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這兩個字對華夏武者來說,非常陌生,但姜宗師這三個字卻如雷貫耳。
即便是京城的這四大家族,也都想對這名少年宗師拋出橄欖枝。
定安府搶先一步,將這位天才收下,這讓許多世家有些憤憤不平,但他們也不敢說什麼。
現在到好,被譽為千年難得一見的姜宗師,竟然是他們姜家的人。
姜銳幾人欣喜無比,姜陽輝更是直接說道︰「以後有姜明在,我看秦家的那幾個小兔崽子還敢不敢對咱們動手。」
「先別高興的太早了。」姜雯臉上的神色有些低沉,「今天發生的事,秦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斬斷秦家第三代嫡系一臂,還讓對方在姜家後輩的面前跪下。
殺人誅心啊!
這已經不是小輩之間的小打小鬧了,秦家肯定會派人到姜家問責。
畢竟這件事如果傳出去的話,秦家顏面盡失。
當身份到達了一定的高度後,他們會更加關心自己的顏面。
姜銳低聲道︰「姐,應該不會有事吧,即便秦家的人過來,咱們老爺子也不會把姜明交出來的。」
誰都知道,姜老爺子對姜明是懷有愧疚的,別說姜明斬斷了秦山的雙臂,就算將他殺死在這里,姜老爺子也不會讓姜明受半點委屈。
「老爺子雖然不會,但秦家肯定會派人在暗中找姜明麻煩的。」
這才是姜雯最擔心的一點。
秦家內不缺宗師,更不缺大宗師與先天強者。
姜雯雖然不知道秦家此刻有多少名大宗師與先天,但他們姜家有大宗師十五位,先天六位,至于化神,她也不清楚有多少人。
秦家還是老牌世家,大宗師和先天的人數肯定不會比姜家少。
「回去把這件事告訴給老爺子,讓一位先天暗中保護姜明。」姜陽輝提議道。
「先回去吧,看老爺子怎麼打算的。」姜雯淡淡道。
對于斬斷秦山一臂這件事,姜明並沒有放在心上,因為姜明從始至終都沒有將這所謂的四大家族放在眼里。
站在雲巔觀望世間的人,又怎會在意地面上的塵土?
縱然姜明現在已沒有彈指滅星辰的實力,可也不會向這些世家低頭,他的仙心帝念,怎會被一個世家所影響呢?
回到姜家後,姜明便直接去紫薇山內修煉了,姜雯幾人則找到了姜勇,將之前的事盡數告訴給了姜勇。
「自己小輩不爭氣,他們秦家有什麼臉面找上門?」姜勇平靜的說道。
「如果秦家敢派人對姜明動手,那我就向他們秦家全面開戰!」
「大不了讓四大家族變成兩大家族。」
姜勇的一番話,讓姜雯幾人心神巨震。
他們知道姜老爺子疼愛姜明,可沒想到會為姜明做到這一步。
……
秦家老宅,當秦鶴看到失去一臂的秦山後,瞳孔驟縮,「這是怎麼回事?」
「爸,是姜家的人干的!」秦逸風面色陰沉的說道。
「姜家的宗師?」秦鶴的雙手握拳,發出爆響。
「不是姜家的宗師,是姜家的一個新人。」秦逸風回答道。
秦鶴微微一愣,什麼叫姜家的新人?姜家不就有那麼幾個人嗎?
「什麼意思?」秦鶴眉頭微挑,顯然不理解秦逸風的這句話。
在秦逸風的解釋下,秦鶴才徹底明白。
「那小子竟然是他們姜家的人!」秦鶴頭上的青筋暴起,胸腔內更是被怒火席卷。
如果是其他人,那他可以親自去姜家走一趟,為自己的兒子討一個說法。
但如果是姜明的話,即便是秦鶴,現在也不敢隨便亂動。
姜明現在可是定安府的紅人,秦家若是動了姜明,定安府定然不會答應的。
雖然秦家不懼怕定安府,但若是被定安府針對,再聯合其他世家,那秦家以後的日子肯定不會好過的。
「爸,現在怎麼辦?」秦逸風憂心忡忡的問道。
「別急,等你爺爺回來後再說。」秦鶴冷聲道。
這時,一直沒有開口的秦山突然說道︰「爸,我要那小子死!」
聞言,秦鶴沉默了一會,然後才緩緩開口,「他肯定會死,但不是現在。」
……
京城郊區的一座別院內,盧向生和聞人月正在院內下棋。
「府主,今天早上的時候,姜明把秦家一個弟子的手臂給斬斷了。」盧向生一子落下後,緩緩開口。
聞人月並為所動,眸光內一片平靜,「讓人去秦家走一趟,如果秦家對姜明動手,就別咱們定安府翻臉。」
盧向生苦笑一聲,「只怕秦家對咱們的怨念會原來越重。」
「那又如何?」聞人月聲音平淡,「如果不是他們秦家聯合眾多世家反對開設武道學院,定安府與秦家又怎會產生摩擦?」
在全華夏開設武道學院這件事,主要持反對已經的就是秦家。
除了秦家外,京城另一世家也是持反對態度,不過並沒有秦家那麼的強硬。
「對了,听熠仙說,姜明這兩天會來咱們這里一趟。」盧向生說道。
「哦?他來做什麼?」聞人月眼眸微動,仿佛姜明來定安府這件事,比剛剛秦山斷臂一事還要重要。
「據說是借劍。」盧向生回答道。
「借劍?」聞人月執白子的那只手微微一滯。
「南高麗的鄭家在前兩天的時候把姜明的那個好友給綁架了,姜明當場吧鄭家的那個老頭子給殺了。」
「之後還放言,三日後去南高麗,讓南高麗的所有武者洗好脖子等著他。」
這番話,即便是他們定安府內的這幾名真君都不敢說出來。
太狂了,但姜明卻有狂妄的底氣。
聞人月起身,緩緩來到大堂內。
幾分鐘後,她從大堂內走出,不過手上多了一把長劍。
長劍通體晶銀奪目,在陽光的照耀下,散發出淡淡寒光,劍柄處,瓖嵌有一十八顆「碧血丹心」。
凌虛劍!
千年寶劍,是誰鑄造的此劍,無人知曉,經過千年的流轉,在數十年前被定安府的人所尋到。
此劍並未染血,但卻給人一種可斬天裂地的感覺。
「等他來了,就將此劍借給他。」