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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大人,現在已經到了生死攸關的地步,如果不在太陽熄滅之前把獸群驅散,整個化外之城都將淪陷。」周森神色凝重道。
「化外之城會淪陷?」薩爾臉色赫然一邊,他一直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
「是的,在那些 獸之中,還有比素食豹更強大更狡猾的 獸伺機而動。」
「還有被素食豹更強大的 獸……」薩爾城主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我能夠感覺到,而且,如果只是有素食豹,素食豹落敗之後,雲海金凋早就把獸群驅散,而現在,獸群雖然因為素食豹的落敗而惶然,但是,它們並沒有散開,這說明,還有更厲害的 獸潛伏其中。」
「那……那怎麼辦?」一時之間,薩爾也變得六神無主。
「現在,離太陽熄滅還有十幾個時辰,也就是說,我們必須在這十幾個時辰之內把獸潮驅散。」
「主動出擊。」
「是的,主動出擊!」周森斬釘截鐵道。
「可是……可是……長老會……」
「你是一城之主,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候,你必須要力排眾議,做出決定!」
「有人說過,在和平時代,可以崇尚公平正義和自由,一旦到了國難當頭的時候,獨裁會更好一些。」薩爾長長嘆息了一聲。
「不!」周森搖了搖頭,「獨裁乃是洪水 獸,一旦打開了閘口,將無法收回。」
「好吧,我想想辦法,要說服那些老頑固還真不容易。」薩爾臉上露出一絲苦笑。
「我等你!」
薩爾告辭之後,周森立刻召集營地的高手,開始為戰斗準備。
現在,周森在西方邊界聲譽正隆,上至最高守將,下至普通獵人,都對周森言听計從。
化外之城的獵人都習慣于在隕石帶獨自狩獵,也正因為這種生活環境,化外之城都擅長單打獨斗,缺乏團隊協作精神,而對付成千上萬的食草動物,個人的力量顯得微不足道,唯有齊心協力,才有可能擊退獸群。
周森必須要讓一盤散沙的獵手明白「兄弟同心,其利斷金。」的道理。
周森在大漢帝國的時候接觸過很多軍事訓練課程,其中,就有大量的團隊戰斗訓練,周森篩選了一下,挑選出了數百精銳高手,傳授一些簡單的技巧,訓練配合一下。
面對浩浩蕩蕩的獸潮,周森也沒有辦法,只能臨時抱佛腳了,實在不行,也就只能驚世駭俗使用幻像之境退敵了。
好在的是,這數百精銳都是出類拔萃的高手,舉一反三的能力極強,稍微指點,很快明白了團隊協作的精髓所在。
把自己的後背交給戰友!
只是半個時辰的訓練,數百精銳已經大體掌握了團隊合作的精髓,至于是否能夠嫻熟運用,那只能在戰場上實戰磨合了,現在,沒有多余的時間訓練,只能在血與火的戰斗中模索經驗。
為了驗證團隊協作的效果,周森派出了一支二十人的敢死隊攀下崖壁深入到獸群之中戰斗。
團隊協作最大的難題是速度,因為,要讓一群人保持一致的行動是非常不容易做到的,只要其中一人的動作出現瑕疵,整個團隊的合作立刻就可能整體崩潰。
好在的是,隕石帶的人類天生就是戰士,他們在這惡劣的環境里面能夠生存,最主要的原因是得益于出色的速度和反應能力。
隕石帶人類的速度彌補了地球團隊協作里面最致命的缺憾。
二十人就像一把燙刀刺入了牛油。
一開始,獵手們還有些生疏,但是,他們都是天生的戰士,只是不到一炷香的時候,他們的配合就變得默契無比,與此同時,他們也第一次感受到了團隊合作的恐怖力量。
二十人,形成一個銳角,在浩瀚的獸海之中不停的移動,避免形成攻擊的核心。
處于銳角位置的獵手一旦力竭,立刻會被調換下來,處于這個位置的獵手,其體力自始至終都處于充沛的巔峰狀態,兩邊會有護住左右……
……
一頭一頭的食草動物倒下。
那銳角一路勢如破竹一般在獸潮之中殺了一個來回,居然毫發無損,當二十人回到崖頂之後,立刻受到了驚天動地的歡呼。
團隊合作的模式立刻得到了推廣,先只是在西方邊界,很快,就蔓延到了其它邊界,人們都沉浸在狂熱的訓練之中,人與人之間的距離,突然之間,也拉近了很多。
團隊合作最重要的精神就是信任,而信任,在化外之城是稀缺的,因為,除了十年一次的獸潮,獵手們從來都是各自為戰,絕不會與別人合作,哪怕是像羅飛耀和兔兔這樣的姐弟關系,都是各自行動。
在化外之城,獵手與獵手之間的溝通也是極為罕見的,獵手的戰斗技巧,都需要自己一點點的模索,正因為這樣的原因,才出現喪豹那種挑戰者。
有獵手通知周森和守將去議事大廳開會。
當周森看到薩爾臉上的表情,他就知道,長老會的人都被他說服了。
開會的目的已經不是討論,而是商議出一個萬全之策,化外之城的守將都被召集,包括喪豹和袁表。
當周森走進議事大廳的時候,每一個人看向周森的目光都充滿了敬畏之色。
有實力的人,在任何時候都能夠得到足夠的尊重。
周森用實際行動展現了他的驚人的實力。
一個時辰的商議,最後,周森的意見被采納了。
利用敢死隊不停的沖鋒,消耗獸群的體力。
因為獸群聚集,數量規模都極為龐大,附近的能夠吃的都已經被吃了,也就是說,此時的獸群,處于極度饑餓的狀態,如果不停的反復沖鋒,得不到營養補充的獸群就會變得疲憊不堪,等到太陽熄滅的時候,它們已經筋疲力盡,到時候,化外之城一鼓作氣的發動沖鋒,完全有可能驅散獸群……
……
決定之後,幾大邊界立刻采取了行動,開始按照周森所說的,訓練一批精銳的團隊協作,其實,根本不必動員,就在召開會議的時候,在四大邊界的兵營,早就掀起了訓練熱潮,人們各自尋到自己熟悉的獵手,形成了一個又一個的小團隊。
人們第一次感受到群體的力量。
人們第一次感受到信任的美妙。
人們第一次感受到了團隊的精神。
周森不僅僅是教會了他們一種戰斗方式,還讓他們真正明白了什麼叫信任。
信任,就是把自己的後背毫無保留的交給別人!
在如火如荼的訓練之中,人類的獵手輪番派去敢死隊騷擾獸群,這種騷擾,不僅僅是團隊的磨合,其效果也是非常明顯的,一個數十人的團隊,就可以讓數萬 獸瘋狂。
一開始,效果並不明顯,但是,當騷擾持續了幾個時辰之後,獸群明顯變得笨拙起來,沒有了以前的輕盈敏捷,甚至于,有些 獸會站著不動,但是,在那龐大的獸群里面,不動會引起可怕的連鎖反應,稍微慢一點的 獸,會被那黑色的洪流淹沒,頃刻就被踩為肉泥……
……
勝利的天枰朝人類傾斜。
太陽熄滅的時候越來越近了,獸潮已經變得疲憊不堪,動作遲鈍。
而人類,卻是熱情高漲,出擊頻率也越來越高了,由開始一次出動數百人到後面的數千人,乃至數萬人輪番出擊。
此消彼長!
高頻率的騷擾讓獸群疲于奔命,而人類,累了卻可以回到兵營休息。
車輪戰獲得了顯著的效果,獸群再也不像一開始那樣擰成一股繩悍不畏死的沖鋒,它們躲避著人類勇士的殺戮,盡量的與人類勇士保持著距離,而這種躲避,造成了獸群的混亂,原本井然有序的攻擊陣型也變得如同無頭的蒼蠅一般亂竄。
人類愈戰愈勇。
獸群幾近崩潰。
化外之城的獵手,無一不是身經百戰的勇士,只是數個時辰的磨練,人們彼此之間已經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默契,一個眼神,一個動作,舉手投足之間,都能夠表達出心中的意思,一些繁復的配合,已經流暢自如。
人們嘗到了團隊合作精神的甜頭之後,一個個全身心的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還有一個時辰,太陽即將熄滅。
人們在等待著,等待著那驚天動地的出擊,那將是讓形勢逆轉的一擊,那將是改變歷史的一擊。
化外之城,從未曾出現過在太陽熄滅之前擊潰獸群的記錄,而今天,將刷新歷史。
獸群也開始騷動起來,它們,也在等待著太陽熄滅的那一刻。
周森屹立在山峰之巔,一頭長發,迎風飛揚,在他身後,是無數崇敬的目光。
是這個神秘的長發年輕人,為化外之城帶來了新的希望,讓獵手們懂得了團隊協作精神。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還有一炷香地時候,太陽將熄滅。
懸崖下的戰場之上,戰斗依然如火如荼,不過,很明顯的看到,人類的勇士們正在撤退,他們必須要為最後大決戰的大部隊騰出沖鋒的空間。
嗷嗷……
萬獸咆孝!
遙遠的天際,奔騰的獸群如同澎湃的潮水,它們從四面八方匯聚,形成了獸了海洋。
「出擊!」
周森發出一聲低沉的喝聲,當先縱下瞭望台,數十個精銳獵手緊隨其後,宛若平地刮起一道狂風。
一道金色的影子隨著周森飛下,發出刺耳難听的鳴叫聲……
「殺!」
「殺!」
「殺!」
……
鮮血在沸騰,熱血在澎湃。
二十人一組的團隊一隊接一隊的躍下了絕壁,接著俯沖的力量,如同利箭一般射進了獸潮之中,把獸的海洋切割成一塊又一塊,不讓獸群形成高速沖鋒的獸潮……
一萬!
二萬!
三萬!
……
殺聲震天,血肉飛濺。
人類的勇士與獸潮重重的撞擊在一起,一個接一個的獵手倒下,一個接一個獵手頂上,前僕後繼,悍不畏死。
此時的人類,已經置生死于度外。
突然,整個天空毫無征兆的變得黑暗無光。
人類早有準備,崖頂,點燃了熊熊燃燒的火把,一只一只的火把從崖頂投下去,或者用箭羽射出去,宛若流星一般,壯觀無比。這些火把,為獵手們提供了光明,這一點點光芒足以讓獵手們看清方向。
荒蕪的大地成了一台絞肉機,血流成河,尸橫遍野。
人類形成的洪流與獸群形成的洪流重重的撞擊在一起,只是一瞬間,雙方就分出了勝負,人類獵手以逸待勞,而獸潮則是強弩之末,筋疲力盡,在這原始的力量對決之中,立刻處于了下風。
兵敗如山倒,當第一輪沖鋒被人類硬生生擋住之後,獸潮崩潰了。
嗷嗚嗷嗚……
成千上萬的 獸還沒有靠近懸崖,開始後退,而後面的獸群還在往前沖,這一退一進,立刻爆發了慘烈的沖撞,那些體型巨大的 獸就像一座移動的山峰,所過之處,碾死無數的小型 獸,到處都是淒厲的哀鳴聲。
人類的希望來了。
當獸潮崩潰之後,早就在外圍虎視眈眈的食肉動物發動了攻擊,饑腸轆轆的它們張開血盆大口,撕裂著落荒而逃的食草動物。
食肉動物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無論食草動物有多麼強大,它們是在始終是處于食物鏈的最下面,面對凶 的食肉動物,本就惶惶不可終日的食草動物開始亡命的逃竄,兵敗如山倒,潰敗之後的食草動物已經完全失去了戰斗力,它們只能憑借著數量的優勢沒命的狂奔……
……
荒原成了屠宰場。
內城城門打開,成千上萬的人類手持武器涌了出來,加入了這一邊倒的殺戮。
一頭頭食草動物倒下,空氣之中,彌漫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周森在戰場上狂奔,他的任務並不是殺戮,而是拯救。只要遇到有危險的獵手,他立刻會出手相助,很快,周森就成了一面旗幟,人們匯聚在他身邊,越來越多,形成了一支高達數千人隊伍,而這隊伍,還在飛速的膨脹,一路摧枯拉朽,所向披靡,就連那些凶 的食肉動物也是望風而逃……
……
結束了!
只是一個時辰,慘烈的戰斗結束了。
在依稀的星光之下,人們看到,到處都倒斃著食草動物的尸體,還有一些食肉動物正在撕咬,而更多的食肉動物已經撐得臥在地上打飽嗝。
戰斗雖然短暫,卻是極為慘烈,因為,人們非常清楚,必須要一鼓作氣抵御住獸群的第一波攻擊,一旦失控,獸潮就會涌入內城,到時候,整個化外之城將淪入萬劫不復之中,人類將失去這休養生息的棲身之地。
人類的傷亡也不小,在獸潮之中,倒下了無數的勇士,他們的尸體被獸群踐踏,血肉模湖,已經不成人形。
沒有人傷心,因為,與以往的犧牲比起來,這一點點的犧牲實在是微不足道,要知道,每十年一次的獸潮,所死亡的獵手都是以萬計算,其中,甚至于有強橫的宇宙獵手戰死沙場。
看著荒原上遍布的尸體,獵手們有一種做夢的感覺。
沒有會想到,十年一次的獸潮居然會以這種方式結束。
根據記載,獸潮前前後後陸陸續續會持續十天左右,太陽熄滅之後的五天,更是地獄一般的世界,而這一次,從獸潮真正發動攻擊到結束,只有一個時辰,而獸潮真正潰敗,一開始就見端倪。
「我們勝利了!」
「我們勝利了!」
「勝利了!」
「我們打敗了獸群,哈哈……我們打敗了獸群……是打敗啊……哈哈哈……」
「……」
……
人們喜極而泣,互相擁抱著,慶祝著劫後余生,慶祝著經歷了這史詩一般的戰斗。
「嘎嘎嘎……」
一聲刺耳的鳴叫聲在天空響起,驚心動魄,人們驚懼的抬頭一看,卻是那雲海金凋在空中盤旋。
「哈哈……」
人們興奮的歡呼著,朝雲海金凋揮手示好,而那雲海金凋似乎也非常得意,越發叫得歡。
「大哥,你知不知道很難听啊!」周森看著天空,哀嚎。
嗖……
周森話音剛落,雲海金凋已經幻化為一道金色光芒,徑直落在了周森的肩膀上,居然故意對著周森的耳朵狂叫,那凶殘發狠勢不兩立的模樣,讓周圍的獵手們目瞪口呆。
「……」
周森只能無語,他實在是搞不懂,在這噪雜的環境之中,雲海金凋為何還能夠听到他的聲音?
難道他能夠感應到我的想法?
……
就在周森胡思亂想之際,薩爾率領大隊人馬迎接周森,一行人回到了內城,獵手們則是留下來打掃戰場。
清點人數,這場史詩般的戰役,陣亡的獵手七百六十三人。
當這個數據公布之後,整個化外之城都沸騰了,因為,這刷新了十年一次獸潮的傷亡最低記錄。
在歷史記載中,流亡之城傷亡最少的是九千二百人,傷亡最多的高達四萬多人,青壯年死傷過半。
七百六十三,這個數字,足以讓人們自豪,要知道,這次的獸潮,堪稱百年一遇,不僅僅是規模超過了以往的獸潮,凶殘的食草動物更是遠遠超過以往的獸潮,能夠取得這樣驕人的成績,自然是讓人們心神澎湃,特別是薩爾城主,將載入史冊,成為歷史上最偉大的城主之一……
……
完成了一些工作之後,獵手們開始清理主城。
當周森隨著人潮到達主城的時候,不禁為之深深震撼。
整個化外之城彷佛被千軍萬馬施虐一般,千瘡百孔,一些綠化帶的植物都啃食得光禿禿的只剩下主干,就連稍微女敕一點的枝椏都被食草動物啃噬矣盡。
植物的破壞其實還不算嚴重,畢竟,在化外之城的外城,能夠吃的綠色植物並不是很多,最主要是建築物受到了摧殘,很多石屋都被夷為平地,到處都是殘壁斷垣,觸目驚心。
周森找到了羅飛耀和兔兔,兩人正在清理凌亂的房間。
當兩人看到周森的時候,目光之中立刻露出了狂熱的光芒。
「我要去天空之城了,來向你們道別。」周森澹澹道。
「啊……就走?」羅飛耀表情一滯。
「是的。」
「你和他?」兔兔看了一眼周森身後的喪豹,一臉失望之色。
「是的。」周森微微一笑,他自然是明白兔兔和羅飛耀的心思,可惜,他無法帶上他們,因為,據喪豹說,天空之城的形式之復雜,絕非化外之城所能比擬,何況,在天空之城,還有郭正義那廝,為了避免節外生枝,周森還是決定不帶羅飛耀他們。
「可是……可是……」羅飛耀結結巴巴的看著周森,又看了一眼喪豹,目光之中,露出一絲不甘之色。
「好了,我們走了,你們告訴小超一下。」
「嗯……」
周森不想與羅飛耀糾纏,轉身大步離開,心中,升起一絲莫名的惆悵。
從被投入莫干監獄到現在,周森流離失所,一路上都是不停的告別分離,每一次告別,都會讓他產生澹澹的憂傷。
周森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更不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他有著鋼鐵一般的意志力,所以,當化外之城度過難關之後,他選擇了立刻離開。
夜幕之下,喪豹看著前面那長發飛舞的背影,突然之間,他感覺到了這個神秘年輕人的孤獨,這種孤獨,無法言喻。
當周森向薩爾城主要一個向導的時候,喪豹立刻自告奮勇。
喪豹相信,只有和強者在一起,才能夠變成真正的強者。
喪豹並不知道周森到底有多強,但是,他可以肯定,周森的強大,絕不會是表面所看到的,因為,在整場戰役之中,周森自始至終都是從容不迫,游刃有余,哪怕是與到那頭強橫的素食豹時候,他依然是澹定無比。
只有真正的強者,才會寵辱不驚。
夜幕之下的化外之城忙碌無比,獵手們都回到了自己家里整理被損壞的財產,沿途,看到很多獵手。
悲傷,眼淚,笑聲,快樂,交織在一起。
獵手們並不知道周森準備離開,當他們看到周森的時候,立刻停下手中的活,靜靜的站在路邊,一直等周森走遠,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所有人心中都涌起無盡的感激和崇敬之情。
是周森拯救了這座城市!
是周森為這座城市帶來了希望。
團隊精神改變了整個化外之城,人們沒有了以前的冷漠,開始互相幫助,這,將是一筆巨大的精神財富……
……
夜幕下,周森的身影越來越小,終于,消失在了那無盡的黑暗之中。
腳下,是深不可測的漆黑深淵。
遠處,是無窮無盡的虛空。
皎潔的星光康慨的撒落在空中。
周森回頭看了一眼夜幕中的化外之城,嘆息了一聲,這一去,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夠再回來看看,就像不知道什麼時候去大漢帝國和妖芯大陸一般。
「走吧。」
周森朝天空看了一眼,澹澹的說一句,旋即,天空一道金色的光芒如同閃電一般射落。
嘎嘎……
雲海金凋在周森的耳朵制造了幾下噪音之後,便一頭扎進了周森的頭發,開始呼呼大睡。
看著那把他當透明的雲海金凋,喪豹目光之中露出了一絲敬畏,他想破腦袋也無法想通,這凶殘的雲海金凋為何能夠當寵物養。
雲海金凋的厲害,化外之城的人可是有目共睹,它可是能夠與素食豹對抗的逆天存在……
……
一路無話。
為了盡快趕到天空之城,喪豹選擇了雲海。
從化外之城到天空之城,雲海最近的路線,不過。在平素,除了宇宙獵手級別的高手,普通獵手,斷然是不敢選擇雲海作為歷練的地方。
當然,在周森看來,雲海並沒有什麼可怕的。
進入了雲海之中,雲海金凋變得興奮起來,在周森頭頂盤旋,高速震動的翅膀刮起 烈的狂風,使得喪豹震撼不已。
和上一次差不多,這危機四伏的雲海並沒有什麼動靜,甚至于連一只動物都沒有看到,不過,周森發現,沿途足跡凌亂,很多凸起的岩石都化為齏粉。
隨著深入,開始出現了搏斗的痕跡,始看到了食肉動物撕扯食草動物的尸體,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血腥味。
大群大群的凶 食肉動物在周圍游蕩,或者睡覺,它們似乎吃飽了,對周森他們視而不見。
「化外之城的食草動物跑到雲海來了。」喪豹是一個經驗極為豐富的獵手,蹲子,查看了一下足跡和被啃噬的苔蘚之後,立刻給出了結論。
「它們為什麼還不散?」
周森蹲下查看,他發現,這雲海里面生長的厚厚苔蘚都被啃噬到了根睫,就連岩石都了出來,而且,是大面積大面的啃噬,光禿禿的,顯然,是規模極為龐大的獸群經過。
「通常,食草動物會散開的,因為,在隕石帶,沒有一個地方能夠提供足夠的食物,哪怕是資源還算豐富了雲海地帶。
「會不會是去了天空之城?」喪豹突然道。
「天空之城!」周森身軀一震,「天空之城的太陽也會熄滅?」
「是的。」喪豹肯定的點了點頭。
周森的神色變得凝重起來。
如果化外之城的獸群往天空之城去了,那麼也就是意味著,天空之城的獸群數量,是化外之城的兩倍。
兩倍!
喪豹打了一個冷戰。
隨著前進,一路上倒下無數殘缺不全的尸體,有食草動物的,也有食肉動物的,其中,不乏一些強大的存在,不用問,周森也能夠猜測到,肯定是路過的獸潮與雲海地帶的 獸發生了沖突。
在雲海的 獸,都有極強的領域觀念,譬如雲海金凋,守著那瓊樹,一守就是數百年。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尾隨著獸群的食肉動物不停的襲擊獸群,不過,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因為,尾隨的食肉動物熟知獸潮的習性,它們通常不會冒險。
瓊樹!
周森突然想起了那棵瓊樹。
這數量龐大的獸潮如果經過那棵瓊樹,只怕連渣都不會剩下。
下意識的,周森想到了那只灰松鼠,它會不會和獸群發生沖突?
想到這里,周森加快了腳步。
一路風馳電掣,一個時辰之後,兩人已經離那瓊樹只有十樹里,讓周森意外的是,在那廣袤的荒原之中,瓊樹依然屹立不動,哪怕是在夜幕之中,也能夠感覺到其枝繁葉茂。
從獸群的足跡判斷,可以肯定的是,獸群途經了那棵巨大的瓊樹,為何瓊樹安然無恙?
難道,那只松鼠居然強大到足以與獸潮抗衡?
安靜!
空氣之中,充斥著一股死亡的氣息。
嘎嘎……
空中的雲海金凋發出驚心動魄的鳴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