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目標越來越近,宇文史目光中的凶厲之色越來越盛,他已經受夠了這個狂妄的年輕人,這一次,他沒有絲毫的保留實力,全力以赴,務必一擊即殺。
宇文史雖然沒有把兩個超能力者放在眼里, 但是,這里不是匈奴一族的主場,在暴露身份之後,他也不敢久留,畢竟,這里還有一個超級強者金瓜天神。
沒有人能夠無視金瓜天神, 宇文史也不能!
目標越來越近了!
宇文史的拳頭撕裂著空氣,籠罩了方圓數十丈, 周森將無路可逃!
突然,宇文史看到了周森那張臉。
那是一張意味深長的臉。
那是一張充滿了戲謔的臉。
他為什麼會是這樣的表情?
不好!
一絲警兆赫然升起。
偷襲!
宇文史猛然回頭,頓時驚得魂飛魄散,只見三支鋼鐵利箭如同幽靈一般射了過來,遠處,是梵昵兒一張微笑的臉,那臉上,也充滿了戲謔的笑容,在梵昵兒的手中,有一張角弓……
她哪里來的弓?
宇文史腦中升起一絲疑惑,他可是清清楚楚記得,他不惜在暗黑森林禁制之下使用巫術,花費了巨大的力量摧毀了對方的弓,那女孩子身上所帶物品一目了然,根本不可能有第二張弓。
所有的事情都在電光石火間發生,宇文史根本來不及多想,因為, 那三支無聲無息如同死神一般的鋼鐵利箭已經近在咫尺。
「啊!」
宇文史發出一聲沖入雲霄的長嘯,本是沖向周森的身體猛然一個回旋, 拳頭蓄積的巨大力量硬生生的變幻方向,猛然砸向三支利箭。
梵昵兒的箭很強,但是,還強不過宇文史的拳頭,要知道,宇文史開始僅次于功術之王夜蓉大師的存在。
在那無堅不摧的拳風之下,三支無聲無息如同幽靈一般的鋼鐵利箭就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擊中,從內部崩裂,化為千千萬萬的碎屑。
宇文史眼中閃過一絲得意,不過,這一絲得意,永遠的凝固了……
宇文史感覺自己的脖子一涼,然後,他發現,自己的腦袋無法控制的在空中轉動,在轉動之中,他看到了烏巢城上那些將士眼楮中驚愕的目光,他看到了兩個超能力者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軀體站在沙地上, 那是一個沒有腦袋的軀體……
沒有腦袋……
宇文史想張開嘴,但是,他張不開,發不出聲音,然後,他听到「蓬」的一聲悶響,似乎,自己的腦袋砸在了沙礫的地上,旋即,一個沉重的腳步聲一步一步走來。
宇文史看到了一張讓他深惡痛絕的臉,那臉上,充滿了愉悅的戲謔。
「我說過,要把你的頭掛在烏巢城城門之上!」
周森一把抓住那蒼蒼的卷發,那宇文史的頭顱提起,盯著那雙灰色的眼楮。
看著那雙眼楮,宇文史神識掙扎,他還有一線希望,他可是僅次于功術之王夜蓉的強者,他可以拋棄這個軀殼,不過,立刻,宇文史就感覺自己陷入了無底的深淵,因為,他看到了一個和尚,一個凶神惡煞的和尚,和尚就像一只巨大的黑色蝙蝠,張開來的袍服把整個天空都遮擋住了,他,無路可逃……
惡靈!
宇文史絕望了,那一絲絕望稍縱即逝,因為,那一臉貪婪的和尚迫不及待的吞噬了這頓饕餮大餐。
「好東西啊!」
釋旦領在周森的神識里面手舞足蹈,旋即,不等周森回答,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很顯然,他是要潛心煉化宇文史的死亡之靈。
「沒事吧。」周森看著梵昵兒。
「你沒事我就沒事。」梵昵兒擦掉了嘴角那一絲觸目驚心的血跡。
「哈哈,來,讓本少爺抱抱!」周森提著宇文史的腦袋,意氣風發。
「這里……」
梵昵兒遲疑了一下,還是一臉羞紅的走到周森身邊,任周森一把抱住。
「我們走!」
周森把厚背長刀背在背上,一手提著人頭,一手牽著梵昵兒,長發飛揚,大步朝烏巢城走去,對身邊不遠的兩個超能力者看也不看。
兩個超能力者互相看了一眼,他們自然是看出,周森不滿他們沒有及時救援。兩人暗自警惕,這家伙修為一般,但是,與那女人心有靈犀,其默契程度已經達到了極為恐怖的程度,萬一與之為敵,必須要注意那箭術出神入化的女人。
呯!
在一陣驚心動魄的撞擊聲中,烏巢城那厚重的城門大開,無數身著鐵甲的士兵涌了出來,在鐵甲撞擊交鳴聲中,士兵們排成了兩列,軍容森嚴,那林立的刀兵令人心悸。
他們干什麼?
還沒有走到城門的周森不禁一愣。
突然,響起一陣熱血沸騰的鼓樂聲,一卷血紅的地毯從城門口一直延伸到了周森前面不到二十丈的距離。
「周森,你到底是什麼人?」梵昵兒嬌嗔的看著周森,一臉不滿之色。
「我真是廚師。」周森苦笑道。
「一個廚師,用得著這麼大的排場嗎?」
「我真是……」面對梵昵兒的質問,周森快要崩潰了。
「好吧,暫且相信你。」梵昵兒見周森那崩潰的表情,莞爾一笑。
眼看著走上了紅地毯,兩側都是目光如刀的鐵甲士兵,梵昵兒被這蕭殺的軍容所攝,不敢出聲,連忙依偎在周森身上。
這是梵昵兒第一次近距離接觸大漢帝國的士兵。
突然之間,梵昵兒有一種感覺,感覺這是一支不可戰勝的軍隊。
終于,在數千鐵甲軍人的注目禮下,兩人走到了烏巢城城門之下,周森看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有浩哥,廚房里面的金小胖,還有鐵匠……
周森是凱旋而歸的英雄。
宇文史的人頭懸于城門之上,他的身份也公諸于眾。
當宇文史的身份公布之後,引起了烏巢城的震動,因為,烏巢城很多人當年受宇文史之害。當宇文史被斬殺的消息傳到草原匈奴一族後,更是引起轟動,無數人拍手稱快。
與此同時,周森在草原的已經是惡名遠播。
當著無數高手刺殺左賢王後從容逃走,然後又在無數高手的眼皮子底下救走奕箭大師梵昵兒,之後,又在烏巢城當場格殺臭名昭著的宇文史,斬下其頭顱高懸于烏巢城,其中任何一件事情,都足以引起轟動,何況,這三件事都是發生在周森一個人身上。
在大草原,周森成了一個無惡不作的壞人,他的惡名,甚至于超過了宇文史。
在大草原,如果晚上有孩子哭鬧睡不著,只要提起周森的名字,立刻變得安靜……
……
對于一些惡名,周森也懶得在乎,畢竟,他本身就是悍匪榜上的人物,問題是,他不僅僅是還有惡名,他還變成了天下無雙的婬賊,下藥把馳名草原的奕箭大師梵昵兒迷X了……
如果說周森不在乎惡名,那麼,在烏巢城的一些謠言,足以令他吐血而亡,因為金瓜天神怕周森被塑造成烏巢城軍人的偶像,刻意的封鎖了消息,夸大的渲染了梵昵兒在斬殺宇文史中的作用。
在以訛傳訛之中,周森成了一個靠女人的小白臉。
好在的是,這些消息還沒有在烏巢城傳播開來,暫時還無法影響到周森的心情。
周森在「雷霆行動」中立下次功,按照大漢帝國的規矩,首功當然是領導者浩哥的。
浩哥被加官進爵,前往帝都等待消息。
周森一行人回到九道拐兵營的廚房候命。
周森似乎又回到了遠點,每天在廚房里面忙忙碌碌,草原發生的一切,仿佛做夢一般,與他半毛錢的關系都沒有。
梵昵兒在烏巢城休整了一天,無法與周森相聚,知道周森現在已經是身不由己,早就做好了游歷準備的梵昵兒也就自己走了,消失在大漢帝國的茫茫江湖……
……
周森已經成為了廚房的英雄。
當時,包括周森,一起執行任務的廚師有六個,現在,回來的有三個,其中有金小胖。
這次的行動,讓金小胖大為有面子,閑暇之余,就是吹噓他在草原上馳騁飛揚,殺敵如砍瓜切菜之類的,當然,免不得還要把周森拉出來印證一番。
周森已經成了兵營的名人,無論走到那里,都會有人指指點點,當然,那指指點點之中,除了尊敬,也有鄙夷。
所有的男人都痛恨小白臉……
每一個人都知道,周森只是暫時在廚房候命,很快,他就要高升了。
周森感覺自己就像星火商行里面被展示的標本,每天要面對無數人的評頭品足,特別的吃飯的時候,一些軍人都會找機會和周森說話,打探當時的實際情況。
在等待之中,周森發現,一些軍人似乎分為兩派,有些人,對他充滿了敬畏之心,而另外一部分人,則是與他保持著距離,偶爾看向他,目光之中露出不屑之色。
面對這種極端的兩極分化,周森只能苦笑,如果早知道會造成這種情況,打死他也不會讓三個皮貨商人為他幕後操作。周森還沒有意識到,他斬殺宇文史的具體消息已經被封鎖,在烏巢城所傳播的絕大部分消息,都對他的聲譽不利。
周森很想停下一切,但是,他沒法離開軍營,甚至于,他都沒法見到呂小貓。
周森不知道,在他等待調令的過程之中,軍方產生了嚴重的分歧,因為,監察使李公公要把周森安插到重要的職位,但是,金瓜天神則是以周森乃預備役身份堅決不從。
周森乃是海公公的人,自然是也是李公公的人,面對金瓜天神的刁難,李公公有的是辦法。
只要解決了周森的身份,周森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擔任重要職位,安插在金瓜天神身邊,牽制金瓜天神,削弱金瓜天神在烏巢城的影響力。
對于手眼通天的李公公來說,解決一個軍人身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在周森回到烏巢城的二十多天,一紙加急公文從帝都傳來,允許烏巢城擴編百人。
如果是在往常,對于這種擴編的事情,金瓜天神是喜聞樂見,但是現在,金瓜天神卻是極為憤怒。很顯然,李公公已經撕破臉皮,不惜一切也要把周森安插在重要的職位。
事實上,金瓜天神對周森的勇武極為欣賞,他可是親眼看到周森斬殺宇文史,但是,欣賞歸欣賞,既然周森是李公公的人,他們就不可能成為朋友。
在烏巢城,金瓜天神權利雖然受到制衡,但是,他終究是一城之主,他臨時決定,抽調三大兵營出類拔萃的年輕高手集中訓練,理由是訓練出一批高級將領。
對于這個決定,李公公也無可奈何,不過,他也不急,只要集訓完成,他有的是辦法把周森調到重要的工作崗位。
一百個名額,九十九個是金瓜天神親自敲定,還剩下一個,那就是周森……
一天。
就在周森在廚房忙碌的時候,廚房接到調令,幾個廚師周森都被調離本崗位。
幾個廚師對于這調令自然是歡天喜地,而周森則是一臉苦笑,因為,唯獨他的調令上面沒有新的崗位,只是有一處報道的地址。
天黑時分,周森到達了報道的地方。
在報道的地方,黑壓壓的聚集著上百人,這些似乎和他一樣在等待著什麼,讓周森惱火的是,這些人也和他一樣什麼都不知道。
「不會又像上次一樣去執行什麼狗屁的秘密任務吧?」周森暗自揣測著各種各樣的可能。
在煎熬的等待之中,來了一個軍官模樣的人,帶著他們上了一溜馬車,上了馬車之後,連夜趕路,消失在了茫茫的未知黑暗之中……
……
車廂里面漆黑一片,一群軍人都是一臉肅然端坐不動,也不交談,周森也只好靜坐修煉。
周森把雄渾之境全部修煉了一遍,特別是對于「力」的修煉更是反反復復。目前,周森才初入「力」之境,還無法窺得其中奧妙,只是加強修煉。
周森不知道,就在他修煉的時候,卻是陷入了一場比賽之中。
真正的軍人就必須要遵守軍紀,而正確坐姿,則是訓練課程之一,當一群軍人坐上馬車之後,有意無意之間,互相就扛上了。
能夠參加這次集訓的,無不是軍中千里挑一的高手,他們在各自的兵營,都是精英,心高氣傲,自然誰也不服氣。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
在這顛簸的馬車之上長期保持一個坐姿,那無疑是痛苦的,何況,軍人的坐姿為了凸顯軍紀和威嚴,其標準更為苛刻,只是兩個時辰,總共八人的馬車,已經有五個敗下陣來。
包括周森,還有三人依然維持著開始的姿態一動不動,宛若沒有生命的石雕。
周森正在忘我的修煉「力」,渾然不知另外兩人正咬著壓根罵他是變態。
三個時辰的時候,其中一個人終于動彈了一下,敗下陣來來。另外一個人又堅持了半個時辰,但終究還是不敵周森,也敗下陣來,長長嘆息了一聲。
幾乎是所有的人都注意著周森,以為周森會松弛下來,讓人吐血的是,周森壓根就不知道在比賽什麼的,他正在修煉中不能自拔,身體就像凝固的化石一般,自始至終都是紋絲不動。
慢慢的,慢慢的,一群士兵臉上都露出了驚愕之色。天亮時分,當馬車到達一處秘密軍營的時候,一群軍人的驚愕之色已經變成了敬畏之色。
周森那恐怖的定力,足夠獲得尊重。
當周森下了馬車之後,感覺到本是眼高于頂的一群軍人目光變得緩和了很多,他滿頭霧水,壓根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好,我是坦堡兵營的蕭逸。」下了馬車之後,一個軍人主動朝周森握手。這個軍人,正是那堅持到最後才輸的軍人。
「蕭逸!」
周圍軍人發出一陣驚呼,紛紛議論。
蕭逸在坦堡兵營可是大名鼎鼎,因為,他年紀輕輕已經是強者,雖然人們並不知道他的實力,但是,他在坦堡兵營舉辦的幾次比賽之中,無一敗績。
據說,蕭逸在坦堡兵營新秀之中,排名已經達到前十,假以時日,必定登上高位,可謂是前途似錦。
听到周圍議論紛紛的聲音,蕭逸臉上一絲得意之色稍縱即逝。
「九道拐兵營,周森。」
周森頓時大喜,終于可以找個說話的人了,連忙熱情洋溢的朝對方的手握去
突然,議論紛紛的聲音停止了。
蕭逸的臉上的笑容也凝固了。
所有的人都盯著周森。
原來,他就是周森。
周森還沒有感受到蕭逸的熱情,對方的手已經收了回去,那張本是熱情的臉上,是刺骨的冰寒。
周森的手落了一個空,尷尬的做著一個握手的動作。
「咳咳……」
最近在草原上和梵昵兒一起的時候,周森已經訓練出了比城牆還厚的臉皮,假意咳嗽了幾聲,神不知鬼不覺的收回了自己的手。此時,周森才發現,周圍的軍人,看向他的目光都是無比的冷漠,仿佛,他就是一個異類。
事實上,在這里,周森本身就是一個異類。
因為,一百個人里面,九十九個軍人都是金瓜天神的人,而他,是唯一的不同。當然,周森並不認為自己是那死太監李公公的人,問題是,所有人都當他是。
金瓜天神的辦法很直接,調集軍隊所有優秀的高手集中訓練,通過各種各樣的手段壓制周森,如果以後李公公想要提拔周森,就必須要過金瓜天神這一關,他完全可以說比周森優秀的人還有很多這個借口來拒絕李公公。
金瓜天神並不想與李公公徹底翻臉,他這一招,不可謂不狠,因為,這次的訓練,等于是一次儲備人才的考核,哪怕是只要有一個人比周森優秀,金瓜天神都可以讓那人代替周森所提拔的位置。
金瓜天神雖然見過周森的戰斗,但是,他並不認為周森能夠全方位打敗他所有的手下。金瓜天神對自己的手下非常了解,特別是年輕一代出類拔萃的高手更是極為關注,在他調集的九十九個軍人之中,其中,有幾個軍人的資質和潛力,就連金瓜天神都是刮目相看……
……
周森自然是不知道金瓜天神的想法,不過,他能夠感覺到這群士兵對他的排斥,那可是赤果果的排斥。
終于,在上午到達了目的地。
一個身材魁梧雄壯的教練訓了幾句話之後,眾人被帶到了一處宿舍。
此時,周森才算是知道此行的目的。
八個人一個房間。
可能以前早就安排好了,和周森一個宿舍的人恰好是和他一起坐馬車的人。
在訓練基地的軍人帶領之下,眾人簽字報道,填寫了一些亂七八糟的資料,又領了一些生活用品回到宿舍安頓。
周森已經被嚴重孤立,無論是干什麼,都沒有人和他說話,而此時,他們宿舍里面的另外幾個人已經相談甚歡相見恨晚了。
面對這種孤立,周森也沒有辦法,只能听之任之。
安頓好之後,已經到了吃午飯的時候。
一群軍人從宿舍里面魚貫而出,三三兩兩的向食堂走去,周森孤零零的走在後面。
食堂很大,空蕩蕩的,一群軍人正在排隊打飯。
周森也加入了隊列之中,立刻,他後面露出了一截,空蕩蕩。
「女乃女乃的,還讓不讓人活啊!」
看了一眼後面,周森無名火起,如果長期在這種環境里面生活,不成瘋子才奇怪。
輪到周森了。
周森把盆子放在台上。
「你就是九道拐的周森?」那肥胖的廚師一臉鄙夷的看著周森。
「是。」周森一臉木然。
「听說你靠一個女人殺死了左賢王?」
「是。」周森臉上瞬間冰寒。如果說听到一些謠言,周森還能夠忍耐,但是,這種瞪鼻子上眼的鄙視,他忍無可忍。
「你還在兩個超能力者的幫助下殺死了一個叫……叫……」
「宇文史。」周森目光如刀。
「對對,宇文史……狗日的匈奴人,起個名字都這麼不好記……你他媽運氣真好,居然混到這里來了,這里可是烏巢城最好的訓練營……噗……吃吧,听說,九道拐兵營經常吃霉變的食物也是拜你所托……吃吧!」
那肥胖的廚師壓根就沒有感受到周森那如同刀芒一般的眼神,自顧自的說著,拿起勺子,舀起一勺牛肉,扣進周森的盆子里面,然後狠狠的吐了一口,抬起臉,終于,他看到了周森那殺人的目光。
「咋滴,呵呵,想殺人啊!」胖子廚師一臉得意的看著周森,而此時,周圍的廚師一陣哄笑,那哄笑的聲音,越發讓胖子感覺自己像個英雄。
在哄笑聲中,周森那凶狠的目光慢慢變得緩和,就在所有的人都以為周森會選擇忍氣吞聲的時候,驚人的一幕出現了。
「咳……噗……」周森咳出一口濃痰狠狠的吐到盆子里面,一臉淡然的對那死胖子道︰「吃了這盆飯!」
整個食堂突然變得安靜了。
無數雙目光落到了周森的臉上,那是一張淡定的臉,看起來就像開玩笑一般。
但是,所有的人都知道,周森不是開玩笑,因為,一股蕭殺在食堂里面彌漫,仿佛一股冷風席卷而過,人們莫名的打了一個冷戰。
「哈哈哈……你叫我吃了這盆飯……哈哈……」那胖子渾然不知危險,揚起脖子哈哈大笑起來。
「我再說一次,吃了他!」周森一字一頓。
「吃你媽……」
胖子還沒有罵出口,周森手臂如同閃電一般伸了出去,大手箕張,一把按住胖子的腦袋,狠狠一壓,「蓬」的一聲悶響,胖子整張臉都壓在了飯盆上面。
「嗚嗚……」
食堂里面安靜的令人窒息,只听到胖子發出來的聲音。此時,胖子雙手拼命的想撐起自己的腦袋,但是,那只按在腦袋上面的手,就像一只鐵鉗死死的夾住他,讓他動不得分毫。
此時,有軍人躍躍欲試,但是,立刻被身邊的人阻止。
整個食堂,氣氛極為詭異。
有廚師悄悄的跑了出去……
胖子的掙扎越來越微弱了,四肢也在抽搐,氣氛越來越凝重,很顯然,如果周森不松手,胖子就會窒息死亡。
但是,周森沒有松手。
「如果你答應吃了這盆飯,我就松手……咦……你應該沒法說話,如果你同意我的建議,就用雙手拍桌子。」周森聲音平淡,卻堅如鋼鐵。
「啪啪啪啪……」
在死亡的威脅下,胖子努力的拍動兩只手。
終于,周森松開了那種鐵鉗一般的手。
「你媽……」胖子剛抬起頭,立刻破口大罵,不過,他一句話依然沒有罵出來,那只死亡之手又如同閃電一般抓住了他的腦袋,「撲」的一聲,胖子的腦袋又壓在了飯盆里面。
「好吧,我周森初來乍到,就還給你一次機會,吃,還是不吃?」
周森箕張的五指扣住胖子的腦袋,本是淡定的目光突然變得凶殘起來,就像一頭隨時暴起傷人的猛獸。
離周森近一些的軍人察覺到周森散發出來的凶性,下意識的退後了一步。
「啪啪……」
這一次,胖子似乎才感受到周森的決心,拼命的拍打著桌子求饒。
周森松開了手,一雙鋒利的目光緊盯著滿臉都是飯粒的胖子。
胖子救助的朝四周張望,讓他絕望的是,無論是軍人還是廚師,都保持沉默。胖子這才發現他這是作繭自縛,因為,這座軍營軍紀極為嚴格,對打架斗毆的人立刻關禁閉,沒有絲毫回旋的余地。
人們感覺到周森那鋼鐵一般的意志力,如果強行出頭,必定會和周森發生沖突。
對于軍人來說,關禁閉不僅僅是軍旅生涯的污點,更重要的那種無法忍受的寂寞。
沒有人願意為了一個廚師冒被關禁閉的風險。
在軍隊里面,犯下了錯誤,寧願受一些體罰,或者是體力勞動之類的,也不願意被關禁閉。
在無數的目光之下,胖子流著屈辱的淚水,把那被吐的濃痰的飯一口一口的往嘴里塞,一邊塞著一邊嘔吐……
突然,胖子眼楮一亮,停下了吃飯的動作。
在食堂門口,出現了教官的身影,此時,一臉黝黑,表情嚴肅的教官成了胖子的救星。胖子雖然看著教官,但是,卻是不敢有所表示,依然是一臉畏懼之色,生怕周森突然把他的腦袋按在飯盆里面。
教官大步走向周森,很快,就走到了周森的身邊。
「你可以不吃,不過,我保證,你會後悔!」周森無視身邊的教官,淡淡的對胖子道。
胖子依然沒吃,眼楮求救的看著教官。
「周森!」教官猛然一聲暴喝。
「到!」周森立正,面無表情。
「好啊,不錯啊,今天第一天報道就鬧事,是不是想給我一個下馬威看看?」教官冷笑道。
「教官大人,我是大漢帝國的士兵,我肩負著保衛國家的重任,作為一個軍人,我有著極強的榮譽感和使命感,但是,今天,剛才,有一個廚師,居然當著所有人的面,往一個帝國軍人的飯菜里面吐痰,是可忍孰不可忍!」周森目視著教官,大聲道。
「……此事當真?」教官顯然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但周森抬出帝國軍人的榮耀,他不得不追究。
「教官大人,周森以帝國軍人的身份發誓,如有半點虛言,必遭天打雷劈!當然,如果教官大人還是不信,可以問問其他的軍人,讓他們以軍人的榮譽發誓,自然就知道事情真相。」
周森這一招,可是把所有的軍人逼得沒有絲毫回旋的余地。
教官並非愚鈍之人,只是看了一眼周圍軍人臉上的神色,自然知道周森所言非虛。
「嗯,就算你有理由,你可知道黃埔軍營規矩?」
「不知道。」周森很是光棍。
「黃埔嚴禁私人打架斗毆,違令者,最低限度也是禁閉,你可知罪?」
「周森違反軍紀,願意接受懲罰。」
「好好,衛兵……」
「教官大人,周森願意接受懲罰,但是,這廚師冒犯軍人的威嚴,要嚴懲不貸……」眼見兩個如狼似虎的衛兵朝自己走過來,周森急忙道。
「此時我自有分寸,不用你教我。」教官冷笑一聲。
「教官大人,男人做事,當須頂天立地,剛才那死胖子,答應吃了那一碗飯,不然,我早就殺了他,現在,他如果不吃,就是食言而肥,周森不服!」
「哼!」教官冷哼一聲,示意衛兵帶走周森。
「死胖子,老子就和你扛上了,我會回來的!」周森也不掙扎,被兩個衛兵架走的時候,只是惡狠狠的朝那胖廚師喊了一聲。
「一群廢物!」
教官一臉鐵青,看了一眼魂不守舍的廚師,又朝一干集訓的軍人狠狠的瞪了一眼,拋下一句話,拂袖而去。
教官拋下的一句話,讓所有集訓的軍人都是聞之色變。
周森被帶到了禁閉室,在進入禁閉室的時候,他身上所有的東西都被搜走。
乾坤戒並沒有被搜走,因為,在搜索的時候,周森把乾坤戒藏在了舌頭下面,周森全部的家當都在乾坤戒中,是絕不會容許乾坤戒被奪走,哪怕是殺出黃埔,也是在所不惜。
「進去!」兩個衛兵一腳就把周森踹進了髒兮兮的禁閉室。
「呯」
在一聲沉重的聲音中,禁閉室那銹蝕的厚重鐵門關上,猛烈的沖擊力把鐵門上的銹蝕的鐵沫震落,空氣中,粉塵彌漫。
周森腳還沒有站穩,一陣惡臭撲面而至。
借著頭頂不到拳頭大的兩個通風空洞射進來的依稀光芒,周森開始打量這間傳說中的禁閉室。
這是一個不到五個平方米的小房間,房間里面有一張床,床上有被單棉絮之類的,裹成一團,看起來就像一堆發霉的豆渣,遠遠就聞到刺鼻的霉味。牆壁乃是青磚,上面刻著一些亂七八糟的符號,其中,除了一些形象的「動作片」,就是一些為了表達情緒而極為夸張的圖案和符號,巨大的「殺」字,和極富沖擊力的打斗畫面,乍看給人一種驚心動魄的感覺。
看來,這監牢里面,曾經關了不少的「藝術家」。
在牆角,有一個沒有蓋的馬桶,馬桶里面的黃白之物幾乎快溢出來了,那令人窒息作嘔的惡臭正是從那馬桶里面傳出來。
看著這環境,周森只能苦笑。
他雖然想到了各種各樣的可能,但是,絕沒有想到進入訓練營的第一天就被關了禁閉。
「和尚,這地方,不是人呆的地方啊!」周森把釋旦領拉出來訴苦,最近,釋旦領吞噬了宇文史的死亡之靈,正在瘋狂的修煉,根本無暇顧及周森。
「和尚很忙,閃了。」
「喂喂,和尚,等等……」
「死和尚!」
釋旦領只是說了一句話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任憑周森破口大罵也不出來。
周森把釋旦領的祖宗十八代都痛罵了一遍之後這才平衡了一些,坐在了濕漉漉的床上,尋思著怎麼樣度過這難熬的十五天時間。
原本,周森可以練功來消磨時間,但是,周森並不想把所有的時間都花在練功上面,再說,他對《無敵秘籍》的修煉方式已經看出了一些端倪,那種傳統的閉關修煉,並沒有什麼實際意義。
「想讓老子難過,老子偏要過得好好的!」
看著那快溢出來的馬桶,周森暗自發狠,腦袋里面高速的運轉。咦,有錢能使鬼推磨!老子身上有的是錢,想要干什麼還不是輕輕松松。
「蓬蓬蓬……」周森從乾坤戒中弄出十幾萬帝國幣揣在身上後,立刻狂踢鐵門,鐵門發出驚天動地的撞擊聲音,在甬道里面久久回蕩。
「你他媽的想死啊!」
「小子,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這家伙是誰?」
「……」
……
听著周圍罵人的聲音此起彼伏,周森頓時目瞪口呆,他一直以為這里就他一人,壓根就沒有用「靜」搜索環境,想不到這安靜得令人窒息的地方,居然還有很多人。
「咳咳……你們都是在關禁閉嗎?」周森很快就回過神來,問道。
「你傻了,誰沒事住這里,你當這里是度假村啊!」
「女乃女乃的,黃埔這地兒的傻X越來越多了……」
周森的聲音又惹起眾人一陣破口大罵,人們似乎難得找到發泄的地方,罵聲此起彼伏,經久不息,把周森祖宗十八代罵了一個遍。
「難道這就是報應?」周森想到剛才罵釋旦領。
足足罵了一個時辰,人們似乎罵累了,一個個又安靜了,沒有絲毫聲音。周森感覺,這禁閉室好像又只剩下他一人了。
下意識的,周森用「靜」搜索了一下,他想看看這地方到底關了多少人。
不搜則已,一搜,周森嚇了一跳,他的「靜」居然感覺不到絲毫生命的跡象,那些人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蓬蓬蓬……」
周森又撞擊鐵門,立刻,又招致了一頓怒罵,這一次,怒罵只是維持了不到一炷香的時候又恢復了安靜,似乎,人們很快就失去了罵人的興趣。
一群高手!
周森背脊莫名的發冷,這個時候,他才意識到,在他周圍,所關閉的每一個人都是高手。
能夠躲避「靜」的人,至少已經達到了中級超能力者的級別。
旋即,周森想到,這兵營之中極為排斥超能力者,超能力者也不可能在軍隊服役,而且,這牢房,也困不住超能力者……那麼……那麼,這些人,就是強者。
記得明閑曾經說過,強者為了對付超能力者,都修煉一種秘法,能夠隱藏形跡,而這種秘法,估計對周森的「靜」也有異曲同工之妙。
這些人,應該都是違反軍紀的強者。
接下來,周森試圖和這些人交流,但是,每一次周森才開口,立刻就是一頓痛罵,到了後面,周森再開口,痛罵也沒有了,任憑周森找著各種各樣的理由和他們交談,都沒有人搭腔。
撞擊鐵門,制造噪音,也沒法引起被人的關注,黔驢技窮的周森也沒有辦法了,只好靜下來練功。
讓周森郁悶的是,才突破「戰」之境,出入「力」之境後,這種靜坐修煉讓他心浮氣躁,心中好像有有一股邪火在升騰,龐大的力量在體內沖撞,根本無法靜下心來修煉。
周森就像一只沒頭的蒼蠅一般在狹小的空間轉來轉去,此時,他才嘗試到關禁閉的厲害。
人在自由的時候,往往無視自由,但是,一旦真失去了自由,才知道自由的珍貴。
毫無疑問,關禁閉最大的懲罰就是讓人失去自由。
理論上,對于修行者來說,關禁閉可以修煉,但是,這只是理論上的存在,當一個人被限制了自由後,其心態就會變得暴躁,變得喜怒無常,變得心浮氣躁,在這種心境之下,修煉也只是一個笑話。
只有真正失去過自由的人才知道,坐牢和閉關,那完全是兩碼事。
「呯」
一聲悶響,門外,傳來鐵門的撞擊聲和腳步聲。
正坐在床上試圖進入「靜」之境的周森仿佛被針刺了一般,猛然彈起,沖到門口,透過門上的小洞朝外面觀望,只見那漆黑的走廊點燃了油燈,兩個獄卒提著兩只大木桶走了進來,那昏黃的燈光把他們的身子拉得長長的,投射在走廊上,仿佛地獄的魔鬼……
乒乒乓乓……
一陣鍋碗瓢盆的撞擊聲音,本是死氣沉沉的牢房里面,好像突然煥發了生機一般。
周森看到,在他對面的牢房的門下面,塞出了幾個空盆。
兩個獄卒沿著走廊,給那些飯盆舀一瓢稀粥,放幾個饅頭和腌菜之類的。
周森連忙從房間里面找出幾個長了綠霉的飯盆等待兩個獄卒過來。
終于,到了周森的鐵門邊。
「咦……小子,這盆里面是什麼……」突然,那獄卒的聲音就像被什麼力量掐斷了一般,連忙彎腰,一把撈起盆里面厚厚的一疊帝國幣揣進懷里。
「兄弟,能夠幫我把那馬桶弄干淨嗎?」周森壓低聲音道。
「沒問題!」那獄卒眉開眼笑,一臉諂媚之色。
「最好還給我換一套干淨的棉被。」
「這個……」
「剛才那個是你的,這些,你和那個兄弟一起分了。」周森又把厚厚一疊的帝國幣塞了出去。
「這個……這個……」那獄卒遲疑了一下。
「大哥,我還要些好酒好菜,有勞大哥了!」
周森見這獄卒還有些畏縮不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用錢砸,立刻又塞出去了厚厚一疊帝國幣。
「好吧,你稍等等,我得商量一下。」
獄卒看著一疊一疊的帝國幣塞出來,終究是抵御不住誘惑,狠狠的吞咽了一下口水,也不給其他的犯人分發飯菜了,喊上另外一個獄卒在一邊,兩人嘀嘀咕咕的商量開了。
終于,兩人似乎達成了一直,同時走到了周森門前。
「小弟初來乍到,還請兩位老哥照顧照顧。」此時的周森已經豁出去了,又是一疊厚厚的帝國幣塞了出去。
「兄弟,有什麼需要,你盡管說,都包在我們身上了!」兩個獄卒拍著胸脯,一副赴湯蹈火的模樣。
「兩位老哥果然是性情中人!」
周森見兩人態度好轉,又開始稱兄道弟,知道帝國幣發揮了作用,立刻又塞了一疊帝國幣出去。
兩個獄卒被周森一疊一疊的帝國幣砸得昏頭轉向,兩人臉上就像盛開的花朵,無比燦爛。
周森自然是不知道,他現在所處的地方乃是黃埔內部的監獄,平時閑置的牢房就作為禁閉室使用,而長期關在這里的犯人,都是窮光蛋,這兩個獄卒平時忙乎忙乎,卻是沒有絲毫油水,今天突然遇到周森這樣的財主,那里還不奉為上賓。
果然是有錢能使鬼推磨。
兩個獄卒的效率極高,不到一個時辰,那快溢出的馬桶被清理了出去,換上了一個嶄新封閉的馬桶。
床上潮濕的被褥也換了一套全新的,就連幾個銹跡斑斑長滿了綠霉的飯盆也換成了嶄新的。
飯菜更是不用說,什麼雞大腿,水果,燒酒一應俱全,雖然算不上什麼大餐,但是,和開始那稀飯饅頭和散發著酸臭味的腌菜比起來,這簡直一個是天上人間了,一個是人間地獄……
兩個獄卒怕周森寂寞,還搬了很多書籍,什麼野史演義詩歌春以及一些動作連環畫是應有盡有。
現在,兩個獄卒幾乎是把周森當祖宗一般侍候著,噓寒問暖,生怕周森哪里有什麼不適。當然,周森也不吝嗇,只要兩個獄卒送東西來,立刻就是大把大把的帝國幣奉上。
「女乃女乃的,想關老子的禁閉,沒門!」
周森撕咬著油膩膩的雞腿,自斟自飲,哈哈大笑。
牢房里面,彌漫著令人垂涎欲滴的肉香和酒香,黑暗之中,傳來一陣吞咽口水的聲音。
「小子,扔個雞腿過來解解饞!」對面的窗口露出一雙眼楮,傳來一個粗獷的聲音。
「我不認識你。」周森嘿嘿冷笑一聲,故意把酒水潑一些在地上,立刻,整個牢房都彌漫著濃烈的酒香。
「我是冉伯……來嘛……你反正也吃不完……」那家伙一臉諂笑的央求。
「嗯,冉伯是吧。」
「是是是……」冉伯連忙不迭的點頭。
「不錯,名字听著順耳,接著了。」周森依稀記得這名字有點熟悉,應該是與某名人同名。
周森手臂輕輕一彈,雞腿飛出鐵窗,射向對面的鐵窗,立刻,那鐵窗後面探出一只髒兮兮的手,如同閃電一般,一把死死的抓住雞腿,當那手抓住雞腿之後,仿佛突然凝固了一般,然後,又是一陣顫抖,接著,那鐵窗後面,居然傳來了嗚嗚的哭泣聲,那哭聲,極為悲慘,令人傷心欲絕。
「你干嘛?」
「我都快忘記了肉的味道……嗚嗚……好吃……好吃……好吃啊……小哥……能夠來點酒嗎?」
「這酒壇太大……」
「沒事,你會隔空傳物嗎?只要我們互相配合,我就能夠喝到了……」
「不會。」
「……咳咳……哪……哪……可如何是好?要不我現在教你……不行不行……沒有十年八年也學不會啊……」冉伯一臉沮喪道。
「喂喂,小哥,他喝不到是他沒本事,我可以喝,能夠給我喝點酒嗎?」遠處,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你怎麼喝酒?」周森一愣,好奇的問道。
「你把酒放在門下,還有雞腿……」
「……好吧。」
周森看了看已經啃了一半的雞腿,放進飯盆里面,又把那酒壇放在鐵門口。
驚人的一幕出現了。
一股澎湃的力量涌進了周森的房間, 那被啃了一般的雞腿徐徐飛起,從門下面的縫隙飛了出去,然後,那酒壇里面的酒突然沸騰起來,就像油鍋里面的水一般,逐漸,酒壇里面沸騰的酒水升空,凝結成為一道細細的水柱,就像噴泉一般。
凝結成水柱的酒水開始在小小的房間里面回旋,仿佛一條有生命的袖珍龍,酒龍開始試探著從門縫里面出去,一開始,似乎不是很成功,不過,在失敗幾次之後,那指頭粗細的酒龍順利的從門縫里面飛了出去,沒有一點浪費……
「哈哈哈……好酒,好酒啊……哈哈……」
一陣猖狂的大笑聲在監獄里面響起,仿佛地獄里面的魔王一般。
「老大,你也不給我留點。」周森暗自震驚,背脊一陣發冷,這老家伙的實力只怕已經與那龍圖天神不相上下。
「啊……是不小心,不小心……嘿嘿……」那粗獷的聲音卻是沒有一點上位者的氣勢,低聲下氣的賠笑,生怕周森生氣。
「喂喂,小兄弟,還有雞腿嗎?我也可以像他那樣的。」
「沒有,只有幾個水果。」
「水果啊……水果也行,來幾個嘗嘗。門縫太小了,你拿在手中,舉起到窗口邊,對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