小寶,韋小寶到了上書房激動的跪下磕頭請安︰「參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
康麻子雖然心頭有些疑慮,不過看到韋小寶還是挺開心的,忙問道︰「小桂子,你……你終于回來了,朕可是想你的緊,你是怎麼逃了出來的?」
韋小寶回皇宮的這一路之上,早已想好了一大篇的謊話,如何被強人捉去,如何被人連連轉運又如何給裝在棗子箱子運去等情形倒也不必撒謊,跟著就說起了鰲拜的奸黨如何設了靈位祭奠,為了等一個首腦人物,卻暫不殺他,將他綁在一間黑房之中,他又如何在半夜里磨斷手上所綁繩索,殺了看守的人,逃了出來,如何在草叢中躲避追騎,如何偷得馬匹,繞道而歸,說得繪聲繪色,生動之至。
康麻子听得猶如演義故事里的情節,是津津有味,忍不住連連拍了怕韋小寶的肩頭,贊嘆道︰「小桂子,真有你的,這次可真是辛苦你了。」
韋小寶想起之前陳近南說的話,于是又說道︰「皇上,鰲拜這些奸黨,勢力也真不小,我看到的起碼就有好幾十個人。奴才逃出來時候,已經記清楚了路徑,咱們馬上帶兵去捉,好不好?」
康麻子遲疑一下,說道︰「妙極!你快去叫索額圖帶領三千兵馬,你負責帶路,去捉拿這群亂臣賊子。」
韋小寶跪安之後退了出來,命人帶著自己去找到了索額圖,索額圖看著韋小寶回來心里面是高興萬分!
之前康麻子雖然沒有因為韋小寶被抓而下罪于他,不過索額圖心中還是有些惴惴不安,生怕以後某一天康麻子突然秋後算賬,而且自己好不容易拉到的皇帝身邊的強援,結拜了還沒過多久,一點作用都沒發揮出來,就當著自己的面給抓走了!
此時索額圖抓住韋小寶的手,心頭是激動的不得了,雙眼含淚,語氣里帶著些許幽怨說道︰「桂公公,你終于回來了!我可是想死你了」
韋小寶瞅著索額圖的眼神,心頭不知怎麼的,打了個寒顫~~~想要掙月兌索額圖的手,可索額圖卻抓的很緊,掙月兌不得,連忙說道︰「索大人!索大人!」說著就把康麻子的命令說了一通!
此時旁邊又很多其他人,所以兩人並沒有兄弟相稱,索額圖听到是康麻子的命令,這才松開韋小寶的手,說道︰「我馬上去點齊人馬!定要將擄走桂公公的人碎尸萬段!」
韋小寶心道︰「等你們去了人都跑完了,碎哪門子的尸萬段!」
隨後韋小寶和索額圖連夜帶齊人馬向著之前天地會的聚會之地,自然是鬼影子都沒看到一個!
不甘心的索額圖下令道︰「給我搜,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東西來!」
眾兵丁領命搜索起來,不久便有兵丁在菜園中挖出了不少東西,是一塊「大清少保一等超武公鰲拜大人之靈位」的靈牌,幾幅吊唁鰲拜的挽聯,還有不少帶著鰲拜府里標記的服裝、兵器等等,這些自然都是陳近南故意留下來給韋小寶帶來的人看的!
一直到了破曉時分,索額圖看沒有更多的發現,于是和韋小寶又帶著兵回了京城,此時已然是第二天清晨了,索額圖安排好兵丁之後,兩人一起進了皇宮求見康麻子。
剛剛起床洗漱完的康麻子在上書房召見了兩人,韋小寶和索額圖將鰲拜的靈牌、挽聯等物呈上給康麻子,韋小寶神色間倒是挺得意,好像找到這些東西都是他的大功勞一般。
康麻子瞅著沒抓到人,只是找到了些許東西,又問了一些現場的情形,就沒有繼續問下。又開口獎勉了二人幾句,命索額圖以後繼續小心查察鰲拜的余黨。
隨後康麻子瞅著索額圖眼圈發黑,知道他連夜帶兵抓人、搜尋沒有休息,于是讓索額圖先退下去休息,房中就留下了康麻子和韋小寶!
這會韋小寶到還是挺精神,昨夜回來時,索額圖貼心的為自己的這個結拜兄弟準備了馬車,雖然一路上有些顛簸,不過韋小寶還是睡了一會。
康麻子想了想,向韋小寶說道︰「小桂子,你對海大富了解多少?」
韋小寶跟康熙相處了幾個月,大抵模清了康麻子的脾性,一听康熙的語氣雖然平淡,卻能肯定鐵定不是啥好事,連忙說道︰「皇上,奴才進宮的時間不長,一進宮就跟著海公公,不過海公公平時神神秘秘的我倒是對他了解不多!」
康麻子听著韋小寶的話,心下稍稍松了一口氣,既然小桂子不是自小跟著海大富,想來海大富也不會把機密之事告訴小桂子!
康麻子剛想把海大富刺殺太後失敗被殺的事情說出來。這時只听外面一個太監的聲音傳來︰「皇上,慈寧宮的劉公公求見皇上!」
康麻子听了說道︰「讓他進來!」
上書房的門被推開,原來所謂的劉公公就是瘦頭陀,瘦頭陀進來後跪在地上給康麻子請了安。
康麻子問道︰「母後讓你來是為了何事?」
瘦頭陀說道︰「啟稟皇上,奴才是來找桂公公的,太後讓桂公公去慈寧宮一趟!」
康麻子一下子就想到,太後找韋小寶去是為了海大富的事情,康麻子心想︰「小桂子跟這事沒有關系,朕整日同小桂子說好兄弟講義氣,這個時候一定要幫他分說一番才行!」
于是康麻子說道︰「剛好朕也剛想去向母後請安,就一起去吧!」
瘦頭陀對此自無不可,于是康麻子帶著韋小寶和瘦頭陀來到了慈寧宮!
康麻子向毛東珠請安之後,指著韋小寶說道︰「母後,這個就是小桂子!」又朝著韋小寶說道︰「小桂子,你上次沒向朕的母後請安,不是還說遺憾麼?現在見到了母後,還不跪下磕頭!」
韋小寶,之前就有些疑惑,自個從來沒見過太後,為什麼會突然來找我了?
听著康麻子的話,韋小寶連忙跪在地上說道︰「奴才小桂子,參見太後,太後吉祥!」
毛東珠淡淡的說道︰「抬起頭來!」
韋小寶入宮也有大半年了,知道了不少宮里的規矩,所以進了慈寧宮之後一直低垂著頭,這時听到毛東珠的話,連忙抬起來來,只看到一個三十多歲的貴婦坐在羅漢床上,跟之前在上書房傷鰲拜的女人一模一樣,想來就是太後了,而自己靠山小玄子也坐在她身旁。
韋小寶此時心里有些不滿,心中暗罵︰「媽個巴子的,只叫老子抬頭,卻不叫老子起身是個什麼道理?」
只听毛東珠突然喝道︰「來人,拿下!」
隨著毛東珠的話落,兩個太監走了出來,直接抓住了韋小寶的雙手!
韋小寶心道︰「不妙!」也猜不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敢反抗!
康麻子見狀,連忙說道︰「母後息怒,兒臣已經查明了,小桂子入宮不久,跟海大富並無牽扯!還請母後饒了小桂子,兒臣現在手下能信任的人不多,就這個小桂子跟兒臣還算貼心!」
韋小寶此時心中慌亂不已,听著康麻子的話,心道︰「難不成我是被海烏龜牽連了?也不知道那個海烏龜到底做了什麼事情?」連忙口中大喊道︰「太後明察啊,奴才跟海大富並不熟絡啊!」
毛東珠沒理會韋小寶,只是淡淡的向康麻子說道︰「哀家的確是查了這個小桂子跟海大富沒有牽連!」
康麻子說道︰「那母後為何讓人抓小桂子呢?」
毛東珠說道︰「皇兒對這小桂子了解多少?」
康麻子說道︰「兒臣只知道小桂子進宮做太監沒多長時間!」
毛東珠听了冷笑道︰「太監?真的是太監麼?哀家派人去查這個小桂子,倒是查出了不得了的事情!」
毛東珠說著一拍桌子,說道︰「你到底是什麼人?居心叵測的混進宮里到底是有何居心?」
韋小寶听著太後的話,雙腿有些發抖,不知道自己的事情是不是真的暴露了,硬著頭皮說道︰「奴才…奴才是小桂子啊!」
毛東珠听著說道︰「叫溫有道、溫有方進來!」
很快有人出去帶著兩個小太監走了進來,正式溫有道、溫有方!兩人跪在地上,磕頭說道︰「奴才參見皇上,參見太後!」
毛東珠說道︰「你二人實話實說,這個人是不是小桂子?但凡有一個字做了假,立馬扔出去喂狗!」
溫有道、溫有方身如糠篩,連忙爭先恐後的說道︰「奴才只知道半年前跟在海公公身邊的小桂子跟這個‘小桂子’長得完全不一樣,大概半年前這個‘小桂子’就出現了,說自己是什麼新的‘小桂子’,奴才們在宮里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沒有多問,就當他是小桂子了!」
韋小寶此時猶如晴天霹靂,知道自個的事情算是暴露了,腦子飛速的運轉著,想著月兌身的對策,想了半天也沒想到什麼主意,之覺得這次自個這次肯定是死定了,一定是死定了!(其實按照金大大的原著韋小寶的性情,這個時候應該尿褲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