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少女只是想延年益壽,對絕世神功什麼的壓根就沒有興趣。
「小姐,不早了,早點休息吧,過幾天三公主就要下山了,我們早點回宮,在這窮山僻壤的,總是不放心。」六姨岔開話題。
「我還坐會。」
少女回到畫前,坐下,靜靜的看著那水墨畫中的紫衣少女,那少女屹立于岩石之上,羅衫飄飄余飛,長發在山水之間,仿佛有生命一般。
六姨也安靜的站在一角,暗自嘆息了一聲。
……
第二天。
秋日的陽光很溫暖明媚,夜晚的寒風也被暖洋洋的光芒驅走。
少女起床洗漱用餐之後,便帶著六姨和兩個鐵塔一般的大漢趕往摟神仙的家中。
淨山鎮並不大,少女的旅店到摟神仙的家里,只要一炷香的時候就到了。
四人走到摟神仙那破敗的土牆院子前面,院子大門的兩扇木門已經被擊碎,就剩下一個門洞,四人徑直走進院子。
昨天院子怎麼樣今天還是怎麼樣。
那畫畫的門板還擱在那張漆黑的方桌上面,炭爐上面,還是那缽沒有吃完的豬頭肉,不過,炭火已經熄滅,那熱氣騰騰的豬頭肉都凝固了。
地上,幾個酒壇依然歪倒在地上。
「周森,周森!」少女喊道。
「不用喊了,他們逃了。」六姨苦笑道。
「什麼!逃了?」少女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你看這豬頭肉,昨天我們走的時候是這麼多,還是剩下這麼多。這碗,當時也是這麼擺著,酒也沒有喝,這說明,就在我們走之後,他們立刻就收拾了細軟逃之夭夭了。」
「搞什麼鬼啊,他還欠我八副畫!」少女氣得一腳踢翻一條長凳。
「小姐給了他兩萬帝國幣,他給了小姐兩幅畫,已經是兩不相欠了。」六姨微笑道。
「……那……那……他為什麼要逃?」少女氣苦。
「昨天我們嚇著他了,人家雖然有些狂放不羈,但也只是個讀書人,被我們那麼一折騰,還不下的屁滾尿流逃之夭夭。」六姨道。
「哼,我倒是要看他逃到哪里去!」
少女冷哼一聲,恢復了其端莊高貴,在院子里面掃了一眼,便當先走了出去。
……
少女淨山鎮發怒不提。
話說周森和摟神仙坐著一輛破舊的烏篷車馬不停蹄的趕路。
兩人此時已經是身無分文,好在的是,摟神仙嘴皮子功夫不錯,沿途給人算命卜卦,雖然清苦,死皮賴臉的混個飯飽還是沒有問題。兩人一路顛顛簸簸到了烏篷車的終點站——北成都。
北成都乃是前朝的都城,盛產菊花,又稱菊城。
菊城已經到了大漢帝國的北方。
北成都菊城,一座繁花似錦的城市,五年一次的菊城花會成為了文人墨客的夢想之地。
正值五年一次的盛會,大街上異常的熱鬧,到處都是一些腰挎長劍,手持折扇,風度翩翩的公子哥。一些小家碧玉大家閨秀都耐不住春心寂寞,邀上同伴走上大街,空氣中,彌漫著女人的芳香。
當然,登徒子也是如同過江之鯽,在女人堆中鑽來鑽去,不時惹起驚聲尖叫,一些俠骨錚錚的少年聞聲而至,又免不了一場美麗的邂逅。
在一處街道寬闊之處,人山人海,人如潮涌,遠遠就可以听到震耳欲聾排山倒海的歡呼聲。
周森和摟神仙在擁擠的人群中隨著人流前進,一路打听,這才知道他們恰逢上了五年一次的菊城盛會。
隨著人流前進,兩人到了那呼喊的地方,這才看到,原來是這寬闊之處搭建了同一個巨大的台子。
來自各地的才子佳人齊聚菊城舞文弄墨,各展才華。
有文明的騷客,也有無數從全國各地涌來的年輕才俊,既有貧寒才高書生,也有衣著華貴的公子王孫。
街道邊的茶樓酒肆已經坐滿了達官貴人的千金小姐,一個個雍容華貴,沉魚落雁,很多都是平時大門不出的,此時,一個個臉上都是興奮之色,不停的朝那些滿月復經綸英俊瀟灑的才子們瞄過去。
每一次的菊城花會,都會有很多才子佳人一見鐘情的故事,被傳為一時佳話,這也是菊城花會越來越熱鬧的主要原因。
此時台上,一些寒窗苦讀的學子難得有機會在如此眾多人面前顯露才華,一個個字字珠璣,針鋒相對,台下不是爆起叫好聲,越發讓才子們神采飛揚,意氣風發,氣氛非常活躍。
自幼就飽讀詩書的周森本是對這種盛會很感興趣,奈何他與摟神仙已經是餓得前胸貼後背,看了一會,便是心不在焉,索然無味,兩人便商議,先賣一幅畫,弄點錢吃頓飽飯再來看熱鬧。
心動不如行動。
兩人商定之後,立刻擠出人群。
當兩人想尋個空地作畫的時候,卻是發現,街道兩邊,略微空點的地方都被人佔領,不是賣糖葫蘆就是買針線荷包之類的,賣字賣畫的更是數不勝數。
「是不是大漢帝國所有的才子都來了?」看著到處懸掛的字畫,摟神仙目瞪口呆。
「哪怕沒有全部來,一半應該也是差不多。」周森苦笑。
來菊城花會的,絕大部分都是貧寒學子,有些遠道而來,何止千里,所用花費,大多都賣些字畫作為盤纏,到了北成都菊城,還要準備回家的盤纏,偶爾以文會友風花雪月,開銷更是巨大,現在這菊城人潮涌動,自然是不會放過賺錢的機會。
面對這種人山人海的盛會,一些販夫走卒自然也不會錯過,早在數天之前,就有一些小販在街道上佔位。
周森和摟神仙沒法,在一處偏僻的地方尋了塊空地,就地鋪上筆墨紙硯開張。
此時周森也沒有想過畫出什麼傳世之作,也就想著混個飽飯,即興畫了一副《爭奇斗艷》,這畫乃是百花圖,雖然算不上是極品,卻也是應景的上品。
摟神仙對周森的信心爆棚,本以為周森畫畫的時候就會引起轟動,還擺開了架勢,卻是無人問津,連張望張望的都沒有,一直到周森畫完,也沒有一個人走攏過來看看。
糟糕的事情還沒有結束。
畫完之後,兩人自信滿滿的等著金主上門,幻想拿錢之後立刻下館子大塊剁肴。,讓兩人失望了,足足一個時辰,都是無人駐足觀賞,如果不是在川流不息的必經之路上,完全可以用門可羅雀來形容。
摟神仙沒法,只好干起自己的老本行,在旁邊商鋪討了根竹子,把「鐵嘴銅牙」的算命招牌掛了上去,這一掛,兩人這才注意到,就在他們附近不到十丈的距離,至少有七個算命瞎子瘸子。
最關鍵的是,那些算命的一個個仙風道骨,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反觀摟神仙,則是賊眉鼠眼,一臉齷齪。
「你還是收起吧。」周森看了一眼摟神仙那猥瑣的臉,苦笑道。
「你也看不起我!」此時摟神仙本就沒了絲毫斗志,又覺被周森輕看,頓時大怒。
「……我餓了啊,大哥,你這是在浪費時候,浪費生命啊!」周森模著肚皮哀嚎。
人是鐵,飯是鋼。周森被那夜蓉大師種下的那神秘符文所折磨,身子骨本就虛弱,現在又餓著肚子,倒斃街頭也不是沒有可能。
甚至于,周森已經決定,哪怕是冒著暴露身份的風險,也要去一趟星火商行。
「好吧好吧……你等等,就在這兒等我,我先去弄點東西吃,填飽肚子再從長計議。」
「去吧,我在這里等你。」周森模了模干癟的肚皮,催促道。
摟神仙收拾好自己吃飯的祖傳行頭,竄進了滾滾的人流之中,很快就不見了蹤跡。
周森又守候了兩柱香的時候,依然是無人問津,就連好奇看看的顧客都沒有,周森百般無聊,干脆靜坐修煉雄渾之境的「力」。
只從被「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這句詩詞點醒之後,周森被激發了雄心壯志,身體里面的,兩道爐鼎之火終于扛住了功術之王夜蓉大師在周森身上所種的神秘符文。
夜蓉大師做夢也沒有想到,周森乃是爐鼎之身,要不然,她早就直接擊殺了周森。
可惜,夜蓉大師不知道,對于她來說,周森雖然干出了一些驚天動地的大事,但依然只是一個小人物,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小到她都不好意思親自下手。
周森用爐鼎之火不停的淬煉著那神秘的符文,「力」之境為周森提供源源不斷的力量。
讓周森郁悶的是,爐鼎之火雖然扛住了神秘符文的吞噬,甚至于有反噬符文的跡象,但是,那神秘符文只是失去進攻能力,卻依然是盤踞在他的奇經八脈巍然不動。
如果不煉化符文,周森的「力」之境便不會有進展,他的力量將自始至終維持在現階段。
現階段!
現階段的周森與普通人無異。
面對那巍然不動的符文,周森也沒有辦法,他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反復淬煉,希望奇跡出現。
那符文到底是什麼玩意兒呢?
難道和那功術之印一樣,乃是源于遠古的力量?
功術之印!
周森心中赫然一動。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想到這里,周森立刻用爐鼎之火催動隱藏于龍甲里面的功術之印,開始對那神秘的符文淬煉。遠古的功術之印在爐鼎之火的催動之下,居然煥發出極為浩瀚的力量,瞬間就注滿了周森的四肢百骸。
奇異的力量開始朝神秘符文發動攻擊。
讓周森興奮的是,那本是巍然不動的神秘符文,在功術之印和爐鼎之火的夾擊之下,居然被撬動了,雖然只是一點點的松動,但是,卻是讓周森看到了希望,仿佛在那濃黑之中看到了一線光明。
周森不再猶豫,立刻催動爐鼎之火,兩道爐鼎之火為功術之印提供著源源不斷生生不息的力量,功術之印變得越來越犀利,它似乎對那神秘符文興趣很大,在爐火的催動之下,發動一波又一波的吞噬。
周森的兩道爐鼎之火源力量源于妖獸能量石,那是奪天地之超能力,超能力與功術之印產生互動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周森感受到了一種駁雜的天地元氣,就像無數的虛空宇宙能量與他產生了連接,被他一點點的吸收。
難道,自己正在吸取那未知世界的能量?
功術的力量本就源于遠古神靈的力量,或許,自己無意之間,打通了神靈在另外一個空間的通道,開始攫取遠古神靈在里面的信仰之力……
根據釋旦領所說,一般的遠古神靈,都會有自己的神台世界,而神台世界里面,會供奉有屬于神靈的神祗,為神靈吸收提供信仰之力,那可是比黃金神祇不知道高級了多少的信仰之力,畢竟,周森可是把身體的一部分煉成了一尊神祇。
也會有些沒有神台神界,卻又發力高深的遠古神靈,在一些失落世界經營自己的信仰之力,建立自己的神祗,讓信徒供奉,攫取信仰之力。
現在,周森無法吸收妖獸能量石的力量,更無法吸收外界的力量,那被爐鼎之火壯大的功術之印在吞噬神秘符文的時候,卻是無意之中為周森打開了一扇神秘大門,讓他獲得了一個全新的力量。
不知道那神台神祗空間在什麼地方?
是遺落的世界還是在遠古神靈的神台之中?
那力量,是遠古神靈本身的力量還是遠古神靈所經營的信仰之力?
毫無疑問,任何一個問題都足以令人好奇。
現在,周森正在借用一個不知名神靈的力量,他都不知道那遠古神靈姓甚名誰,更不知道是否是遺落世界或者是神台世界……
……
「周森……」
「啊……你怎麼啦?」
周森驚醒一看,卻是看到,摟神仙鼻青臉腫,嘴角還掛著一絲鮮血,在他手中,攫著兩個大饅頭,因為他太用力,饅頭都被抓得變形了。
「沒事,你吃你吃。」摟神仙把兩個饅頭塞到周森的手中,一臉嘿嘿奸笑道。
「你不吃?」周森沒有繼續追問。
「我已經吃了一個,你是書生嗎,身子骨差,又有病在身,多吃一點。」
「我們一人一個吧。」周森把饅頭塞一個在摟神仙的手中。
「真吃了一個,你看我這麼肥胖,一個足夠了,順便減減肥。」摟神仙吞了吞口水,一臉猥瑣的笑容。
「嗯。」周森心中一暖,拿起饅頭,狠狠的啃了一口。
「周森,我這里還有一個傳家之寶,如果你的畫賣不掉,我們就找個當鋪當掉,先對付幾天再說。」摟神仙從身上掏出一個布包,打開一層又一層,露出來一個碧綠碧綠的扳指,一看就不是凡品。
「不行。」
周森眼楮里面一陣濕潤。
「我是個粗人,你是有文化的人,我受點苦無所謂,你不能受啊,我們盧家還指望著你咸魚翻身呢。」
「放心,晚上我們就可以大吃大喝了。」
周森笑了笑,他已經決定,先去星火商行在菊城的連鎖商行支點錢。
一直以來,周森都盡量不與星火商行發生太直接的關系,因為,他現在身份特殊,只要露出絲毫的蛛絲馬跡,就會為星火商行帶來滅頂之災。
不在走投無路的時候,周森是不會輕易的去星火商行,那里,是他在這顆星球最後的驛站。
「嘿嘿,我也這麼想!周森,我剛才發現了一條發財的路。」摟神仙神秘兮兮道。
「什麼路?」周森很配合的問。
「我剛才去打听了,這次菊城花會可是有獎金的,如果奪得花魁,就可以拿到五萬帝國幣……五萬帝國幣啊……哈哈哈哈,我們一下就發財了……」摟神仙得意忘形的哈哈大笑,路人紛紛側目。
「好,等會我們就去奪下花魁。你先吃個饅頭,等我們拿了獎金之後,我們兩個叫上幾百個饅頭。」周森把一個饅頭塞在摟神仙的手中,意氣風發的大笑道。
「為什麼要買幾百個饅頭,我只要兩個就夠了,我減肥。」摟神仙真餓了,早就口水直流,這次沒有拒絕,接過饅頭之後,細細的咬了一口饅頭,一臉舒坦之色。
「我高興啊!看著幾百個饅頭吃兩個,多牛!」周森莫名想起了司徒冰川,她可是經常干這種奇葩的事情,叫上十幾碗常德米粉只吃一碗。
「嘿嘿,對,是牛!我們快點吃,吃完了就去參賽,現在人沒有開始多了,你只要上台,立刻力壓群芳……哦……是力壓群儒。」
「嗯嗯。」
兩人把手中的饅頭狼吞虎咽吃了之後,立刻收起行頭,那副《爭奇斗艷》百花圖也送給了那借摟神仙竹竿的小飯館。
收拾完畢,兩人朝那高台疾奔而去。
摟神仙說人少了很多,事實上,圍觀的群眾是越來越多,人山人海,放眼望去,全部是黑壓壓的人頭,只是參賽的人沒有了那麼擁擠。
此次的菊城花會可以說是規模空前,各地才俊蜂擁而至,比賽一開始就呈白熱化,一些膾炙人口的詩詞在人群之中傳頌,很多青樓還專門排人來摘抄一些經典的詩詞歌賦。
當走到台下的時候,周森的心情澎湃起來。
周森一首精彩絕倫的《雨霖鈴》立刻月兌穎而出,引得台下一些漂亮女人們驚聲尖叫,氣氛之熱烈,一時無兩,在無數的文人騷客的羨慕之下直接進入了前一百。
寒蟬淒切。
對長亭晚,
驟雨初歇
都門帳飲無緒,
留戀處、
蘭舟催發。
執手相看淚眼,
竟無語凝噎。
念去去、
千里煙波,
暮靄沉沉楚天闊。
多情自古傷離別,
更那堪冷落清秋節!
今宵酒醒何處?
楊柳岸、
曉風殘月。
此去經年,
應是良辰好景虛設。
便縱有千種風情,
更與何人說?
毫無疑問,這詩詞並不符合周森豪邁的性格,但是,為了進入初賽,周森可謂是費盡心思。
周森很清楚,在這種盛大的花會之中,才高八斗的俊才如同過江之鯽,要想從這龐大的才俊之中月兌穎而出,就必須要一鳴驚人。
而要做到一鳴驚人並不容易,畢竟,文無第一武無第二,要想從文采上分個高低,無異于痴人說夢。
唯一的辦法就是征服台下的觀眾。
毫無疑問,這種花會,雖然大多都是男人參與,但是,女人才是主角,一些參加花會的年輕才俊,也多是為女人而來。事實上,在五大星域的一些巨無霸公司,基本都是做女人的生意,因為,男人太過理性,而女人則是感性。
要想殺入接下來的決賽,就要討好在場的女人,所以,周森寫了一首迎合女人的婉約詩詞。
果然,《雨霖鈴》中以冷落淒涼的秋景作為襯托來表達和情人難以割舍的離情,宦途的失意和與戀人的離別,這兩種痛苦交織在一起,立刻打動了在場所有的女人。
其實,主審官對周森這首婉約的詩詞並不喜歡,但是,迫于觀眾的壓力,也只能讓周森入圍。
周森自己都不知道,他完全是為了入圍而所作詩詞,卻是讓無數多情女子淚灑衣襟。
進入一百之後,周森又是一首《秋詞》引起翰林院一群大學時代的轟動,輕輕松松的進入了前二十。
自古逢秋悲寂寥,
我言秋日勝春潮。
晴空一鶴排雲上,
便引詩情到碧霄
首句,從自古詩家詞人逢秋而悲落筆,道出了詩人們對秋天的悲涼心緒,傾訴悲涼寂寞之感。一個「悲」字寫盡歷代詩人逢秋之心境,為下文寫出與眾不同之筆盡其所能。
第二句,直率坦言,喻「秋日似春朝」,一個「春」字點出富有朝氣,充滿生機與活頁紙力,恰與前句的「寂寥」形成鮮明比照,一下子放射出詩人樂觀向上的心態,不因秋景之衰而氣竭,也不因仕途的不順而自餒。
第三句,借景抒情,以秋日晴空為背景,用「一鶴」正振翅沖破雲層,翱翔天空來托物言志,借鶴而寫離開「樊籠」復返自然,擺月兌羈絆的欣喜躍然紙上。寫景開闊明麗,令人精神爽朗,耳目為之一新,這是一只多麼灑月兌自在,奮發向上的鶴啊!
尾句,「引」字不僅有獨樹一幟,標新立新之效,還具有矢志不移的傲骨,更有「鯤鵬展翅九萬里」的遠大志向。
「全詩落筆恢弘,從遙遠的時空下筆,一幅‘秋日晴空’既給悲秋者以肯定,又不落俗套地點化出與眾不同的觀點,寫景為言志作鋪陳,在一片開闊美麗的景色之中吐露自己的意圖,這種大開大闔之作在秦詩之中也不多見。此子之才華,真是令人驚艷!」翰林院的大學士張文軒盯著眼前作品,長身而起,拍案叫絕。
翰林院的學士們自然是不知道,周森這首詩,正是為了討好主審官寫的一首積極向上的詩詞,而且,適用很多不得志的文人。畢竟,開始那一首詩雖然討女人喜歡,卻是不適合這樣的大盛會。
要想進入決賽,打動那些翰林老學士才是關鍵!
一首婉約詩詞加上一首恢弘詩句,讓周森成了這次菊城花會的黑馬,成了最矚目的明星。
按理說,像這種花會是需要通過預賽初賽一系列的比賽才能夠進入決賽,但是,周森隨手拈來的詩詞引起了轟動,掌聲經久不息,這讓組織者不得不考慮群眾的呼聲,破例讓周森一路過五關斬六將,直達決賽。
能夠進入前二十的,無不是學富五車,出口成章的俊才。
各路英才各顯神通,精彩的詩篇層出不窮,意氣風發,無不令人拍案叫絕。
在那高台之下,一些閨中少女尖聲呼叫,氣氛熱烈,讓人如痴如醉。
五天後舉行決賽。
周森剛從台上下來,立刻被一群濃妝艷抹的婦人圍住,還沒有等周森反應過來,摟神仙猛的竄了進來,抓住周森的手就往外沖,兩人擠進人群之後,這才擺月兌那些婦人的追趕。
「她們干什麼?」周森擦了一把汗,他從未曾想到女人居然如此恐怖,想到被一群女人圍住拉扯,周森就一種被五馬分尸的感覺。
「他們都是菊城青樓的人。」
「青樓!她們拉我干嘛?」周森見摟神仙匆匆忙忙向前走,似有目的,又見他一臉婬笑,忍不住停住了腳步。
「我剛才已經聯系了,別婆婆媽媽,跟我來就是。」
摟神仙也不客氣,一把抓住周森的手臂就拖,周森無奈,只好跟隨其後。
接連穿過幾條繁華的街道,到了一處雕龍畫鳳的樓宇,上書︰萬花樓。
萬花樓!
當周森看到那三字,額頭上一陣黑線。
這青樓,雕龍畫鳳不說,還有些恢弘氣象,居然五層樓之高,這個高度,別說是北成都菊城,哪怕是在整個大漢帝國,也算翹楚了。
萬花樓門口站著一個妖冶的女人,眼見摟神仙拖著周森進來,頓時眉開眼笑,阿諛逢迎,把兩人迎了進去。周森看到,那女人把一個大大的紅包塞到了摟神仙的手中。
在熱情的招待之下,兩人被帶到了一間套房。
「你不會是把我賣了吧?」周森狐疑的看著摟神仙。
「你可是我們盧家的命運之神,我怎麼會舍得賣了。」摟神仙從懷里掏出厚厚一疊帝國幣,沾上口水數錢。
「她為什麼給你紅包?」
「就讓你在這里睡幾天,順便給她們題題詞什麼的,然後,教教那些妹子一些詞啊曲什麼的……」
「……」
周森頓時無語,不過,他和摟神仙總算是找了個落腳點安頓下來了。
萬花樓對周森和摟神仙非常客氣,每天好酒好肉的招待著,周森也覺得不好意思,干起了體力活,沒事就幫萬花樓弄幾幅字畫出來算著報酬。
很快,周森入住萬花樓的消息就傳播了出去,很多文人墨客都慕名而來,一時之間,萬花樓生意爆滿,甚至于有些良家少女不便進入這風花雪月之地,便催促著家里兄長帶著來見識見識,一睹周森風采。
在大漢帝國,男人逛青樓並不是什麼丑事,反而,能夠出入這種地方的人,大多都是一些自詡風流的才子高官,能夠被名妓青睞會感到無上的自豪。
其實,一些膾炙人口的詩詞歌賦,最先都是從青樓傳播出來。
理論上說,青樓在大漢帝國起著一定的文化推廣作用。
不過,讓那些慕名而來的人失望的是,周森根本就是不拋頭露面,閉門謝客,整天就把自己關在房間里面,就連吃飯也是送進房間。
周森的回避讓無數女子黯然神傷,更讓無數附庸風雅的商賈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讓人們欣慰的是,雖然看不到周森,卻是能夠看到周森的書畫作品。
萬花樓的大廳里面,掛有多幅周森的書畫作品。
當人們近距離看到周森的作品後,一個個驚為天人,就連一些自詡不凡的老學究也嘆服不已。
房間里面,摟神仙正數錢。
周森的那些字畫,摟神仙只是送了幾幅給萬花樓,余下的,可是真金白銀賣出去的。想到當初擺攤無人問津,現在門庭若市,摟神仙就爽到了極點。
這幾天,摟神仙可是在溫柔鄉里,每天數錢數得手抽筋,晚上還要摟著兩個姑娘睡
在淨山鎮的時候,摟神仙睡的女人年齡都比他大,臉上的皺紋,就像那霜打的茄子,現在睡的女人,一個個水女敕水女敕,摟神仙做夢的時候都笑醒來。
毫無疑問,最近幾天是摟神仙最開心的日子。
「我們今天晚上離開這里。」周森淡淡道。
周森對外面發生的事情了然于胸,他也並沒有覺得意外,這個世界就是這樣,雪里送炭的少,錦上添花的多,一旦功成名就,攀言附勢之輩如過江之鯽。
「嗯嗯,是要離開萬花樓,女乃女乃的,一幅畫還是五千帝國幣,有沒有搞錯,外面都出價到兩萬了。」摟神仙頭都每有抬,一門心思的數錢。
「不,是離開菊城。」
「啊……你說什麼?」摟神仙仿佛被針刺一般。
「不行不行,我們明天還要參加決賽呢,你一定要拿下第一!」摟神仙氣急敗壞道。
「老曹,你最近幾天也賺了不少,夠花了,缺錢的時候咱們再賺就是。」周森嘆息道。
「我窮怕了啊……」摟神仙一臉沮喪的看著周森。
「以後你不會再窮了,我保證!」周森淡淡道。
「可是……可是……我答應了萬花樓的,說你會住到比賽結束……」
「咳咳……」
「周森,就一天了!明天一天,之後,我們就遠走高飛,嘿嘿,如果省著點用,我們的錢,夠花一輩子了。」
「多少錢?」周森好奇的問道。
「三十多萬帝國幣了!」摟神仙一臉因為興奮而變得赤紅。
「三十多萬……」周森啞然失笑,三十多萬還買不到一枚極品妖獸能量石。
「牛吧,哈哈!」摟神仙一臉得意,掏出厚厚一疊大額的帝國幣塞到周森懷里道︰「這是二十五萬帝國幣,留著傍身。」
「還是你留著吧。」周森心中又是莫名的一暖。果然是仗義多是屠狗輩,這摟神仙無小節卻有大義。
「不不,我這個人大大咧咧的,有錢也存不住,而且老丟錢,上次把錢丟了,害得你餓肚子。再說,五萬帝國幣,足夠我花很長很長的時間了……」摟神仙連忙擺手。
「嗯,那我先留著。」周森笑了笑,把摟神仙手中的五萬帝國幣拿走,那二十多萬帝國幣留給摟神仙。
「周森,我有事,先走了,等會你悠著點。」摟神仙藏好錢財,表情詭異的走出了房門。
「什麼悠著點?」周森丈二金剛模不著頭腦。
「等會你就知道了。」摟神仙嘴角浮起一絲婬笑,幫周森把門帶上。
「這家伙!」周森立刻會意,肯定是給他安排了萬花樓的姑娘。
這些天,每天都有萬花樓的姑娘敲周森的房門,自薦枕席,一概被周森拒絕。
當然,周森也並非無欲無求的人,他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他也有生理需要,不過,周森有他自己的底線,他無法和一個陌生的女人才見面就上床。
華燈初上。
周森淬煉了一會兩道爐鼎之火,便點香香爐,又寫了幾幅字留給青樓,免得欠下人情,畢竟,這青樓是在他最落魄的時候接濟了他。
「咚咚……」
就在周森揮毫潑墨,筆走龍蛇的時候,傳來一陣有節奏的聲音。
周森知道是萬花樓的姑娘騷擾,懶得理會。
「周公子。」外面傳來一個清朗的聲音。
「吳老板。」
「周公子,打擾了。」
周森一愣,外面之人,正是這萬花樓的老板,這些天,雖然沒有過多接觸,也是認識的。
周森連忙開門。
吳老板一臉謙和的站在門外,在他的身後,跟隨著兩個女子,其中一個女子年齡在三十歲左右,風韻猶存,另外一女子,芳齡在十七八歲左右,長得極為標志,貌美如花。
當周森看到這女孩,忍不住眼楮一亮。
女孩紅衣罩體,修長的玉頸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雙頎長水潤勻稱的秀腿著,就連秀美的蓮足也在無聲地妖嬈著,發出誘人的邀請。這女子的裝束無疑是極其艷冶的,但這艷冶與她的神態相比,似乎遜色了許多。她的大眼楮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霧繞地,媚意蕩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翹起,紅唇微張,欲引人一親豐澤,這是一個從骨子里散發著妖媚的女人,她似乎無時無刻都在引誘著男人,牽動著男人的神經。
這女子雖然令人驚艷,但是,引起周森注意的是她眉宇之間,居然有一種令人不敢褻瀆之心的大氣,令人為之心折。
周森把三人讓進房間。
還沒有等周森沏茶,那風韻猶存的少婦卻是主動為三人沏茶,動作輕柔優美,看起來,似乎深蘊茶道。
三人落座。
「周公子,這位是秋菊姑娘,她因為周公子絕世才情慕名而來。」吳老板為周森介紹。
「打擾公子了。」那少女淺淺一笑,微微施禮。
「沒事沒事。」周森暗自苦笑,看來,這魅力四射艷光照人的秋菊乃是萬花樓的王牌了,不然,吳老板絕不會親自出面陪同。
三人寒暄了幾句,那吳老板便借故離開。
秋菊似乎不善言談,而周森是問一句回一句,氣氛有些壓抑。
「九姨。」
「小姐。」那侍候在一邊的少婦微微躬身。
「你回去休息吧。」秋菊淡淡道。
「小姐……」那少婦一愣。
「去吧。」
「是,小姐。」
少婦皺眉看了一眼周森,退出了房間,順便把門關上。
少女離開之後,房間里面沒有了杯盞磕踫聲音,越發顯得安靜,讓人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秋菊姑娘,不早了,你也早點回去睡覺吧,我周某人,雖然是個浪蕩登徒子,卻也是不習慣和陌生女人上床。」周森一臉苦笑,打破了沉默。
「啊……誰要和你上床?」少女驚訝的看著周森。
「你不是來陪我睡覺的嗎?」
「噗嗤……」少女掩嘴一笑。
這一笑,整個房間仿佛突然到了春天一般,百花綻放。
「姑娘深夜到訪,不知所為何事?」看著那迷人的笑容,周森不禁心神一蕩,強自克制道。
「沒事,我就來看看名震北成都菊城的才子,想和才子秉燭夜談。」秋菊笑道。
「姑娘,你吃過雞蛋嗎?」周森問道。
「啊……吃過。」秋菊被周森這突然的問題問得一愣。
「好吃嗎?」
「還好吧。」
「那你是否對生蛋的雞有興趣?」
「咳咳……」
少女先是一陣咳嗽,旋即咯咯發笑,笑得花枝亂顫。
「姑娘看到我這只下蛋的雞,恐怕要失望了。」周森嘆息道。
「還好,不是很失望,與想象中的差不多。」
「周某很好奇,姑娘想象之中的周某人是何許模樣?」周森笑道。
「風流倜儻,一表人才,才高八斗,出口成章……」少女輕輕一笑。
「現在呢?」
「還好,一般般吧,不過,很風趣的。」
「謝謝夸獎。」周森有點郁悶。
「周公子的字很不錯。」少女起身,輕盈婀娜的身子走到書桌邊,看著上面的字。
「謝謝。」
少女翻閱著周森的作品,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周森有一種奇妙的感覺,他發現,這個女孩子舉手投足之間,風姿卓然,有一種極為難得的大氣,在那大氣之中,還有一種讓人無法察覺的冷漠,那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這萬花樓,果然也是藏龍臥虎之地,一個青樓風塵女子,居然也是雍容華貴,有著大家風範。
突然之間,周森想到了萬花樓。
那名揚四海的萬花樓,是何等光景?
當年,周森也去過萬花樓,但是,那時候的周森尚年幼,未經人事,也不懂欣賞,在他的印象之中,萬花樓有些模糊,似乎除了古色古香之外,便沒有任何特色。
現在想來,萬花樓的女人才是關鍵。
這北成都菊城的萬花樓有如此氣象,又有秋菊這樣氣質非凡的女人,想必,那萬花樓猶有過之。
莫名的,周森對帝都之行充滿了憧憬。
「公子有心思?」少女抬頭,看到周森一臉若有所思。
「呵呵,美女當前,總是會有些魂不守舍的。」
「是嗎?我看公子根本就沒有看秋菊半眼。」秋菊微微一笑。
「你笑的時候,很像是一個我認識的人,不過,我想不起是誰了。」周森看著那笑容,總是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這話,應該和不少女人說過吧?」秋菊笑了笑。
「咳咳……」
「晚了,我要回去睡覺了,不然,等會九姨會來催我。」見周森一臉尷尬,秋菊淡然一笑。
「你不陪我?」
秋菊沒有回答周森的話,不過,又忍不住咯咯的笑了起來,那笑聲,極為悅耳,仿佛天籟之音,頓時讓周森色授魂與,一臉呆滯。
看著那雙帶著戲謔的眼神,臉皮比城牆還厚的周森感覺一陣發燙。
「秋菊對公子才情很是仰慕,以後相見,又不知何年何月,不知公子能否為秋菊贈詩一首?」秋菊緩緩坐下,一雙清澈的眸子看著周森。
周森看著眼前美艷的少女。
他突然發現,這個少女,一言一行,居然控制了兩人交流的節奏,他就像被她牽著鼻子走一般,周森討厭這種感覺。
「有問題嗎?」少女被周森的目光盯得發毛,皺眉道。
「如果你願意留下陪我共赴巫山,我就寫。」周森哈哈笑道。
「在萬花樓中女子,都說你不近,為何改變主意?」少女臉上露出一抹羞紅,不過,依然不失氣度,淡然道。
「秋菊姑娘錯了,周某人雖然不是小人,卻也不是什麼坐懷不亂的君子,如果有讓周某人心動的姑娘,周某人隨時都會改變主意。譬如,現在,周某人就為秋菊姑娘所折服,願意拜倒在秋菊姑娘的石榴裙下。」周森侃侃而談。
「你好像突然變了一個人。」少女看著周森那張充滿了男性魅力的臉,這張臉,開始還是拘謹無比,而現在,卻給人一種陽剛之氣。
「秋菊姑娘,答是不答應?」周森走到少女面前,目光充滿了無盡的侵略性。
「那也要看,你寫的東西是否讓我值得留下陪你。」感受到強烈的男人氣息逼近,秋菊有點迷失。
「秋菊……秋菊……有一種花,在春天的百花園里,百花盛開的時候,你找不到它的身影;而當秋風卷起落葉像一只只黃色的小蜻蜓落在地面上的時候,它卻張開它那美麗的花瓣,它就是菊花。有人喜歡牡丹、有人喜歡月季、有人喜歡荷花、也有人喜歡水仙,而我卻喜歡那樸素的菊花。它雖然沒有牡丹的雍容華貴,沒有月季的婀娜多姿,也沒有荷花‘出淤泥而不染’的高潔,更沒有水仙‘凌波仙子’的美譽,可是它卻有著自己獨特的風韻———不屈不撓。深秋時節,百花凋零,唯有菊花傲然怒放……好吧,就以你的名字為題。」
秋菊呆呆的看著周森,一臉痴迷之色,她知道周森有絕世的才華,但是沒有想到,周森隨口說出的話,都令人回味無窮。
周森大步走到書桌邊,拿起狼毫,筆走龍蛇,一首詩躍然紙上。
《寒菊》
花開不並百花叢,
獨立疏籬趣無窮。
寧可枝頭抱香死,
何曾吹落北風中。
「好詩!」
「花開不並百花叢,獨立疏籬趣未窮」這兩句詠菊詩,是人們對菊花的共識。菊花不與百花同時開放,她是不隨俗不媚時的高士。
「寧可枝頭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風中」進一步寫菊花寧願枯死枝頭,決不被北風吹落,描繪了傲骨凌霜,孤傲絕俗的菊花,表示自己堅守高尚節操。
秋菊呆立在書桌前面。
周森笑吟吟的看著秋菊。
突然,周森發現,秋菊那白皙額頭上,居然露出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
她似乎很緊張。
「秋菊姑娘,**一刻值千金,請!」周森笑道。
「不行!」秋菊月兌口而出。
「我們可是說好的。」
「……我……你詩里面可是說了,我乃是不畏嚴寒的堅守高尚節操的菊花……」秋菊臉上露出一絲復雜的表情。
「能與如此美女共赴巫山,來這北成都菊城,也算是不虛此行!」
周森長笑,一把攬住秋菊那縴縴玉腰,把秋菊抱入懷中,吻上了那誘人的香唇,一雙手更是攻城略地。此時的秋菊,已經是意亂情迷,嘴里不停的發出令人血脈賁張的聲音。
「不行……啊……」
秋菊突然如同發瘋一般在周森身上又撕又咬,周森嚇了一跳,連忙放下秋菊。
衣衫不整的秋菊掩面奪門而出,留下周森獨自發呆。
今天犯了什麼沖?
周森搖了搖頭一臉苦笑。
隱隱約約之間,周森感覺有一絲不對勁,但是,他又想不出是那里不對勁。
已經是烈火焚身的周森無奈的只能修煉,用「靜」把那熊熊的火焰熄滅。
一夜溫柔泡湯了,周森也不胡思亂想,開始用兩道爐鼎之火淬煉功術之印對那神秘的符文發動攻擊,那不停吞噬周森能量的神秘符文在功術之印和爐鼎之火的夾攻之下,開始敗退。
讓周森意外驚喜的是,那神秘符文被淬煉之後,居然反饋出了無窮無盡的力量,每一次淬煉,神秘符文的力量都會貫入周森的四肢百骸。
面對這種好現象,周森欣喜若狂,這可是好現象啊!
現在,是一個良性循環,只要不懈的努力修煉,煉化那神秘符文只是遲早的問題,而且,一旦他煉化了神秘符文,他身體里面積蓄的能量將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因為,那神秘符文,本身就是奪天地造化的遠古力量。
正如周森所猜測的。
夜蓉大師在他身上所種下的符文,類似于古老的法陣,這法陣能夠與遠古神靈的力量相連,一點點吞噬寄主的能量,把寄主的能量輸送到那神秘的空間,最後,寄主將精血吸進而亡。
現在,周森扭轉了開始的局面,爐鼎之火和功術之印不僅僅是戰勝了神秘的符文,還把那符文所連接的毀滅力量煉化為已用。
周森的身體,就像一個巨大的熔爐,他不僅僅是煉化任何外在的東西,還能夠把它們轉化為自己的力量。
當然,這里面,運氣成分也有不少。
如果沒有功術之印,周森光憑爐鼎之火是無法煉化那神秘的符文。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功術之印與那神秘符文本就是同祖同宗,兩者之間,有著相近的氣息,本就能夠互相同化,在爐鼎之火那生生不息源源不斷的靈力幫助之下,神秘符文完敗神功術之印……
……
一夜修煉無話。
早晨,周森修煉完畢,本是病怏怏的臉頰上,已經是神采奕奕,消瘦的身材居然在一夜之間飽滿了很多。
「這地方不能久呆。」摟神仙頂著兩個黑眼圈出來。
「……」看著摟神仙那腎虧的憔悴模樣,周森只能保持沉默。
今天是個大日子。
五年一次的菊城花會總決賽要開始了。
菊城的大街小巷,到處擺放著菊花。
菊花各有特色,有的秀麗淡雅,有的鮮艷奪目,有的昂首挺胸……菊花傲霜怒放,五彩繽紛,千姿百態。
這兒一簇,那兒一叢,競相開放,奼紫嫣紅,流光溢彩,爭妍斗奇。紅的像一團火,黃的像一堆金,白的像銀絲。在花叢中有一些含苞待放的花蕾,花瓣一層趕著一層,向外涌去。一朵朵的菊花像用象牙雕刻成的球,在太陽的照耀下,傲然挺立,美極了
大街上,人頭攢動。
一些販夫走卒早就佔了一些好的位置,一些貧寒學子也擺開的攤子。
今天是最後一天,對于一些小販子來說,是生意最好的一天,而對于一些貧寒書生來說,如果今天不攢足路費,回家就要吃苦了,所以,都扯開了喉嚨,賣力的喲呵,希望引起路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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